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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太慌张地回答了姜苗的话,她话里没有提姜苗的名字。
嗯?
姜苗显然对她说的话,不满意,脚下微微用力,孔老太疼的眉头紧锁,浑身发抖,人家都说十指连心,她的手此时传来一股剧痛。
我我就说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
嗯。
姜苗这次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把脚从她手上移开了。
孔老太用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起被姜苗踩的不能动的右手掌,右手的痛传遍了她的全身,就好像骨头都被她给踩断了似的。
这次没人请,她就格外主动地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
我我能回家了吗?
孔老太没敢看姜苗的眼睛,她紧张的一个劲地咽唾沫,在这个姜苗用脚踩她手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女的,是个混不吝的,啥事都能做出来,尤其是她看她的那种眼神。
回去吧路上小心着点。
姜苗冲她摆了摆手。
哎
孔老太弓着背驼着腰,应了一声,用手托着另外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在即将出姜家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姜苗威胁的声音。
记住你刚刚说的话,要是让我在旁的地方听到,你儿子可就
你放心,放心,我连我儿子都不告诉,这手是我不小心摔的,摔的。
孔老太连连保证,她说的是心里话,她回家后,果然连儿子都没敢告诉,孔春明问的时候,她就说是自己走路摔倒的。
孔春明带她去诊所看了看,手骨断了一根,肿的已经看不出来是手的形状了,孔老太疼的满头冷汗,在诊所的床上打滚。
她此时无比的后悔去那个姜苗家,那个姜苗就是个实打实的坏种,她不敢告诉儿子,怕儿子去找那个坏种,那个坏种一气之下跑到她儿子学校可咋办啊?
孔老太只能把委屈吞进自己的肚子里,她现在就好比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儿啊,你可千万别和那个叫姜苗的好啊,就当娘求你了,她不是个好东西啊
娘,你见过姜同志吗?你为啥这样说她?
孔春明不解。
孔老太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没见过,妈咋会见过她啊,我我这是听旁人说的,说她那个人坏的很。
娘,外面的谣言都不可信,等你亲眼见过姜苗同志,就知道她是个多好的人了。
听着儿子孔春明的话,孔老太老眼里流出了眼泪。
儿啊,娘的手就是被你嘴里那个多好的人用脚给生生踩断的啊
姜家。
姜向军最近都不敢招惹这个三妹,别看他这个三妹,平时脾气坏,但还没坏到让他害怕的那种程度。
自打那天,他亲眼看着他这个三妹,用脚踩那个老太婆的手,她脸上还露出一抹享受的笑,他就觉得,自己这个三妹,怕不是个变态吧。
还有她冷着脸瞅那个老太婆的时候,那眼神,他都有点怵的慌,他能感觉出来,那次是三妹真的动气了。
他们都不知道,那个被他们遗忘的姜娟子,已经和孟长林扯完证了,这就算结婚了,连桌酒都没有摆,家里更是连个喜字都没有贴,人家结婚,即使再磕碜,也没有这样的。
家里冷冷清清的,连个带喜字的枕巾都没有添一条,也没有来祝贺他们的亲朋。
孟长林被她逼着和自己领证了,殊不知,她亲手将自己推进了一个火坑里,自打那天孟长林和她她扯完证,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瞧。
她都怀着身子哪,还让她趴在地上,用毛巾擦地板,继女孟明丽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都已经骑在她头上拉屎了。
她现在就是孟家的老妈子,孟长林也不去上班,她是和他扯证后,才知道他是被棉花厂赶回家里来的。
李旺那二百块钱,她把自己的手表,和衣裳背着孟长林拿到黑市卖掉了,换来的钱还给了李旺,后面,被孟长林知道了,他一点都不顾及她怀着身子哪,就又把她打的鼻青脸肿的。
可无论他怎么打她,她都不会和他离婚的,因为好不容易扯的证,只要他孟长林一天是棉花厂的主任,她就一天不放过他。
这天,姜苗下班回家,那个孔春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姜同志,上次是我不会说话,你别见怪,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心眼实诚 ,我不像旁人,只想耍流氓,我对你是奔着结婚去的。
听说你二十二了,我今年是三十三,我觉得咱俩很合适,你挺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长的太漂亮了,要是咱俩结婚,我希望你以后穿的能朴素点,就像这种裙子啥的,你最好不要再穿了。
那个时候,你就要忠于家庭,忠于我,你这种有点招蜂引蝶,那些男人的想法都很龌龊的,你没看见,刚刚你下班的时候,那些厂子里的男工人一个个都往你身上瞟。
孔春明见姜苗只顾走路,不搭理他,他又继续说着,
我觉得,你和我结婚后,还是不要上班了,留在家里照顾家庭挺好的,听说你会英语,法语还会德语哪,其实女人这么有能力一点都不好,不讨男人的喜欢,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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