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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唐俊还是拧着眉,王启东把刚刚说给板寸男的话又给他说了一遍:我知道她初赛拿了小组第一,不过她那第一就是运气好,真实水平也就那样吧。
    就当他是小气,反正他是看不惯宋梨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和那个楚墨一样。
    唐俊觉得对面这个人简直匪夷所思,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笃定地说着假话,甚至感觉对方在把他当傻子。
    正好走到了练习厅内,唐俊稍一偏头就看到宋梨正好也在里面挑选原石,于是唇角一掀: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肯定宋梨实力不行,不如你跟她比一场,怎么样?
    她刚好也在这,我去跟她说一声。唐俊朝宋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王启东跟随他的动作转身,看到宋梨挑选原石的背影后脸色白了白。
    王启东也就是嘴上说得起劲,真要让他比他才不敢,要不前天也不会去专门撺掇唐俊去为难宋梨了,他正拼命想着拒绝的词,唐俊却又加了一句,堵死了他的路。
    就是个友谊赛,简单切磋切磋,我听说你这次也拿了第三名,那应该比普普通通的宋梨厉害多了。唐俊露出了他从没见过的戏谑表情。怎么,你不会不敢吧?
    王启东身边的板寸男也转过来怀疑地看着他,他心一横,咬牙道:哪有不敢,切磋就切磋嘛。
    说完还讪笑两声,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唐俊也朝他笑笑,只是那个笑看起来实在不像怀有好意:那就行,那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叫她。
    王启东旁边的板寸男已经非常热情地去帮他找工作人员领篮子和照灯了,他僵硬地看着唐俊朝宋梨走进,然后拍了拍她的肩。
    宋梨转过身来,听到唐俊的话后明显挑了挑眉,然后抬眸朝他看来,王启东连忙转过身,不停地抿着唇。
    没事,只是切个磋而已,说不定自己的运气更好呢?
    王启东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接过了同伴递给他的篮子,身后宋梨的声音乍然响起。
    听说你想跟我比比?
    王启东僵硬地转过身,露出一个尽量放松的笑:就是切磋切磋。
    宋梨眉尾抬高,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行,怎么比?
    唐俊像是早就想好了,立刻说道:简单切磋那就尽量速战速决吧,和初赛一样,还是每个人找三块,不限价格,只不过只有半小时时间,怎么样?
    宋梨欣然点头:没问题。
    剩下几人齐刷刷转向王启东,王启东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也没问题。
    比赛开始计时,宋梨没有浪费时间,立刻走回去开始寻找原石,王启东也不敢多停留,紧跟着走了过去。
    姜久久挑了几块原石后发现宋梨突然换地方了,旁边还跟着前天那个刻薄的讨厌鬼,顿时眼睛瞪大。
    唐俊几人在门口柜台处等着,发现姜久久表情不对后招呼了她一声,示意她过去。
    姜久久看了看宋梨两人,又看了看唐俊,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王启东来干嘛啊?姜久久开门见山道。
    唐俊朝她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在和宋梨比赛呢。
    姜久久满脸迷惑:比赛?
    我今天过来就听到他在说宋梨实力一般,正好宋梨也在这里,我就跟他说要不比比,他就同意了。唐俊耸了耸肩。
    姜久久一脸怪异地转过去看王启东:实力一般?梨子可是开了快三百万诶!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他真的很坚定,所以我才说比比。唐俊满脸无辜,可能,他真的要更厉害一些。
    就他?姜久久面露无语,他前两届不也复赛都没进,还比梨子厉害?
    说着翻了个白眼,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大笑话。
    旁边板寸男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好奇道:这个宋梨真的很厉害啊?
    姜久久不客气地瞥他一眼:梨子可是开出来两百七十多万,而且底价才十三万,你说呢。
    板寸男张大嘴巴,然后迷惑地问:那为啥王哥说她普普通通啊。
    我昨天也听说她是七组第一,但是不知道具体成绩,结果王哥信誓旦旦说宋梨就是运气好,水平很一般。板寸男看向王启东的目光变得复杂,难道他是嫉妒?
