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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潮宇默了几秒,淡淡地“嗯”了声,似乎没有继续展开这个话题的打算。
这让初荧有点泄气。
于是她追问:“付潮宇,吴佳纯说当年肖逸恒见过我,她还跟我说,曾经看见你警告过肖逸恒离我们学校的人远一点……这些事,你还有印象吗?”
付潮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声音有一点模糊,像从天外飞来。
他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初荧越想越不对劲。
吴佳纯今天提起的事情,就好像一块一快记忆碎片。
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好像都拼不出来一张完整的拼图,总觉得记忆里缺了一块,让她抓耳挠心,却无能为力。
这些事情,付潮宇知道吗?
他只是说他忘了,一句话堵住了她所有的追问。
初荧想追问,又不敢问。
因为她知道了当年付潮宇被肖逸恒迫害的事情,怕提起这个人,就让他想起那些不愉快的曾经。
就像吴佳纯说的那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提也不会改变什么。
她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
只是。
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
付潮宇身上有太多秘密了,关于他的身世,那些他总是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她好像一无所知。
怕提起,又会伤害到他,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初荧闭上眼睛,心里有点堵。
她喃喃道:“付潮宇……我希望我们之前没有秘密。所以我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你就问我。同样的,我希望你对我不要有所隐瞒。”
空气好像凝滞成了一团。
初荧忍不住转过身,朝向付潮宇,她看见他漆黑深邃的双眼。
他此刻是平静无澜的,甚至有一点,过于平静。
紧接着,他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嗓音很低,像冷霜寂月。
“初荧,不要接近肖逸恒。”
付潮宇伸出手,贴着她的脸,粗粝的指腹掠过她干涩的唇瓣。
他的眼中倒映出一个迷茫的她,他眸光闪动,嗓音磁低:“我珍视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关于过去的记忆,我不想再记得,你可以理解吗?”
初荧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少年,阴郁,低沉。
好像都南初春时下的雨,总让人觉得压抑而悲伤。
或许这样的过去,是该被遗忘。
她伸手环住付潮宇的腰,听见自己轻声跟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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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甜过了,我们现在开始说正事儿。
第49章 最佳
在初荧决定将肖逸恒这个人彻底抛诸脑后之时, 肖如蔓再次主动找到她。
三月初,草长莺飞,都南进入细雨绵绵的初春时节。
肖如蔓约她在某个咖啡馆见面。
这次肖如蔓没有带付恩雅与保姆, 她坐在咖啡馆的大堂里, 静静等候初荧的到来。
她的司机将车停在附近的的停车场,一身黑衣, 戴着墨镜坐在驾驶位等待。
初荧见到肖如蔓, 发觉她相比以往憔悴了一些。
她的妆面很素, 双颊向里凹, 双眸里的光芒也不复以往的精明锐利,裹着几分淡淡的愁绪。
见到是初荧, 她招呼了一声,又立即静默下来。
待初荧放下随身物品,坐定之后,肖如蔓朝她淡淡一笑:“初荧, 听说你和小宇刚从欧洲游玩回来。”
初荧点头,她带了条在巴黎购买的某奢侈品牌手制丝巾, 送给肖如蔓。
接过伴手礼,肖如蔓说了句“谢谢”之后单刀直入:“我这次找你来, 是想请你帮个忙。”
初荧自然明白肖如蔓不会无事找她闲聊, 她神色淡淡地看肖如蔓,等她往下说。
肖如蔓说:“三月十九日是宏铭的五十岁生日,五十岁是大生日, 所以我想替他办一个庆生宴。”
她停顿了一下,往下说:“我想请你, 带小宇一起过来。”
初荧垂眸凝着咖啡表面拉花,随着一把小勺的搅动, 正往外一点一点晕开。
她快速地心算,付潮宇虚岁二十七,付宏铭今年才刚满五十岁。
看来付宏铭当年也算是英年早婚。
抬眸,初荧不动声色地说:“我想这件事您应该和付潮宇谈,而不是和我,如果付潮宇答应了,我自然会陪他一起。”
肖如蔓笑了笑。
这次她没有采用迂回战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初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我劝得动小宇,我自然不会来找你。”
其实她们对此心照不宣,只是肖如蔓今天很直爽,毫无遮掩的样子让初荧觉得她是有备而来。
初荧明白,在肖如蔓眼里,她个行走的粘合剂,肖如蔓企图通过她来缓和付潮宇同付宏铭之间的关系。
初荧是个外人,不了解之前发生的事,却偏偏拥有撼动付潮宇的能力。
所以每次有什么事,肖如蔓都是先找她。
坦白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肖如蔓每次的要求并不过分。
她无非就是让付潮宇出席庆生会而已,上次是付恩雅的,这次是付宏铭的。
然而上次付恩雅的生日会,肖逸恒一再挑衅付潮宇,在知道了当年他们之间发生的全部故事之后,初荧不可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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