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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正因为在发展中国家你能看到所有的努力都是有价值的,到了年底的时候回头看看,会发现这一年自己也好,社会也好都是在想着前头进步,距离之前定下的目标都要更进一步。
但是在发达国家,无论这个国家如何努力,花无百日红,到了巅峰之后定然会迎来衰退。
这种看在眼里却无法遏制的衰退,以及想到明天,想到孩子们未来所会带来的悲伤感会如巨石一般沉沉压在人的心里。
就算是微笑,也是带着苦涩的。
东汉,便是前者。
所以诸葛亮一直都很愉快,他忙碌于军备管理,忙碌于重修新法,忙碌于贯彻落实由司论其刑赏,将人治逐步推向法制。
他忙得不可开交,目下常常青紫一片,但是每一日睁开眼睛的时候都是美好的一日。
夏安然看到被光小少年挑出的这张纸眼眸闪了一下,他唇微微翕动,最后一句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手指从里头掏了掏,又将一句话挑了出来“君子之心不胜其小,而气量涵盖一世。
小人之心不胜其大,而志意拘于一隅。”
小孩将这句话读了一遍,眼睛亮晶晶的,他抿抿嘴唇,冲着夏安然又是一揖,然后说道“郎君,这两句话便足以让光受用一世了,旁的便不需了。”
夏安然一愣,双眸微微瞠大,见他这般模样,小孩笑得眉眼弯弯,昂首挺立“于公,光当鞠躬尽瘁,于私,光当有君子之心,有盖世气量。”
“公私皆有,光收益无穷矣。”说罢,他又是一揖,然后步履欢快得走到了他父亲身边牵起了父亲的手,司马池冲着夏安然亦是一揖,随后二人便出了这家店铺。
夏安然捧着盒子,面上表情有些呆滞,见白锦羲走上前来接过他的盒子后,他眨眨眼,有些无奈得说道“我还写了好些呢,怎的偏偏就看到了那一张。”
“不好吗?”
白锦羲眉目含笑,夏安然犹豫片刻,叹道“不,挺好的。”
司马光为保守派的领头人,在之后王安石变法失败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改为旧制,他编写史书,知晓变法的种种弊端,也正因如此他才一力拒绝变法。
司马光的性格严谨认真,和小时候机灵调皮不同,他在后来的成长过程中算得上一帆风顺,故而造成了他政治上的一种单薄和天真。
即,非黑则白。
事实上,在神宗时期的政治氛围和宋早期有所变化,仁宗时期的整体氛围是较为宽松纵容。整体呈现百花齐放之态,当然,带来的后果也是朝令夕改,政策、官员流动较快,不利于民生。
司马光成长于仁宗朝,他的眼睛看到的便是这样变坏带来的坏处,加上他政治思维和性格所导致的政治理念,最后就是和王安石不死不休的结果。
——谁知道呢,这一些也只是后人基于史料所猜测的罢了。
夏安然回头看了眼白锦羲,他们二者早已有默契,见他看来,白锦羲微微点头,二人不需言语便已经知晓了彼此的意思。
之后几日平静度过,夏安然后来写了一份谱子,让人送去给包拯,算是他给开封府减轻些负担,至于包拯用或不用……他并未过多在意。
工作日,白锦羲照常去上班,夏安然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继续看书写计划书。
宋朝此时的书报业极其发达,他在这里找到了许多以前并不曾见过的书籍,尤其是现在还有一些官场名流的文集,地理志等,他看的很是有滋有味。
就在此时,管事忽然来报,言曰有人到访,来的是赵祯身边的陈伴伴,夏安然一愣,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位上门,陈伴伴见到夏安然时候面上带笑,言曰官家有请。
一脸懵逼的夏安然就这么被一辆马车裹挟进了宫里。
然后他就领了一个工部员外郎的职被丢了出来。
他被他堂哥破格发了个工作?
夏安然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他惊悚得发现,等等,这,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爬起来上朝辣?
最后他惊喜发现,好在这个工作不需要上朝,只需要上班就好,所以说人的满足是在对比中获得的。
比起之前要他天不亮就上朝来说,只是上一个班还算可以接受,只是为什么他的皇帝堂哥会突然之间想起来让他上班呢,而且还是工部。
其实,工部在宋朝早期是一个小透明部门,如今工部所有的职权都在三司手上。一直到宋中后期划出了部分三司的权利,工部才有了成为明清时期那个执掌天下工事的大部门的影子,如今不过是小可怜而已。
……所以工部员外郎是干什么的?听起来就是那种荫庇职位。
同一个问题在工部尚书心中闪过。
这位新任工部尚书名为张夏,荫封出生,他当年守职知州时恰逢泗州大水,因其治理有方,被调入中央任职工部判工部事,这次帝王在年前神来一笔将三司的屯田、水利、采买全数划为工部,又将兵部的器械制造亦划入工部,而他这个小透明则直接被提为工部尚书。
但是最奇怪的是,平南王被直接封了工部员外郎,但是员外郎此职应当属于工部现如今新设的四司中的一司,偏偏皇令又不说清楚到底是那一司。
上去问了,却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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