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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淳的声音,“启禀皇上,月侧妃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问安。”
屋子里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拉长了脸。
眼见燕辰豪要开口打发人,吕芷泉赶紧给他使眼色。
他生病了,苏皇后自己来不了,派人来问安也是应该的。他要是把人打发走了,那还不得让人起疑?
燕辰豪从她眼神中也反应了过来,于是脱了龙袍,跟她交换了位置,由他靠着床头,佯装生病的样子。
然后朝门外沉声唤道,“进来吧。”
很快,月玲珑被高淳领着进门。
“玲珑拜见父皇,拜见吕妃娘娘。”
“平身。”燕辰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谢父皇。”月玲珑直起身,一边暗暗打量一边关心地问道,“父皇,听说您犯了头疾,母后很是担忧,特派玲珑过来问问,父皇好些了吗?”
燕辰豪身后靠着软枕,微眯着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吕芷泉冲她笑了笑,“月侧妃,劳你回复皇后娘娘,皇上没什么大碍,祝御医说服了药多加休息便没事了。这不,臣妾正喂皇上吃药呢。”
说着话,她从瓷盅里舀了一勺汁液,送到燕辰豪嘴边。
燕辰豪,“……”
偏偏某个女人还作了真,把勺子塞进了他嘴里。
他能吐吗?
当然不能!
可是一想到这是女人服的安胎药,他抬手压了压太阳穴,这会儿是真头疼了……
吕芷泉见他喝了,忍着笑又快速舀了两勺子送他嘴里,见他揉压太阳穴,还温柔的安慰他,“皇上,您赶紧把药喝完吧,喝完臣妾帮您揉,一会儿就不疼了。”
燕辰豪想吐血。
别说他是君王,就是普普通通的男人,那也没有喝女人安胎药的!
碍于月玲珑在场,他是一点怒火都不敢表现,只能故作虚弱地道,“告诉皇后,朕没什么大碍,让她不用挂心,先顾好自己凤体,有何不适要及时传御医。”
月玲珑躬身应是,然后把提来的食盒交给高淳,“高公公,这是我们母后吩咐御医特意为父皇做的。”
高淳恭敬接下,“皇后娘娘有心了。”
燕辰豪亲自发了话,月玲珑也不敢在玉澜宫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高淳并没打开食盒,直接提着食盒退了出去。
等他们一走,燕辰豪一把抢过吕芷泉手中的瓷盅,仰头灌入口中。
吕芷泉睁大双眼,被他的举动吓到了。
下一瞬,燕辰豪突然将她捞进怀中,头一低就堵上了她微张的红唇。
“唔唔……”
……
明月殿。
听说皇帝大哥犯病,燕巳渊和柳轻絮正准备去看他,突然来了一个小太监,在燕巳渊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待小太监一走,燕巳渊就道,“不用去了,皇兄无恙,只是假病。”
柳轻絮一头雾水,“假病?好端端的,皇兄装什么假病?”
好歹是一国之君,能随便拿龙体开玩笑?
燕巳渊但笑不语,牵着她往回走。
至于自家母后那边,他也不担心,既然会来通知他们,那他们母后应该也得到了消息。
回到明月殿,燕巳渊让宫人准备热水,不由分说就将某人扒了个干净,抱着她进浴桶洗浴。
之前在御花园里带着苏皇后飞跑,柳轻絮的确是出了些汗。
洗洗也是应该的。
可是两个人一起洗,这哪里洗得太平?
果不其然,入水不到三分钟,某双
.
大手就开始不规矩了,柳轻絮哭笑不得的想打人。
“你害不害臊啊,这要是传到母后耳朵里,我们还有脸出去吗?”
“母后开明,只要不伤到她孙子,她是不会在意的。”某爷抱她坐上腿,热情地拨着火苗。
浴桶足够大,水温足够热,他也足够小心翼翼,可瞧着自己的肚子,柳轻絮始终放不开,就怕他压抑太久了,在某些时刻会失控。
直到事后被他清洗干净抱回床榻上,她悬着的心才落下。
但某爷浅尝辄止可没尽兴,同她窝在被子里,非得亲够了,给她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印记才肯消停……
……
初八这日总算来临了。
两国联姻,京城街头巷尾如同过节般热闹。迎接队伍所过之处,人头攒动,接踵摩肩,要不是护卫队在前面开路,只怕迎亲的车马都没法正常行驶。
玉燕国几代君王统治下,联姻的事并不常有,就算当朝的三公主和四公主,也是下嫁到地方上,并未远嫁他国。
这突然间嫁来一位别国公主,百姓得知消息,自然是倍觉稀奇的。
枣红色的马背上,一向爱笑的新郎官在今日却绷着个脸,瞭望着前前后后的围观百姓,心里就如猫儿抓似的。
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接到?
接到人还要去宫里谢恩,然后才能回公主府拜堂……
就这乌龟速度,就算他有耐心,那丫头呢?能否耐得住性子?
公主府里。
宾客满堂,文武百官几乎全到了,随行来的家眷,比上次柳轻絮参加的宫宴还多。
柳轻絮看得眼花缭乱,谁谁谁压根都分不清楚。而平阳公主却是应付自如,与谁都是那么有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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