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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鲸txt-图南鲸百度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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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恋道:亏我们之前还那么待见你,狼心狗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许乘跃道:之前还真以为黎家那帮人能养出一个什么好儿子。算了,既然已经离婚,那就当我们许家和你缘份尽了。
    陈恋又说:这次要娶个女人,这个年纪也该生孩子了,当时还愁男的生不了孩子,现在看离了也好。
    黎听闻言抿紧了唇,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许寄,但后者看起来没有任何要拒绝的意思,他有些不可置信。
    许寄不是不拒绝,只是现在拒绝没有任何用处,只会引发争吵,毕竟这个流程在和黎听结婚之前就经历过一次了。
    他站起来,打算离开了。
    脸皮还是不能彻底撕破的,黎听站起来朝许父许母鞠了个躬就跟着许寄往外走。
    我为他们今天对你说的话道歉。许寄说。
    隔了许久,对方主动开口,黎听有些受宠若惊,他们也没说错。
    其实也没说什么吧?不是很平常的一些话吗?很多家庭都会这样说吧他后妈和黎越说的那些才叫过分呢。
    明明有很多疑问,要是关系没崩,说不准现在就能聊起来,想到这,许寄瞬间不想多说了,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从我家里搬出来。
    黎听嗯了一声,这两天他的确在找一些比较便宜的居民楼,离婚了许寄不可能还免费让他住着,又不是菩萨。
    许寄点了下头,抬脚去拿车。
    许寄。黎听喊住他,本来想问刚刚为什么不拒绝和别人结婚,可看到许寄的脸,又变成了对不起。
    许寄面无表情: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吗?
    嗯,黎听说,因为骗了你,还强迫你。
    许寄看了几秒对方的表情,上车走了,直到后视镜黎听的身影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回到家,他打开灯,挂好衣服,进去洗漱。他承认,和黎听住久了,一下子回归独居生活是有一点不习惯,毕竟俗话说适应孤独简单,但感受过人气后再重回独孤就难了。
    外卖没自己做的好吃,回家看不到留灯,想说几句话时身后没有人。
    很奇怪,明明之前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过段时间就好了,这是正常流程。哪怕和狗生活了几个月一下子狗不在了,也肯定不舒服吧?
    许寄恢复了忙碌的工作生活,除了通勤时间久点之外没有什么不同,哦,汉景门外的早餐很难吃。
    就这么过了几天,许寄收拾工具准备下班。
    经过的场工道:老板辛苦啦,这都快晚上十一点了,开车小心点。
    许寄点了点头,好烦,又要开很久的车才能躺到床上了,黎听黎听应该快从濒海搬出来了吧?
    哪怕晚上,车子也不见少,远处的高楼大厦还有一半亮着灯,灯火通明。
    风挺凉爽,许寄把车窗全部放下来,等红灯时,手肘自然而然地搭在车窗上。
    忽然,手机响了,显示来电是黎听。
    绿灯亮,许寄把电话挂了。
    很快,黎听打了第二次过来。
    许寄怕对方是有什么要紧事,便戴上蓝牙耳机接了起来。
    接通后没人说话,只一声声呼吸声传入耳蜗深处,许寄感叹贵货果然不一样,这耳机真实得仿佛人就在耳边喘一样。
    他等了一会,有点不耐烦,没事挂了。
    等!黎听急道,说完这个字后又安静了下来,好一会才继续,念许寄的名字时像从舌尖滚出来,有点模糊不清,许寄
    许寄没说话。
    许寄,黎听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嘴唇贴着听筒用气音说,许寄我喝醉了你摆在门口的鞋子把我绊倒了,摔得我有点疼。
    许寄仍旧没说话,他当天就把濒海的两双鞋带回汉景了。
    又一会。
    你为什么不从房间里出来?黎听抱怨道,我想催吐,好难受。
    许寄瞬间捏紧了方向盘,但仅一刻,又松开,他道:那难受着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第36章 撤回。
    下一个交通灯特别漫长,上面的一秒仿佛被拉成了一分钟,许寄眼里的红光涣散成两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
    左边就是回濒海的路。
    哔身后的车催促道。
    许寄这才稍微回神,踩油门往前开,后面可能有车违反了交通规则,头顶上的摄像头高速闪了一下,很刺眼。
    两个路口后,许寄烦躁地啧了一声,掉头。
    车子驶入小区,保安敬了一个礼,已经将近凌晨,周围轻悄悄的,大多都睡了,唯有他那幢大老远透着亮黄色的光。
    果然。
