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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绯尘免费-(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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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兄。花顾容轻声道:他是我师兄,何道凡。
    楼观雪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坦白更好,反而更加难看了,那点自欺欺人的希望,随着面前这人的话,摔的稀碎。
    所以,你昨晚真的背着我去见了别人?
    还将你的肚兜落在了他那?楼观雪万念俱灰地看着他,哑声问:白浮,你告诉我,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女子会把自己的肚兜落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花顾容反问:你说昵?
    楼观雪握着他的手狠狠颤了下,不敢相信,他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承认了,没有半分想要掩藏的意思,甚至连解释敷衍一句都没有。
    那么冷漠,那么无情,那么有恃无恐
    是的,有恃无恐,只有不爱的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毫不在乎!
    眼前这个人,他不喜欢自己,他亲口承认了不喜欢自己
    我该拿你怎么办?
    杀了你?
    还是放你走?
    我都做不到,我只想把你关起来,想把你关在我身边,想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在楼观雪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他有过许许多多得不到的东西,那时候的他选择抢过来,夺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得到就行。可是他所奉行的这套歪理,在面对眼前这人时却完全行不通了。
    他有什么办法让一个不爱他的人爱上他呢?
    即便他可以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可如果他要的只是这个人,又怎么会从不碰他分毫?
    说到底,自己拿这人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他才问: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喜欢我,还留在我身边做什么!
    花顾容被用力丢在了床上,啪的一声,桌上的瓷器碎了一地,那些赏赐给他的精美摆件,全部粉碎在了今日。
    楼观雪背对着他,站在满地狼藉中,披在身后的长发被窗外投射进的日光勾勒出金色光泽,却将他半张脸隐藏于阴翳之下。
    那光曾照在过他身上,却从不曾真正属于过他。
    来人。
    外面静候的太监立即推门进来,看见满地狼籍后愣了下,吓得立即跪在地上。
    楼观雪回过头,眼底的伤痛已经被冰冷所取代,仿佛在刹那间又变回了那个无情的帝王,好像从前的温柔似水千般迁就,都只是镜花水月的一场错觉。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床榻上的人,淡淡道:传朕旨意,吏部给事中之女白浮,品貌端正,秀外慧中,特赐与安国侯北冥燕为妻,择吉日大婚。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就是这时候,花顾容才从桃子口中得知,北冥燕曾在半月前向楼观雪请旨,要娶他为妻,被楼观雪强行压下了。
    桃子说这话的时候,哭的十分厉害:姑娘,纵使陛下再有不对的地方,他也是爱您的呀,他对您的感情奴婢看得清楚,您去跟他低头认个错,他肯定会撤回
    不,你去告诉陛下,说我嫁。
    桃子的脸全白了,仰头哭喊道:姑娘!您与陛下这又是何苦呢!
    花顾容没说话,神情冷漠地靠在榻上,慢慢扭头,看向了窗外那树桃花。记忆里,好像和谁也看过这么美的红云粉簇,那人就站在花影里,叹着气对他说:我喜欢的,你从来不肯给我。
    然后掰断了自己的指骨,做成一段骨哨,送给了他。
    想到这里,花顾容伸手摸进乾坤袋,那里果然放着个拇指大小的哨子。
    他看着熟悉的哨子,脑海中被刻意忽视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那红云之下玄衣男子的音容样貌终于浮上了心头。
    花顾容盯着手中骨哨,慢慢念出了脑海中那个名字:北冥燕。
    随后嗤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这遭下界,原来是为了报恩来了。
    白浮那一世,他欠下北冥燕两世情债,可惜小傻子不懂,直到最后人家把命都搭给他了,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今,自己要来替他还债了。
    嫁娶那日,是个雨天。
    花顾容从桃子嘴里得知,自己算不得风光大嫁,甚至比人小妾入门还要低调寒酸,桃子很是为他不值,可花顾容不在乎。他觉得只要能恶心到楼观雪就行了,哪怕让他直接走去安国侯府他都愿意。
    北冥燕父母双亡,因此嫁进去后没人来管教花顾容,北冥燕没有妾室,所以他也不需要去管教别人。
    从皇宫住进安国侯府,其实也没多大改变。
    他照旧该吃吃,该暍暍,唯一的变化就是少了楼观雪,但他觉得这样自己反而过的更舒坦了。
    桃子从之前的盼楼观雪,变成了盼北冥燕,日日在他耳边念叨:夫人,再有三两月,将军便要回来,你早些准备着吧。
    大婚当日,戎族突然来犯,楼观雪便强行将北冥燕派去了边疆驻守,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打不臝就别回来了。
    所以洞房花烛夜,花顾容是跟楼观雪过的。
    鸳鸯戏水的屏风外,他枯坐窗前,对着那盏龙凤呈祥红烛,守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没有说话。
    东方微白时,才悄然离去。
    姑娘,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桃子插完花枝,回头看见花顾容在出神,忍不住叫他。
    花顾容嗯了一声,低眉将思绪收回,坐在榻上懒洋洋地回应道:过几日我进宫见师父时去求求陛下,他就回来了。
    三天后,养足精神的花顾容去御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
    楼观雪再好的脾气,再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人,都被他气得面色铁青,冲到他面前,阴沉着面色问他:故意的?存心想气死我是吗?白浮,我真该把你的心挖出来好好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花顾容还是那句话:求陛下,让我夫君回来。
    我若说不呢?
