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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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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怀故作不知情:你们来做什么?
    姬云悯手臂里抱着精致漂亮的食盒,腼腆地笑了笑:我们想来给小黑送点吃的。
    小黑就是嬴烛,虽被姬云悯所救,但嬴烛并没有告诉他姓名,所以姬云悯一直拿小黑这个名字代指嬴烛。
    想必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偷偷来了吧,容怀歪了歪脑袋问:你们难道不知道偷闯别人洞府是不道德的么?
    温远舟被说得满脸通红,姬云悯低下头委屈地道:容师兄,我只是关心小黑
    关心他?容怀轻笑一声:你如果真是关心他,怎会自我将他掳来后,未曾一次上门讨要?
    何况他被你救回宗门,本是鲜为人知的事情,若非你大张旗鼓宣扬自己的善心,我又怎会得知他的消息?
    容怀浅浅挑起眉梢,一字一句:你害他沦落至此,也不敢上门讨要,反而偷偷摸摸施些小恩小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不是伪善,又是什么?
    系统叹为观止:宿主这张嘴真是太能说会道了。
    明明是原主的过错,把人掳回来百般折磨。到宿主嘴里却又变成了姬云悯的过错,问题是逻辑竟还能说的通。
    姬云悯被他戳破心思,手里的食盒差点捧不稳,嬴烛留在容怀身上的一缕神识也清清楚楚听到这段话,对姬云悯的印象顿时跌至谷底。
    嬴烛一想,容怀说得确实不错,他被姬云悯所救一事本身就鲜为人知,除非是姬云悯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良所以特意宣扬出去,反而让容怀注意到他,让他备受折辱,现在姬云悯再来假仁假意关心他,简直是虚伪,恶心至极。
    温远舟不愿意把自己疼宠的小师弟往那个方向想,他诚恳地说:偷闯容师弟的洞府是我们的错,但小师弟年纪小,性子单纯,容师弟怕是误会了小师弟。
    系统感慨:真是个眼瞎的老好人。
    年纪小,性子单纯?容怀唇边噙着笑意:他与我同日拜入宗门,距今已经一百一十多年,按人界,都是五代孩子的曾爷爷了。十岁还能说是单纯,一百多岁了还单纯你自己信吗?
    系统忍不住:噗!
    姬云悯脸庞僵硬,温远舟也觉得有些尴尬,平日里小师弟唤多了,他就潜移默化觉得姬云悯年龄小需要保护,现在掰掰指头一算,竟然已经过了一百多年。
    容怀没等他们再说话,径直关上了门。
    温远舟吃了个闭门羹,只好灰头土脸地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姬云悯走了。
    重新给洞府设置了新的禁制之后,容怀走到后院,却发现灵泉里面空空荡荡,系统惊讶道:宿主,嬴烛消失了。
    容怀倒不意外,他必定不甘心被囚禁在这里。
    还好他恢复身体还要三个月,系统哗哗翻着剧情,松了一口气。
    不一定,容怀说:这个世界比之前的世界等级都要高,我可以动用一小部分精神力,而阿焱
    系统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心惊肉跳失声道:那他,他也可以!
    真是期待啊。容怀挑起唇角。
    回到室内,他泡了一壶茶,充沛的灵泉水煮沸茶叶,一口下去唇齿留香,见容怀心情还算不错,系统问:宿主,那姬云悯你打算怎么办?揭开他虚伪的面孔吗?
    容怀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斟了一杯茶:他和我其实有几分相像。
    哪里相像?在系统看来,他的宿主比姬云悯要厉害多了。
    做了坏事,会想方设法去掩盖,容怀抿了口茶。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系统说:宿主不如举个栗子?它对容怀的身世过往极为好奇。
    我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在她死后,我曾有一段痛心疾首的时光,悲痛难抑之下害了许多人丧失了性命。他们的孩子有因我失去父亲的,失去母亲的,见这些孤苦伶仃的孩童在街上游荡,我又会余心不忍,会施钱让他们去买馒头买粥
    可害他们沦落至此的人,却就是我。
    容怀轻描淡写并未细说,但这样掐头去尾的描述却反而勾起了系统的好奇心。
    宿主做了什么害他们丧失了性命?系统追问。
    容怀只说:少儿不宜。
    系统好奇心被彻底调动起来,于是它悄悄在后台翻看了一下指南手册。
    发现系统可以向主系统申请查看宿主的生平,它控制不住好奇心填写了表格,向主系统发布申请。
    上传之后,它忍不住激动地搓了搓手。
    容怀感知到它兴奋的情绪也并未放在心上,简单沐浴之后,他披上衣袍在蒲团上打坐,一坐便是一夜。
    而在简约雅致的主殿里,秋水恙正端然打坐,然而过了一会儿,竟有些分神,遂睁开双眼。
    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秋水恙鲜有心神不定的时候,索性起身走到窗前,已入深夜,月华流淌在群山中,天衍宗群山灯火煌煌,宛如无数的明灯在黑夜里浮浮沉沉,他在窗边站了半个时辰,袖子上就沾了一层露霜。
    负手转身时,他靴履一顿。
    眼神淡淡落在窗前瓶中枯萎的雪华花上。
    雪华花被采摘下来,至多只能存活一天的时间,但在他印象中,这瓶中的雪华花合该是永开不败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见外面晨钟敲了八下,一般是宗内内部即将开会,便以此为告示。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一道清越的嗓音在门外敲了敲门:容师弟,宗主要主持宗门大会,师尊让我们都去大殿。
    容怀拾掇了一身,然后打开门,外面站着一道挺直的身影,月白宽衣窄袖,长身而立,通身气质温润如玉,正是温远舟,一脸诚恳的歉疚:容师弟昨日是我和小师弟唐突了,我代他和你道歉。
    昨日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容怀不以为意,和他一同往御剑往主峰飞去:怎么会突然组织宗门大会?
