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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白眼狼!
贾晨更过分,明明自己爬床,却睁眼说瞎话,诬陷爹爹的名声!
顾月朝现在就想将她们碎尸万段!
顾月朝深吸一口气,道:顾月熙的生父是谁?
属下无能,冷月再度叩首:她们说话的声音太轻了,属下的人只听到天城国三个字,其余的并未听清,请王妃赎罪。
无妨。顾月朝的眉头紧蹙,大脑疯狂运转着。
又是天城国。
难道贾晨是天城国的奸细?
比肩墨一辰的男子,到底是谁?百里皇族?
若真是百里皇族,那贾晨理应帮与百里皇族合作的墨叶炜才是啊,为何要帮墨文年?
顾月朝端坐于上首,眸光虽然盯着冷月的头顶,但却思绪万千。
贾晨是什么时候怀孕的呢?
贾晨是十四年前,陈云雪从牙婆子那边买进来的婢女。
因为贾晨是在买进来三个月后,才爬上了顾盛弘的床。所以,她是不可能在进府之前怀孕的,不然与她生顾月熙的时间相差太大。
换句话说,贾晨极有可能在进府之后,与天城国的人保持着联系,并怀上了孩子。
可是,宰相府的戒备森严,贾晨不过是个婢女,她是如何躲避眼线与外面的人
极有可能,这时,一旁墨一辰的声音悠悠响起:有暗道。
暗道。
顾月朝的眸光一怔,忽而想到了冷星与冷月上次跟踪墨文年的马车到了一座废宅旁。
宰相府与废宅虽然看似位于不同的街区,但实则距离不远。
顾月朝不禁怀疑,暗道的出口是否是在废宅呢?
顾月朝问道:那座废宅,没动静?
回王妃,冷月恭敬道:废宅虽然戒备依旧非常森严,但毫无任何动静,五殿下也没去了。
顾月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座废宅的主人,明显写着向彭越的名字,而且还是在两年前买下的。
但是,向彭越却是在一年前来到的墨文年的身边。
若那废宅真的是暗道的话,那就意味着,向彭越在认识墨文年之前,就与顾月熙,乃至贾晨有着某种关系了。
可是,在顾月朝前世的记忆里,向彭越与其说不待见顾月熙,甚至对她嗤之以鼻,恨之入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顾月朝看向了琉璃:向彭越的身上有查到什么吗?
琉璃愧疚地跪下,答:对不起,王妃,没有。向彭越就像个影子一样,几乎查不到任何东西。
秦风的影子顾月朝悠悠地重复了一遍之后,问道:对了,秦风最近怎么样?
回王妃,琉璃答:根据冷星汇报,秦风每天就是陪公主看书、捣药,偶尔还会调调情,不过还没到亲嘴的地步,好像就是亲了一下手背
顾月朝:这冷星监视得也太仔细了!
话说,秦风这孩子失忆失得挺开心啊!
第394章 吸取教训
眼前,是层层谜团。
顾月朝恨不得将向彭越直接抓过来拷问一番。
不过,那机灵鬼看似跟个孩子一样,但实则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坚定。
毕竟,顾月朝前世与他接触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任何端倪。怕是在秦风恢复记忆之前,从他那边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顾月朝深吸了一口气,安慰道: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那座废宅根本与暗道没有关系。也许,那不过是向彭越给墨文年准备的培养暗卫的基地罢了。
顾月朝把思维从秦风与向彭越的身上移开,重新回到了贾晨与顾月熙的身上。
顾月朝下令道:琉璃,去查下贾晨的经历。贾晨,估计是个假名。
是,王妃。
顾月朝继续说道:地音与地悦最近忙吗?
回王妃,琉璃道:他们还在研究唤醒向景阳的解药。
嗯。顾月朝淡淡点头:让他们有空去一趟宰相府查看一下有没有暗道机关。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对于顾月朝来说,要弄死贾晨与顾月熙实在太容易了,派几个暗卫过去动动手指,便能让她们悄无声息地人头落地。
但是,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顾月朝要的,是搞清楚她们背后的势力与目的,从而,连同墨文年一起一网打尽!
