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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时代[末世]一杯三两墨(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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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想,我的梦想是长到二百斤。
    那倒也没必要。
    逗你的。
    烟枪把脸埋在陈栎颈间,声音闷闷的,怎么办,我好爱你也好怕你。
    陈栎伸手揉乱烟枪的头发,权当安抚,他叹了口气,是啊,你遇上我算是倒血霉了。
    可不是,我当初不就是多看了你一眼,就被你按在地上砸。烟枪笑着说。
    其实是因为你头发太闪,晃了我眼睛。陈栎说。
    喂,这不是更恶劣了吗?
    说的好像你下手多轻一样。
    你来之前我被老大教育得特别好,不打人,只骂人。烟枪用拇指轻揉着陈栎的脖颈根处的凹陷,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在亲昵。
    我算免费帮你培训近战技术了。
    烟枪的手又爬到了陈栎下巴上,托着他的脸在侧颊亲吻,谢谢你,真心的。
    爪子伸出来我看看。陈栎说。
    嗯?烟枪伸出手,在陈栎眼前晃了晃。
    那只。
    算了吧。
    陈栎摸了摸烟枪手腕上卷着皮的勒痕,有点后悔,早知道你那么听话就拿衣服捆了。
    烟枪苦笑,你真怕我闯门啊。
    我怕你忍不住。
    忍得了,你都能忍得了我有什么但你要死在里面,我会杀了里面每一个人。烟枪的声音变得冰冷。
    不会,我说过,我命硬。
    命硬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对。陈栎点点头,我以后尽量少惹麻烦。
    那还是你吗?烟枪笑。
    老烟。
    嗯?
    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
    什么?烟枪的手指又揉上他的下唇,揉得他说不清话。
    他一心烦,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算了。
    什么什么?唉,你快说快说啊。烟枪着急起来,整个人在他脖子边拱来拱去。
    一条装成家狗的野狗。陈栎腹诽。
    我不逼你了,不想说就不说。烟枪放荡不羁的灵魂又重新回到成熟稳重的壳子里。
    说我喜欢你。陈栎说着笑起来,深黑的眼睛被窗外的霓虹灯映得流光溢彩,我说过没有?
    烟枪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没有
    好像也没那么难说出口。陈栎自言自语。
    我刚刚差点哭了。烟枪说。
    求你别,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越来越软了,软趴趴的,陈栎在烟枪鼻尖刮了一下,是不是以后掐你一把你也得哭两声。
    可不是嘛,你得疼我。烟枪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我疼你。陈栎满口答应。
    那就别再有这样的事,烟枪声音里饱浸湿漉漉的委屈,我受不了,我我都快疯了,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栎心里一疼,他想起祝清愿的话,想起站在风雪里等了他整整三天的人。还想起辰茗对他的告诫他绝不能失控。
    他想烟枪又何尝不是如此,痛苦到极点却必须强逼着自己不能失控。
    嗯再也不会了。陈栎说。
    抱歉,我不该这样,烟枪声音沉闷,怪我不够强大,不能替你挡下。
    你已经陈栎的话没说完,眼皮不受控制地合拢,瞬间昏睡过去。
    他没来得及告诉老烟,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睡了过去,而是被生生拽进脑中的迷宫。
    陈栎的大脑在被费洛图刺激后高度兴奋,出现了第一次明确的刺穿现象他借用了丛善勤的眼睛。
    在审讯室里,重回现实之后,大部分时间他都能在高度兴奋导致的碎片幻觉中保持清醒。
    但他的脑子里却出现了一个无解的迷宫,这是他第二次误入其中。
    第一次,迷宫里充满一切非现实的要素,绝对黑暗、失重感、透明墙伴随着让他喘不过气的压力和恐惧。
    他在里面像蚂蚁,封上第三维度的顶盖就会被彻底困死。
    他找不到出路,只好不停逃跑,在某个罅隙中逃了出来。
    然而迷宫没有消失,在他的大脑中幽灵般萦绕不去,而就在刚刚,他又被迷宫拖了进去。
    这次的迷宫是一潭黑水,他在里面小心翼翼地行走,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晰而虚幻的啪嗒声。
    忽然他一脚踩空,自此开始了无限的跌落
    他穿透无数层空间由上至下坠落,有几个空间层则是由下至上坠落。
    是空间在扭曲?还是他的感官在扭曲?陈栎在下落时继续思考着。
    他想不明白原理,但他很清楚,哪怕自己永远都想不明白,也好过恐惧,恐惧让他丧失理智和动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目前看来,这是辰茗留给他最有用的教诲。
    忽然,他感觉到一阵温热,然后他醒了。
    醒得猝不及防,陡然而来的轻松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就给你放个加热片。烟枪哭笑不得。
    陈栎想坐起身,然而复苏的不仅是他的意识,还有伤口,之前库吉拉给他泡的营养液里应该有镇痛成分,难怪他和烟枪一顿胡折腾一点儿也不疼。
    疼,老烟。他突然不想装逼了。
    老公亲亲。烟枪作势要扑上来。
    滚滚滚。他想自己还是接着装吧。
    我给你拿点止疼药先顶一顶?烟枪问。
    不吃,你上来让我抱一会儿。陈栎说。
    嗯,你刚刚是震醒的吗?烟枪爬上床。
    陈栎一脸震惊,你他妈不是说就放了个加热片吗?
