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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长青点点头:猪大肠被人认为是污秽之物,基本没人愿意吃,也只有那些穷苦的人实在吃不起肉才会买回来,但吃起来也是有骚臭味道的。
她能把之大肠做的比那些肉还要吃好可见有本事的。
小陆啊,其实这做猪大肠这菜也就跟做人一样。
有些人被人唯恐避之不及,可当他找准了方向将那一身秽气给洗刷干净后,自然也能成为饭桌上的家常菜,甚至是座上宾,你可明白?
陆少柏明白老师这是让他韬光养晦但不要妄自菲薄,积攒实力努力学本事静等陆家被洗刷冤屈的那天。
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任长青作揖: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第107章 又当又立
离开任家,陆少柏并没有立刻回招待所。
而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原来陆家的院子跟前。
他们陆家以前是个二进的院子。
院子里有他爸妈还有奶奶种植的花花草草,家里三个闲人,把院子打扮的十分文艺气息。
院子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靶子,那是爷爷早上起来弯弓射箭用的。
他小时候也跟着爷爷后面拉弓射箭。
爷爷说,虽然现在没人用弓箭了,但这东西在会用的人手里用起来不亚于热武器的威力。
他爸是个文弱书生,让他硬气也硬不起来,所以让他跟着他练习,陆家以后就要指望他了。
可是,陆家不但没能指望他还因为他的疏忽引狼入室。
陆少柏站在院子前面。
里面黑乎乎的,这个房子,估计也没人敢买。
他就这么站了会儿,转身刚要走,忽然就听到有人喊了他一声。
陆少柏一顿,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
身后很快就传来脚步声,有人追了上来。
少柏哥,少柏哥一个女声焦虑的喊着他的名字。
陆少柏头也不回的走。
那女人拔足终于追上了,然后一把拉住陆少柏的袖子。
陆少柏一扬手就挣开了。
请自重。他冷声道。
那姑娘一愣,随即眼里就多了泪:我知道你恨我们家,可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给你写信不回,我去看你你也不见,陆少柏,你的心是冰块做的吗?
面对姑娘的质问,陆少柏哼笑一声: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这就是你们李家的家训吗?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女孩皱眉质问道。
粗鲁?你还没见过更粗鲁的。你尝试过在一群牛粪堆跟前啃着硬的能给脑袋砸个包的干粮吗。晚上睡在都是牛粪味的牛圈里被蚊子跟苍蝇环绕是什么滋味吗?你跟我说粗鲁
陆少柏不想跟她废话:李妍,你想让我说什么?想让我说一句你没错?都是你爸爸的错?还是想让我说这一切都跟你无关?
李妍抿了下唇:本来就跟我无关。
看,又是想当表子还想立牌坊的论调。你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你爸爸带来的,而你爸爸是踩着我们陆家上去的,你还觉得跟你无关吗?虚伪至极。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又不是我做的你冲我发什么火?你去找郑军啊。我那时候才十二岁我知道什么?李妍也不悦的道。
我没冲你发火,我只是在跟你陈述一个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你们李家,没有一个好人。说完转身就走。
你站住。李妍追上去。
陆少柏不悦的皱眉:好狗不挡路。
你李妍一跺脚:你怎么变的这么不可理喻,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少柏哥哥吗?
我只有陆少琴这一个妹妹,以后你也别这么喊我,我听了会觉得恶心,我陆家人要是听到了,会认为我不孝的。
说完再次要走,李妍再次拦住。
姑娘忍了又忍,脸上闪过很多的情绪,最后还是咬牙道:少柏哥,我想你还没结婚吧,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联系你你是知道的,要不我们
陆少柏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们陆家就是绝了后也不会要你们李家的姑娘。
说完大步离开。
李妍站在原地泪湿衣襟。
你不可理喻,陆少柏你混蛋。
陆少柏头也不回的比了个中指:去你妈的,你们老李家一家都是混蛋王八蛋狗屎蛋。
虽然不会骂出口,但是在心里骂一骂,也觉得舒服了一点。
忽然,陆少柏轻笑一声。
有时候人啊,也别太把自己框在一个标准里。
什么不骂人不说脏话什么的,那样太累了。
以前他是真不说,也不会说,但是在蒙省劳动改造那些年,听着村子里的人各种骂架久而久之也学会了。
偶尔碰到不可理喻的人或者事,骂一句脏话真的就觉得心里特别的舒爽。
比如今晚。
心情舒爽的陆少柏踩着点回到了招待所。
王建国都洗漱好了二次躺下了。
他下午睡过后这会儿倒是不困了,拿了本关于明天培训的资料在那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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