琉璃得令,刚要退下。
且听得墨一辰的声音冷漠传来:等下。
琉璃再度跪下。
墨一辰对顾月朝除了宠溺之外,还有尊重与守护。
他不会干预顾月朝做任何事儿,做任何决策,总是在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就像一个坚强的后盾,温暖的港湾。
而在对方有所疏忽或者不足的时候,他便会站出来加以补充,以保万无一失。
墨一辰道:查下十四年前,贾晨被卖入宰相府前后的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儿,天城国有什么大人物逗留在莞城。
是,主子!琉璃得令,与冷月一起退下了。
正堂之中,唯独留下了墨一辰与顾月朝二人。
墨一辰望着陷入沉思的顾月朝,眉宇之间爬上了一抹柔和。
他站起身来,替顾月朝按摩着肩膀,动作虽然不太熟练,但却小心翼翼:爱妃辛苦。这事儿要告诉岳父吗?
顾月朝贪婪地享受着墨一辰的温柔,略作思考,嘴角忽而勾起了一抹笑意,摇了摇头:不。先派人去告诉娘亲,不告诉爹爹。
墨一辰的眉头轻挑,倒也能理解她此举的缘由。
顾盛弘都那么大人了,还是一个堂堂的宰相,居然蠢到被一个婢女诓骗利用,白白替别人养了那么久的女儿,甚至还伤透了陈云雪的心。
是该让他吸取点教训,可不能如此轻易地告诉他真相。
我们终究是晚辈,不便多说什么,顾月朝的语言之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莫名的喜悦:这事儿,还是让娘亲告诉爹爹,让她去处理比较合适。
顾月朝大逆不道地想象着,在外叱咤风云的顾盛弘在陈寻雪面前卑微跪搓衣板,甚至挨手板的画面了。
不过,顾盛弘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失去的信任,伤透的心,破碎的家,都可以在往后的日子里面,慢慢弥补回来。
墨一辰将顾月朝的心思看穿,宠溺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瓜子。
他回忆着顾盛弘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突然得出了教训,严肃地来了一句:看来,我以后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顾月朝一下子没理解,嗯?了一声。
且听得墨一辰的声音继续,道:以后我的方圆百米之内,除了爱妃之外,不得有其他女子靠近!
噗呲。
顾月朝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这位爷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啥?
顾月朝笑着反问:你打算让琉璃以后如何进行汇报,跪在百米之外朝着你吼不成?不切实际。
墨一辰被自己的爱妃怼得有些委屈。
云逸躲在暗处,想象着琉璃跪得老远,扯着嗓子汇报情况的画面,赶紧捂住了嘴巴,以防自己笑得太大声。
墨一辰倒也懒得去管云逸,十分尊重顾月朝的决定,问:顾月熙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派人监视?
暂时不用。顾月朝淡淡一笑:顾月熙以为自己入了未央宫就能享清福,为所欲为,殊不知,未央宫中,有人非常不待见她。
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向彭越。
这个未央宫真正意义上的主子。
第395章 外号,一团浆糊
翌日,晨曦的光芒洒下大地。
未央宫的新房之中,一个偏红色的身影坐于床沿。
突然,她恍惚地一低头,头上的盖头刷的一声掉落在地。
殿下!顾月熙陡然惊醒,大喊了出来。
只可惜,回应她的,唯有房内空空如也的寂寥,以及,听到声响之后,匆匆而入的四名宫女。
宫女跪地行礼,唤了一声:娘娘。
娘娘。
多么好听诱人的称呼啊!
刹那间,守了一夜空房的委屈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足与自豪。
殿下呢?顾月熙的声音不自觉的透着一股傲慢,呵斥道:带我去找他!
回娘娘,为首的宫女叩首,道:殿下现在在早朝,还未下朝。
那我就去书房等他!顾月熙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墨文年自己尊贵的身份。
那四名宫女听闻她要去书房,心中有些犹豫不定。
为首的宫女恭敬道:娘娘有所不知,那里是向大人的地盘,没有经过向大人的允许,谁都不能
啪!
未等那宫女把话说完,顾月熙便一巴掌朝着对方的脸颊拍了过去,面露凶光:向大人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是未央宫!除了殿下之外,便由我做主!赶紧带我过去!
为首的宫女捂着脸颊,目光看向了剩下的三名宫女。
三名宫女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在说:她要去送死,那就让她去死呗!
宫女们应了一声,带着顾月熙前往书房。
书房之中,书香四溢,静谧美好。
顾月熙挺着大肚子,迈着高傲的步伐,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环顾这空无一人的奢华之地,嘴角尽是得意。
她边问着殿下什么时候回来?边看向了桌案。
桌案之上,放着一把小刀,以及一个雕刻中的小人偶。
人偶的模样精致,从衣着判断应该是名男子。
那男子的脚边还有一只小猫。猫咪的模样小巧,三只脚着地,其中一只脚蜷缩着,形似一只三脚猫。
殿下还会雕刻这种东西啊顾月熙如此说着,手贱地伸了过去。
在她的手指正要触碰到木人偶的一刹那,忽而,一道身影闪过。
啊疼疼疼!顾月熙纤细的手臂被人使劲捏住,随后一甩,将她整个人甩到了墙壁之上:疼!谁敢动我!
