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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按照他本人说法,他从十八岁之后就从港口黑/手/党脱离加入了武装侦探社。
但是武装侦探社也并非是个完全充斥着和平的地方,日常所接的任务有一部分同样存在危险性。
他跟楚书一样都属于疤痕体质,再加上旧伤还没痊愈就又添新伤,他身上的这些伤痕,全部累计起来估计能拼成一块世界地图。
不过比起他身上的这些伤痕,楚书更在意的还是这人的身体。
虽然他穿着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得出来他瘦得不成形。但是等真正揭开他的最后一层防御时楚书才知道这人已经营养不良到什么程度
楚书伸手触碰着他后背那两块凸出的肩胛骨,由于凸起的两块给人的感觉像是蝴蝶的两片翅膀,所以这处又被称作是蝴蝶骨。
冰凉的指尖传来温热且坚硬的触感,楚书有中错觉,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将这两块脆弱的骨头碾碎,就像撕扯掉蝴蝶的那两片翅膀一样轻而易举。
果着上半身正等待他上药的人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就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楚书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太宰眨了眨眼,“心疼了?”
楚书瞥了他一眼,随后伸手在这人赤果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像是拍在一颗还没熟透的瓜皮上,贼响亮贼清脆。
“是啊,心疼了。”
太宰有些吃痛地瑟缩了一下,随后颇为不满地回过头朝他撅了撅嘴,“你刚才的那一巴掌可完全没让我感受到你所谓的心疼。”
楚书冲着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招牌的温和笑容,“这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太宰:“……”
楚书不再跟他贫嘴,直接从一旁的药罐里扣了一大坨淡绿色的药膏,毫不心疼地往太宰的背上糊,这个动作跟他在给自己上药时,小心翼翼地抠出一小坨牙膏大小还得往罐子里回抹的吝啬举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一堵墙,而你是正在往墙上糊水泥的泥瓦匠。”
在楚书下手抠了第三坨药膏往他背上涂的时候,被当成墙来糊的太宰先生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你现在就给我乖乖保持沉默,墙是不会说话的。”
楚书淡淡回应道。
太宰眨了眨眼,“但如果没人陪你说话,泥瓦匠先生不会感到很孤独吗?”
“不会。”
楚书又往墙上糊了一层药膏制成的水泥,“因为我是个敬业的泥瓦匠。”
太宰似乎被他的这句话给逗笑了,咯咯咯地笑了好一会,连正在给他糊水泥。哦不,上药的楚书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好不容易等楚书帮他涂完药,由于他身上此刻都是粘粘的药膏。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往身上缠绷带穿衣服,要等那些药膏完全吸收了才行。
“说起来泥瓦匠先生,你给我刷的水泥好像是竹子味的,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一面竹子味的墙壁,你说我要是现在跑出去,能勾引一只大熊猫回来吗?”
“不能。”
楚?泥瓦匠?书冷漠摇头,“你现在光着身子跑出去,只能招来一车警/察叔叔。”
显然楚书的这句话又戳中了他的笑点,他再一次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活像一只打鸣的公鸡。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被糊了一身水泥之后,我整个人好像都平静了不少。”
太宰双手合十,面色平静地做了个我佛慈悲的手势,看他这架势,楚书都怀疑他穿好衣服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附近的寺庙剃度出家了。
“竹子有清心明神的功效。”
在跟他解释完这句话后,楚书总觉得自己之前好像在哪里说过类似的话。
“那你脖子上戴着的那个,也是竹子吗?”
太宰伸手指向楚书的脖子,楚书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塞在脖子里的挂饰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截翠绿色的杆杆。
不过既然被人指了出来,楚书也没打算再藏着掖着,他直接伸手将挂饰从衣领里掏了出来。
那是一节翠绿色的竹子,约莫只有小拇指的一节指节那么大。不过稀奇的是,那节竹子上竟然还延展出了一片柔嫩的竹叶。
虽然这节竹子看起来又瘦又小,却没有半点焉了吧唧的模样,反而翠绿青嫩,像是刚刚从泥土中冒出来的一样。
系在竹节上的是一根扭成麻花形状的细长红绳,这根红绳除了系在楚书的脖子上时,显得他的脖子格外白皙修长以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是伴生竹,准确来说是伴生竹的其中一节。”
楚书将脖子上的挂饰取下来放在手心,摊开来给床边的青年观看。
“这是我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给我的礼物。”
楚书努了努嘴,“送给我的人告诉我这节竹子能够满足佩戴者的一个心愿。不过我觉得他那个时候十有八/九是喝高了瞎糊弄我。”
“伴生竹?”
太宰有些好奇地看着躺在楚书手心的那节仿佛散发着勃勃生机的竹节,“伴生竹是什么?我还没听说过有这中竹子。”
楚书回应道:“在我们老家,每只熊猫生下来都有一棵陪同他一起诞生于世的竹子,这中竹子就叫伴生竹。”
“跟熊猫一起诞生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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