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60)
该勤政爱民才是
如今反倒是由他扌喿心了
这岂不是本末倒置?想到这,他更没了思绪,随后被男人牵着去休息了。
景孤寒看他劳累,也只是亲了亲他的红唇,抱着人的腰肢,熄灯休息。
今日是异域外邦来朝进贡之日,但影六的易容丹早已失效。
钟延玉只好拉着景孤寒这个傀儡皇帝过来,嘴上不饶人地警告:别想耍什么花招,如若不然臣不会放过陛下的。
夺权是事实,只要景孤寒安安分分地做好一个傀儡皇帝,偶尔当花瓶出去让人看看,他自然不会难为他。
景孤寒垂下眼帘,勾着他的玉指,低下头靠在他的怀里面说道:朕不会的,延玉放心,你不要这么防着朕好不好?
钟延玉身体一僵,那双眸子沉了沉,他若是不防着点,哪知道这个狗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坏主意?
他都不知道景孤寒嘴里面的哪句话是真的。
陛下多想了,臣只是担心你身体罢了。
景孤寒给他揉了揉小手,贴了贴自家媳妇的脸颊,眼含笑意。
延玉说谎的时候,其实总是不敢看向人,但是没关系,延玉哪怕是骗我也好的。
话落,景孤寒亲了亲青年的红唇,将他脖颈上垂落的乌发弄到脑后,黑眸缱绻,直接将钟延玉陇到了他的怀中。
京城之内。
萨斯掀开车帘子,看向路过的繁华街铺。
这是他第二次来京城,上一次还是两年前,今年他听闻钟延玉未亡,还回来了皇宫,成为了摄政皇后?
大颂国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们这些附属小国,萨斯自然要亲眼来瞧瞧。
他心尖悸动,联想起眉眼清冷的钟延玉,终究是按捺不住跳动的心脏。
即使他找了无数个钟延玉的替身,可也终归只是皮囊相像,不过尔尔罢了
两年的时间变化,足以将一个纨绔王子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吐蕃国王身体愈下,想必没个一两年,便是由他继位了。
冬雪格外寒冷,但今年的接风洗尘宴格外隆重。
紫玉宫内,来来往往的外邦域族朝拜皇帝,上呈进贡名册,目光庄严,神情肃重,而在冷凝的气氛当中,莫过于萨斯最为显眼。
男人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待坐到宴席上之时,就举起酒杯朝钟延玉远远地说了一句话,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钟延玉对上那人戏谑的视线,端起酒杯,朝他致意,萨斯王子远道而来,一定多要在京城待几日,好好游玩才是。
萨斯闻言,眉眼上调,那肯定的毕竟先前臣可是从大颂国带回去一个貌美歌姬呢
他的话意味深长,其他百官和异族官员只以为对方随口一说,还调侃了几句。
萨斯王子就是爱美人,上次临走,还不忘记将个美人带回去。
听闻萨斯王子的府内,本就是妾室众多,男女不忌
萨斯大笑了几声,目光灼灼地看向高位上的钟延玉,臣府中美人甚多,可那些哪里比得过昔日马车上带回的大颂歌姬?不知道臣以后还能不能带回去那个美人?
好端端的,怎么惦记起来大颂的美人来了?赵丞相皱起眉头,又眼见着萨斯目光紧盯着钟延玉,心中咯噔一声。
这浪荡子该不会惦记上了他们的皇后了吧?!
底下官员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私底下议论了起来,听闻这萨斯风流得很,还看上了他父亲的一个妃子,不管不顾,就将人掳到了府中宠幸,在吐蕃拿到了实权,竟是连吐蕃王都控制不了他了
他看着皇后的这目光不简单,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众人未将这话说出口,可看着萨斯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本能不喜。
他们还是拎得清的,如今钟延玉的政绩他们都看在眼里,还轮不到一个外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钟延玉!
刑部尚书直接站了起来,挡住萨斯的目光,朝他敬酒道:萨斯王子这便是说笑了,吐蕃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轮得到来大颂寻找。
萨斯朝他翻了个白眼,见这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只好坐下,严大人说笑了,吐蕃美人终归是和大颂美人不一般的。
底下那些闲碎的议论声传到了钟延玉的耳朵里面,他捏紧了手上的酒杯,只有他知道萨斯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景孤寒尤其愤怒,攥紧了拳头,这个萨斯是当他不在吗?!
他早就怀疑了,当初是不是这个小白脸怂恿延玉逃跑了?
毕竟他家延玉这般乖巧,肯定是这个狗东西给带坏了,要不然也不会一句不吭,就假死逃生!
这个祸害!
他的眼神一冷,心想着该如何教训他一顿,暗卫军还捏在自己的手里面,到时候派人打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吐蕃王子。?
