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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啊。”司徒鸩别过脑袋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名字当然知道。”
周围一圈的闲聊都停了下来。
南衣好奇地透过人群缝隙,悄悄打量着司徒鸩。
鬼医的名号她是有听过的,但在此之前,她却是不知道鬼医也是木山的人。
“咚——咚——咚咚——”
几声震天鼓响,整个会场都静了下来。
南衣收回视线,乖乖看着脚下,应该是大人物们要开始讲话了。
果不其然,朝廷代表文绉绉说了一大通,听得南衣耳朵都累了,无外乎就是木山表现可嘉,要大大表扬,望再接再励。
接着便是木山主说话,又是洋洋洒洒一大堆,声音倒是听不大出年纪,感觉刻意压低了。
好不容易挨了过去,又到了木山各地分支觐见木山主。
长长一串名单报下来,南衣腿都站酸了。
又硬熬了一个时辰,第一日大会便结束了,站了一整天的南衣很无语——什么破会,无聊透顶!
“小兄弟,走啦。” 一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医师轻轻推了她一下。
众人已开始往客舍走了。
“啊?哦!”她赶忙提步跟上。
走着走着,那医师大哥开始找她搭话,“明日便是比试了,也不知道怎么个比法。”
南衣点点头,她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怎样。
那大哥兴致勃勃,“不知这冬柏宫宫主最后能花落谁家。我可听说有一位是前宫主的副手!”
南衣继续点头,反正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一路就是那位医师大哥在说话,南衣不停嗯嗯、点头,倒还聊得有声有色。
回了客舍,吃了晚饭,南衣终于可以单独行动了。
她果断决定出去溜达溜达,顺便探探夏樟宫消息。
结果,刚走到客舍院门,她就被拦下了。
“比试前,所有医师不得离开。”
拦她的是一个穿着冬柏宫服饰、长相一般的女子。镶白边的灰色衣服,看着就很耐脏。
“哦。”南衣摸摸鼻子,转身回去了。
过了会儿,她悄悄绕了院墙的另一边。
刚越上墙头,就与院外一位冬柏宫服侍的少年又对上了视线。
“我就是上来透透气。”南衣木着脸又翻了回去。
她刚看到了,这围墙外头每隔十步就站了一人。偷溜大计看来是暂时行不通了。
——只有等到比试后再说了。
比试当日。
按规定,每位医师可带药箱一个。
南衣没有药箱,只随身带了些平日里的惯常带的,两手空空地混在了队伍里头。
“小兄弟,你不带药箱?”还是昨日那位老大哥,见她什么都没带,赶忙跑过来提醒。
看了眼他腰侧快要半人高的药箱,南衣默默咂舌,“不了不了,我就是来凑凑热闹。”
“话不能这么说。”老大哥不乐意了,“毕竟是个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再说,就算输了,万一表现好,入了某位宫主的眼,调到总部来也不是不可能。”
调到总部什么的,她是真没兴趣。
南衣也不反驳,“嗯嗯。说的是,我下次一定主意。”
“什么下次!这机会十几年都不一定有一次!”
“嗯嗯嗯。”你说得都对!
“肃静!”
有人发话,边上的老大哥终于安静了。
“诸位,本次比试,共设三道关卡,胜出者将成为新一任木山冬柏宫宫主。”说话的正是昨日在院门拦过南衣的那位女子,“现下,请各位前往夏樟宫参加比试。沿路皆有标识,务必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说完,女子站到了一边,将路让了开来。
院里的医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一个个提着药箱都走了出去。
南衣也随着大流一路跟上——她正想着要去夏樟宫呢!
跟着标识走了一段,医师队伍很是安静。
“大夫!是大夫吗!”
走到半路,迎面跑来了两位青衣女子。
二人面色焦急,步伐狼狈,面色惨白,衣服上还有血迹,明显都伤了。
“你们这是……”
“春柳宫遇了刺客,好些人伤了,还请随我去救人!”
话没说完,其中一位姑娘忽然双腿一软,昏倒在地。
“姑娘!”立时有人就扶了上去,正是那位热心的医师大哥。
“她失血过多,需要即刻包扎!”医师大哥当即检查了伤势,二话不说打开药箱,开始诊治。
“宫里还有好些姐妹都伤了。”另一位姑娘急得快哭了,“还请各位速速随我来。”
医者仁心,不少医师都急急随着她往春柳宫去了。
南衣站在原地,看看天,看看地。
她可不是大夫,去了也会露馅。
悄悄走到队伍边沿,南衣抬步继续往夏樟宫走——早些去,说不定还能多探点消息。
“你不去春柳宫?”一个声音从身侧传来。
南衣板着脸转过脑袋,见到了司徒鸩那双很有特色的眼睛。
“去的够多了。”她去只会添乱,况且她对去夏樟宫更有兴趣。
“呵。”
司徒鸩没再说什么,拎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药箱,走在她前头一点,也往夏樟宫而去。</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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