向彭越的眸光尖锐如刀。他在确保自己的小洛洛没事之后,杀向了顾月熙,眉头一皱。
顾月熙扶着墙壁,怒火腾的一声上来了:你是谁!竟然敢动我!我可是这未央宫的女
暗七。向彭越的眸光一沉,唤了一声。
一个黑影瞬间从帘后现身,跪地:大人。
取水来,向彭越的小爪子奋力甩着,像是在甩掉脏东西一般,道:赶紧的!我刚刚抓了一个恶心的玩意儿,要洗手!
是!暗七得令,立马消失了。
恶心的玩意儿?顾月熙听不下去了:你骂谁
骂你!脑子是浆糊做的吗,这都听不懂?墨文年的脑子水做的,你们两个还真是登对!说着,向彭越根本不给顾月熙任何喘息的机会,眸光看向了四名宫女:谁让你们放一团浆糊进来的?
那四名宫女刷的一声,立马伏地:向大人饶命!不是奴婢们放她进来的!是浆糊不是,是娘娘自己要进来的!
啊?顾月熙被这波操作整得有些懵逼。
等下。
她的外号怎么就成浆糊了?
话说,为何这群宫女不袒护她,反倒去帮一个奴才?
顾月熙的脸色气得煞白,咬牙切齿:你就是那个向大人?你可知我是谁吗?我是这未央宫的女
浆糊。顾月熙的二次自我介绍被打断,向彭越的声音冷若冰霜,毫无感情波澜:一个妾也敢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是女主子了?
浆糊做的妾,你给我听清楚了。未央宫是我的地盘,书房是我的领域,你要想在这里生活,就给我放低姿态。你每次见到我多磕两个头,没准我会留你一条狗命。
说罢,他再度看向了四名宫女: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扶浆糊出去,这书房都快被她熏臭了。
第396章 矛盾,初现
墨文年最近的心情气到炸。
且不说巡防营落入了墨信安的手中,现在竟然连文武百官都开始催促皇上赶紧立洛贵妃为后。
搞得墨文年都想与同病相怜的墨叶炜喝上一杯,达成合作了。
好吧,要不是向彭越不同意,没准墨文年还真就那么做了。
墨文年一踏入寝宫,便见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赶来,道:殿下,不好了,向大人与娘娘在书房外吵起来了。
啧!闻言,墨文年的心情更炸。外患没有解决,内忧爆发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惹谁不好,偏偏惹向彭越!
书房外。
顾月熙被四名宫女拼命拉着,口吐芬芳,双目圆瞪:你这个臭奴才!死奴才!贱货!你们放开我!让我剥了他的皮!
向彭越自然没有搭理她,而是在认真地洗手。
他还不忘给暗七闻了闻,问:还臭吗?
你才臭!你们全家都是臭的!顾月熙怒吼道:我身上是香的!没有眼色的东西!等殿下回来,我让殿下砍了你们脑袋!
吵吵吵,吵什么!想把本王的寝宫掀翻啊!墨文年的声音陡然响起。
顾月熙与四名宫女立马跪地行礼。
顾月熙拉了拉墨文年的裤脚,原本尖酸刻薄的眸光之中染上了一抹祈求之色:殿下,您总算来了。那位姓向的奴才他他欺负
向彭越,墨文年直接无视了顾月熙,来到了向彭越的身边,关心道:没事吧?
人当然没事。向彭越将手擦拭干净,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鄙视:不过,刚刚你的妾室对我出言侮辱,不知殿下要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大胆!顾月熙还在作死的边缘徘徊:区区一个奴才,见着殿下也不跪下!我不止要侮辱你,我就算打断你的腿,那也是理所当
放肆!顾月熙,本王与向彭越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墨文年连看都没看顾月熙一眼,冷漠下令:来人,顾月熙身怀六甲,不便行动,从今日起禁足房内,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出来。
殿,殿下!顾月熙不可思议地瞪圆了双眸。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下人关她的禁足!
殿下,向彭越似乎对这个惩罚不够满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哂笑:就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墨文年反问。
向彭越的眸光俯视顾月熙,就像看待一个死物,悠悠开口:她刚刚说要打断我的腿,所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殿下不是应该将她
向彭越,墨文年喝止了他接下来的言语:她好歹是宰相府的庶女,本王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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