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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度条随意往前拉动,看看之前在干什么,安室透原本还在浅浅微笑的嘴角忽然压了下来。
没有,眼花吧?
将画面先暂停,他揉了揉眼睛,重新在奇怪的画面上往前面拉进度。
一点一点放大。
放在餐桌底下的牛皮纸袋,就好像有老鼠一样窸窸窣窣而动起来,然后纸袋边缘冒出一只娃娃的头,它趴在那,好像在看着什么。
他记得那只娃娃,因为还手把手清洗过。
昨晚六只娃娃放在沙发上,令他感到震惊的是,有五只和去世的友人非常相似。
无论是神态还是衣着打扮外表,看着熟悉的面孔,往事的记忆像汹涌而来的潮水一样,紧紧握住他的喉咙使他无法呼吸,随之而来的是回忆中他们每一次的死亡讯息,都像钉子一样一下一下往他的心里砸,千疮百孔,巨大的悲痛让他在一瞬间陷入僵直。
另一只,是和那个叫做有栖川花有九分相似的娃娃。
因为不知道在黑暗的主谋在想些什么,而且还将他在警校时期的事情查的这么彻底,并且根绝照片制作了这些娃娃,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说明他在那个人面前已经完全暴露了。但是他在最后鬼差神使地把全部娃娃全部带走了。
检查过后,发现都是很普通的棉花娃娃,没有装任何零件。
到底会是谁,处心积虑做出这种事情。
昨晚一整晚,他都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去不停思考这件事。
是黑暗组织吗?那个人?还是另外的势力。
在前几天开始调查疑似景光照片以及三野健的事件中。
他将源头锁定在了那个名为有栖川花的女生身上。因为三野健的手机里照片被彻底清掉且被人格式化,复原的时候还请了阿笠博士帮忙,根据里面的照片显示,三野健曾经连拍了好几张半模糊的照片,同时也拍到了,当时在hiro旁边的,有栖川花。
所以昨天晚上,他才决定进入有栖川宅一探究竟。
却发现了那些酷似好友的玩偶,由于神态特点太像了,以至于他忍不住会恍惚,好像从这些娃娃看见了昔日好友的样子,甚至在几次短时间内发怔。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眼睛一刻也不敢眨一下,几乎是同时在屏住呼吸,观察监控拍下来的这一幕。
探出头来的娃娃,好像在蹦跶了几下,忽然就啪叽一下失去力量倒下。
他不停地将这个过程来回反复观看。
就像是无声的恐怖片一样,在无人的房间里,玩偶有了自主意识。
昨晚睡了多久,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睡眠不足导致幻觉吗?
还是,遥控?
安室透垂下眼眸,握住的手指不自觉摩挲起电脑的边缘。
究竟是放在哪里呢,遥控的装置?
衣服的扣子?还是更里面?
该死,昨天晚上就应该把娃娃拆开的。
会在哪里?五米外?十米,还是百米外?
将车子重新启动,安室透眼睛一片阴霾,他恶狠狠想,如果让他抓到是谁,那就死定了。
他一定会,给那个人,一份永生难忘的惊喜。
即使是未成年,他也会有办法,让他/她在少年院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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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松田交流了一会,我就彻底放弃自救的方法了,行吧,就这样吧,你们都不担心了,那我也就躺平了。
顶多再和上次一样喂瓶药吧。
在纸袋里的我,又叹了一口气,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了。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松田对于我这个方法耿耿于怀,“我可听说那玩意喝了跟婴儿一样啊。”
他显然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好友。
“那没办法,你们毕竟都死了,要是让那小子知道,达尔文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估计还会从西方地狱那里千里迢迢跑过来骂人。
“再想想办法呗。”
“那我想想……”好像有这个类似的事情来着,在生前就知道地狱的存在。
就在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门外传来异响。
有人回来了。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
来人走的非常快速,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大踏步地走过来,我觉得眼前的光线一暗,在我的角度看见的是笔挺的西装裤。
他要做什么?
就在我迷茫的时候,他弯下腰,将袋子提起。
随着他这个动作,里面身为玩偶的我们也控制不住滑落一下,我现在就完全贴在了纸袋边上。
一双大手将我拿起。
您要干什么?我一头雾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抿着唇,紧紧皱起的眉头看上去心情十分的不爽。
可是,你心情不好扒我衣服做什么!
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直接炸毛。
先是将衣服上的纽扣一个一个掰开,这让我十分的震怒,安室透,你是大变态吗!
已经到理智崩溃边缘了,虽然身体只是娃娃,但是还是非常的不妙,尤其是看见他直接抄起一边的剪刀,对着我的肚子开始比划,一副从哪里剥开的研究样子让我直接可以晕厥过去。
他那种冷漠近乎麻木的表情,让我完全相信,他抱着一种下定决心将我完全剪烂的决定。
我是触犯了什么天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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