    据说是与修真界灵脉稀薄的事情有关,宗主得知消息之后,便通知各峰长老一同共商大事。
    说话间,主峰便近在咫尺。
    气势恢宏的大殿就坐落于主峰之上,云鹤绕峰盘旋,气温也比山下低了许多,但修士大多不惧严寒酷暑,举目望去,都是俊男美女,衣衫飘逸仙风道骨。
    他们到时,大殿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严宗主高居上座,下首是各峰长老,其内门弟子分列站于其后。
    温远舟拉着容怀站到秋水恙身后,旁边就是姬云悯,秋水恙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容怀,才收回视线开口道:清雪峰人已到齐。
    好,严宗主抚须道:既然人都齐了,我们就简短的开个宗门会议三日前,我收到玄光宗宗主传音,他在传音中告诉我,他误打误撞闯入麓山原,这才发现修真界灵气稀薄的原因。
    莫非灵气稀薄竟与麓山原有关?长老们大吃一惊。
    众所周知,八十年前我们修真界与那恶贯满盈的魔主在麓山原有过一战,那任魔主虽然被诛杀,从那之后修真界灵气却日益稀薄严宗主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麓山原就是整个修真界的灵气发源地,那一战我们破坏了麓山原,这才导致灵气逐年萧条。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里一片哗然。
    有人质疑:这件事千真万确?
    麓山原山谷里有一处暴露在外的灵脉,若非玄光宗宗主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笃定。严宗主说。
    秋水恙淡淡开口:事不宜迟,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集合前往麓山原修复灵脉。
    距今正好八十年,大家可必须警惕那魔主卷土重来
    正当大殿众人议论纷纷,外面隐约传来吵闹声,还混杂着哭声,秋水恙霜雪般的眉头浅蹙,嘱咐随身弟子去外面一探究竟。
    在如此严肃的场合哭闹,简直是不把宗门戒律放在眼中。
    成何体统?
    谁成想弟子刚应下,大殿就被碰一声撞开,一名身穿清雪峰服饰的外门弟子踉踉跄跄摔进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嘴巴里还哭天抢地喊着:是我做的,师尊,都是我做的救救我,.
    第104章 师门万人嫌(四)
    偌大正殿喧闹声逐渐平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外门弟子身上。
    外门弟子生得周正圆润的一张脸,看上去朴实无华,并没有任何特点,他面孔苍白,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和精神折磨,嘴唇无法抑地的颤抖着:师尊、长老、宗主我知晓错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说着,他竟然跪在地上砰砰开始磕头。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外门弟子在闹什么幺蛾子,秋水恙神情依旧没有太大的波动,淡淡开口:执法弟子把人拖下去,莫叫其他人看了笑话。
    执法弟子应诺,上前拽人。
    拉拉扯扯之间,一截木雕从外门弟子怀里滚出来,系统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宿主之前做的木雕吗?
    眼看着就要被执法弟子拖出去,外门弟子拼命挣扎,他忽然伸出手,把袖子撸上去,于是两条手臂完整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一时间,正殿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只见外门弟子两条胳膊青筋虬结鼓起,像里面充斥了海绵一样膨胀开来,上面密布着许多青红交加的血管,足有正常手背三至倍大小,但凡轻轻一碰就疼得他满地打滚。
    这是咒术。有精通此道的人一眼认出。
    秋水恙吩咐执法弟子:把人拖过来。
    外门弟子便跪在正殿之中,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原来他才是那个经常残害灵兽的人,因他是外门弟子,嫉妒那些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心中积怨已久,无处发泄,这才拿那些无辜的生灵开刀。
    发泄后,我本来想把这些尸体偷偷埋掉的,外门弟子低着头,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可是正巧碰上姬小师弟,他告诉我就算不掩埋,也没有人怀疑我,因为还有容怀可以背锅。
    此话一出,满殿众人俱是面面相觑,满是震惊。
    他们不敢置信地望向姬云悯,都不敢相信单纯善良的小师弟会说出这样的话。
    秋水恙终于皱起眉头,清冷的视线紧紧盯着他,周身气息极具压迫感:何人指使你在此胡言乱语!?
