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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宁结局-格格党(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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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alpha男人身上有着蓬勃的热度,但温墨已经浑身透冷,僵直着被他控在怀里,动弹不得,他看见张谦的指尖落在键盘上,敲出了一组与之前都不相同的数字,锁着的屏幕骤然亮了起来。
    他当着温墨的面点进了一个文件夹,温墨仅是看了一眼缩略图便滞住了呼吸,浑身不可避免微微发抖,那些缩略图里,是一对狂欢的AO,那是他们一起背叛的证据,那是他曾打算控制他的筹码。
    但这些视频与图片本不应该出现在其他地方,他藏得那么谨慎,那么小心,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找到他这个一直都没有启用过的planB。
    但是张谦是什么人,是军方最为青睐的精英,是十六岁便被霍氏纳入扩张权力体系的干将,他怎会轻易被控制住。
    温墨紧了紧手,他的手心都在发抖。
    他又看见张谦点开了其中一张照片,照片里,二人依偎一起,温墨趴在他怀里,翘着白生生的腿,他眉眼含笑,手上拿着颗樱桃,晃在他面前,然而对面的男人却是皱着眉,仿佛不悦一般。
    温墨记起来,不悦那是因为他在逗他,故意娇滴滴将樱桃放在他唇边喂他,等人启唇,却又立刻拿开,一向清冷惯了的男人怎会跟他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他一把握住他拿着樱桃的手腕,猛地衔住了那颗樱桃堵住了温墨的唇,温墨呜呜咽咽的,樱桃的汁液顺着他的下巴滴滴哒哒地洇湿了被褥,晕开了大朵大朵鲜红的花,温墨吃吃吃地笑,唇边的樱桃汁液被人轻轻舔了去他们仿佛就是一对处在热恋期的情人。
    但不远处,一个隐形的摄像机却将这一切记录下来,作为往后要挟的筹码。
    温墨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他已伸手过去,关掉了屏幕。
    听得张谦的声音传来,他说,孟陵是谁。
    是一个尖酸刻薄的Omega。温墨心里应着张谦,他自小与自己不合,看见他手上的东西便要抢,抢不过便骂,骂得急赤白脸,仿佛天生带仇一般,长大了些愈发尖刻,见到温墨从来便没好脸色。这样的一个人,死了,死于Omega的自卫,死于一场alpha集体的屠杀。
    跟我一样,温墨道:天堂孤儿院的孤儿。
    张谦又问:你有没有掺和那些事。
    温墨目色一动,极其平静道:没有。
    他听到了背后一声叹息,腰上桎梏一般环着他的手臂渐渐放了下来,温墨感到背部被轻轻推了一下。
    他立刻顺势站了起来。
    张谦已经闭上了眼睛,手肘撑在木质的椅把手上,拿着拇指与食指揉着眉头,他看上去疲累至极。
    他只是疲倦地说,你走吧。
    其他的,他一句没问,关于照片的,他更是没有说。
    温墨知道此刻任何话都是多余,他快速回了休息室,将散在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了,他看见了穿衣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以及背后的那张床,床垫上还有凌乱的痕迹,被子掀开一半来,松散地卷曲着,仿佛还在等着人回来一般,温墨目光收了回来,不再犹豫,匆匆走了出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再一次开口了。
    收手,从此刻开始,否则
    否则什么,男人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双方早已心知肚明。
    温墨的手搭在门把上,他闭了闭眼睛,死死咬住了唇,许久,他回过头来。
    可我们是共犯,他又说,我们早已是共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
    第24章 病毒
    这不能说不是一句威胁。
    张谦的那张脸仍是那样淡漠的神色, 但在温墨说出那一句话之后,温墨明显看到了一丝剧烈的波动,像一块巨石蓦地投入了永恒的镜湖, 迸溅起惊涛骇浪。张谦缓缓抬头, 向他看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温墨看见了一丝脆弱到无望的东西。
    他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温墨走了过来, 温墨直觉应该要立刻出去, 但是张谦的动作比他更快,他一下控住了他,双手一剪, 像逮着一只兔子一般控在怀里,他猛然低头去寻他的唇。
    张谦吻得又急又凶, 像是语{+嬉!挣(里撕咬一般。
