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被徒弟拿捏了(47)
你现在这样,谁都会以为你只是看小孟年轻好看,图个新鲜,没人会觉得你认真。你还给她买这买那,放在别人眼里,不就是你养了个人。
柳夕照放下筷子,抱着双手看她:之前你知道我喜欢女生的时候可没有说这些。
我又不知道是孟新桥,我跟她很熟的。
柳夕照挂着冷笑:是,她也说跟你熟,说得都是你的好话,说你人好又热情,当你是朋友,你转过头来就说她跟我不门当户对,说我养她。
柳晚鸢叹口气,沉默半晌才道:你是堂姐,向来比我想得清楚,所以我才要实话实说。你如果只是想随便图个新鲜,我希望你放过孟新桥,她是个死心眼,谁对她好,她就要记一辈子,可别把她坑了。而且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也不会心甘情愿成为你的附属。
柳夕照: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当她是附属?
柳晚鸢:因为你的臭脾气,本来就很容易把别人都变成你的舔狗。
柳夕照平静地看她,这是她发脾气的前兆。
柳晚鸢你今天什么情况?
柳晚鸢也叹口气:算了,我脑子也乱,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当我没说。
这顿饭吃得不是滋味,二人不欢而散。
柳夕照回家的时候心里装着事,进到家门来,孟新桥正在书房认真地打字,灶台上香气扑鼻,似乎咕噜噜地炖着汤。
回来了?
孟新桥站起来,快走两步,莫名像是从书房跑到玄关的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她看见柳夕照,就笑起来,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腰:今天的抱抱。
柳夕照不甚美丽的心情化成一滩水,嘴角勾起,摸摸她的头发:怎么这么乖?
孟新桥歪头,微微蹭着她的侧脸:因为柳老师喜欢。
带着小心机的回答,换成别的人说,柳夕照只觉得像是有心计的海王而不喜,只因为说的人是孟新桥,柳夕照听了,只觉得受用。
你说可以用厨房,所以我煲了汤。
正好,我带了好吃的回来,这东西给柳晚鸢吃都浪费,都给你吃。
柳夕照去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孟新桥已经摆好餐桌,她坐在椅子上,杵着下巴看孟新桥吃饭。
孟新桥给她盛了一碗汤,香味钻入鼻尖,是不同于米其林大厨的家庭的香味,让人想起烟火气浓重的小巷,只闻一下,就勾起dna深处的馋虫来。
像是小时候在奶奶家年年岁岁度过的温馨日子,夕阳西下,疯玩的孩子们被窗户里飘出来的香味儿勾回家,钻到厨房伸出两只手指,想要偷吃刚炒好的菜里色泽最诱人的那一块肉。
尝尝?孟新桥说。
柳夕照欣然喝了一口汤。
然后便拿起筷子,和孟新桥一起吃了饭。
自然而然地吃多了,柳夕照想要洗个碗活动一下,孟新桥手脚利索,干净利落地都干完了活,一点都没让她沾手。
虽然柳夕照因为懒,早就买了洗碗机,即使洗碗机柳夕照一共也只用了两次。
柳夕照摸着吃撑的肚子,看孟新桥忙忙碌碌,脑子里响起柳晚鸢说过的那些话。
孟新桥会觉得这段情感不公平么?
她喊她:宝贝。
孟新桥收拾完,洗干净手,走过来盯着她看:嗯?
以后不用都你做这些,我可以洗碗的。
这点小事,顺手就做了,你别沾手。
她开始剥橙子,要递给柳夕照吃。
柳夕照觉得柳晚鸢说得完全不对,这哪里是她养她。
我们出去散步吧,我吃多了。
于是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小区里闲逛。
夏天的夜最是宜人,夜风温柔,星星都比其他季节多。柳夕照从小就在大院里躺在摇椅上看星星,如今再仰头看去,记忆又回到开心富足的童年时光,甚至要比那时更加满意,皆是因为手心里牵着另外一个人的手。
她吐出一口浊气,看向身旁的人,见她也在看她。
柳夕照:?
孟新桥:你好像有心事。
柳夕照想想,道:你如果觉得我脾气性格哪里不好,告诉我,我会改。我从小多少被家里惯着些,对很多事情没有什么概念,哪里不对的话,你记得跟我讲。
孟新桥站住,柳夕照也站住。
夜风吹拂,有蛐蛐在暗夜里开演唱会。
孟新桥握了握她的手。
柳老师,你觉得我为什么喜欢你?
