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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时代[末世]一杯三两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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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跟了一会儿安保,他们用的对讲器是A4产2315,这种对讲一旦掉线立即就会报警,可以插复卡,咱就在这层弄俩对讲,左右先接上外边,再去摸监控室。
    嗯陈栎突然靠近烟枪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我感觉有人在看,要不咱们亲一口?
    啧,我说陈老板,是不是我长得比毗哥帅太多,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啊。烟枪没等陈栎下一句,一把扣住陈栎后脑吻了下去,动作看着挺猛,实际上只是在陈栎下唇轻轻一擦,贴了几秒钟就松开。
    你说这裘少爷少爷还是人吗?身边有这么个大尤物还出来嫖,真是丧尽天良。烟枪状似漫不经心。
    我看裘少爷应该直接把自己卖进来,脱干净了绝对比里面那些莺莺燕燕还白,还像个禽类。陈栎淡淡地说。
    很快就有服务生抱着十四根挑杆走到B32,对两人鞠躬行礼,两位先生,现在可以去那边跟八位笼中鸟交流相欢了。
    你们忉利天就只有这些?只能看、只能闻,只能拿杆子戳?烟枪仰靠在沙发上,太没意思了,如果只有这些,我可要回家了。
    服务生礼貌地笑了笑,仞利天三十三国,我们服务每一位天人,满足您所有的愿望。
    我就直说了,我来不是干这个的。烟枪说。
    您想要什么?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满足您的需求。
    我不想,看。烟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明白了,我现在就带您上二楼。服务生点了点头。
    我要直接去睡你们的帝、释、天。 烟枪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狂妄张扬,他把句尾那三个字咬得无比清晰。
    服务生轻微地皱起了眉头,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个穿着绿色短款晚礼裙的女人走了过来,带来一阵香风倩影。
    女人看上去已经有了一些年纪,似乎是混血,一头雾金色的长卷发修饰得靓丽精致,每一根弧度似乎都是曾经过千百次的修整、走位,才决定下在那个位置。豆蔻绿的裙子将她的皮肤衬得格外的白皙,她穿的是一种很复古的薄纱丝袜,上面绘满了玫瑰的枝蔓,缠绕在她骨肉均亭的双腿上。
    这位少爷,真是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卖/身的呢。女人的声音微沙,语调轻盈又带几分娇软,没有任何的上位感,让人觉得亲切。
    哟,原来帝释天是个大美人,我还以为得是个大腹便便的叔叔。烟枪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美妇人,基本确认了这位应该就是忉利天的女主人,缺荷。
    呵呵,我也是可以做少爷阿姨的年纪了。缺荷温软地轻笑几声。
    抱歉,我收回刚刚的话,我还是喜欢嫩的。
    忉利天是天国,什么样的美人都有,不过还真缺了少爷的伴儿这样的美人,缺荷淡淡一笑,天然去雕饰的时候应该更美吧。
    两人自然是听出了缺荷话里的刺处,却都面不改色,烟枪托着陈栎的后腰把他揽过来,抱歉了阿姨,我家宝贝也暂时还不卖/身呢。
    少爷,美人危险,嚼嚼吮吮之后便吐掉为好,缺荷浅色的瞳仁中映着两人的身影,似乎有所思忖,但很快又展露笑颜,下面的人不礼貌,慢待了少爷也慢待了钱,我这让人送两位上去。
    阿姨不能亲自送我们吗?烟枪盯着缺荷的眼睛。
    不好意思少爷,我只是忉利天的主人,再上边的世界,就不归我管了。缺荷微微颔首,随即便转身离去。
    啧,宝贝儿,你看这就是你非要来玩这鬼地方,一个个都跟爷装神弄鬼,烟枪对陈栎说,也是说给旁人听,什么珍兽丽奴,还不如家里的动物园有意思。
    月初少爷应该不是骗我们的吧,他说这儿可好玩了陈栎对烟枪说。
    缺荷的似乎背影微微一滞,她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目不斜视地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高级正装的男人将两人引导到一处暗门前,在门边摸了摸,立时亮起一个密码盘,他没有输密码,而是用指腹在键盘上飞快地弹了一下,暗门便无声地弹开了一条缝隙,他推开门,里面是一条深而黑的甬道。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烟枪不满地质问。
