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23)
当初江家本决定由嫡女江凤嫣入宫,后面被她使用计谋毁了对方的脸,江父才将人选换成了她。
早在冬猎之时,江家就开始布局,否则为何怎会如此凑巧。
江父是负责那次冬猎的官员之一,她瞅准时机,故意被景孤寒射中肩膀,随后顺理成章以伤痛之名躺到了他的帐篷之内。
一切如她所料,在帐篷里面,她就借换纱布为名,在景孤寒入帐篷之时,故意解开衣裳,勾引对方。
结果,当时她以为对方出于警惕,才没有碰自己,不得不散播开谣言,利用舆论来损毁自己的清白。
果然,她赌对了,景孤寒果然将自己带回了后宫,她顺利成为了除钟延玉之外的妃嫔。
她清楚知道景孤寒只有一个男皇后,再无其他妃嫔,只要她再趁机怀上龙子,这后宫迟早是她的天下!
她对钟延玉的刁难早有预料,甚至觉得她能够利用对方的刁难,将皇帝的宠爱夺过来。
哪知哪知钟延玉竟然开始给陛下选秀!她那时候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
这下好了,那钟延玉终于死了。江心月出了口恶气。
她唤宫女进来询问,最近陛下如何?怎么都不翻绿头牌了?
她虽然不像其他当众嚼舌根的妃嫔,可却被安排到了最远的地方,连御书房她都进不去!
好不容易解开禁足,她可想趁着钟延玉死之时,好好博个陛下青眼。
这般想着,她命人拿上桌边的一沓纸张,又叫她们端着鸡汤,眼眸闪了闪,你们随本宫前去御书房。
江嫔娘娘,如今陛下在慈宁宫处陪着太后。底下婢女立即说道。
江心月让她们随自己一道去慈宁宫。
太后近日有些不太放心自己的儿子,又听了柳太医的话,于是每日午膳或者晚膳之时,都喊对方过来,实际上却是担心他的身体。
皇上,如今皇后虽然走了,但你要保重自己呀,皇宫还有如此之多的妃嫔,你不必如此伤心。
她委婉地劝导,而眼前的男人未置一言,眼眸沉沉浮浮,叫人看不出喜怒,如同阴暗处的恐惧存在。?
第五十章 他景孤寒此生只有一位皇后,谁也无法取代!
自钟延玉死后,景孤寒越发沉默,后宫妃嫔几乎都被禁足,太后想着若不然等丧礼过了大半,在弄一次选秀冲冲喜?
她联想到这,忍不住开口询问,皇上,皇后娘娘如今也封棺入葬了,您也该走出来了,哀家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况且不就是一个钟延玉而已吗?
景孤寒闻言,眼眸划过一道暗芒,母后,安太妃也在普陀丧寺庙修行了不久,儿臣打算将人接回宫居住。
太后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皇上,您这是
她与安太妃在为妃子之时就素来面和心不和。接出来安太妃?景帝这是表露对她不满吗?!
母妃若是觉得后宫太空旷了,朕就接个人回来陪您,省得你cao心,叫宫女拿着画册过来替朕选新皇后!
景孤寒冷声说道,那双沉沉的黑眸看了太后一眼,顿时让她浑身血液冷凝,不敢多说。
景孤寒抿了抿茶,哪怕钟延玉走了,他景孤寒此生却只会有一个皇后,谁都不能取代!
江心月求见进来之时,这里的气氛尤其诡异。
太后垂下眼帘,转移话题,江嫔来此,所为何事?
她的语气谈不上好,先前巫蛊一事出来,到底对江心月起了间隙。
江心月越发恭敬,回太后娘娘,臣妾做了些鸡汤,念着陛下最近身体,便想着拿过来给陛下尝尝。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你倒是有心了。
但是景孤寒却是碰也没碰那碗汤,让江心月不知所错。
先放着吧。景孤寒转动了手上的红玉戒指,徐沉闻言立即将汤端到了另一边。
太后虽然不喜江心月,但想着如今有个人来安慰皇帝也是好的,她开口说道:皇上,江嫔如此有心,您觉着她如何?
景孤寒闻言,冷眸看了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眼,不过尔尔。
他的延玉尸骨未寒,后宫的女人就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换上新衣,取而代之。
太后顿时噎住了话,只得再次转移了话题,她看到江心月另一个宫女端着的一沓沓纸张,便开口询问,这些是什么?
江心月立即答道:臣妾感念先皇后娘娘的恩德,想为其尽点绵薄之力,特意抄录了佛经,希望皇后娘娘一路顺遂。
砰!
茶盏被捏碎,景孤寒冷冷的眼神射向了她,太后暗道一声不好。
在场的谁不是聪明人,江心月这点举动,谁不知道她这是想争宠?
徐沉暗道她愚蠢,心下摇了摇头,谁不知晓后宫格局是谁先打破的?