    外面日头大,陛下快进去吧,免得中暑。花顾容抬头看着他,神情懒散倦怠,说:我继续跪着。
    楼观雪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威胁我?是吗?
    陛下多虑了,我哪敢啊。
    他这连嘲带讽的语气就差把蹬鼻子上脸五个大字刻脑门上了。
    可楼观雪拿他毫无办法,他完完全全栽在了这个人手里,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好,你喜欢跪是吗?那我找人陪你来跪!
    安国侯府所有婢女奴才,都被召进了宫里,楼观雪下令,他们的主子跪多久,他们就跪多久,晕过去的,用水泼醒再接着跪。
    跪了五个时辰,直到深夜,连最身强体壮的奴才都晕了一轮了,花顾容还背杆挺直地跪在那里,连晃都没晃一下。
    最终,楼观雪妥协了。
    他半跪在他面前,用一种从未见过的复杂眼神看着他,说:我真的看不懂你,白浮。你说你喜欢你师兄,可我将你嫁给北冥燕,你却毫不反抗,甚至为他来这里自取其辱,为什么?
    花顾容说了句真话:我欠他的。
    在候府的这些日子里,随着属于白浮的记忆一点点恢复,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让他格外看不起的傻子,就是他自己。
    所以,欠白浮的债,他讨;白浮欠的债,他还。
    他欠北冥燕两条命。
    与其将来麻烦,倒不如现在还个干干净净,免得白浮天天在他魂海里哭,嚎的他耳朵疼。
    楼观雪听笑了,问他:你难道不欠我吗?
    花顾容冷冰冰地看着他,心说不好意思了,老子还真不欠你的,相反,你欠我的才是真的多,就算再给你两辈子你也还不清。
    楼观雪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终于心虚了,放软了语气:回来好不好?先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不该意气用事将你嫁过去。苍兰殿我日日都有派人打扫,里面还跟你在时一样,摔碎的玉器我替你寻了更多,你看了一半的话本子我也都替你收在那
    陛下。花顾容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嫁了。
    楼观雪理直气壮:嫁了又怎样?夺过来就是了,况且玄都城里,知道你嫁了的又有几人?
    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一顶轿子从后门抬进去,原来是为了今日。
    或许从一开始,楼观雪就没打算真的让他嫁,他就是故意吓唬他,却没想到他完全不怕,甚至还乐在其中。
    花顾容对凡界的神尊简直刮目相看,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有幽精那股子疯劲儿。
    可以啊,要我回苍兰殿当然可以,只要陛下答应我一个条件。
    多疑如楼观雪,他显然料到了这是个陷阱,却还是心甘情愿踩进去:你说。
    花顾容低头,抚摸着平坦的腹部:让我的孩子做太子。
    从没碰过他的楼观雪一僵:谁的?
    不知道,但应该不是你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
    花顾容从没有这么诚实过:冤大头。
    作者有话说:花顾容:让我想想,到底该怎么虐他好呢?戴绿帽?把他的真心拿去喂狗?还是再作个大死?楼观雪: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我就是贱!可是怎么办,我贱的好开心
    第五十七章 我还得找机会犯个贱
    北冥燕被召了回来,代价是花顾容回苍兰殿待产。
    楼观雪已经完全不顾及外头的流言蜚语了,他现在只想把那个人抢回来,没有花顾容的日子他实在受不了,他会疯,他只想不择手段地将那人囚在身边。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于是那日御书房外,当花顾容说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让他养的时候,楼观雪并没有发火,甚至在花顾容坦然承认拿他当冤大头时,他也没有任何怒火。
    楼观雪垂下眼皮,只淡淡地说了三个字:生下来。
    这回换花顾容发愣了,你说什么?
    楼观雪:十个月后,我要看到孩子,若生不下来,你就再怀一个,我帮你。
    楼观雪疯的都已经不像个无欲无求的六界尊神了,贪瞋痴爱憎恨,他现在全部都占了个遍,盯着花顾容的眼神就跟八辈子没吃过肉的豺狼虎豹看见了小羔羊。
    出皇宫并不难,但那是以前。
    自从楼观雪找道士把苍兰殿用符咒围起来后,花顾容就再也出不去了,所有人都盯着他肚子,等着他生小皇子。
    花顾容面无表情地摔了碗,心说老子一个如假包换的男的怎么生!从哪儿生!