柳夕照愣怔一瞬,等她往下说。
孟新桥伸手,拂过吹落在她发丝之间的一枚草果,在她唇角流连一瞬,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我喜欢你被娇养着长大的样子。你自由自在。她说。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以随着心意活成想要的模样。
是孟新桥这辈子梦寐以求的模样。
她不该因为什么别的事去改变自己。
孟新桥笑着道:是不是柳晚鸢又说你什么了,你惯常不搭理她,她的话有什么可上心的。与其听她的,不如听我的。
柳夕照手指蜷缩,勾住她的手指,浊气消散,剩下一片清明。
她桀然一笑,比天上的银河还要美。
好,听你的。
***
很快来到开学的日子。孟新桥只在柳夕照家里住了两天,便搬回宿舍,冯笑笑已经习惯每次假期一开学就能看见把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学习的小孟同学,这次已经开心地打开宿舍门,热情地拥抱她:我回来啦小孟孟!暑假有没有想我呀!
孟新桥:还行吧。
冯笑笑撇嘴:喏,给你带了补气血的花茶,我妈说这东西很管用的,你记得喝。
说完再看看孟新桥的脸色,惊奇地咦了一声:你看上去气色不错呀,嘴唇也有血色,不像以前白得像个纸片人,皮肤居然还有点点粉!
孟新桥疑惑:有么?
她从来都不太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也没怎么仔细照过镜子。想想自己最近身体确实不那么虚,不仅也再也没有昏倒过,也不那么容易累,在某些只做了一两次的事情上,体力也算跟得上。
于是她恍然,原来自己的身子是真的养得很好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身体素质,她去篮球场找杨三阳,一场球打下来觉得还行,以往只跟半场,忍不住又跟了半场。
杨三阳:你放个暑假难道打了羊胎素了?
孟新桥:
虽然杨三阳羊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还是抵挡不住孟新桥的好心情,她借着去考务科交表的由头钻进这个熟悉的办公室,给每个人打了招呼,规规矩矩地把材料交给柳夕照,一双眼睛盯着她瞧。
柳夕照:你们孙老师在么?
孟新桥楞一下:在。
正好我有事找她。柳夕照自然地站起身,她今天穿了奶白色的西装,高跟鞋走起路来十足的老师模样。
孟新桥跟着她走出办公室,现在是下午第一节 课刚下课,到处都是学生在各个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流窜。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生物学院楼走,是规规矩矩的老师和学生。
柳夕照微微偏头,孟新桥便快走一步,前后距离缩短,左右保持平衡,恰巧能听见彼此说话。
晚上住宿舍?
孟新桥知道她要问什么,回答:会查寝的。
柳夕照便啧一声,声量恰好能让孟新桥听到。
孟新桥就觉得有些愧疚,便道:晚上我请你吃饭。
柳夕照:不吃。
孟新桥想想,提议:看电影?
电影又没有你好看。
柳夕照说得自然,孟新桥心里一撞,便出了个带着些隐秘心思的主意。
要不,去教职工宿舍。
说到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生物学院的楼下,孟新桥忽然感觉到紧张,因为自家院长很有可能戴着一副厚底眼镜站在楼上端着个保温杯,看下面的学生,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她不止一次在实验室里见到这幅场景,她知道这是院长的习惯。
柳夕照回头,看她规规矩矩的样子,仿佛刚才说出那让人遐想的话的人不是她。
逗弄她的心思起来,趁着四下无人,柳夕照往前一步,尾音上挑:去教职工宿舍干嘛?
脑子里全是院长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孟新桥身板端正,清风朗月:向柳老师请教学术问题。
柳夕照便听岔了,脸上的笑意更是藏不住:哪方面的学、术、问、题?
作者有话说:
好久不见!
第72章
孟新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柳夕照的笑容凝固。
孟新桥心道不好,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地方有些危险。
柳夕照笑了下:那你别跟我谈恋爱了呗,学校哪儿不危险。
她转身进了生物学院楼。
孟新桥不敢跟上去,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气。
傍晚老师下班,柳夕照出门,就看见有个人状似不经意,实则怎么看怎么刻意地在教务处楼附近游荡。
柳老师把包甩在身上,没有搭理那个人,脚步却往教职工宿舍的方向走去。
那个人也转个身,两只手抄着兜晃晃荡荡地跟在后面。
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好听的声音,帆布鞋踩着她的影子,悄无声息。
走到楼下一片树荫处,周围没有什么人,高跟鞋的频率变慢,帆布鞋快走几步。
柳夕照语气不善:你离我远点,太近了对你很危险。
孟新桥没说话,只是快走两步,和她并排。
柳夕照更气了,现在连话都不讲了么。
这么害怕,不如这个恋爱就不谈,缩手缩脚的算什么。
