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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我就来劲了。
可能是因为上司还兼职hr喜欢到处捞人的缘故,我也来兴致了。
“来。你问我,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一定回答你。”
他似乎真的只想问我一些关于地狱的事情。
除了地狱还有天国是吗?
我点头∶就是桃源乡,那边景色很好看的。
那是罪人入地狱善人进天国?他问我。
这个就不太好说了,我摸着下巴思考道∶“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但是还有些人如果因为现世的亲人供奉的东西多,也相当于 ''贿赂''吧,会减轻罪行。”
这是很久以前的习俗了。
直到现在也如此。
“景光他们是例外,可以说他们都是为了民众死亡的英雄,那英雄就得要上天国。不过他们是自己选择在地狱这边留下来的。”我继续补充道,大概明白他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了。
忽然觉得这家伙有点可爱,虽然很别扭就是了。
“哦,原来如此。”降谷零想了想,那地狱会有什么?
地狱有什么,这个就说来话长啊。
我苦恼地皱起眉头∶“现世神话里面说的其实都有的,差别不算大,像什么八大地狱之类的,还有十厅,看看神话故事就知道了。”
这个真的不想细讲,不然我可以从地狱入口处讲到每一个地方。
我腿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他好像真的对地狱很感兴趣。
“如果你未来,很久很久,百年以后,选择来阎魔厅做事,鬼灯大人会很开心的。”
毕竟这家伙是一个可以身兼数职,完全不用睡觉的陀螺,卷王之中的卷王,简直就是鬼灯大人最青睐的那一种下属。
他一愣,好像想起什么∶听你们一直说鬼灯大人,请问那位是?
“阎魔王的辅佐官,每一个王身边都会有一个辅佐官的,鬼灯大人是最厉害的那一个。”说起这个,我这个鬼灯大人的小尾巴就要来吹嘘一波鬼灯大人。
鬼灯大人一直都是我们这些小鬼中的楷模。
降谷零来了八卦∶“那他前世是做什么的?这么厉害的人,生前也一定很厉害吧。”
我挪了一下位置,将自己离台面更近,好支着下巴,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沉默。
并不是,他生前还是孩子的时候被人献祭了,鬼火附身了尸体上就成了幼鬼,他在黄泉长大。
降谷零的揉面团的动作停止了,直愣愣地看着我∶献祭?
这个词语对于现世的人来说确实有点恐怖。
我点点头,满不在乎地说∶“因为以前的人都是这样了,因此献祭死亡的人也很多,我,还有爱酱,都是因为献祭去世的。”
或许是这种令人沉重的话题从我嘴里轻飘飘说出来,又或者是他对于这些事情大受震撼,只见这个平时一向冷静的男人表情微微一滞,露出了点不可思议出来。
“活埋,火烧,或者丢入海里,手段干奇百怪而残忍。”我认为我现在的表情绝对不算很好看。因为遥远的记忆堪比噩梦一样一点一点爬了上来。
那是披着山神名字的吃人怪物。
被献祭给山神童男童女再也没回来过,大人谎话连篇,说他们有福气,跟山神大人去享福。但是实际上是成为了那只怪物的口粮。
我同样也惨死在那只怪物腹中,没有等到鬼杀队的救援。
我也是死亡很久后,跟着来到现世考察的鬼灯大人回到地狱过了很久之后,接触到了蝴蝶家的姐姐,我才知道那是名为鬼的怪物,需要太阳或者紫藤花,还要鬼杀队剑士手上的日轮刀才能彻底被消灭的怪物。
在我死后不久,鬼杀队姗姗来迟。
很可惜,我已经连骨头也不剩了。
比噩梦还恐怖的时间里,让我生出怨恨,我极度厌恶人类,痛恨将我捆绑送进怪物地盘里面的村民。
后来亲眼看见他们都掉落地狱,接受到应该有的惩罚后,我的怒火也逐渐消散,开始茫然惆怅不知道要做什么,在鬼生的道路迷茫,从地狱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我思考了很久,失魂落魄也不过如此。于是鬼灯大人邀请我做他的秘书。
一直到现在。
后来鬼杀队的人陆陆续续也曾经来到过地狱,最后一个左额处有伤疤的男人带着他的妻子过来,他们很幸福,跟蝴蝶家姐妹似乎关系颇深。但是并没有选择留下来,夫妻两携手转世去了。
吃人的怪物已经没有了,伤害我的人也得到了报应。
我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就和退休的老人一样。
能做就做,不能做放一边。
开心就好……
很痛吧?在我们两互相无言,厨房里一片寂静的时候,降谷零忽然说话。
我歪了歪头,一时间没有懂他想说什么。
死亡的那一刻,一定很痛苦吧?他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是少见的认真。
我很少看见他这么认真的眼神,这个时候就会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他的眼里只有你。
平常我看他的这种眼神吝啬地只留给那些重要文件。
他一下子这么深情让我有点慌。
我磕磕绊绊地说;“那也还好,啊,不是,确实很痛,钻心剜骨超级痛,所以我很讨厌别人骗我。”
我的父母哄骗我,说不会将我献祭给神,却在我被抓走的时候紧闭大门不看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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