    你想哪去了!烟枪再次哭笑不得,刚刚地震了,我以为你是震醒的。
    地震?陈栎微皱起眉头,最近没少地震。
    对,不过都是弱震,没什么问题,连电磁地面都不受影响。
    老烟陈栎皱起眉头,好他妈疼,你还是给我拿药吧。
    我再给你拿个冰袋敷一会儿?烟枪边问边下床取药。
    不用。
    烟枪伺候陈栎吃了药,又被陈栎拽上床,他想神仙肯定都是黏人的,不然为什么总会存在于人类社会。
    陈栎抱着他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老烟,还是给我拿个冰袋吧。
    烟枪也不烦,笑嘻嘻地亲了陈栎一口,老子喜欢你任性的小样。
    放心,这两天不会少使唤你。
    有本事你把我腿跑折。
    这么想折等我好了满足你。
    烟枪从冰箱里取了冰袋回来,陈栎卷起衣服露出腹部。
    陈栎嘶了一声。
    疼?烟枪问。
    这他妈什么时候才能长好陈栎皱眉看着自己的肚子,伤疤像怪物的大嘴,挛缩成皱巴巴的形状,太丑了。
    肌肉都撕断了,想自己长回原样恐怕有点难,不过可以让库吉拉给你打印出来八块完美的腹肌。烟枪笑着哄他。
    陈栎不快地说,老子的腹肌才是最完美的。
    冰袋敷上来,灼热的剧痛减轻了许多,加上止痛药的药力,陈栎昏昏欲睡。
    但他不想睡,他眯着眼睛看烟枪,突然发现烟枪的头发是湿的,颜色变深了许多,衬得皮肤更加雪白。
    你洗澡了?
    嗯。
    那么细的水流,你也有这个耐心。
    烟枪有些羞涩,凉嘛。
    流氓。
    哪有我这么文明且娇羞的流氓。
    陈栎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迟钝,药力带来漂浮感让他完全松懈下来,他迷迷糊糊地说,老烟陪我进迷宫吧
    烟枪听不懂他的话,却一味地答应他,好。
    第143章
    这句平平淡淡的好却像一道惊雷在陈栎脑中炸开, 他猛地坐起身,一瞬间他意识到众多多得像巨鲸浮出大海时带起的水珠。
    多不可数。
    多不可言。
    静默的巨大无限生长,每一个无声的环节都在陈述伟大。
    他意识到了, 却无法用现有的语言来为自己描述,只能贮存在大脑里, 再生硬地一点一点进行文字性的转码。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和奇妙意识领先于自己的语言。
    那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得到。
    但同时,他看见他脑中那座迷宫正随着新意识的觉醒而渐次消失他一定解决了什么。
    但他解决了什么?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去请教敏哲, 但敏哲并不是这些的亲历者,她只是辰茗过往经历的观察者。
    敏哲不一定准确, 也不一定安全, 他想,这些以后都必须由自己来寻找答案, 求助他人只会带来危险,或许他可以求助记忆中的辰茗
    打断他思绪的是烟枪把他拉进怀里的动作, 然后烟枪居然在他屁股上拍了几巴掌,陈栎惊得差点把眼珠子瞪脱眶。
    谁借你的胆子?
    你再给我起得猛点,要不要命了?