    男人也不回答烟枪的问题,掏出两只小型手电笔递给烟枪和陈栎,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陈栎拽了拽烟枪的衣摆,烟枪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手电笔,两人一同走进了这条漆黑的甬道。
    烟枪一边不满地嚷嚷,一边在陈栎手心里快速地敲着暗文交流,两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看法。
    缺荷、对讲、监控室、武器,两人一边敲着暗文沟通任务进展一边随口胡扯一些荤素不禁的闲话。
    终于走到了尽头,那里有一间升降梯。就在他们站在电梯门前的一瞬,梯门开启,露出里面的梯厢。不同于甬道的漆黑,电梯内灯光通明,装潢高级,没有任何按键,全部由终端控制。
    他们被电梯带上了第七层。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确认彼此都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绚丽到刺目的华灯掉入视网膜,将大脑刺激得顿时花白一片。
    也就在同时,电子乐声、呼哨声、尖叫和鼓掌的声音地动山摇般地涌进耳廓。声波和热浪震荡得地面似乎都在不住地摇摆。
    眼前这一番景象,让两人都不由得一怔。
    这里是欲望的伊甸园,也是罪恶的天国。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一下
    第19章
    与大堂的开阔不同,第七层的空间被各种各样的人和物堆占满了,显得拥挤而杂乱。
    鳞次栉比的大型道具,不断轮转着的、赤铁色的摩天轮,顶吊着无数的彩带和铁链。
    这里已经没有侍者和舞者的区别,他们都赤身裸体,毫无羞赧地在人群间穿梭,有人送酒、有人跳舞,有人被彩带悬挂在屋顶,有人吊在摩天轮上像极了一张肉幡。
    烟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疼,他随手扔下了手电笔,陈栎则是把手电笔立在了电梯门边上。两人走入人群中,如鱼入水,暂时得到了自由。
    手电笔里有窃听和定位。陈栎附在烟枪耳边说。
    这儿真他妈恶心。烟枪低声骂了一句,把目光从眼前的欲望地狱挪开,目测这间囚牢的方圆。
    你说这层的安保穿衣服吗?陈栎四下望着。
    安保应该都混在宾客里。烟枪皱了皱眉。
    六点钟方向,我看到他上衣口袋里亮起的小灯了。陈栎贴着烟枪的耳朵说。
    这层的大小不正常,应该是藏了起码一半,我去弄对讲,你四处转转
    我去弄对讲,陈栎拦住了他,你接着演你的大少爷。
    三分钟后,陈栎捏晕了六点钟方向那位倒霉的安保员,拿走他的对讲还有一把小型电击/枪。
    对讲器底部贴了追踪器,陈栎心道这忉利天的安保系统可真是铁桶一般周密,事无巨细。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伤寒,国立大学信息安全专业的高材生,并且深得反革那个技术老流氓真传。这种密不透风的防守反而成了伤寒手中将军的棋子。
    陈栎把复卡插入对讲,搜索到伤寒今天建立的新频道,接着他把对讲塞进皮带里,将微型入耳耳机贴进耳道。
    很快就接通了,对讲那头伤寒的声音响起来,通过电波传输,变得更加干巴巴,倒满了。
    用通用语言三说这句话是他们的接头暗号。
    陈栎轻声回应,干杯。
    我现在给你报对讲器、追踪器的型号陈栎一口气把所有字母数字全念了一遍。
    追踪器的总台和他们的对讲频道拿到,加了一个新模拟,总台的地图同步到你的机器上,监控室和追踪器的总台离得不远,对了,你现在在建筑的边缘,往东走二百七十米有防火楼梯,应该是老式锁,撬几下就开了。伤寒飞快地说完。
    收到。陈栎把安保员的身体踹进了大转盘道具的底部,便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烟枪身旁。
    搞定,还附赠了一张简易地图。
    我刚刚和别人聊了聊,应该是时间还没到,他们每次来起码要等到凌晨三点,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狂欢派对。
    现在两点二十三。陈栎看了一眼对讲器上的时间。
    我们的时间还算宽裕。烟枪摸了根烟抽几口提神,这里的气味、声音、景象无不让他觉得反胃。
    有了伤寒的远程帮助,他们顺利地就找到了监控室,将整座仞利天的监控资料收入囊中,又拿到了一只通讯器,保证通讯无阻。
    现在只需要藏匿在这群狂魔乱舞、放荡形骸的男女中间等到凌晨三点,完成他们今天的收割任务,然后堂而皇之地离开。
    二类塑料餐刀,软得跟面条似的,烟枪随手拿起餐桌上的餐具,啧了一声,勉强能用。
    你靴管里没藏东西?