江心月的到来使皇帝和皇后起了间隙,钟延玉和江心月也不是未曾针锋相对过,如今做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给谁看?
她不知晓如今景孤寒正是敏感之时吗?连太后说了一句钟延玉的不是,都被皇帝拐着弯惩罚了。
既然江嫔如此有心
景孤寒看向了旁侧的徐沉,朕记得吐蕃进贡了一方鼎丰砚台,便拿来赐了江嫔。
奴才明白。徐沉应了一声。
随后,景孤寒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眸微冷。
江心月却脸上带笑,皇上,臣妾不过举手之劳,用不着如此赏赐的。
既然江嫔如此用心良苦,那便在清秋院中抄录半年佛经,为皇后祈福,其间不得出门,以防惊损了皇后先灵。
江心月闻言,笑容一顿,皇上,臣妾臣妾唯恐抄录佛经不够正规,这半年佛经臣妾她做不到呀!
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结结巴巴地继续道:臣妾书画拙劣,唯恐冲撞了皇后先灵况且抄录佛经,为何要不得出门
她不出门如何争宠,得到景孤寒的垂怜?!
本来就是趁着其他宫嫔还被禁足之时,才想着抢占先机。
景孤寒眸底浮现冰霜,昔日有太华长妃闭门三年,念经礼佛,祭奠其母,江嫔既有此心,朕自然不会阻止。
他侧目看向贴身太监,明日.你去请慈念庵尼姑服侍在江嫔身侧,若江嫔有佛经上的不懂,尽可请教。
贴身太监应了一声。
江心月低垂着脑袋,气得差点跺脚!
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景孤寒他怎么这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真要在清秋宫那个鬼地方待半年吗?!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半年不出房门,未免也太夸张她鼓起勇气,小声地说了一句,臣妾并非没有尊重皇后娘娘的意思,但臣妾想着出门去宗嗣为皇家祈福也好
景孤寒眼眸沉沉,抿了抿茶,那好,安太妃也将从普陀寺回来了,徐沉,你安排江嫔到普陀寺带发修行半年,为皇家祈福。
这竟是皇宫都不让人待了!
徐沉的眼皮一跳,果然看见了江心月瞪大眼眸,连忙说在宫为皇后抄录佛经便好。
一场大火摧毁了乾清宫的一切,徐沉捏紧了手中的玉佩,抬眸看向如今重新修建的乾清宫,心中略感惆怅。
里面陈设都按照先皇后在时一模一样,可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徐公公,陛下正往这边过来。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徐沉闻言,又连忙去伺候人了。
而此时的景孤寒却被拖住了脚步,他看向眼前的许平业,如何?钟府今日可有异动?
皇后葬礼已过一月有余,可皇上还是不死心。
禁军首领摇了摇头,启禀皇上,臣等未察觉钟府最近有生人入内,一切如常。
景孤寒捏紧了手,心如刀绞,继续盯着,派人给朕死死地盯住每个角落,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许平业连忙应和。
而玄湖城边疆
钟延玉正跟在自家大哥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cao练的士兵,眼神亮晶晶得如天上明星。
周围四处可见的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队伍,他跟随在大哥身边,又因是文兵,自然不像其他士兵还要艰苦训练。
大哥,你每日这么早就要训练军队吗?钟延玉打了个呵欠,看着外面天色未亮,感慨着当兵不易。
他以前虽也领过军队,但cao练军队之事他真的不熟。
钟延清笑了笑,揉了揉自家弟弟的脑袋,低语道:将军不仅要行军打仗,每日cao持军队,偶尔还要领着部队去打探敌军消息,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过
他捏了捏小白猫肉乎乎的脸颊,你要多睡点,我去便是,本来你身体就不太好,可别累坏了。
虽然他每次起床,动作都放得很轻了,但这是在军中,又不止他一个人起来,外面士兵嘈杂声太多,钟延玉也惊醒了。
白猫伸了个懒腰,被冷空气刺激得起了一激灵,但还是快速穿起鞋袜。
那怎么行,我可是你的贴身副将,本来那群士兵因为你宽待我,就有点不满了,我再不跟着你去训练场地,背后肯定又要说我的坏话了。
他嘴里一边嘟囔,一边起身,咬了几口馒头吃。
你慢点。钟延清无奈,只好给他整理了一下衣物。
可惜白猫爱赖床,每次差那么半炷香的功夫才起来整理自己,也就赶时间。
钟延玉又喝了点清粥,遖鳯獨傢随后戴上面具跟人出去了,天果然还蒙蒙亮。
军旅生活艰苦,早知道还是将你同琉青般留在玄湖城。钟延清揉了揉他的脑袋。
钟延玉笑了笑,大哥这是说得哪里话?我巴不得整日和你还有爹爹在一起呢,以前都没时间好好陪过你们,这次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自然是要尽孝些。
钟延清无奈,也拗不过对方,但好在军中还是他的地盘,左右不会让自家人受到委屈。
我去领队巡逻,你随意走走便好,我中午再回来。钟延清看到几个行兵朝他挥手,立马明白又出了状况,留下一句话便匆匆过去。
钟延玉看着人离开,想了想去看士兵cao练了。
一位将军瞧见他过来了,冷哼一声,怎么这么慢腾腾的过来,还想着偷懒呢?