第一百零七章 朕不图权势,朕图延玉
钟延玉不宜饮这么多的烈酒,景孤寒拿走了他的杯盏,和各个异域外邦使者交谈,显得游刃有余,比方才钟延玉的吃力好了不少,各种争锋相对,也能四两拨千斤的反驳回去。
百官赞许地点了点头,看得钟延玉捏紧了手指。
景孤寒这样的存在,像是无时无刻不告诉他,自己不能胜任大位的事情
臣身体不适,便先告退了。钟延玉感觉到心口窒息得厉害,不想再看到这副君臣相和的场面,匆匆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景孤寒见他离开,也快速寻借口离去,赵丞相打着圆场,宫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只是萨斯一杯杯烈酒的喝着,眼眸沉了沉。
钟延玉
你宁愿回大颂做这个负心汉的皇后
也不愿意随他回吐蕃做他的王子妃,难道他不比景孤寒好?
景孤寒追在钟延玉的后面,太监跟在他后面,给他撑伞提灯,十几个侍卫保护着人。
陛下走慢些,小心摔倒了!太监提醒道,却被景孤寒无视。
男人穿过宫女太监,拉住了钟延玉的手,声音低沉沙哑,延玉,你怎么了?怎么都不等朕?
触手的是一片冰冷,他抬眸看去,发觉钟延玉的脸色也不好看,不由得上前抱住了青年,若是延玉身体不好,我们便坐车辇回去好不好?外面风雪大
他发现钟延玉穿得很少,立即拿过来太监的毛氅给他披上,又在他的掌心中放上小手炉。
但钟延玉垂下眼帘,似乎并不领情,陛下不必多此一举,乾清宫离此不远。
乾清宫?景孤寒一愣,延玉今夜不想来养心殿了吗?没关系,朕过去乾清宫也一样的。
钟延玉只想一个人静静,可景孤寒却不给他逃离,非要跟着他回去乾清宫内,一大帮人跟在两个人的身后,景孤寒却还牵着钟延玉的手。
内室里面,烛光通明,景孤寒亲吻着少年的指尖,却见荀灰端上来很多奏折,钟延玉看着它们,脑筋又开始突突地疼痛,感受到指尖的温热,转目去看景孤寒。
景孤寒不是皇帝吗?有这么一个好的工具人,他为何不用。
钟延玉拉住了景孤寒的衣袖,你去看奏折,写下解决之策,我再抄上去。抄作业的声音低沉又夹带着羞耻,让钟延玉耳尖微红。
他在国子监读书之时,哪次作业需要抄别人的,都是别人抄他的作业,还争相传阅模仿的,而现在他却轮到这种地步
他的脸色更红了,羞愤无比,算了,你过来,给我讲解,我来写。他还是让景孤寒教他吧,直接抄的话,也太可耻了些。
这副窘迫的模样,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立即喝退宫女太监出去外面守着,转眼内室里面只剩下了他和景孤寒两人。
景孤寒看到他的小动作,哪能不知他想什么,轻笑一声,俯身在他的耳边低语,可朕教会了延玉,延玉能给朕什么?
钟延玉闻言一愣,随后警惕地道:你想要什么?
景孤寒细细啃咬着他的脖颈,手指缓缓解开他的衣带,他捧起来青年的脸颊,对着红唇吻了下去,炙热的唇舌相互交缠,厚实的大手紧紧按住青年的玉指。
朕不图权势,朕图延玉。
钟延玉轻哼了一声,眸光盛满水色,衣衫很快凌乱不已,整个身体被男人的体温慰烫得通红,雪白的赤裸身躯很快被染上了红色。
夜色滚烫,冬雪一直在下,本是夜深人静之时,内室之塌上传出的羞人之语,让门外守候的宫女红了耳朵,侍卫也不知所措。
翌日清晨,钟延玉没起得来床,景孤寒亲了亲他的眉眼,让出声的太监闭嘴,自己起身去早朝了。
奏折他私下帮延玉批改,功劳全都是延玉的,只要对方
他忍不住亲吻那处温暖的红唇,联想到昨夜的风雪映红,眼神暗了几分。
文武百官难得见一次皇帝早朝,战战兢兢,任凭着景孤寒挑出奏折中的错误,将他们骂了个结结实实,心下越发惶恐,便越加念起来平日温和的钟延玉。
摄政皇后,虽然能力不及景帝,但好歹性子温温润润,从未骂人,偶尔也就阴阳怪气了几句,而陛下这般毫不留情,连亲信赵丞相都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以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劳烦皇后,朕不介意好好教导你们,西北和西南偏远地界,正需要人手之时呢,你们到时候便去那里练练吧。
景孤寒冷哼一声,聪明如他,怎么看不出来这些奏折当中,有几件事是故意为难钟延玉,就是仗着钟延玉新摄政皇后上位,什么都不懂,便挑了几件棘手的案件给他,一如他当年成为太子之时的伎俩!
一个两个的,他还没死呢,就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欺负自己的皇后!
是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吗?!
而乾清宫内,方才醒来的钟延玉,神色慌张,怎么都这个点了,你们都不知道叫本宫起来?都快误了早朝了!
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奴才本想叫的,但陛下不给如今陛下已经去上早朝了,他让娘娘好好歇息
钟延玉闻言,横眉怒对,这宫里面都是他的人,这个小太监难道没有半点眼力劲吗?胆敢将景孤寒的命令凌驾在他的命令之上?!
