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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少年平时爱惜的不行,只要裹在身上就会时刻注意整洁的白色绷带也是被泥水污染,配合着他现在的表情,要森鸥外说这人跟人赤手空拳滚进泥地里打了三百回合,森鸥外都是信的。
更加信的是,这人可能还打输了。
不好办啊!
黑发的首领组织着语言,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对待这件事。
站在角落里中原中也先跳了出来,他皱着好看的眉飞快的走过来一把扯住了太宰治的胳膊,然后不容拒绝的拉着人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并没有发觉这人腿脚有不利索的情况,这才松了些表情,却也不满极了。
“你这个家伙搞什么鬼,怎么跟掉进泥坑里一样?”他不满就直接说了,一点都没有拐弯,“你遇到魔人,跟他打架了?”
太宰治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幽怨的情绪,这个小矮子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跟老鼠打架了,怎么着他跟老鼠相遇较量都是脑力方面的,直接打架也太没有逼格了,这是他太宰治能做的事情吗?
还真的是,他现在可是咒力加持过的太宰治,跟以前的那个差别很大了!虽然以前的他遇到魔人的时候就应该可以把人摁在地上揍,现在也就是揍得更轻松而已,所以如果真的他跟魔人打架,怎么可能把自己搞出一身脏呢?那必定是他太宰治从头到脚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魔人那只喜欢穿白的老鼠直接变成黑老鼠了啊!
“你又不信我!”太宰治控诉。
中原中也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那你这一身怎么弄的,不在地上滚一圈还真的做不出这个效果。”
太宰治无语了,他没有再继续辩驳,而是看向了抱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森鸥外,然后眼睛里闪烁起诡异的光芒。
森鸥外心里一突,微微调整了坐姿,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威严了起来,“辛苦了,太宰君。”
中原中也觉得这话耳熟。
太宰治歪了歪头,“是森先生辛苦了。”
森鸥外眉心再次一跳,之后就听到自己的学生用着一听就知道十分虚伪的咏唱调继续说着话。
“在港口黑手党即将洗心革面要跟官方合作的时候,被恶势力莫名其妙的袭击了,现在躺在床上重伤未愈,都到现在的境地了还想要维护横滨的和平,带病工作,着实让人感动。”
黑发少年沾着灰的脸冷冷清清的,跟他说出去的话对比割裂感十分强。
森鸥外危险的眯起了红色眼睛,首领先生的语气有些凉,在这样的寒冬的夜晚他看着自己的学生,“你确定?”
“只是在首领办公室养伤而已,又不用去其他地方,还是说森先生觉得我会做什么?”太宰治目不斜视。
修长的指尖在办公桌上稍稍点了点,随后这位首领先生笑了出来,“太宰君拥有者无与伦比的才能,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不过,这段时间的安保就由小银来负责,怎么样?”目光转向还一脸恼怒的橘发干部,黑发首领揉着眉心感叹,“如果中岛君也可以一起就再好不过了。”
中原中也倒是没有拒绝首领要求借用他的直属部下的提议,他只是点了点头,“也可以,也算上龙之介吧,正好也让他们稍微熟悉一下。”他跟太宰总是要走的,首领身边也得有可以用得上的可以信任的人,这也是那些孩子的一次机会。
森鸥外轻轻笑了。
太宰治也勾起了嘴角,他对这个提议也没有异议,森鸥外到底还是想着用孩子来牵制他们,巧了,他们还想给那些孩子们一些相对快速成长的温床呢。
废弃大楼,火堆,人。
穿着厚重的白色毛绒大衣戴着同款帽子的黑发少年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他弯着腰拱着背缩在火堆旁,一边烤着火一边咬着拇指的指甲,他的脸色呈现出一股不健康的惨白,葡萄红的眼睛下还有着深深的青黑。
坐在他身旁另一张椅子上的也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有着一头白色的半长发,头发被梳到脑后,在发尾随意的扎了起来,他此刻正耐心的擦拭着手中的老式手/枪,神情专注而又认真,似乎任何事情都打扰不了他。
火堆里的柴火因为被烧得断裂发出了噼噼啪啪的轻微响声,废弃的大楼里有贯堂的冷风呼呼的吹过。
黑发少年低低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将刚刚咬着的拇指放到火光下端详,果真在还残留着的指甲上发现了一丝丝血迹。
这是因为咳嗽不小心戳到了牙龈,出血了。
“那么。”白发的男人站起来,他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手中的枪,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检查,随后手臂一转,将枪口对准了正蹲在椅子上的黑发少年,“你现在准备说些什么呢?”
黑发少年恍若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危险情况,他那双葡萄红的眼睛跟白发男人的红色眼睛对上,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不准备说什么。”
白发男人眉头皱了皱,他知道这人不像表面一样孱弱,这种人最厉害的其实是他们的脑子,他自认不算苛刻的雇主,只是想要找寻一个可以送自己跟部下一同进入永眠的人,并没有要求死屋之鼠有太多的售后服务。
不过因为之前有死屋之鼠的帮忙他跟同伴才能安全离开欧洲抵达这个岛国,所以就算这家伙心里想借着mimic做点什么,纪德也是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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