周将军说笑了。钟延玉知道这些人不喜欢空降过来的自己。
周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玉副将,不随着士兵一起cao练,想必武功可比他们高多了,不如跟本将练练?
闻言,钟延玉的脸色微僵,周将军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个军队文官,自然是比不上各位的。
周储不服气他如今所取得的地位,他眼中揉不得沙子,若是钟延玉凭着自己本事上来便罢,可军中早知晓此人是钟延清的远房表弟。
身上毫无功勋,却因为关系,得了军中最轻松的文职,怎能不令人反感。
他不再看人,将注意力转移到cao练的队伍上,让人加大了训练难度。
周将军,横岭处有蛮夷活动的痕迹。突然,一个士兵匆匆过来,火急火燎地说道。
钟延玉闻言,拧起眉头,方才钟将军正过去察看,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和那伙人对上了吧?
周储闻言,也有所担心,他抬头看了看头顶太阳,以往这个时候,钟将军都该领着队伍回来的。
打探消息不会要这么久的时间。
钟延玉听闻更加担心了。
周储挥了挥手,叫自己的副将过来,你去领着右军三十二支队出来,我们前去看看。
钟延玉看人要走,立即说道:我随你们一起前去。
周储听到这话,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虽然对他反感,但钟延清曾私底下交代过自己要照顾好对方。
战场危险,哪是你个毛头小子能去的?他不屑一顾。
我不是毛头小子,我虚岁二十五了!钟延玉不服气地说道。?
第五十一章 若是他的延玉出了半点危险,定要让他们好看!
他大哥可是十五岁之时就参军了!
那也还小。周储啧啧了两声,不过他倒真看不出他年龄,军中将领除却钟将军,大多数年纪都在三十往上,驰骋沙场多年,各个身强力。
在一众身材高大魁梧的将领之中,钟延玉实在显得尤为瘦弱,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白的,和古铜色的他们形成鲜明对比。
说是尚未及冠的少年也不为过
吁他拉了一下骏马,突然,心里起了坏心思,那你可要什么兵器?待会儿见血封喉,我可顾不得你是钟将军的什么亲戚。
前去路上,若有敌军,他杀几个人定让这玉宴吓破胆,看他还敢在军中待?指不定连夜逃回去老家!
钟延玉不想与他扯嘴皮子,拿过来旁侧士兵手上的弓箭和箭矢,翻身上了另一匹黑马,眼神凌厉,不必了。
副将也领着队伍过来了,看到了钟延玉之时,微微皱起眉头,低声对周储劝说道:玉副将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又是个文官,周将军还是别为难他了吧。
周储觑了他一眼,他自己硬要去的,关本将何事?
周储这声音很大,钟延玉没法装作不知道。
是我担心钟将军,所以跟过去看看,后果自会负责!他抬头立即说道,这番话倒是让副将无奈了。
一行人只好上了路,从这到横岭,快步过去也要半个时辰。
果不其然,他们赶到之时,钟延清的队伍还在和蛮夷精兵作战!
砰!钟延清的身上沾了血,虎口发痛,他未曾想这群敌军在这里埋伏,早等着他们呢!
也怪他大意,只带了些士兵过来打探,此处山谷,四面环山,他们必须寻个突破口冲出去。
正想着西南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呐喊,周围的士兵也少了些。
他抬眸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阿玉!你快躲起来!
周储这个混账干什么吃的?!把阿玉带到这危险的地方?!若是延玉出了半点危险,定要让他们好看!
钟延玉不是没有见过血,也曾领兵剿匪,但没有这般血淋淋的惨象,他看到这山谷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浓重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反胃想吐。
他打量了四处的地势,又看了看山顶处,顿时有了主意,你们几个随我上山!
周储领着队伍的大部分人去营救了,这人嘴硬心软,说不顾及他,实际上未将他带进战斗圈,还留下十个人护他。
玉副将,周将军说让您待在此地几个士兵斩杀了过来的零星敌军,不太赞同。
钟延玉突然眼眸犀利,把三支利箭搭在箭台上,猛地拉弓。
嗖!
不远处,准备偷袭钟延清的三个敌兵被准确射中要害点
随后,他又拿出利箭,转动了个方向,射死了周储身后的敌军。
周储朝对面看了一眼,目光触及到不少死去的敌军身上,微微眯起来眼眸,心想着这玉宴竟然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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