    等温墨瘫软在他怀里,他一把将人抱起, 往休息室里去,他将他丢在床上, 双臂撑在他的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谦眼神里所有的东西都散去了,只留下一丝阴翳,他说,是啊我们早已是共犯。
    他单手一点一点地重新解去温墨的领扣,叹息着,
    我们, 早已是共犯
    温墨红着眼角一动不动, 这时候的他,只是个共犯的猎物。
    *
    等温墨跌跌撞撞从张谦的办公室出来,他立刻回到了住处,他的运气很好,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毕竟很难说他这样会不会被引起什么别的怀疑。
    他知道自己必定是暴露了,以张谦的能力,通过蛛丝马迹翻出他与孟陵的联系不过是时间问题,或者他早就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或许他干脆会绕开霍衍抹掉他,也许很快,他就会跟孟陵一般,被锁进那暗无天日的监禁室,在惨烈的折磨中死去。
    温墨不知那句威胁的效用有多少,但他自不会寄全部希望于一句威胁上,他已经为自己预设了最坏的结果,这反倒让他异常的冷静,他迅速进了卫生间,掏出手机,将那枚小小的话卡抽出用打火机烧了,而后快速消除所有的痕迹,包括那瓶只剩下三分一东西的避孕药瓶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抹掉所有他跟他同类的关系,尽量保全他们,虽然他知道,他们的情况应该并不乐观。
    做完这一切后,他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里也空荡荡的,很奇怪,他没有任何情绪,害怕或者其他,他仿佛一具没有情感的人偶那般,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阁楼里的那个老年Omega。
    还有希望的么?
    太阳渐渐偏西,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温墨感到了疲倦,他翻了个身体,将脸深深埋进了柔软的枕芯中。
    *
    但事情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21起alpha杀人案就此结案,这是霍衍的命令。
    这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已经拖得太久,他并不允许军方对外呈现一个无能的形象,雷霆大怒的他将特别调查小组的几位负责人叫到了办公室一顿臭骂,而后下令迅速结案,当然这只是明面上,调查仍在继续,只是转入了地下。
    几天后,军方发言人正式宣布,这起alpha连环杀人案告破,凶手出乎众人的意料,是个心理扭曲的仇视alpha族群的Omega男妓。这个盘踞在alpha主导的社会上空的阴云终于消散,一时间,各大媒体纷纷追踪报道,不约而同用了最大的版面刊登相关新闻,杀人犯的照片也因此到处可见,是一个单眼皮的瘦弱的Omega,但不知是不是摄影光线的缘故,他的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起来确实有几分连环杀手的阴森可怖。
    不乏有媒体挖出他的过往,用各种猎奇的角度解读,试图吸引大众的注意,甚至有人翻出了他当年卖身的照片,照片中,不过一个赔笑的颇有些姿色的普通Omega,民众新鲜又好奇,从心理学、社会学等角度竞相分析发生在他人身上的血色案件永远是最好的谈资。
    这起alpha连环杀人案阴诡可怖地开展,又热热闹闹地结束,最终成为年度纪事上短短的一段记录,再无其他。
    那天开始,温墨失去了所有与同类的联系,他孤独地浸在alpha的世界里,一切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但张谦开始约会了,他还是最初的模样,性格清冷,面目严肃,工作至上,一丝不苟。
    但他更经常找温墨了,一有机会,便带着温墨去各种他能想到的地方,甚至堂而皇之走进温墨的办公室,反锁大门,一把抱着他压在办公桌上。事毕,他扣好外套的扣子,眉目冷淡地走出去,仿佛真的就是进来商量公事的。
    温墨感觉自己就是一件玩物,事实也是,但他没有任何挣扎,温顺得很,甚至跟待霍衍一样殷勤讨好,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共犯的代价。
    随着初春的到来,流感的季节也到了,温墨得了重感冒,这让他获得了几日的喘息机会,他再次被送回了别墅,整日卧在床上,浑身的关节都在疼痛,感觉整个人都处于无尽的疲惫当中,绵绵不休的头疼更是令他十分难受。
    这一场流感波及甚广,新闻上不断播报着各类防护小知识,以及一些应对的手段。
    医生已经来了好几趟,但流感就是自愈性疾病,便是医生自己也是没办法,他只能给开一些让温墨的症状有所缓和的药物,让他尽量舒服一点。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温墨仍还在发着低热,他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宋妈给他贴上了新的退烧贴,而后轻轻叫醒了他,喂他喝了点水,宋妈目色中露着几丝忧虑,小墨,很难受么?