    语气、眼神一个比一个凶狠,像是两头王兽在危险而粗暴地彼此礼视, 空气快要被无形的威压炸碎。
    但很快又都绷不住笑了出来。
    你快放开我。陈栎说。
    你认个错。烟枪这么说,眼角眉梢却全是温柔。
    滚蛋。
    还疼吗?脸。烟枪用指关节小心碰了碰,红肿已经全部消退,只留下纵横交错青紫色的淤痕, 像是某种远古图腾, 爬满陈栎的脸。
    你好在意本人的脸。
    那可不, 多帅的一张脸。烟枪笑着说。
    你没见过辰茗, 她长得很漂亮,又美又无情的人, 总能让很多人伤心。陈栎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你也很喜欢她吧。烟枪说。
    她都没抱过我,一次都没有,我喜欢她有什么用,她讨厌我。说着陈栎把脸埋在烟枪肩头。
    我喜欢你啊,可以给你又当爹又当妈,还当男朋友。
    占我便宜,占我便宜还是占我便宜。
    就占了怎么着吧。
    睡会儿,陈栎伸手捂住烟枪的眼睛,红得像我甩了你,你哭了三天三夜。
    你要甩了我,我可不止哭三天三夜,我能哭到你跪下来求我收了神通吧。烟枪笑着说。
    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试试了。陈栎说。
    烟枪顿时不笑了。
    陈栎伸手戳了戳他的嘴角,语气像调戏流氓的流氓,哎哟,准备好开哭了?
    不开玩笑了,我出去睡,你躺平了,别总窝着伤口。烟枪起身把陈栎端正地摆放在床中央,陈栎这张床很小,两个人挤着睡如何也躺不平。
    陈栎嗯了一声,听话地闭上眼睛。
    烟枪弯腰吻了他一下,然后抬手挥灭了小夜灯,离开里屋,反手关好里屋的门。
    他走到熟悉的沙发前,把沙发上堆着的违禁武器随手拂到地板上,地上铺着厚厚的仿黑羊绒地毯,还垫着隔音层他家陈老板不喜欢重物落地的声音,也不喜欢声音,能装静音系统的地方都装着,是个讲究人。
    烟枪脱下上衣,赤/裸着上半身躺倒在沙发里,肌肉紧紧地纠在一起,迟迟放松不下来。
    他很累,头皮发麻,但没有丝毫睡意。
    外面已经是中午,雪已经停了。整个中心城像被包在一团烂泥里。
    无数清扫机器人在街道上勤奋地工作着,毕竟它们不在意时薪和寒冷。
    嗡嗡嗡嗡,恼人的机械噪音。
    烟枪伸长胳膊打开窗户的静音系统。
    嗡嗡嗡怎么还他妈响?
    烟枪回过神来,发现是被他压在腰下的手机在疯狂震动,他反手摸出来。
    rc内部公共频道的语音私联。
    老子什么时候能退休。烟枪低声自语。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里屋的小门前,抠开门边落灰的控制板,按下静音屏蔽,才开口,说吧,针叶。
    针叶是个年轻的狙击手,年轻不是说年龄,而是说资历,针叶今年已经三十三岁。
    老烟,晚上帮我蹲个点呗?针叶的烟嗓重得隔着频道都熏人。
    针叶说话的时候,烟枪取消了静音,他总怕陈栎喊他他听不见。
    烟枪又按下静音屏蔽才开口,不帮,我病休。
    我女儿针叶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说,我女儿好像跟酒吧街哪个臭小子好了,这都好几个月了,每天凌晨才回家,我今晚得去酒吧堵他们。
    我艹你祖宗,针叶你女儿今年才十三!
    我不会带孩子,我他妈也没想要孩子啊我可我也想带好她,但我啥都不会,自己也就个烂样。针叶在那头嘟嘟囔囔着抱怨。
    烟枪叹了口气,针叶,老子手烂了替不了你,你女儿在哪个酒吧,我晚上去一趟给她拎走。
    行行,你管她,你给我管她啊。针叶操着粗粝的烟嗓哼哼唧唧地说。
    连个姑娘都管不了你白长三十多岁了。烟枪骂道。
    白长了,真白长了,我他妈也没想到小姑娘这么难管,还不是漂在海
    烟枪不想多说,挂了频道,随手把手机扔进沙发里,然后把自己也扔了进去。
    他闭目养神了半个多小时,隐隐约约听见陈栎在里屋喊他。
    他挣扎着爬起来,拉开里门,探头进去,在呢。
    给我拿件衣服陈栎声音低哑,带着鼻音。
    烟枪走到陈栎那个大衣柜前他老早就想参观陈老板的衣柜,想看看到底多大的容量才能支撑得了陈栎的每日换装需求。
    然而他把光滑的柜门从头摸到脚也没找到扣锁。
    你看一眼上面那个红点。陈栎无奈地说。
    烟枪依言抬头看去,红点闪成蓝点,柜门立即上提,烟枪没忍住笑出声,陈老板,这么怕别人偷你衣服啊。
    我还藏了别的东西。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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