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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拧了拧眉,“你怎么知道?”
“听方姨说的。”顾玠总算还有良心未泯的时候。
到了半山腰,倒觉得人多了起来,房屋也建了不少,这块位置比较平坦,许多客栈民宿都建在这里,游人不少。
山林掩映中的木屋近在眼前,顾珩快走几步,到了门前将叶殊放下,简单跟前台交代几句,便拿着自己院落的钥匙,带着叶殊进了小院。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叶殊就喜欢上了这里,干净雅致,树影斑驳,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透着古韵。角落里有一株桂花树,风吹着桂花香扑面而来,加上满院翠绿的藤蔓,真真是漂亮极了。
顾珩偏头看她,“满意?”
叶殊凑过去亲在他脸上,“颇得朕心。”
顾珩拉着她迈过台阶进了门,直接领她到浴室里,指着宽大的浴缸说:“特意让人安置的,晚上一起泡澡。”
“顾珩!”叶殊咬着牙想踢他,顾珩就猜她会如此,率先跳开一步,转身捞过条案上的折扇放在手中挥了挥。
叶殊撵他,“赶紧出去,我收拾一下行李。”
看她忙着,顾珩“啪”一下将折扇打开背在身后,他站在门口朝远处山巅眺望着。
顾珩挡住了夕阳的余光,叶殊回头看他一眼,觉得这场景实在是无法言说的美。
他站在门口,迎着橙红的夕阳负手而立,长身玉立又风度翩翩,全部打开的折扇在他身后呈现出优雅的弧度,叶殊突然觉得,十年前的嘉靖又回来了。
他依旧是她心中那个执剑的少年。
叶殊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拍了一张,她自己瞧着,越看越满意。
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放着一张木质仿古的躺椅,顾珩抬脚走过去躺好,晃晃悠悠的荡了荡,心绪不期然而然的就飘回了拍摄《方殊传》的时候。
这么想着,他扬声朝着门内喊,“朕有些腿酸,皇后过来给朕捏捏。”
叶殊听着他的称呼,会意一笑,她手中拿着正整理的衣服走到门口,“皇上皮痒了呀,我给你买个膏药贴贴?”
“罢了罢了,”顾珩摆摆手,体谅的说,“朕也舍不得皇后劳累,皇后且去歇歇,等晚上到了床上再伺候朕也不迟。”
叶殊蹭蹭两下跳下台阶,快走到顾珩身后,伸手捏住他的脸使劲朝两边扯,“论说污言秽语,无人能出你右,你怎么当上皇帝的?”
“那没办法,”顾珩颇为无奈的耸耸肩,抓着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坐好,“天生富贵命,不当都不行!”
嘉靖确实如此,他的父亲只是被封在外的兴献王,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坐,但是命中注定啊,他父亲的亲哥哥、他的亲伯父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后宫只有一个女人的明孝宗,他伯父的儿子、他的堂兄呢,又是历史上赫赫有名最不靠谱的明武宗,玩乐到最后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还没能留个后。皇位后继无人,他这个亲王就被迎进宫当皇帝了。
皇位对他而言,还真是来得轻而易举。
两个人闹了一会,就听到手机提示音频繁响起,顾珩看了叶殊一眼,将手机摸了出来,微信微博都是问候声。
顾珩先点开微博,果不其然,第二波脏水如期而至。
叶殊低沉着眉眼朝下滑了滑手机屏幕,简单看过,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她们放出的顾珩的黑料被陆庭陌挡了回去,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今天这个料放的就有些大。她们买通了四年前出现在秋桐房间的张副导,让他对着镜头声泪俱下的哭诉一番,倒真的把陈年旧事都牵扯了出来。
叶殊点开视频看了看。
事发之后,张副导的老婆跟他离了婚,他被娱乐圈抛弃,只能去做重活,这四年明显苍老了很多,脸上皱纹横生,瞧着至少老了十岁。
他面对镜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年的事我本不想提起,可是看到昨天网上爆料顾珩左拥右抱的照片,我决定说出隐藏了四年的真相,让你们知道顾珩是个多么人面兽心的角色,也松一松我身上背了四年的黑锅。”
“你们知道的,那个房间是顾珩的,我跟顾珩谈不上多熟,但是大家在某些方面也算志同道合,”张副导故意说的暧昧,“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你们真以为他像他说的那样,这些年一直等着叶殊吗?别傻了,卖人设而已。那天晚上,《空巷子》剧组在同一个酒店举办庆功宴,宴会结束,顾珩邀我进他房间,说是有个不错的女演员主动勾引他,也表示可以接受多人,说我们一起试试。”
对面的记者问,“所以那晚他真的在房间?”
“在啊,”张副导信誓旦旦,“我们一起玩了很久,我不知道是谁通报了记者,也不清楚为什么第二天醒来他就不见了,只剩我和秋桐,明明始作俑者是顾珩啊。”
顾珩看到这里,伸舌顶了顶左侧脸颊,“这孙子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叶殊低嗤一声,“他们到现在都不清楚那晚上是谁走漏了风声,你又去了哪里,觉得事情已经过了四年,当年的监控都被毁了,现在更无迹可寻了,胡说八道也没个证据反驳他们,所以尽可以信口开河了。”
谭青买通了张副导,等他表演完给他一笔钱再让他滚得远远的,这件事就没有说得清的时候了。
谭青以为毁了顾珩再毁了她,钟墨白养外室和私生子的事就能不了了之,却不知谭青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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