    这也没必要吧,谁会嫉妒一个比自己厉害那么多的人啊。
    半小时还没到,宋梨就拎着篮子回来了。
    她速度飞快地选完了三块原石,王启东一直跟在她旁边妄图捡漏,可惜看都看不懂。
    见宋梨选完了,王启东更加紧张了,大脑一片空白,打开照灯也忘了该怎么查看,糊里糊涂墨迹完了半小时,最后跟随直觉匆匆选了三块出来。
    终于选完了?宋梨见王启东踩点走出来,忍不住打趣道。
    王启东讪笑两声:半小时嘛。
    几人走去旁边的切割室,王启东双手汗津津,拿起原石都有点打滑,固定了好几次才固定好。
    盖上油机的盖子,他只希望今天能切的慢一点。
    大概是相对论作怪,王启东感觉自己只是眨了个眼,油机就切好了。
    宋梨和他选的石料差不多大,两人前后脚切完。
    板寸男突然变得无比热情,抢先上手打开油机的盖子,取出里面的几块石料放到摆台上,然后打开照灯一看。
    哎呀,可惜了,这块好像垮了。唐俊说着可惜,声音却一点也不可惜。
    他走过来,手指摸了摸切面,种嫩肉粗还干巴巴的,算是垮得十分彻底。
    王启东甚至来不及阻拦,唐俊就和板寸男接着转向下一块。
    这块还行,这个色带进来了,虽然肉是有点粗,但是颜色很阳,差不多能翻个两三倍,小涨了。唐俊抬起头,对站姿僵硬的王启东一笑,似乎是在真心恭喜他。
    王启东也只好回给他一个笑,只是看起来格外地怪异。
    哎,这块就不太行了,这个又垮了。唐俊拿起最后一块料子,可惜了,这个色还是挺好的,虽然干巴了一点,要是没这么多裂,至少能出个牌子。
    白橡皮壳的料子,肉质粗糙,底妆带着淡淡的紫,然而切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裂。
    也还不错,三块里面切涨的一块,虽然只是小涨,但至少没有赔本。板寸男笑嘻嘻地恭喜着王启东。
    王启东只觉得笑不出来,这三块都是十万的料子,那两块垮了的,最多能卖个三万,唯一一个没有垮的,也最多二十来万。
    的确是刚好勉强没有赔本。
    另一边宋梨也打开了自己的油机盖子,姜久久帮她取出里面的料子,刚拿出一块唐俊就夸张地大声道:呀,这块涨了呀!
    这颜色可太辣了,这里还有一点春色。唐俊走过去,打开照灯压在切面上,又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大概能出一到两个镯位,五十万有了。
    王启东面色一白,这一块就已经比他全部加起来都高了。
    这块也不错,这个底子得有糯化了。照灯压在切面上,唐俊手里的半块翡翠肉质细腻,油润温和,看不出一丝棉团棉点,这种等级的糯化可不好见,虽然个头有点小,但是质量高,这个底子最适合拿去雕挂件,保守能出四五个,二十来万是有的。
    王启东面如死灰,已经没心情听唐俊接着讲了。
    呀,这还是个种水料,这不是石灰皮吗?唐俊的声音稍稍有些惊讶,他是个玉石痴,虽然最开始是为了让王启东长教训,但是连着鉴定下来心思早就被翡翠吸引走了。
    姜久久也好奇道:对诶,这块都到小冰了,底妆也这么干净,石灰皮也有种水料吗?
    宋梨点点头:迁江也有石灰皮,这种压下去有黄雾,皮壳本身很薄的就是迁江的石灰皮,里面都是种水料。
    唐俊佩服地看向宋梨:原来迁江也有石灰皮啊,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好奇道:昨天你开的那块安沙的红蜡皮料子,为什么也是种水特别好啊,安沙红蜡皮不是切了必垮吗?
    宋梨简单道:那个不是安沙的红蜡皮,是百山桥的。
    百山桥?在场几人同时疑惑出声。
    百山桥是一个小场口,离安沙挺近的,那里出的红蜡皮虽然和安沙很像,但是确实不一样。百山桥的红蜡皮很薄,皮壳容易脱落,脱落后下面是皂石,皂石底下会有沙,肉细且清爽度高,所以种水好。宋梨说。
    唐俊听得无比认真,他非常佩服宋梨这样连小场口出货的原石特征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翡翠场口太多,光是大场口都容易记混。
    场口特征都是赌石的人们不断实践后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一般都不会往外说的,尤其是小场口,更是藏的严严实实,像宋梨这样直接大方分享出来的,真的很少见。
    几人专心听宋梨讲着小课堂,身后的王启东被忽略了个彻底,等到几人终于听完课,才想起来还有一个被晾了半天的倒霉孩子。
    王启东已经完全神游天外了,唐俊见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也知道他肯定是涨记性了,于是叹了口气,真诚道:对于比自己厉害的人,要学会坦然接受,而不是随意污蔑别人,翡翠这一行本就很吃天赋,勤能补拙,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王启东脸涨得通红,埋着脑袋,到最后也没说出半个字。
    宋梨也懒得跟他计较,装好自己的料子就跟姜久久离开了。
    刚刚走近旁边的练习厅,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尖利的女声:怎么你们就没责任了?这明明就是你们组委会的问题,都提议过多少次更换分组规则了,非要用这种不公平的方式来分!
    宋梨和姜久久对视一眼,一起走进练习厅,练习厅门口站着很多人,里面的选手也都没有再接着挑原石,而是围在外圈看热闹。
    柜台后站着一个满脸为难的工作人员,他面前站着三个人,一个穿着雍容的妇人,一个两鬓斑白脸色颇沉的男人,他们俩中间的,则是宋梨昨天一个组的对手,陆孟天。
    刚刚发出质问的,就是那个看起来很雍容的妇人。
    我们家儿子可是开出来五十五万,结果却不能晋级!别的组十几二十万就晋级了,五十多万甚至能拿第一,凭什么我儿子就得被淘汰!雍容妇人的表情很气愤,看起来恨不得抓起工作人员的领子。
    明明拿了五十多万的成绩,却连初赛都过不了,如果全都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别的组十几万就能过,这种分组规则真的公平吗?