    外门弟子指天向誓:弟子说的话,句句属实,弟子愿意发心魔誓!
    心魔誓是修士誓约中最为阴毒的一种,若是完不成誓约的内容,不仅前途尽毁,还将生生世世被心魔所纠缠、折磨。此言一出,大殿里面的人都信了□□成。
    温远舟神情恍惚,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都在走神。
    容怀平静的坐在原处,在场弟子们朝他投来同情的目光,若非外门弟子主动站出来,恐怕虐杀生灵这个屎盆子就要在他头上扣得严严实实。
    秋水恙问:你手臂上的咒术又从何而来?
    弟子们住的厢房外面一早就有鸟雀在叫,徒几心烦意乱,便出门想要把这鸟雀杀死,没想到扼断鸟儿的咽喉之后,才发现手里哪有什么鸟雀,分明是一截木头,耳边还响起一道声音杀生者,必中我咒于是胳膊便中了咒外门弟子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弟子也曾尝试解咒,却拿它毫无办法,犹如剥皮扒骨一般疼,弟子知错了求长老们救救弟子吧
    说着,他又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天衍宗是剑宗,秋水恙连法修也颇为精通,他唤外门弟子上前查看,其他几位长老在旁围观,秋水恙越看越是惊疑不定:这咒术见所未见,定是渡劫期之上的大能所施下的。
    大殿里又是一片轩然,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修真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渡劫期以上的大能了,如今尚在人世的大能们都在闭关谁会下此咒术?
    莫不是遭了天谴吧
    难说,残害生灵死不足惜,这种人在历练的时候,我都不敢跟他一起走,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后捅我刀子?
    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害怕,总是听人夸姬小师弟,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心肠歹毒还栽赃其他人。
    系统看见眼前这一幕,就有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只有它才知道这不是什么咒术,而是容怀的精神力。
    它忍不住跷着脚,吹彩虹屁:宿主就是牛叉,一来就戳穿了姬云悯的假面。
    容怀:他往我头上泼粪,我肯定要反泼回去。
    清雪峰弟子们初得知真相,心情复杂,其他峰的弟子们就没有太多顾忌了,交头接耳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入姬云悯耳中,那些讽刺、尖锐的话,如同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衣服,让他清秀白皙的脸皮涨得通红。
    他一直都以为做的事情很隐晦,近百年来顺风顺水,维持着伪善的面具,就以为他所做的和所说的永远都不会被发现,没想到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当众揭穿。
    姬云悯心绪剧烈起伏,喉头紧缩,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但此时此刻比他更痛苦的是外门弟子,经长老们一一看过都无能为力,外门弟子登时就崩溃了。
    他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只要一想到他的全身都会像手臂一样发肿发胀、生不如死,他克制不住地战栗,整个人绝望地瘫软在地上,就连呼吸都困难。
    周围弟子们无不摇头同情,姬云悯站在人群里,视线落在瘫软地的外门弟子身上,清秀干净的眼瞳里却毫无同情之意。
    秋水恙让执法弟子把人拖下去。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现在众仙门的人都汇聚在这里,在修复灵脉才是当务之急。
    灵气稀薄意味着修士们修炼不能寸进,关乎修为、甚至寿命,是故唯有修复灵脉才是头等大事。
    正殿里各长老经过一天的商议,最终宗主拍板决定先派长老去麓山原实地考查,再与其他宗门联络,挑选精英弟子,做足充分准备,在三个月后启程前往麓山原修补灵脉。
    从正殿出来之后,天已经黑透了,漫天的星斗挂在天上。
    天衍宗本就是修真界三大顶尖宗门,虽然坐落于青山之间,却把亭台楼阁修的宛如阆苑仙葩,五步一阶,十步一灯,澄明透亮的灯火从远处望去,仿佛在黑夜里浮沉的星海。
    一步一阶都是景。
    容怀想看看天衍宗夜景,便没有御剑,沿着山栈慢慢走回去。
    为了便于仆役通行,天衍宗各峰之间设了长长栈桥,此时栈桥上空无一人,唯独头顶不断有流光闪过,那便是御剑飞行的弟子们。
    栈道悬在空中,容怀听见耳边山谷风声,掀起的气浪卷起雪白的衣袖,远处的明灯落在他眼中像是绚烂婉转的星河,他望得出神,差一点从栈桥上摔下去,正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肩头被人扶了一把,这才稳住了势头,正想回头道谢,却发现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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