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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 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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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不同了,长江后浪拍前浪,林珺,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顾谨如是说。
    而这天晚上,高岗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儿子从国外回来了。
    得,大过年的,凌晨两点,两口子起床,又直奔市医。
    不比小民三兄弟又强又壮,高岗的儿子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因为是肝癌,混身水肿,肿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且不说高岗自己看到儿子如今的样子得有多难过,就顾谨和林珺,都忍不住为他辛酸。
    但于一个癌症病人,如今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帮他填张单子,进行复方半夏胶囊的临床实验这一个办法了,但愿能帮孩子拖延点时日。
    从医院出来时,顾谨正好看到高岗的车。
    话说,小民到时候会开他的霸道,但等闲的车可追不上霸道,霸道能去的地方,别的车也去不了,顾谨正愁从哪找辆好车呢,高岗这车不是现成的?
    不过顾谨还没张嘴,高岗示意他慢两步,说:“顾谨,你家老爷子在检察厅说话是不是没什么份量,老黄牛一样,是个只管干活的?”
    林珺熬了一夜,已经上车了,闭上眼睛,正寐着。
    顾谨慢了一步,皱眉问:“此话怎讲。”
    既是同学,高岗也就坦言了:“从首都来的许厅和马厅就住在威斯特酒店,他们吃饭时我私底下听了一下,俩位老厅长说起你爹时,怀疑多于信任。”
    威斯特大酒店是东海市内最好的酒店,比市委招待所环境好多了,所以各界有头有脸的人,只要不是公务出行,都会选择住在那儿。
    高岗曾经靠偷听发财,现在依然喜欢偷听。
    这种事本身不违法,还对高岗有利,顾谨看不惯,但也只能内心鄙视。
    他岔开了话题:“我后天有事,把你的车借我用用。”
    但高岗不想绕开这个话题,他说:“我听陈厅的语气,应该有自己看好,想提拔的人,而你的婚礼,据他们说,怕是会有什么变故!”
    所谓变故,就是小北,俩位老厅长想借那个变故,正好劝顾鸿退休。
    而且显然,他们已经有准备好的,随时可以顶上去的人了。
    这属于小道消息,高岗刻意透露给顾谨,算是卖个人情。
    当然,利益交换,这人情可不能白卖。
    高岗又说:“最近海关太严,海运公司不赚钱了,也就渔业公司还比较赚钱,我手头有八百万的闲钱,我今儿告诉你这么重要一个消息,就想换一样东西,目前,你觉得哪个行业,适合我用来转型。”
    这人精明得很。
    他的威斯特大酒店是个巨大的情报网,你说他违法吧,他用的不是窃听器,而是小姐们,服务员们的耳朵,这种窃听方式并不违法,所以他哪怕偷听了谁说话,不用负法律责任。
    但同时,酒店来的客人们为他提供的巨大情报,可以让他获得高额的利润。
    一个情报换顾谨指点一下商机,双方将共赢。
    “电子科技和信息化产能。”顾谨想了想,说:“其实我建议你建立一个大型的电子科技公司,专门进口电脑和配件,将来一定会赚钱。”
    普通人只能看到三年五年后的市场,而会炒股的人,看到的是十年,二十年后的,顾谨会炒股,所以他懂经济。
    高岗正值转型嘛,得,听顾谨的吧。
    他把车钥匙丢给顾谨,说:“我知道你猾头,但从首都来的老干部们,我怕你斗不过,林珺跟你结婚,我会祝福的,酒宴就在威斯特酒店嘛,我也会参加,但我拭目以待,想看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变故。”
    “行的,欢迎你参加,不过礼金就别带了,我这次办酒,不收礼。”顾谨接过钥匙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去。”
    ……
    目前来看,小北是内部矛盾,陈厅和许厅还想看笑话,继而从外部发难。
    顾谨这场婚礼确实危机重重。
    可问题并不大,因为如果小宪真能黑来一架f-24,那一切将会迎刃而解的。
    所以俩老厅长啥态度,顾谨不在乎,配合儿子,全力黑飞机就行了。
    转眼就是初一了。
    小宪的工作只能他自己干,任何人帮不得,但给他打下手的人一样重要。
    于是小民和法典刚刚采买完东西回来,还没回家,顾谨把他们拦住了。
    小型基站,部队有,但是军用的有编号,是可以被追踪的,所以不能用。
    李部长协调王剑锋,王剑锋把公安局的送了来。
    往车上装那玩艺儿就要许久,而要学会操作它,也非常麻烦。
    因为法典向来成绩平平,王剑锋有点不信他,就考虑,不行就自己上,但顾谨坚持,让他先教法典,试试,看孩子到底行不行。
    其实吧,半大男孩于自己感兴趣的行业,学习起来是非常快的。
    甭看法典学习一般般,看上去也不是特别聪明,可基站设备上的每一个按钮,按键,王剑锋只讲一遍,再问时,法典就能说得门儿清了。
    他干活也特别仔细,因为都是英文按钮,他怕自己记不住,从家里翻了一些便签出来,剪成圆片儿,贴在了每一个按钮旁边。
    “咦,这孩子聪明,把英文换成中文,记起来多方便啊。”王剑锋说。