    藏了啊,不然刚刚你用手撬的监控机箱?
    得,枪给你,省着点电。陈栎把从安保员身上搜到的小型电击/枪塞进了烟枪的后腰里。
    跟个玩具似的,烟枪鄙夷,那你呢?
    陈栎微微欠了欠身,手指飞快地从靴管里抽出一根透明的片状物,手在烟枪后腰一摸,便把它也塞进了烟枪的皮带里。
    他的动作快而准,在旁人看来似乎只是摸了一下烟枪的腰。烟枪却看清了,他是把一片玻璃刀塞进了自己的皮带里。这套玻璃刀是子母刃,两把大一些的母刀,和一把小一些的子刀,说是玻璃但不是真的玻璃,材质是硬化树脂,强度不够但还算锋利。
    这不也是个玩具。烟枪撇撇嘴。
    陈栎没理他,径自从烟盒里掏了根薄荷雾化烟吸了起来。
    时间对于在场霍乱的众人可能只是几晃,可对于这两个紧绷心弦、耳听八方的人来说一刻三秋。
    陈栎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薄荷粒子将口腔黏膜蛰得发疼。烟枪的眼睛已经熬红了,红眼框显得皮肤更加的白。
    他们一正一侧靠在客席的栏杆边,静静地盯着面前狂欢不歇的人群,恍惚间,竟然觉得眼前的已不再是道貌岸然的人类,而是赤身裸体、茹毛饮血的兽类。
    精神在不断地消竭,头皮发痛,鼻唇间熏然发热。为了伪装得更贴合设定,两人都没少喝酒,也跟着音乐随便跳了几段风骚的舞,和那些癫狂的男男女女皮肉相贴,尽力演出陶醉的样子,但脑子里的弦却一刻不停地紧绷着。
    这时他脑子里突然像是被锋利的线飞快划过,登时尖锐的痛起来只是他术后留下的老毛病,偶尔发作,最近来得快去得也快。
    陈栎扶着烟枪的背,额头靠在烟枪的肩上,短暂地缓了缓精神,这阵疼痛意料之中很快散去,可能是精神紧绷熬得有些久。
    等到他在直起身时,与烟枪交换了一个眼神。
    秒针归位,凌晨三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响了起来,人群间顿时呼声鼎沸,看来这些都是凌晨三点的常客,吃够了餐前开胃小菜,终于迎来久等的正餐,让他们发出几乎不似人声的喊叫。
    只见背景画布慢慢向上折叠,与此同时那些铁链捆绑着的也男女被缓缓放下,宾客对着这些洁白的躯体吹口哨,而那些被吊得麻木男女眼神空洞,对此露出机械的笑容。
    当画布完全打开,另一个空间展露在眼前,无比的漆黑、深邃,和这厢的繁华热闹全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世界。
    人们慢慢地涌向黑暗的那端,随着脚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叠加,全黑的地面开始亮起一星一点的细光,细光逐渐增多,恍然如同银河一般。
    错落的星子在地面上悠然流转,牵动着人们灼热的目光,终于它们停在了中心,汇聚,闪现,爆发,如同宇宙中绚烂炸霰的小行星。
    一个银白的星球在黑夜的银河中骤然亮起!