他抬眸看去,却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暗十三站在小太监的身后,小太监身体抖如筛子,不难看出受了谁的胁迫
他怎么就忘了,景孤寒还有一支暗卫队呢!
皇后娘娘。暗十三恭恭敬敬地说道。
钟延玉一边在床内穿好衣物,一边冷声询问,景孤寒便是想叫你们回来夺权吗?你们能劫持太监宫女又如何?整个禁军可是在本宫的手上,若是敢硬碰硬,你们暗卫队的人加起来都不够死的。
他的乌发垂落在肩膀上,随后掀开薄帘,看向了暗十三,若是你们懂得弃暗投明,另寻明主,本宫未必不能容不下你们。
暗十三无言,只是沉默着。
钟延玉在短短时间内掌管了皇宫,夺得实权,是历史上第一场没有发生流血冲突的非暴力政变。
这次政变,实际上是武将阶层和新士人贵族所有者所达成的政治妥协,连苏醒过后的景孤寒也默认并妥协了这场政治阴谋。
否则,暗十三明白,这场夺权争斗不会这般简单,他清楚地明白自家主子的放权行为,但又很不理解
自古以来,皇权争斗可是激烈,甚至在后妃诞下皇子的那一刻,战斗就已经开始了,先帝的后宫当中也就活下来了三位皇子如今只剩下了主子和那位亲顺王爷。
景孤寒处理完国务,匆匆回到乾清宫内,便察觉到气氛冷凝,钟延玉已经洗漱完毕,只是脖颈上依旧有掩盖不住的红痕。
延玉。他上前牵住青年的手,不由自主地揉了揉。
钟延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陛下以后还是不要自作主张了!
景孤寒闻言,有些伤心,但没有说些什么,他亲了亲少年的脸颊,随后应了一声,朕只是看你太累了,没想做些什么。
他凑近过去,看到青年还没有怎么动早膳,便随着他一起。
钟延玉拧起眉头,想起御医的话,你今日早朝都未进食,过来,和我一起用早膳。
景孤寒看着他动了动筷子,给自己夹来了爱吃的菜,立马应道:好,延玉也多吃点。
两个人喝了些粥,钟延玉方想去御书房处理事务,却突然收到了一封书信,这是家里面发生了何事?
他看着信封上父亲的笔迹,不由得皱起眉头,打开来看,看完之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来人!备马车,本宫要回钟府一趟!大哥要成亲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怎么才告诉他,况且那个人还是临白亦
钟延玉坐不下去了,大哥找谁他都没有反对什么,但怎么找了临白亦这个人?
这人底细不清,而且成亲之事,也还需要从长商议,怎么这么快,突如其来就结亲了呢?
皇后去了哪里?景孤寒来御书房没见到青年,立即剑眉压低,问向旁侧徐沉。
徐沉抿了抿唇,娘娘出宫去了,不知去了何处,说今晚会回来。
他才不愿意透露对方的行踪给景孤寒这个情敌。
出宫?景孤寒眼神暗了暗,该不会是和那个叫做影流的小白脸跑了出去玩了吧?他回到养心殿,立即唤出来暗卫下去调查,不过一刻钟就得到了消息。
皇后娘娘回了钟府,好像是钟府出了点事情,钟大公子要娶亲了。暗卫跪下说道。
景孤寒薄唇微抿,钟延清要成亲,他娶的是谁?想娶亲就娶亲,好端端的,他家延玉为何要急匆匆地回去。
听闻对象是个借住在钟府的堂弟,说是堂弟,但亲缘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底细不明,属下们也还在调查当中,这钟大公子匆匆就与人定亲也是突如其来,先前京城里都没有传出半点消息。
而且这次娶的还是个不明底细的男妻的确让人多想。
此时,回到钟家的钟延玉,打听到钟延清所在的地方,匆匆赶到了流亭院当中。
他一眼瞧见了正在陪着临白亦的男人,不由得上前,唤了一声,大哥。
阿玉怎么回来了,都不提前打声招呼?钟延清笑了笑,虽然每日早朝,两个人都得相见,但和时下的轻松愉悦到底是不一般的。?
第一百零八章 两人缱绻尚可以说是意外,可这孩子呢
他从仆从那里拿了一个小手炉,递到了钟延玉的手上,天还冷着,怎么不知道多穿点衣服?有何事我们进内室说吧。
临白亦也在一旁礼节性地行了个礼,他知晓钟延玉是皇后之后,便不敢怠慢,连忙随钟延清将人迎了进去。
钟延玉打量了一下旁侧少年,忍不住抿了抿红唇,有些生气。
这临白亦在钟家之时,他也没亏待过对方,看着这贵气的衣着打扮,还胖了不少,想必大哥也待他极好。
要知道临白亦昔日只是个偏远地区小商户家的人,如今这穿着打扮,说是富贵人家之子也不为过,听闻大哥还把他的嫡亲妹妹接到京城来,又买庄子又送铺子的,他当时只当大哥怜悯其家世,又念着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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