她上了楼,径直打开自己那间宿舍的门,孟新桥一直跟在后面,她转身想要把她关在外面,孟新桥一只白皙的手掌拦住门缝,言辞恳切:
对面姜老师随时都会回来,你不让我进来,我就呆在门口不走。
柳夕照冷笑:不会说好话,倒学会威胁我。
到底还是没忍心,柳夕照也没有真生气,又怕姜辛真的回来,说完话,便松了手。
孟新桥矮身钻进屋里。
柳夕照忽然反思,连她都怕让姜辛看见,孟新桥在自己院楼下,都是她熟悉的老师同学,怕和她太亲密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好像又开始发没用的脾气了。
自我反省这件事对柳夕照来讲很不习惯,她背对着门,想去卫生间洗洗手消化一下,忽然被人贴过来搂住腰,湿润的吻落在脸颊。
对不起。孟新桥柔声说:是我太谨慎了,没注意到你的感受。以后我会注意不那么小心,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
明明是她思虑不周乱发脾气,还是会被小孩死心眼地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明明她是个小孩,倒显得自己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孩一样。
不对,本来一开始喜欢她,就因为她是成熟稳重又热心的小师父。
自己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一个胡作非为撒泼打滚的位置上,而孟新桥从来都是包容她的。
柳夕照的心软,身子也软下来,随着孟新桥的接触,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水。
孟新桥这次,没有再征求什么意见,她抱起柳夕照压倒在床上,嘴上和手上都开始掀起一场名为情难自禁的暴风骤雨。
孟新桥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学生,从小到大没有用家里的钱去补习,她只是啃教科书和练习册,就能直接掌握知识理论的底层构架。在她看来,学知识做题就像是和写教材的学者对话交流,学者藏着拙,抛出一道带有障眼法的题目,孟新桥能够迅速敏锐地洞悉到学者背后的真实意图,然后给出最准确的答案。
用在这种事情上也是一样。
柳老师也是老师。
她出的每一道题目,她给出的每一种反应,孟新桥都能敏锐地观察到她想要什么。
柳夕照的眼神已经失焦,她们一共才做了三次,第二次她就知道原来和喜欢的人一起做这样的事会这样快乐,第三次就是现在,她的全身都在抖,手无力地搭在孟新桥肩膀上,又滑下来,手指还在努力地抓着她的T恤下摆。
是的,这该死的小孩,衣服都没脱。
孟新桥喜欢用细细绵绵的吻去延长她的余韵,等她的眼神重新凝聚在她身上,会抱起她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
但今天,她只是亲她,就躺在她身边,喘着气不动了。
柳夕照:?
孟新桥有些不好意思,一只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今天打球打多了,没力气。
柳夕照:
她想说那就她来,但是她也没力气。浑身又酸又软,余韵又绵长,这个时候就适合蹭蹭抱抱,然后再被做一回。
但孟新桥做不动了。
柳夕照差点又要发小脾气,说她不行,想想还是忍住了。她翻个身,一条腿缠在她的身上,恶狠狠地去咬她的脖颈肉。
明天我给你加餐,好好补一补。
孟新桥喉咙滚动,甚至都不好意思把胳膊从眼睛上拿下来,也不好意思看柳夕照。
她觉得自己十分丢人。
柳夕照浑身没力气,倒是有力气絮絮叨叨:让你说句好话憋半天,这种事情学得倒是快。
累吗?胳膊疼吗?要不要我揉揉?
你刚才是不是力气用过了,像是跟我堵着气,我腿根都疼,好像被你扯着了。
孟新桥翻个身,羞恼地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柳夕照只露出一双漂亮妩媚的眼睛,弯弯地盯着她。
孟新桥磨磨牙,暗自唾弃自己今天逞强打两个半场的小学鸡行为,又为自己下了继续大力补身体的决心,才把手放下来,抚着她的背,亲她哄她,让她安静一些,不要在这个时候叽叽喳喳的,惹人羞恼。
可惜能被孟新桥随便哄好,就不是柳夕照了。
你说要过来跟老师请教学术问题,所以你现在在干嘛?请教学术问题请教到床上,一进门就把老师衣服扒了,这种行为是学生该干的么?
孟新桥你将来搞学术当教授了,肯定就是那种斯文败类的教授,白天上课扣子扣到领口最后一颗,像个性冷淡,下班刚打开门表情都不带变地一本正经地脱我的衣服把我往床上压是不是?
孟新桥忍无可忍:你到底看了多少这种小说?
柳夕照眨眨眼:要你管。
写文的,这种东西讲出来就都是画面,只是说着,腿心就会湿,空得受不了。
可惜孟新桥今天不行。
孟新桥也受不了她又多又密的话,只好堵住她的嘴,然后用唇舌一路向下,搞得她说不出闹人的话来。
于是柳夕照还是如愿满足了一回,再也没力气闹她。
两个人休息到晚上快九点,冯笑笑打电话来问她在哪,孟新桥才起身收拾一下。柳夕照懒着身子不想动,只用一双眼睛看她。
孟新桥临走前俯下身吻她:我走了。
柳夕照十分入戏,一双眼睛含羞带怯,欲说还休:早点回来,我等你。
孟新桥默了默,第一次忍住想要把她剥出被子拍屁股的冲动,满脑子长大赚钱,她不要再当个学生了,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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