    许寄下了车,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无语光景:门没关,黎听就倒在门口不省人事,两条长腿还伸出一截在门外。
    他之所以回来一趟,就是怕出现这一幕,因为之前有次也是这样。黎听应完酬回来,醉醺醺的,本来还能摇摇晃晃进门,结果看到他的那一刻,不撑了,整个人放心地软倒在地上。
    虽然小区治安不错,但这样总归不安全,无论是人还是家里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的确有一双鞋横七竖八地翻在黎听脚边,是他的拖鞋。
    黎听并没有喝醉了都下意识撒谎骗他。
    但他明确记得离开时他有好好放在一旁,估计是黎听喝醉了把拖鞋踢乱又自作自受地被绊倒。
    相对于上次半抱半扶,许寄这次粗暴多了,直接把人拖进去。
    黎听眉头微微皱起,被弄醒了,他艰难地睁开一条缝,迷迷瞪瞪地看到了许寄模糊的面容,他非常自然地抱住许寄的腰蹭了蹭,哑声道:你怎么现在才出来我喊了你好久。
    许寄垂眼,看了几秒,把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掰掉。
    黎听重新摊在地上,指尖动了动,再次睡了过去。
    许寄把人拖进屋就算任务完成,他随手扔了件衣服在黎听身上,随后关好家门,离开了。
    黎听醒来时脑子炸了一样疼,腰疼脖子也疼,床硌人不舒服,眼睛干涩得要命,天好像还没亮,被窗帘遮住的客厅黑蒙蒙一片。
    客厅?黎听迟钝地皱了皱眉,昨晚的记忆像流水一样缓缓汇入脑子里。
    他躺在地上,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手攥紧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提起来盖住自己的脸。
    可味道不对。
    没有那股好闻的古龙香,黎听把衣服捏起来,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是自己昨天脱在沙发上的外套。
    态度变得很快,他随便一扔,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
    难受,太阳穴紧绷,肚子里的酒精在翻滚,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区洗手间,颇不熟练地跪到马桶面前,学着记忆中许寄的样子,伸了两根手指进喉咙,可刚碰到上颚,他就开始干呕,也不知道要摁哪个位置才最快最不痛苦,最后硬生生把自己弄吐了。
    他难受得浑身都在抖,生理泪水顺着脸往下流,坠在下巴尖上。
    不过吐了之后就清醒了大半,他把水泼到脸上,忽的发觉额头有点疼,他撩起黑发,看到上面肿了一点,还破了点皮,应该是摔倒的时候磕到哪里了。
    黎听皱眉盯了几秒,拿过手机开始搜索磕掉一点皮会留疤吗?看到普遍的否定答案后,才松了一口气。
    天亮,许寄被闹钟吵醒,他翻了一个身,划掉手机,重新闭上眼。
    两分钟后,闹钟又叫了。
    十五钟后,手机第五次响起,他才烦躁地睁开眼,艰难起床。
    滑雪和上班可不一样,滑雪他能一秒直起身来。
    洗漱的时候许寄习惯性地刷会手机,于是他看到黎听发过来的一条微信:谢谢。
    他顿了下,手指划过,没有回复。
    汉景外的早餐店仍然难吃,许寄一边叼着肉包子一边提着行李箱,他现在出发去机场,要出差大半个月。
    总的来说,是去进修。
    一个大导演在B城开了课,通过报名以及作品筛选的方式,挑选出一批优秀的传媒人去上课,许多人为了那几十个名额争破了脑袋,但好在许寄被选上了。
    同一个圈子里,稍微出名些的,大家肯定都互相听说过,许寄一去到就礼貌地打招呼,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也就是当天晚上,黎听发消息来说他已经从濒海搬出来了,这次许寄没有忽视,回了一个好。
    至此,两人应该不会再有联系。
    许寄想过要不干脆把人删了,但后来一想还有一部片子没拍,不算彻底结束,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虽然黎听说拍摄期间不会来工作室。
    第二天按照时间表来到上课地点,许寄本来就不是自来熟的人,前几天一直独来独往,直到后面一个B城本地的导演主动过来和他讨论专业上的问题,他才算是和别人交流上了。
    下课了就几人约着一起吃饭,过后各自回酒店。
    傅铭生,也就是那位B城本地导演,他道:其实我第一次听你,还是在周迎的嘴里。
    许寄喝酒的动作停住。
    哦哦,一人道,最近那个还蛮火的电视剧男演员吗?长得是好看啊,跟朵出水芙蓉似的,干净。
    另一人道:你拍到他了?
    啊,傅铭生道,就一个小合作。
    许寄放下酒杯,他说我什么了?
    就说你人很好,傅铭生笑着看他,虽然拍摄的时候有点凶,但总体还是很温柔。
    许寄笑了下,面不改色道,谢谢他对我有那么高的评价。
    等回到酒店,许寄才看到黎听半小时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但很快撤回了,戛然而止。
    他没有多想,任由这件事过去了。
    六天后,许寄启程回G城,结果工作室的人见了他面色都止不住有些古怪。
    他问楚期:怎么了?
