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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怕影响到小儿媳的情绪,一直都在克制自己。
假冒帝后,这在哪国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而这些人竟还敢到他们玉燕国来为非作歹,是他们太不可一世了,还是当他们玉燕国太好欺负了?
试问,她如何能不生气?
“母后,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与您商量?”柳轻絮小心翼翼的开口。
“絮儿有话尽管说,跟母后客气,你是把母后当外人么?”瞿太后嗔了她一眼。
“母后,那对帝后与二王爷关系匪浅,据他们三人口述,二王爷曾经救过那对帝后,所以那对帝后‘一门心思’要让长公主嫁给二王爷,好报答二王爷的救命之恩。我觉得,要摸清那对帝后的底细,恐怕还得从二王爷那里……”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但瞿太后已然明白,拍桌怒道,“要是让哀家查到证据,此事与他有关,哀家绝对不会轻饶他!”
“母后,二王爷对长公主是否真心我们不知晓,但他如此联合假帝后打长公主的主意,其动机显然不纯。昨夜我已求过皇兄,皇兄也答应了我不会为他们赐婚,我想如果二王爷真的有所图谋,他应该是不会放弃的。”
如果燕容泰不说他与那对假帝后有恩情关系,即便他们怀疑那对假帝后有问题,也不会牵扯到他身上。
偏偏他太没自信了,生怕自己娶不到公主,非要和那对帝后攀上恩情,好让那对帝后更有理由把公主嫁给他……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燕容泰是自作聪明,这画蛇添足的行动把自己给卖了!
瞿太后蹙着眉,神色沉凝了片刻后,道,“此事哀家心中已有数,定不会叫他得意!”她随即扭头朝云嬷嬷看去,“你亲自去一趟国公府,宣彤儿郡主进宫。”
“是。”
看着云嬷嬷离去,柳轻絮有些不解,不知道婆婆要做什么。
正想问呢,就见燕巳渊从外面进来。
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燕容泰!
“容泰给皇祖母请安。”燕容泰温恭地行完礼,又朝柳轻絮拜道,“小皇婶。”
“泰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哀家?”
瞧着婆婆那温和慈祥的眉目,柳轻絮真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婆婆的这份定力和从容,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做到……
“皇祖母,容泰本该每日来向您请安的,只是最近帮父皇处理政务,把请安的事给疏忽了,还请皇祖母莫要怪容泰不孝。”燕容泰愧疚的说道。
“无碍。男儿嘛,本就该以大事为重,何况你身为皇子,替你父皇分担朝政上的事也是理所应当。哀家不需要你们天天来,只要你们心中有哀家,哀家就心满意足了。”瞿太后和蔼的说完,便让宫人给他设座,然后笑眯眯的对他道,“今日你来得巧,哀家正好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宫人在她下手位快速安放好小几和软垫。
燕容泰没立马入座,而是不解地望着她问道,“喜事?不知是何喜事?”
瞿太后笑道,“急什么?快坐下陪皇祖母说话,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见她有意卖关子,燕容泰也不好追问,恭顺的在她下手位落座。
燕巳渊早就已经坐到柳轻絮身侧了。
他们就在燕容泰正对面,燕容泰稍稍一抬眼就能将他们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今早睡饱了吗?都用了些什么?”燕
.
巳渊温声问道。
这是他的日常询问,对柳轻絮来说已经成了习惯。
可看在别人眼中,除了惊诧还是惊诧,仿佛他问这些话是有多出格似的。
柳轻絮笑说道,“睡到自然醒,母后特意吩咐御厨做的膳食,吃得好撑。”
燕巳渊‘嗯’了一声。
面上他是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像是在敷衍。可若仔细看的话,他自坐下,就握着柳轻絮的手没放开。
夫妻俩表面相敬如宾,但暗处却露尽了暧昧和亲昵。
燕容泰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攥成拳头。
他与这个小皇叔自幼一同长大,曾经还是无话不谈的叔侄,自从小皇叔横刀夺爱之后,他们再也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交谈过。
时到今日他也不能理解,为何柳轻絮会移情别恋……
论温柔体贴,小皇叔不及他半分!
小皇叔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小皇叔不能做到的,他更有信心做到最好!
可为何他却输了?
难道就是因为小皇叔手中的兵权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可以把兵权夺到手中!只要她肯给他时间、给他机会,他就是赴汤蹈火也会满足她的心愿!
偏偏她变心得如此彻底,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他……
“泰儿,你看你小皇叔和小皇婶,多恩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婚事了。”瞿太后笑眯眯的开口。
“不瞒皇祖母,容泰近来确实有成婚的打算,就是大湘国长公主……”燕容泰面对微笑的回道。
只是不等他说完,瞿太后就打断了他,“泰儿喜欢长公主?可是哀家觉得长公主不适合泰儿。”
燕容泰,“……”
瞿太后又道,“你父皇昨夜不是说了吗,你要是娶长公主,就得去大湘国当驸马。你是哀家的孙儿,哀家怎忍心看着你放弃王位去给人做驸马?就算你想委屈自己,哀家也不同意。你彤儿表妹今年刚及笄,所以哀家决定了,把彤儿郡主许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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