    法典却问:“伯伯,这明明都是国产的东西,为什么上面非要标英文呀。”
    明明是国产的机器,可机器上,各个按钮全是英文。
    至于这是为什么,王剑锋也不知道,他实言:“不懂,也不知道。”
    “如果是我办厂子,生产机器,我会在所有的按钮上,全标中文。”法典说。
    小民一直站在后面观摩,作为跟小宪一样的海归,他于这种现象,比国内的人看得更清楚,更透彻,他说:“这叫强势文化的入侵,当一种文化足够强势时,别的文化就会习惯成自然的,向它低头臣服。”
    所以侵略和战争无处不在,习惯性的使用英文,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臣服。
    王剑锋不喜欢被人说成是失败者,这时既懊恼又气愤,又无可奈何的。
    但顾谨向来心态特别好,他说:“我们这辈显然不行了,但还有你们呢,就像法典说的,也许再过二十年,我们国家生产的产品,按钮也将高成中文的。”
    得,继续干活吧,为了这个梦想而努力。
    ……
    再说林珺这边,初一她带着小北和半夏,得去给爷爷奶奶拜年。
    早晨起来后,小北有点担忧的,因为半夏的侧脑门处上有个明显的包,这要林珺帮忙梳头发,肯定会发现的,要半夏再告一状,林珺把事儿捅给顾鸿,他今天肯定得挨骂。
    而且大过年的,外公外婆再着场气,小北心疼。
    但不知道半夏究竟咋想的,她不但不让林珺帮自己梳头。
    还找了个小帽子戴上了,这样一遮,就看不到她脑袋一侧的包了。
    小北不理解孩子的心态,以为她是怕自己,或者在逞强,他还专门悄悄问她,那个包疼不疼,半夏一直摇头,说不疼,而且她不让他碰那个包,也不让他碰自己,小北就只好收手。
    而在他想来,他小时候也经常摔跤打架,额头上磕包,所以问题不应该不大,睡一觉起来应该就会消的,所以这事俩人很默契的,就都没提。
    俗话说得好,人闲就想搞点事。
    很快小北就忘记半夏脑门上的包了,又开始关注小民兄弟了。
    既然小宪不接招,他就想再骚扰一下小民和法典,给他俩上点颜料。
    但那俩也不见踪影了,就说奇不奇怪。
    他可是在同学们面前起过誓的,陈天赐马上就要来了,他如果搞不定小民小宪,将来等他回去,在院里怎么混,在学校又该如何面对同学们,这可怎么办?
    他着急,偏偏空有阴谋而无用武之地。
    得,跟着林珺去政大吧,大年初一,拜年的日子。
    原来要过年,外公外婆四只眼睛,只牢牢盯着他一个人。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有半夏啦。
    顾父给了半夏一个六百元的大红包,顾母包的更大,一千元,全是百元大钞。
    给她红包包的大,小北倒不介意,半夏在外吃过苦的太多,应该的。
    可爷爷奶奶,他妈,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半夏身上。
    小北隐隐的,就有点醋意了。
    而半夏呢,讨厌他,总是瞪他,但对着家里别人的时候却特别温柔,乖巧。
    她还特别古灵精怪,拿个小听诊器,一会儿听听爷爷的,一会儿听听奶奶的,不管她到底会不会听,但老人就喜欢这样的孩子。
    所以一个小女孩,把两老逗的前仰后合,笑了整整一天。
    多少年了,曾经一到过年就以泪洗面的外公外婆终于开开心心的笑了一天,小北虽然不忿于小民兄弟,可今天没想再闹事,乖乖的,也看半夏玩儿了一天。
    到了晚上,要回家时,因为半夏玩得太开心,总共五个红包,丢了两个她都不知道,还是小北帮他找回来的,困的眯眯糊糊的半夏,也是小北帮忙抱着。
    小女孩今儿得了红包,又玩了一整天,开心得很,给小北抱着,居然也不排斥他了,上了的士,还笑着问:“小北哥哥,你今天开心吗?”
    “还行吧,挺开心的。”小北摸摸她的脑袋,小女孩滋的一声,却又悄悄的嘘一声,示意小北别摸了,不然妈妈会看到。
    从一开始挨她的打,因此觉得她凶,在此刻,小北觉得这小女孩还挺好玩。
    俩人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嘛,小北就问:“疼不疼?”
    半夏说:“只要你不抓法典哥哥去坐牢,不跟小民哥哥打架,我就不疼,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哒,这是咱俩的秘密喔。”
    这叫什么话?
    小北以为孩子快睡着了,在说迷糊话,就爽快的答应了:“好,我不抓法典,也不打小民。”但一扭头,他对着空气说:“但我会赶走他们。”
    整整四年,外婆以泪洗面。
    外公在工作中被打压,被压制,辛苦之极,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权力。
    再不说小北自己在学校里受过同学们多少的白眼和流言绯语了。
    他成绩足够优秀,但选国防定向生的时候,别人的政审只需要一个月,他的,等了整整半年。此仇不报,他非君子。
    其实半夏额头上的包,他要当场告诉林珺,这事儿也就罢了。
    孩子嘛,小时候谁脑袋上不磕个包,碰一下的。
    但他怀着侥幸心理,主要还是想占据道德高地,正好回来后,林珺接到电话,林大妈说是胸口闷,不太舒服,这两天医院又是关门的,林珺急的去出诊了。
    小北就把那个包的事又给瞒下了。
    都夜里12点了,他也不睡觉,准备等小民和法典回来,狠狠挑衅他们一番。
    偏偏那俩今天晚上压根就没回来。
    熬了半晚上才上床,小北再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二的早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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