    就算能生,日都不日一下老子特么一个人生吗!
    当然,这话他只会在心里喊,毕竟说怀孕是他自己忍不住犯了个贱,跟楼观雪没有半毛钱关系,怪不到他身上。
    可每天被一群人这么围着,是个人都受不了。
    就在花顾容被关十几天忍不住想要去找楼观雪坦白时,花深年扮成宫女进来了,看见他的模样,愣了好一阵。
    半晌才说:二哥,你这模样别说他了,我看了都心动啊。
    花顾容好不容易等来救兵,不想把人骂走,装没听见:想个办法让我出去,这劫我不想陪他历了,看见心上人失踪他说不定也会去修仙,总之我不想呆在这里。
    花深年看出他不高兴,却也没办法:那阵法是老道士专门针对你弄的,我解不开,没办法带你出去。
    花顾容对他的饭桶水平了如指掌,登时就觉得他白来了。
    又忍不住闭眼骂了句: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出去不弄死他!
    吃里扒外骂的是老道士,打死他都没想到他会帮着楼观雪来对付自己,果然,还是从前踹的太轻了。
    骂着骂着,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睁幵眼睛:不行,我还得找机会犯个贱,最好让楼观雪一刀捅死我。
    花深年听得目瞪口呆。
    小深,你去蓬菜山帮我办个事。
    什么事啊二哥?
    去后山莲池里,将冰棺里封着的那具莲藕人身取过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三百年前,白浮想要逃出一榭天时找师尊为他做的,做好后就封在了冰棺内,后来两人同时命陨鬼域,那具莲藕身就没人再碰。
    如今三百年过去,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花深年修为不高,脚步却最快,花顾容上午说的,他下午就把东西取来了,连带着冰棺一起背了回来。
    二哥,这是谁做的啊,跟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花顾容沉默了下,手指抚摸过棺身,轻声说:我师尊。
    木自从北冥燕回来后,宫里的流言蜚语就更严重了,深受其害的当属花顾容,但好在他心大,无论别人怎么说他水性杨花,也都不影响他天天顶着假肚子招摇过市。
    反正骂的凶了,有楼观雪帮他收拾。
    这日,北冥燕进宫议事,领路的公公忽然不见了。他迷路迷去了一处废宫,抬头,看见了月亮门站着的人。
    那人一袭白衣,披着浅色斗篷,看见他后轻轻摘下兜帽,露出下面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那脸上还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双眼哭的又红又肿。
    都不用北冥燕走过去,他就自己扑进了他怀里,哭哭啼啼地问:你终于回来了,北冥燕,我以为你死了。
    远处,高髙的墙头上,花深年右手搭在眉骨处看完,立即敬佩又激动的抚掌:好厉害!二哥,你这是什么法术,也教教我吧!
    花顾容在心里冷冷一笑,心说没什么厉害的,就是将魂海里整天哭哭啼啼的魂魄弄出来丢进那个壳子里去了而已。
    现在的白浮只是一个魂魄,残缺不全,所以言行举止单一得更像个傻子。他跟三百年前魂魄齐全的那个白浮不一样,从前那个白浮身上有花顾容所有的魂魄,但因为一些原因,主魂被压制,从而导致属于白浮性格的那个魂魄得到了身体灵魂的支配权。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时候的白浮软弱归软弱,偶尔逼急了又能狠一把。
    不像现在这个,完完全全就是个性格单一的软柿子。
    软柿子白浮抱着北冥燕哭了好一会儿,他的记忆显然还停留在北冥燕死的时候,所以现在看见他,又开心又激动。
    可北冥燕不记得他,这一世的他跟花顾容还没有过多交集,之所以要娶他完全是不想看楼观雪为美色误国。
    初见时北冥燕就看出来了,楼观雪很喜欢那个来历不明的的女子,而那女子显然绝非善类,尤其听说她有个什么师父,并且被封为国师后,他就更怀疑这两人了。
    因此不惜拿出先帝的无字诏书,也要把那女子从皇帝身边弄走。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故意免去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那女子居然也心甘情愿地嫁了过来,尤其现在,她还哭哭啼啼地扑进他怀里哭诉委屈。
    北冥燕一时间僵住了,被柔软的身子抱着,动都不敢动。
    就在这时,被花顾容故意引过来的楼观雪,如他计划里的那样,在一片春意盎然里,撞见了这粧好事。
    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回头,一个僵愣,一个茫然。
    而楼观雪面无表情地就站在他们身后,五步之远的地方。
    几乎是一瞬间,墙头上的花顾容跟花深年都伸长了脑袋,想看他们到底会怎么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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