    温墨摇了摇头,带着口罩的脸深深埋进了枕芯里。
    宋妈深深叹气,替他捻高了被子。
    也不知这样昏昏沉沉睡了多久,他又被人重新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一只温热粗粝的手掌覆上了他的额头,温墨难过地蹭了蹭,他软绵绵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霍衍。
    霍衍低下头,亲了亲他发热的脸颊,难受?
    温墨无力地别开头,我会传染您的。
    霍衍笑了,低低的,他指腹摸着他烧得通红的脸颊,将他口罩拉了下来,在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对病毒无所畏惧。
    温墨知道这个alpha自恃身体素质强健,但三年来,他确实没有见过他生过什么病,连头疼脑热都没有,温墨怀疑他根本就不懂身体难受是什么滋味霍氏筛选出来的优质基因确实令人羡慕。
    他心里妒忌又烦厌,却是柔弱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回霍衍又要准备去外地半个月,临行之际,突发奇想回来看看他生了病的Omega,他坐在床边,只觉得他生病的小模样又可怜又可心。居然大发慈悲地让宋妈端来了碗粥,悉心地喂他。
    接送他的专车早已停在楼下许久,霍衍知道不能再耽搁,他将空碗递给宋妈交代好了几句,又下楼去了。
    宋妈见霍先生对温墨上心了很多,自然很开心,她给温墨盖紧了绒毯,笑道:霍先生待您可真好。
    温墨不置可否,懒懒地背过身去躲进绒毯中,眉间几许自嘲。
    *
    霍衍下了飞机,专车接送他进了北部军区,重重的铁门开启,霍衍在层层安保的护卫中下了车,一群军方高层围合着他浩浩荡荡往军事中枢走去,一路上他们遇见不少带着口罩的士兵,霍衍皱了皱眉头,立刻命警卫叫来了军区保障部的主官。
    主官战战兢兢抱着资料进来,跟他报告了截止昨日的基地的统计数据,患上流感的士兵确实比以前多了,主官陪着笑脸解释:今年开春气候比往年暖了不少,加上湿度大,病毒容易增殖,流感患者多了也还算正常。
    霍衍将文件夹丢在桌上,冷声道:按程序做好应对。
    是。
    霍衍便让他下去了,下午还有好几场会要开,留给他休息的时间并不是很多,霍衍当即让警卫送来了简单的餐点,用完便开始审阅下午的议题。人人羡慕霍衍位高权重,却并不能承受这样高强度高压力的状态,毕竟,这并不是简单的一个精力旺盛便可以应对的。
    这一忙碌就是一周多,霍衍在几个军区主官的陪同下巡视了军队,夜里又是一场应酬,等回住处,已经夜里十一点。
    霍衍醉意熏然瘫在床上,外头的月色洒了进来,他蓦地感觉非常想念他温柔的Omega,当然还有他的身体。于是他摸出了手机,立刻拨了过去, Omega很快接了起来,细细柔柔的声音飘进耳里,先生?