    星球一瓣一瓣得剥开,每一片金属骨骼铸成的花瓣上都坐着一个模样怪诞的人。
    他们被关在透明箱盒里,姿态蜷曲或扭曲,其荒诞不经的外表甚至让人很难在脑海里具象出一个比喻。
    人类的欲望何其恐怖,可以打破生物间山一般的壁垒和隔断。
    赤身生鳞也罢,身背双翼也罢,至少尚存几分美态,而有些简直丑陋怪异的无法入目,若地狱的恶鬼倾巢而出,只怕也要被吓得一个跟头。
    人群一度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静静欣赏这幅冲击力极强的画面。
    能到达忉利天第七层的不足五十人,每一个人都拥有相当的地位和财力,这里能够让他们剥去平日的伪装,像是无知无惧的恶童一般,不加拘束地讥笑、放肆、泄愤。
    所以他们在这里流连忘返,甚至不计较这里粗糙的服务和麻烦的手续。他们只要被深深地刺激官能,从而发泄白日里那些压力和愤怒。
    银白星球完全裂散,它的中心应该是一片小小的平台,隐藏在女人沉重的裙摆下,将台上这个绝美的女人推到场内的制高点。
    顿时银白星球骤然熄灭,一束冷光照在了她的身上
    第20章
    华丽的鱼尾红裙勾勒出佳人极为曼妙、凹凸有致的躯体,曳地的裙摆仿佛是水母的伞盖一般张开。
    她漆黑的长发垂落至膝盖,纤细雪白的脖颈上戴着一个金环,金环中央镶嵌着一颗碧绿的独目,金环下坠无数条金纱,像是流动的金光般包裹着她的全身。
    她的美动人而又复杂,风情、媚态、高贵、冷漠种种极端又复杂的美态都与她的五官相关,她的妆容很淡,就连嘴唇都是娇艳欲滴的少女的原色,眼睛妩媚而深邃,眉毛修长而素净,竟有几分佛相。
    她缓慢地摆动起腰肢,就在她的胯骨达到了最佳斜度的时候,一声清晰的滴水声响了起来。
    那肯定是颗非常浑圆晶莹的水珠,才能滴出这样沉甸饱满的声音。
    接着第二声水滴声,她将腰肢摆向另一边。
    随着水滴声的间隔越来越短,她的腰肢摆动得越来越快,金纱线在她的身周摇曳生影,如同一阵金风包裹着女人秀美的胴体。
    也就在同时,她张开嘴,缓慢地唱起了歌。
    那是一首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歌曲,以通用语言六写成,水滴声的节奏恰好契合通用语言六中频繁出现的摩擦音,每一句的句首衔尾于水滴声,而句尾都带着一个沉重的摩擦音,让整首歌听起来古老而奇妙。
    她唱的歌词也同样奇妙,无法归类于现阶段任何一种艺术风格。
    神的身躯挂满伶仃的骸骨,远渡的只有长舟。
    风热情地拂动城市的长裙,将它剥得精光。
    我好像是这城市的一只眼睛,
    又像是一条碧河,
    汩汩淙淙又闪闪烁烁。
    即便可活万年,也不过是宇宙的蝼蚁。
    我于蝼蚁,宇宙于我。
    也许宇宙就在我的指尖。
    也许早已被我吞入腹中。
    就在她声音的尾巴也快被吞入腹中之时,陈栎从金属骨骼上悄悄吊了下来。灯光昏黑,他的身体隐藏在金属骨骼的反光与昏暗的光影之中。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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