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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菱见她生气了,突然间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蔫儿的耷拉着脑袋。
柳轻絮朝燕巳渊看去,只见他是一脸嫌弃,但又碍于她的面子,绷着脸继续陪她站着。
她叹了口气,对楚中菱说道,“我说了,只要你不想嫁,父皇母后那里我会替你去说明。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亏欠,想弥补我,可是我不希望用这种牺牲你幸福的方式来弥补。再说了,父皇母后以后年纪大了,我也不可能长年累月陪着他们,你留在他们身边,替我承欢膝下尽孝道,这才是最好的。”
她觉得心里话摊开来说,对大家都好。
可谁知道听她说完,楚中菱眨巴着眼,突然来了一句,“我觉得玉燕国挺好的,我想留在你这里。”
“你!”柳轻絮只觉得心口血气翻涌,差点让她气吐血!
“公主,时候不早了,絮儿要休息,你请自便。”燕巳渊也是彻底的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弯腰直接把自家女人打横抱起,抬脚就走。
“诶……”楚中菱还想唤住他们,可眨眼他们就消失在黑夜中。她恨恨地跺了跺脚,气道,“话都没说完,急什么嘛?这瑧王真是一点都不讨喜!”
对于楚中菱,柳轻絮是彻彻底底的佩服。
当然,这声‘佩服’绝对不是褒义。
她好心好语的说了半天,结果发现说到最后啥作用都没起到,整一出岸上捞月——白费力气!
回去卧室里,她都不想提她半个字,怕把自己郁闷死。
她不提,燕巳渊更是不会去提,嫌都嫌弃死了,又何必给自己添堵?
夫妻俩躺回床上。
忙了许久,柳轻絮是真倦了,在他臂弯里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沉睡中的她恬静温柔,像娇气的猫儿,惹得燕巳渊满眼都是柔光。将手轻轻放在她小腹上,看了她许久,他才合眼入睡。
这一天,对柳轻絮来说,是难忘的。
她有了孩子,还与身体的亲生父母重逢,可谓是双喜临门,按理来说,这一夜她拥着幸福的滋味应该睡得踏实,可在天亮时她却从噩梦中惊醒——
“母后!”
伴随着惊呼,她猛地坐起,惺忪的眼眸中布满了恐怖。
“絮儿,怎么了?”燕巳渊就在屏风外的书房区,听到她的惊呼声,吓得夺步冲进卧室中。
“阿巳……”柳轻絮扑进他怀中,沙哑着嗓子道,“我梦见母后……一身是血……喊我救她……”
回想起这个梦,她从来没有如此惊悚过,甚至觉得很荒唐。
那对帝后爹娘就在府里,他们一家团聚,该是团圆美好的,怎么做这种血腥可怖的梦?
“只是梦而已。”燕巳渊暗暗地呼出一口气,眼眸中那一抹惊吓随之散去。
“可是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柳轻絮心有余悸,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太真实了……
她一脸是汗,燕巳渊拿起手绢一边为她擦汗,一边低声哄着她,“兴许是你怀了身子的缘故。昨日我问过江九一些事,他说怀了身子的人情绪异于常人,有时还会无端焦虑。”
“是吗?”柳轻絮长卷的眼睫扑闪着。
身为现代人,她也知道这些基本上的常识,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却不太认可。
她有什么好焦虑的?
婆婆疼着,丈夫宠着,身边一群人围着她,每天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该笑笑,就算有一些人见不得她好,可丝毫不影响她的生活质量。比起刚穿越来时那种犹如浮漂般无处安落的心,她现在过得既舒心又满足,何来焦虑?
“对了,他们呢,起了吗?”想起那对帝后,她关心的问道。
“皇兄一早就派人把他们接走了。”燕巳渊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啄,“前些日子皇兄同我提过,待大湘国帝后来京后,让我们搬进宫中,方便往来。如今帝后已到,若我们不进宫,只怕他们三天两头往我们这里跑,传出去多有不妥。”
柳轻絮点了点头。
让那么大的两个人物三天两头往亲王的府里跑,的确不妥。
……
燕辰豪派人来接楚坤砺和上官淑兰时,楚中菱也随自家父皇母后一同去了。
在去皇宫的路上,楚中菱赖着上官淑兰一个劲儿的撒娇,上官淑兰满脸疼爱,除了问女儿在瑧王府的情况外,还不忘提她的婚事。
“菱儿,听说你与二王爷情投意合?你对她可是很满意?”
要是昨天之前,楚中菱一定羞羞答答的认下,可自从燕容泰在她‘头痛’时离开后,她就已经不想再与燕容泰好了,这会儿自然是一口否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母后,您听谁说的?我与二王爷只是朋友!”
“怎么,你不喜欢二王爷?可我怎么听说你同二王爷很是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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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淑兰惊讶的问道。
“母后,同我要好的人多了去了,您怎不说我看上别人了呢?”楚中菱噘着嘴,反正现在打死她都不认。
“菱儿,二王爷端正善良,性子又是如此温柔纯和,你为何不喜欢他?”坐在母女俩对面的楚坤砺忍不住出声。
他神色有些严肃,明显在指责女儿不知好歹。
楚中菱眨巴着眼望着他,不解的问道,“父皇,二王爷对你们究竟有何恩情?为何女儿从未听你们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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