    雍容妇人把手里的包砸到柜台上,工作人员不由得被吓得一抖:你给我把评委叫来,组委会必须改规则改成绩!
    工作人员安抚不住暴怒的妇人,也顶不住旁边虎视眈眈两父子的压力,连忙掏出手机颤颤巍巍拨通了电话。
    姜久久侧过头小声跟宋梨咬耳朵:果然是每年都要上演一次大闹分组规则啊。
    宋梨之前就听姜久久说过有选手和家人大闹组委会的,没想到还真给她碰上了,看得是津津有味。
    工作人员打完电话后,没过几分钟组委会就赶来了,为首的正是楚墨。
    妇人发现站在最中间的是楚墨,气势不由得减弱了些许,转过头狠狠剜了工作人员一眼,接着壮着胆子道:楚先生,您作为大赛的主评委,想必也很清楚初赛的分组规则并不公平吧。
    楚墨表情未变:是吗?我不觉得不公平。
    周围传来隐隐的笑声,宋梨也弯了弯唇角。
    雍容妇人被噎住,本要接着说出口的话只好咽回去重新换了一种:怎么不清楚?每年都有因为这个规则而和组委会发生争吵的选手,你们难道不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吗?
    楚墨朝她眨眨眼:我不觉得是我们的问题啊,被淘汰难道不是因为实力不行吗?
    陆孟天听到楚墨此话,忍不住抬头死死盯着他,旁边的雍容妇人似是被这句话激怒了,嗓音抬高道:实力不行?我儿子可是拿了五十五万的好成绩,换到别的组都是第一了!你说他实力不行?
    明明就是你们组委会的问题,分出这种不公平的组,让好选手都被埋没了!雍容妇人气势汹汹,眼睛隐隐发红,明明可以正确分组,却非要让选手承担这种不必有的风险。
    雍容妇人上前一步,接着咄咄逼人道:就应该按照选手水平来分组,那些水平一般的选手,明明知道自己的水平出不了线,却能因为现在这种规则靠着运气好挤掉实力更好的选手,这种情况难道是组委会想见到的吗?为什么不从分组的时候就分清楚呢?
    此话一出,周围站着的水平一般选手均是一副无语的表情,有的人甚至冷哼出了声。
    陆孟天家人的意思就是,比赛里这些水平一般的选手,应该从分组就开始确定陪跑,不给人家一点出线的希望。
    姜久久也无语的小声吐槽:什么意思啊,还不让咸鱼翻身了吗?
    宋梨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出声反驳道:那有的实力还行的选手,明知道自己参加了也拿不到冠军,干嘛还来参加呢?
    陆孟天家人转过来对她怒目而视,宋梨却毫不在意,接着说:照您这说法,一个比赛除了第一,剩下的都没必要参加了呗,反正都知道自己水平很一般嘛。
    宋梨也朝前走了一步,开始输出:按照选手水平来分组就很有意思,三六九等是谁划分的,你吗?
    你怎么知道人家如今是什么水平,万一别人这几年进步大把你挤下去了,是不是又要怪别人报名前没说清楚?
    宋梨看着对面越来越铁青的脸色,接着嘲讽道:这么看重奖项,你怎么不给自己办一个定制比赛啊?参加比赛的只有你儿子一个人,想拿第几拿第几,没有落榜风险,不用跟别人争,来这里参加这个不公平的比赛干嘛?
    玩不起就别玩,参加个比赛还要怪别人运气太好。宋梨冷笑一声,我看你还是自己办个比赛吧,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楚墨歪着头,一脸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姜久久则是满脸崇拜,周围站着的选手们也忍不住开口附和:就是啊,参加比赛还要自带规则,干嘛不自己办一个啊!
    雍容妇人被宋梨气得说不出话,又对她的长相感到很陌生,不清楚她的水平,只好嘴硬道:你又是什么水平?明明是参赛者,却不维护自己的利益,而是在这里帮比赛说话,不会你就是因为运气好而侥幸晋级的既得利益者吧?
    周围传出隐隐的笑声,宋梨也轻轻勾唇:我的水平,也就是你儿子的五六七八倍吧。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暴怒的妇人,眼神像是藏了钩子:既得利益者,第一算不算既得利益者?
    我只是看不起想玩又输不起的人,明明规则早就说的清清楚楚,接受不了就不要参加。宋梨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现在情况没有跟着你想象的发展就开始生气了,也是蛮有意思的。
    雍容妇人又惊又怒,她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孩居然是第一,梗着脖子瞪了宋梨半天,最后只得转向一旁的楚墨恶狠狠道:楚先生,这明明就是组委会的失职,如果你们坚持不改的话,我只有去翡翠协会投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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