    楚期看着也是很愤怒,怼了一下许寄的肩膀,亏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把你当朋友,到头来,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不是,许寄皱眉,疑惑道,什么事?
    楚期说:那个漂亮场工就是你的结婚对象!
    这件事的确是许寄理亏,但要真告诉了楚期,那等于整个工作室都知道了,他刚打算开口解释
    虽然我很生你的气,但你的人品我还是不质疑的!但那个场工竟然给你戴绿帽子?这个我就不能忍了,长得漂亮又怎么了?做人不行屁
    等等!许寄眉头越皱越紧,信息量太大,他一下子感觉没听懂,你说什么?
    楚期的兰花指都透着气愤的颤抖,他出轨!所以你才和他离婚,你别打算给他瞒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这人说得好听是人好,说难听点就是老实得跟鹌鹑似的!
    不是,许寄有点荒唐,谁出轨?
    楚期深吸一口气,行,还装傻是吧,那我说明白了,你前妻,你前妻出轨,我们的下一个合作对象,那个叫黎听的!我就说你怎么当时宁愿赔十倍违约金都不肯拍,原来是这个原因!
    楚期的嘴叭叭叭得跟个机关炮似的,许寄只感觉他走了半个月天都变了,他道:他没出轨,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见许寄接连否认,楚期也迷惑了,不知道,但大家都这么传,而且不单指我们工作室,我感觉G城附近的都知道了,闹得很大。
    什么意思?许寄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
    黎听刚成立工作室,最重要的不是价格,不是质量,而是声誉与信誉,这两个毁了,还怎么做生意?
    虽然黎听这个人不怎么样,但许寄能察觉出来,对方是真的喜欢玻璃艺术,那专注的目光、认真的姿态他可是亲眼所见。
    当时黎听眼里有火光的神情许寄想忘也忘不了。
    就黎听工作室外边的围墙上都被泼了红油漆,还写了出轨男、不要脸、白眼狼等字样什么的,哦群里还有图片,给你看看。
    许寄:什么群?
    诶呀就一些八卦群,楚期翻出来,把手机递给许寄,喏,你看。
    许寄是去过黎听工作室的,之前外围新刷的一面白墙此时此刻鲜红一片,宛如血迹流下,一些污言秽语写得很大,触目惊心。
    他愣了几秒,首先打电话给了许乘跃:黎听那件事,是你弄的?
    许乘跃一接通就被质问,他冷笑一声,不是,我可没有放出任何一点你们离婚的消息。
    许寄提高音量,严肃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离婚,许乘跃道,黎听的父母也有权知道吧,只是告知了他们,说婚姻结束了。
    许寄闻言,大概能猜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了,他闭了闭眼,那你们就任由这谣言满天飞?
    这话一出,他猛地反应过来,都不需要许乘跃回答了。许乘跃是商人,保证利益最大化、损失最小化就是他的工作。
    两人离婚必定会对万跃有所影响,哪怕说两人只是性格不合,那也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毕竟在人的视角里,两人离婚,不是黎听有问题就是许寄就问题,更何况他们还是豪门,往狗血方向猜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又加上许寄在两人婚姻里是强势的一方,猜测更是会往许寄身上倒,因为黎听没钱没势,怎么敢得罪万跃?当然只有许寄乱搞的份了。
    一传十,十传百,传得多了,就变成了事实。
    而现在这种情况,恰恰是两家人最喜闻乐见的,他们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致。
    许寄猛地挂了电话,他果断利落地对楚期道:你现在立刻让大家来我这集合,我要澄清这件事。至少他身边的得先知道事情真相。
    楚期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等等,许寄又叫住他,那黎听那边有什么消息?
    楚期总觉得老板这话带着点迟疑,他想了想,道:据说关业了,本来黎听工作室的人就少,好像都走得差不多了,还说不是暂时关业,那块地的老板说已经赔了钱不续租了之后就不知道了。
    第37章 你用不着这样。
    许寄这一刻还是挺庆幸自己做这一行的,论澄清,谁能厉害得过艺人的团队?
    他点开通讯录,给一位合作过多次的经纪人发消息。
    楚期就坐在他旁边,老板那什么,你和黎听是真的有感情的吗?
    许寄打字的指尖不易察觉地卡了下,随即毫不犹豫道:没有。
    那你这么着急?楚期很想这么说,但没有。他道:那你俩是朋友?
    许寄:曾经是。
    作为许寄的朋友,楚期知道被前者纳入这个范围有多难,更知道其实许寄的心很软,底线低到不能再低。曾经是就代表两人的三观和性格在许寄看来是匹配的,现在不是就说明黎听踩到了许寄的原则性问题。
    那应该蛮讨厌对方啊按照许寄的作风,一刀两断才正常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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