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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莫谦并未试图直接起身,忍着痛将身子一缩,随即撞向一侧。轻巧的布艺沙发立时摇晃,重心的改变令对方无处施力,莫谦正要趁机连人带沙发翻到另一边逃脱,突然感觉那只手在自己腰下轻轻揉了揉。
熟悉的气息令莫谦浑身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他已经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小骆啊,你这样不声不响很吓人的。”
骆景修“嗯”了一声,手继续轻柔地抚弄莫谦的后腰。莫谦被弄得浑身发痒,再加上屁股又痛,原本的气势也只剩不到三分,苦笑着求饶:“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骆景修问:“伤到哪里了?”
莫谦倒是没想到骆景修工作的时候还能注意到自己出洋相,不过这种丢人的事他也不想多提,轻佻笑道:“这么关心我呀?好,来演我的戏,签完合同就让你看。”
骆景修却没理会,干脆上手去脱他的裤子。
莫谦一惊,急忙双手拉住裤腰,连声道:“不用看,已经好了。”
可骆景修手劲很大,莫谦又趴着使不上力,两人没僵持多久,莫谦只觉自己的裤子以不可抗力离开自己的躯体。他斟酌了一下,最后决定放弃裤子,也放弃了屁股,转而用手捂住了脸。
骆景修没发出声音,但不用想也知道,他此时正在认真地观察那只摔伤的屁股。
凉风飕飕地吹过,莫谦的脸红了,热度仿佛透过手掌,时间再长一点,估计连沙发都会被他点燃。
在迄今为止的二十七年人生里,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无力的时刻。不仅保不住屁股,很可能也保不住自己的脸。
“怎么样?”莫谦真佩服自己竟然可以发出如此镇定的声音。
沉默,长久的沉默。
“我的屁股那么好看吗?需要看那么久?”莫谦纳闷。
“嗯。”骆景修终于应声,嗓音有些低沉,带着微微的沙哑,“有些严重,需要看看骨头。可以么?”
“可以啊。不过你要怎么看,你的眼睛又不是x光。”
刚说完,莫谦就知道了答案。
温热的手指接触到肌肤,明明都是血肉,却像两根导线相接,电火花一路乱闪,窜入四肢百骸。莫谦的大脑一时短路,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温暖的感觉如此美妙,身体内部燃起了一把火,莫谦试图假装无动于衷,却压根无处可躲。
骆景修似乎毫无所觉,依然在认真地执行着为莫谦检查的任务。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抚过瓷白的肌肤,由于不见天日,这里的肤色比别处更见白皙,弧线优美,形状饱满,观赏者纵然心怀高尚,却总免不了受到别样心思的侵扰。
细细检查过后,骆景修告诉莫谦:“没有伤到骨头。”
莫谦依旧把脸埋在手里,闷声笑着挤兑道:“小骆牌x光,祖传老中医,一摸就知道。”
骆景修拍拍他,就像在拍自家不听话的小宠物。
“没大没小。”莫谦没躲开,懒洋洋道,“摸够了,就出去吧。”
可他紧跟着感觉到身边一沉。骆景修非但没有识趣地离开,反倒坐在了沙发上。沙发空间不大,俩人挨着碰着,气氛倒是难得的舒缓。
“还真想看我笑话啊。”
“我跟你一样。”骆景修语气如常。
莫谦反应了一下才醒悟这家伙到底是哪里跟自己“一样”,暗地里偷笑。
“啧啧,某位小朋友有点色哦。”
莫谦的底气总是让人不知从何而来,此时立刻嘲笑起骆景修,好像自己完全没有异样。
“彼此。”骆景修顿了顿,又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哈哈,我知道,你这都比我大了。哎,对了,我看你这几年好像没接过几场激情戏啊,可惜了,观众没有眼福。”
“没有你大方。”骆景修淡淡道。
莫谦挺得意:“那当然,造福观众是我们的义务。就冲我这脸,这身材,一场激情戏就妥妥值回票价。我二十岁的时候演的《俘生》,你看过没有?那应该是我演的激情戏最多的一部剧,我还听说是许多少年少女的性启蒙电影呢。”
那部电影中,莫谦扮演的主角被敌人俘虏,如果详细展开说,可能与某些功能性影片的情节高度相似。不过电影旨在探讨极端环境下人的仇恨与欲望,最后的结局沉痛而隐晦,寓意着孤独的绝对与爱的无望。
当然,大众回忆起那部影片,第一印象往往都不是深刻的主题,而是非常肤浅的画面。二十岁的莫谦仅披着一袭白色床单,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脚腕上的镣铐随着撞击叮当作响。他在身体的晃动中点燃一支烟草,神态漠然,目光迷离,空洞地注视着袅袅上升的烟雾。
骆景修喉头滚动,屋子内分明不热,可他的额头却泌出了细细的汗珠。
“当年拍得还挺辛苦的,导演让我一个月减了三十斤。”莫谦唏嘘着回忆,“尤其是拍激情戏,我那时经验不足,老笑场。导演给我那一顿骂啊,骂得我都想收拾收拾回老家了。没想到拍出来还真不错。”
骆景修蓦地站起身。
莫谦目光瞥到,不由咋舌:“哇,不愧是年轻人,火力就是旺盛。我这都好了,你怎么还更厉害了。”
骆景修低头注视着他,黝黑的眼睛深不可测。某种危险的预感陡然从莫谦心头升起,他莫名觉得,如果自己不快点想想办法,仍在隐隐作痛的尾椎处会变得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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