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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口茶润喉,程盈继续说:“他那个人吧,我虽然接触不多,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敏感,还有点自卑,所以当他知道你有了新的男朋友,只能选择黯然退场,可他又忘不掉你,控制不住想你,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昨天情人节,他看到你没人陪,问你是不是单身,意思很明显了啊,他想追你。”
这通分析听得刘奕宇直咂舌,拍手称赞:“哇,老婆,我头一次知道你脑子这么好,你这么好的脑子怎么不用在学习和工作上?”
“一边去,别打扰我们。”程盈推开他,继续盯着江陶。
江陶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当初是他自己说要做朋友的,江陶也确实把他归到了朋友一类,现在唱这出是什么意思?
“你会答应他吗?”程盈问。
刘奕宇抢先回答:“不答应,好男人千千万,桃子,咱不答应,好狗还不吃回头……呸,好马不吃回头草。”
“又没问你,你滚一边去,我问的是江陶哥!”
江陶笑了笑,“不会,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江陶自然不会去问陆驰屿想法,反倒是对陆驰屿最近的“殷勤”有点接受无能,几乎一天三次问候,江陶想起的时候回复一条,不想回的时候干脆不理。
瑞典会下好几场雪,这几天又是大雪封路,陆驰屿已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这些天国内集团放假,很多工作暂时搁置了下来,龚哥和后面来的几位同事天天除了研究吃就是玩扑克牌。
刘宵宵最无聊,他们玩牌不带她,她跑去找陆驰屿,想找他下棋,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刘宵宵慌了,跑去龚哥宿舍:“不好了不好了,陆工的门敲不开,好几天没见他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能吧,昨儿还见他去食堂打饭,倒是神情怪怪的,我叫他他也没应我,端着饭就走了。”
“走,去看看!”
几个人敲了半天门,还是没应,龚哥急了,“撬门吧,刘工,去拿家伙来!”
正当他们准备撬门时,门从里面打开了,用刘宵宵的话形容,当时的陆工就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门口,神情兴奋,毫无形象,抓着龚哥手臂直摇:“我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
“做出什么了?”
他又不答,最后把他们都赶走,再次把门关上了。
刘宵宵对着关闭的房门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完了,完了,我们老大疯了!”
江陶看到这条朋友圈,默默给她点了个赞表示认同,他一眼看出那道门是陆驰屿宿舍的门,毕竟那道门他也打开过无数次,门把手上系着的那个小吊坠还是他在的时候系的。
陆驰屿捧着他刚研究出来的极光灯,兴奋到走来走去,想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江陶,不,还是不告诉他,告诉他了他收到礼物时惊喜会打折。
一个月后,江陶收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他的国际包裹,是自己去领还是送货上门,江陶第一时间想起陆驰屿,问他是不是给自己寄了东西。
陆驰屿没接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江陶还是自己去拿包裹了。
包裹不大,江陶在车上拆开,包得严严实实,外面纸箱,里面泡沫箱,泡沫箱里面还包着一层防震气泡袋,江陶嘀咕:到底是什么,包得这么严实,生怕别人拆得开似的。
终于拆开了,是一个改装过的小夜灯,多个灯组在一起,类似A3纸大小,车上没地方通电,先放一旁了,还有个用泡沫包的严严实实的类似罐头的东西,用力拆开,玻璃罐标签上写着“黑莓酱”三个字,江陶愣了几秒,想起上次通话时聊起过黑莓,默默放在一旁,甚至有点心烦。
陆驰屿这一天都在忙,交接工作繁琐,尤其是先前很多数据都是他一手开发的,现在要交接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要熟悉他的做事方式需要花点时间。
没错,陆驰屿辞职了,一个月前,在他知道江陶还是单身后递交了辞职申请书。
基地其他同事听他说辞职,都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毕竟需要赔付的违约金不是一笔小数目,陆驰屿只是平静的说钱赚不完,他还在更重要的事要做,钱以后可以慢慢赚,那件事刻不容缓。
刘宵宵问他刻不容缓的事是什么事,他笑了笑,说:“回去追一个我喜欢的人。”
他知道江陶可能会生气,会看不起他,甚至可能骂他,骂他为了另一个人放弃现在的工作,可陆驰屿不后悔,不单单只是因为江陶,而是他也想自私一回,想为自己活一回。
晚上,江陶把灯抱回家,进屋后连上电源,并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镭射灯,跟之前生日时陆驰屿送他的灯没太大差别。
正准备收起来,陆驰屿的电话过来了,他刚忙完,这时候才有空打电话,江陶说:“灯和果酱我收到了。”
“嗯,喜欢吗?”
江陶没说话,一般吧,没多大惊喜,反而也他添了点烦燥,但他没说,只是说:“寄这个太浪费了,快递费贵。”
陆驰屿从他的语气中没听出惊喜:“你把家里灯全都关掉,再把我寄的灯打开。”
“嗯?有什么特别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江陶关了灯,再次将那灯连上电源,奇迹出现了,黑暗中整个房间,四壁、天花板,全部被绚丽的极光笼罩,绿色,荧光紫,各式各样变幻着,江陶呆住了,仿佛回到了特罗姆瑟追逐极光的时候,如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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