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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亲了亲他,说:“所以这是这次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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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赵星久违地抽了根烟,边抽边说:“你真的太小气了。”
我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舒展着身体,弯了弯自己的脚趾。
赵星盯着我的脚指甲看了一会儿,还上手摸了摸,我猜他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情景,可惜了,我不会答应。
赵星抽过了第一根烟,有点想抽第二根烟,他看了看我,我没拦着他,他就又点上了。
他犯的不止是烟瘾,还有搞人的瘾。
我就算掏空了他的身体,他心理的欲望还是在的,以前我们各玩各,也没人拘着他,现在我们复婚了,我都不玩了,他自然也不能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谁能不爱新鲜又漂亮的身体,谁能不爱征服别人的感觉?
那是人尚未剥离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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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抽完了第二根烟,他说:“崔明朗,你给我锁上吧。”
我笑着问他:“怎么不喊老婆了?”
赵星轻咳了一声,说:“不太好意思。”
我把玩着手中的锁和钥匙,玩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直接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我说:“老公啊,我也不锁你了,对身体也不好。”
赵星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什么喜色,他知道我还有后半截话。
“以后你如果再碰别人,咱们就真的一拍两散了。”
“你也知道我精神状态有时候不太正常,我也怕,万一情绪一上头,你这个人,就被折磨废了。”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赵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崔明朗,你怎么总这样啊?”
我知道他是想说:“崔明朗,你怎么总是给我不能拒绝的选项啊?你怎么总能让我点头答应你的要求啊?”
我给了他一个很温情脉脉的答案:“谁让你爱我呢?”
爱情啊,这么美好的感情,在坏蛋的手中,很容易变成控制别人的枷锁。
赵星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说:“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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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假期只有七天,但我没什么事,还是可以继续休假的。
赵星不太行,他马不停蹄地就开始全球各地飞,他倒是自觉,直接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我想了想,答应了。
坦白说,我对男人的劣根性一清二楚,别看赵星之前答应了我,真把他一个人扔进美男里,面对着触手可及的肉体,他未必能扛得住。
——他还没有养成专一的习惯,不然,也不会出实验室小王那档子事儿了。
在这种大前提下,我这种有台电脑就能工作的人,跟着他飞也合适。
第79章
我刚和赵星下飞机没多久,就从研究院群里得知了一个消息——我的博导,研究院的专委会主任,荣升本院院长了。
这真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一直以来,我的博导都是一副专心搞学术的姿态,研究院的内斗搞了一波又一波,他从来都没有下场掺和过,从他进研究院以来,已经熬走了四任院长,原本我以为,会从系统内的其他研究院,调一个新院长到我们院的。
就算是内部提拔的话,研究院还有好几个副院长和院长助理在嗷嗷待哺,正常情况下,是轮不到我博导一个专心搞学术的人身上的。
当然,那是正常情况下,如果非正常的情况下,比如我的博导真的争取了,他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聊天群里刷起了“祝贺黎院士就任我院院长”,几百人的群,愣是刷出了上千人的气势,我的博导黎院士在群里很接地气地发了个红包,大家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我的师兄白老师特地私聊我,让我看群,并说:“你快去祝贺一下。”
我没回他,权当是没看见,我正在平复我的情绪,因为显而易见,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幕后的那双手,不是别人,而是我的老师,新任的研究院院长。
我一直不理解,我团队里的老师,为什么要去诬告我。我在外面活蹦乱跳,团队的项目会非常好拿,评奖评优也有优势,他百利而无一害,我进去了,团队也就散了,圈子就这么大,他干的那点事,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如果没有人力挺他,他的日子会很难过的——而有资格力挺他的人,一定是在学术界有很大能量,我也要低头认栽的人。
我同样也不理解,老师也就算了,已经毕业的学生为什么也要掺和进去,我自诩待学生十分宽厚,凡是快毕不了业的学生求到我头上,不管是不是我名下的学生,我都会连夜帮他们修改大小论文,用尽手段把他们推到毕业。
谁能说服我团队的老师,和我曾经相处过的学生,背信弃义、铤而走险?
我的老师,新任的黎院长,显然能。
我甚至能想到他怎么说服面对唾手可得的利益却犹豫不决的年轻人,他会说:“这个事啊,得让明朗受一点委屈,闹大了,有了关注,才能彻查到底。院长这几年,做事太荒唐了,他对明朗不公平,对青年教师们也不公正,这样的人,怎么让他继续做下去呢?你不要怕,你是在帮明朗,又不是在害他。等以后他出来,要是他找你们麻烦,我会劝阻他的。”
我做出这个判断,并非主观臆断,我落难时,他模棱两可的态度;我出来后,他避而不见的姿态;我的师兄弟们乃至学术界的大前辈们在整个事件中诡异的沉默;我在狱中还算顺畅的做科研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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