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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完兄长的情况,瞿太后更是激动得动了大怒,“慢性毒药?意思是国公大人不是无意间中毒,而是有人蓄意加害?!”
江九低下头,这种事由何而出,他可不敢妄言。
燕巳渊满面阴沉,虽说他不喜这位大舅父,但也痛恨那些阴险下作的手段。
“取‘圣水’来,给国公大人服下!”
“是。”江九快速退下,拿某位小世子的‘圣水’去了。
自打发现某位小世子的‘圣水’有解毒之效用后,燕巳渊的血液便不再稀罕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的血液功效是很强大,但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解毒之后体虚体弱的后遗症。
像瞿茂山这样的身体状况,器官已经病变老化了,喝他的血下去,毒是能解,但不一定能受得了解毒后的症状,说不定解完毒就一命呜呼……
再者,燕巳渊的血,于正常人而言,那便是世间罕见的毒药。虽然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晓,但能不轻易动他的血自然不会轻易让他放血。
哪像某个小世子的‘圣水’,能解毒不说,普通人喝了还能强身健体。其中妙处,喝过的人才知晓,不然沈宗明、柳景武也不会跑去讨要了。就连那条小白蛇,不也是迷上了‘圣水’才赖在江九身边的么?
半个时辰的功夫,瞿茂山身上的毒便解了。
随着毒性的消失,他脸上暗沉灰白的气色消了不少,虽然看起来还是病气恹恹,但不至于那么吓人了。
只是,一想到他命不久矣,在场的人也欢喜不起来。
看着瞿太后伤心掉泪,柳轻絮扶着她到软垫上坐下,一边为她擦泪,一边劝慰,“母后,絮儿不是个会说话的,但事已至此,您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应是查出大舅父中毒的始末,揪出下毒之人不说,还要确保国公府其他人不再受毒害。”
瞿太后听着她的话,一脸恨意,“莫不是那洛氏下的毒手?”
柳轻絮抚着她心口,道,“按理说她是最有机会的人,不过若是她要毒害大舅父,也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其一,她是瞿家的主母,若大舅父出事,她是第一个要被质疑的人。其二,大舅父出事,她捞不到任何好处。毕竟这么多年了,国公府都是她把持中馈,大舅父也没干涉她任何,她要是对大舅父不满,想起什么歪心思,也不会等到这个年纪。”
瞿太后点着头,有将她的分析认真听进去。
柳轻絮又道,“母后,絮儿恳请您能冷静,国公府出现这等事,瞿家少不得出别的乱子,关键时刻还需要您镇场子的。您要保重好身子,而我和王爷会尽力调查此事,咱们齐力配合,定会将大舅父中毒一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瞿太后拉着她手,掩去了一部分伤心,换上严肃和郑重,“絮儿,瞿家的事就交给你和渊儿去操心了。国公府能否保住不要紧,只要瞿家子孙平安无虞,需要如何做,你和渊儿可自行决定。”
“嗯。”柳轻絮也郑重应下。
朝堂刚整顿了一番,皇帝大哥现下要稳固朝堂事务,自是分不出多少心力。婆婆这个年纪,又久居深宫,就算她有心力去处理瞿家的事,可跟那些乱七八糟的蛊啊毒的有关,他们也不放心她去涉险。
这事,也就只能交给巳爷和她了。
她们婆媳的话,燕巳渊在一旁都听着,随即给云嬷嬷和朱琛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先带瞿太后回寝宫。
待瞿太后一走,燕巳渊又把瞿茂山的小厮和婢女叫去了偏殿。
瞿茂山的事,他们没有声张,先前给瞿茂山解毒时,也是支开了小厮和婢女的。
换言之,他们并不了解瞿茂山此刻的情况。
夫妻俩交换过眼神后,柳轻絮先开口问道,“国公大人身子如此虚弱,府中为何不派人来告知一声?宫里如此多御医,皇上和太后知晓的话,定是会派御医前去帮国公大人调养身子的。”
婢女回道,“回瑧王妃,大少爷和二少爷是想请御医前去为国公大人瞧病的,但安庆夫人从外面请了好几位有名的大夫,那些大夫都说国公大人是多年操劳累积成疾,没性命之忧,只需静养便可。”
柳轻絮突然眯了眯眸子,盯着小厮和婢女年轻的脸庞问道,“你们在国公大人身边多久了?”
婢女回道,“奴婢和小穆都是半月前进的国公府。”
小厮在旁点头附和,“是的,小人和娇娇都是半月前才到国公大人身边做事的。”
柳轻絮朝燕巳渊看去,只见他眉眼暗沉得紧。
她心下也惊诧,遂接着问,“为何让你们这些新人去服侍国公大人?以前的那些人呢?”
叫娇娇的婢女摇了摇头,“回瑧王妃,听说是之前的下人服侍不周,惹了安庆夫人大怒,所以便将国公大人身边的人都撤换了。”
柳轻絮皱起了眉。
先前在婆婆面前,她还向着洛满贞说了些话,觉得她没理由害自己的丈夫。
难道打脸了?
“退下吧,好生服侍国公大人。”燕巳渊突然开口。
小厮和婢女听闻,还下意识的朝柳轻絮看了看,见她没有再提问的意思,才起身退了出去。
柳轻絮不禁挑了挑眉。
这两人,还挺会看事的!
待他们一走,她向燕巳渊说道,“总有个预感,国公府的事怕是比我们想的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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