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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的时候,他不禁皱眉。
谢霖却喝得云淡风轻,没一点多余的面部表情,放下杯子,他说:酒后吐真言的概率大,多让你喝点,你不好骗我。
林九昕先是一怔,随后眉头微蹙,似乎有点要苦笑的意思,但又很快舒展开来,不易察觉地手揣进裤兜,像在摩挲着什么
杯子举了举让林九昕跟上,谢霖一仰脖整口送入喉咙,在这一点上,林九昕足够真诚,谢霖喝多少,他只会比他哥喝得还多,杯子落桌,几乎干完。
你打算怎么办?这是谢霖最为关心,也是最想听到的实话,他手指抵向林九昕眉心,用指尖宣誓他的认真:给,我,老,实,点。
林九昕摇头晃脑蹭着这根凶凶的手指,轻笑道:还能怎么着,找姚宇呗,跟他约的明天上午。
没有更多的路可走,动用法律武器惩恶扬善是唯一正道,恶不惩则善难扬,解决这个问题似乎看起来很容易,但就是不能代入当事人,但凡想到将视频交予警方,立案后冗长繁琐的调查程序,口供笔录,全程录音录像,没完没了地重复案情谢霖心就猛地一抽,他难以想象被一遍一遍撕开伤口的暖暖会是个什么样子。
酒还很多,手刚碰到杯子就被林九昕按住杯口,说分他一半。
疼我啊?谢霖对他戏谑一笑,顺水推舟:那你替我喝。
眉眼弯弯地上勾着,明亮的眸光从狭长的眼睑下透出,谢霖挺能喝,看不出面色有什么变化,但就觉得他的嘴好红,红透了,不经意地一舔,又水又润。
醉了,也疯了。
林九昕收了目光,仰头一口气喝完,辣得他直吸溜鼻子。
看了眼手机,还剩一格电,他让谢霖把接线板踢过来,等插上,他站起来说去放水,谢霖往后坐了坐给他让道。
就在步子迈出的一瞬间,强烈的晕眩感猝不及防,林九昕觉得跟失明似的,眼前一片黢黑,脚下一软倒在什么东西上,还没来得及甄别,巨大的酒嗝便往上涌。
他忙捂上嘴,打出来时肩膀耸动,身子都在跟着晃等一系列生理反应过去后,他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他被人抱着。
温度,力度,气味身体上所有感知一股脑向他袭来,汗毛瞬间怒放,一身鸡皮疙瘩,这种强刺激在那一刻犹如拉闸断电,大脑直接当机。
林九昕下意识要从团子起来,胳膊越往下撑越找不到位置,松软的,根本吃不上劲儿的团子像就要跟他对着干似的,于是他上腿,顶着什么使劲往下一压
操
一声低吼,不但穿了耳朵,也让林九昕动作更乱了,要不是谢霖把他膝盖往外推,他都不知道自己快把人家一片大腿根碾平了。
别使劲儿了!
腿被谢霖强行掰直,林九昕上身再撑不住,烂泥一样糊了这人一身。
酒精,作为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剂,理论上会使人迟钝,他大概属于特异型的,林九昕只觉得亢奋,要将心脏撑破了的那种亢奋贴在这人脖颈,感受着皮肤的温热,闻着领口飘出的体香,他脑中奇奇怪怪地开始上演一些吸血鬼啃食人类的画面。
想像被这些东西夺了舍,林九昕用鼻尖磨蹭谢霖脖子:咬你。
什么?对方略微偏头,问肩上的人。
一个激灵,林九昕完全醒酒:我说话了?
谢霖笑了声,一巴掌抽他腰上,放人:去吧。
你抽我??林九昕从他腿下来,扭身看自己后腰:好么,都有手印了
谢霖照他屁股又是一下:抽不死你!肉差点给你碾下来一块儿。
这一下打得又麻又酥,半边屁股蛋都在颤,林九昕揉着,蹦跶着往厕所去。
谢霖弯着嘴角看这货消失,他被他压得狠了,后背无比酸痛,想从深陷的团子起身,腿一使劲才发现被林九昕中伤的某处仍然很酸爽,他嘶地倒抽一口气,那何止糟蹋了他稚嫩的大腿根,还连带
没个轻重的玩意。谢霖扶着墙,从跪到站,一点点起来,跺了跺脚,伸了个懒腰,此时,林九昕在桌上充电的手机恰巧亮了,谢霖漫不经心地一瞥,却好像留意到什么,拿起手机。
一条短信悬浮在屏幕上。
知道去哪儿吗?
略微一怔,没等谢霖有什么想法,跟着又来一条短信。
傻
嗡嗡嗡
是电话。
谢霖眉头一紧,打他妈什么啊,他啧了一声,拔下电源线,拿着手机向厕所走。
厕所在厂房最靠里的位置,路遥遥,要横跨好几片区域,林九昕绕来绕去,等他进去时已经半点听不到休闲团子区那边的动静了。
突然间的沉寂让紊乱的心跳渐渐趋向平稳,他还没练到吓成那怂样还能哗哗放水的程度,只能单手撑着墙,自我镇定了好一阵子才淋淋漓漓听到些声音,最为舒畅的身心放松莫过于尿意奔涌时可以尽情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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