    像是语言与嗅觉的通感,霍衍鼻子动了动,感觉闻到了他信息素的香甜气息,他清了清嗓子,正声道:感冒好了么?
    对面嗯了一声,说:好了。
    霍衍感觉耳芯痒痒的,他说,让我看看你。
    很快,对方挂了手机,拨了视频通讯过来。
    温墨正半躺在床上,背后塞了一个偌大的枕头,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丝质睡衣,整个身体陷入了柔软的枕芯间,乌发雪肤,朱唇皓齿,像装在瓷盘里可口的一道甜品。霍衍目色一暗,不由又找他茬,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这当然是一句无端的指责,他根本不允许情人们在他公事期间给他打电话,毕竟霍衍公私分得极开,无人敢触他的逆鳞。
    Omega依旧全单接收了他的指责,他目色柔软,我只是怕打扰您。
    霍衍知道他的Omega只能承认自己的错误,毕竟他一向霸道惯了,他瞧着温墨领口里露出来的雪肉,就像瞧着一口垂涎欲滴的却吃不到的蜜,简直挠心挠肺的很,当下命令道:手机拿远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对方显然一滞,但很快明白了他意图,他拿来一个手机支架,置在床头摆好,又回到床头轻轻地解开了睡衣扣子。
    他就是一只没有自我的养在alpha世界里的omega。
    当然,那时候的霍衍还不知道,他的Omega其实是一个多么心高气傲的人,如果非要比较,他的心气也许比他还大,但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件随便摆弄的玩具,他甚至还刚从别的alpha的床上下来不到两个小时。
    霍衍不知道,他只是恣意地观赏着他偏爱的Omega。
    *
    这一场流感的浪潮渐渐地退却了,军区的保障部门每日统计的流感人数已经渐渐下降,数据预示着今年的流感季如同往年一样无异,人类的免疫系统再一次于短期内战胜了流感病毒,然后继续迎接下一场挑战。
    人类与病毒的战争永恒不休。
    明面上,联邦的公民们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但无人知晓,那一场在海底深处酝酿已久的洪流即将冲破平静的表象,席卷整个社会,但路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流不息,人们讨论着股票与天气,与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样。
    此次前去北部军区,霍衍比计划的拖了几天才回中心城,他一下专机便让通勤兵送他回别墅,高强度连轴转的他亟需要来一场彻底的宣泄以及犒劳,他得立刻见到他的Omega。
    天色已晚,路上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四处浸在一片湿漉漉的水汽里,当车轮重重压过路口的地面时,霍衍透过雨水打湿的车窗,遥遥地看见了那个带着暖光的窗户。
    他温柔的Omega在等他。
    可以说,温柔是霍衍最初的审美,这是十几岁时,他爱在骨子里的第一个令他灵魂安宁的品质,何况他的Omega还那么鲜嫩,可心,漂亮。霍衍早在下飞机时已在脑海里过了几遍要如何寸寸嚼碎了他,他舔着犬齿,蠢蠢欲动像一只饿极了的雄狮。
    门开了,Omega半跪下去,正要为他换鞋,却被霍衍一把捞了起来,扛在肩头,大步往楼上走去。
    【疯狗!】
    一声带着厌烦的怒斥落进耳里,随之而来的是脑子剧烈的一痛,霍衍痛得嘶的一声,身体晃了晃,他敲了敲脑袋,那阵噬心的痛意很快消散,他继续往楼上走。
    那一刻,他居然没有意识到他听到了一句怎样冒犯的话,或者说,太过异常以至于他产生了恍惚,他以为,不过是这段时间忙碌了一些,或者,根本就是因为这个Omega,他让他想得睡不好了,以至于出现了这样离奇又荒谬的错觉,他躁动的心里又带上了一丝恼,牙根更痒了些,大步流星上了楼,将人往床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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