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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没病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孟主任气的胡子乱颤,也不跟这无赖瞎扯了,对着叶殊嘱咐几句注意事项,转身带着大部队往下一个病房而去。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空气都没有那么凝滞了,叶殊深吸两口气,然后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到脚上,她抬腿朝着顾珩踹了过去。
顾珩抱着腿嗷嗷叫了两声,气咻咻的瞪着叶殊,“拜托你好歹有点良心,昨晚抱着我的时候扯都扯不开,这会就喊打喊杀的,早知道就该在你往我身上蹭的时候把你扔出去。”
叶殊被他说的脸红,明明昨晚是他要死要活的非抱着自己,这会反倒成她的错了。也知道这人就会颠倒是非黑白,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倾身越过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片姨妈巾,转而下床往卫生间走。下床的时候身子晃了下,好在适应很多,没有晕的更厉害。
顾珩的意识尚没有从她俯身过来的时候飘来的那股香味上移走,下意识的朝着她的身影看去,结果一愣,再打眼一下,直接控制不住的捂着眼狂笑出声。
笑够了,他伸手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扯开,果不其然,她睡过的地方那抹红又很是刺眼。
顾珩笑到浑身抽/搐,心想这女人浑身没有几两肉,怎么就有那么多血流。
叶殊不知道这人又在发什么疯,皱眉回头却第一眼看到了床上那片红色,她红着脸咬牙,看顾珩笑的狂肆,恼羞成怒的伸手抄起旁边的一个茶杯朝着他的脸砸了过去,也不管他会不会毁容,砰的一声带上卫生间的门,将碍眼的他隔在了外面。
眼不见为净,看着糟心。
笑够了,顾珩将堪堪接过的茶杯吊在小指上来回晃荡,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嘚瑟着自己的料事如神,“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昨晚给你买了两条内裤,切,”顾珩嗤笑一声,“爷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可真是愈发精进了啊。”
以前叶殊亲戚拜访的前两天,他们家每天都要换床单,完全是经验之谈。
“你给我闭嘴!”叶殊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清晰的透过卫生间的门传到顾珩耳中,“再给我换身病号服。”
顾珩动也不动,只侧过脸朝着叶殊的方向喊她,语气里满是揶揄,“这护士小姐问起来我可怎么说啊,难道说你们崇拜的叶影后想增加你们的工作量,所以一天一身,说不定明天还得再换一身?”
有什么东西哐当砸到卫生间的门又坠落了下来,顾珩听了,笑的更放浪。
这笑声传到叶殊的耳中只让她听的恨不能立马将他毒哑。本来昨晚被他抱着睡了一晚她就够懊恼了,醒来又发现枕着他的腰手还放在乌七八糟的地方,还被人围观,她更是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当场去世了。这还不够,唉,叶殊坐在马桶上捂着脸叹气。
都说人一旦生了病就没了尊严,她再次有了切身体会。
气归气,好歹他也是前男友,真的豁出去不要脸,也不至于尴尬到死。
想通了,叶殊也不跟自己过不去了,再次吼他,“赶紧去!”
这斩钉截铁不容拒绝的声音让顾珩一愣,“你这板着脸支使我的样子可真不像支使前男友。”
跟八年前一模一样。
毕竟抱在一起睡了一夜,气氛总是有些暧昧,直到进了高压氧舱彻底避开了顾珩这个人,叶殊脸上的红晕才消退了一点。
高压氧的治疗需要两个小时,顾珩在外头等着也是无事,便让助理将编剧又叒叕改过的新剧本送了过来。
昨天曾重离开医院的时候他示意过曾重不要将消息泄露出去,昨天到现在,微博上关于叶殊的消息好几条,但都与受伤无关,这样,她外婆也就不会多心了。
曾重和林顷又来看过,知道她无碍了,才稍微放心离开。
顾珩等在外面一步也不曾离开,两个小时后门被打开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赶过去,将体力不支脚步有些踉跄的叶殊打横抱了起来。
“哎,”走廊里人来人往,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他们身上,叶殊皱眉推他,“我自己可以走,你扶我一下就好。”
她只是第一次做这种治疗,没有适应而已,哪有这么矫情。
顾珩脚步不停,抱着她往病房走,“你两个小时没去厕所,多走几步我又得喊护士换新的病号服,我也是要脸的好不好?”
理由无比的冠冕堂皇。
叶殊被噎了下,没话说了。
从高压氧舱这边到病房得下两层楼,她可不想被当成猴子一样观赏,犹豫时间只有几秒,她就将脸埋进了顾珩怀里。
她的呼吸洒在他胸前,又香又撩,顾珩笑了笑,明显被她的行为取悦。
他就知道,她对他不是她以为的铁石心肠。
好心情一路持续到病房,直到推门看到病房里的两个不速之客。
无视凌初和方晏蓦然睁大的双眼,顾珩将叶殊放到床上的同时,还有心情跟方晏开起了玩笑,“吆,前经纪人,好久不见。”
方晏是顾珩第一个经纪人,也是唯一一个。在《方殊传》之前就签约了,方晏长相干练做事老辣成熟,虽然只比顾珩大两岁,却条理清楚办事靠谱,是很能让人信服的人。只是他没想到这女人笑里藏刀心如蛇蝎,一开始接近他就带了十足的目的性,顾珩这辈子栽的最大的跟头,就是在这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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