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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得意地摆摆手,说:昨天才刚刚把所有的监控头安装完毕了。就算是没有什么人住的杂物间,他也都按上了监控。
陶纸听到这话,脸都变青了。
什么?监控!
陶纸回头看到了墙角对着窗户的监控。
一看就是新安装上去的!
陶洛执意要看监控,二叔不想同意。
这么多宾客都在看热闹呢!
有宾客给台阶下,说逢凶化吉,陶洛少爷以后肯定好运连连。
陶洛谢了他们的好意,拉着白傅恒往监控室走。
哥哥,我们这边走。陶洛拉着白傅恒,一开始没拖动,而后白傅恒被他拉着走。
陶洛觉得白傅恒听到自己喊他哥哥时,明显身子颤了一下。
怎么了?
为什么白傅恒对这个称呼不是很适应?
陶二叔去不了,只能在诸位宾客中长袖善舞,妥善处理眼前事。
贺倡追在陶洛的背后:不过是个意外,至于要看监控吗?
唐总也小跑过来煽风点火。
贺倡,你好像不相信陶纸,不敢看监控呢?刚才陶洛跌楼,你也上赶着去接。
贺倡冷哼,面色铁青。
靳辽不紧不慢地跟在背后。
倒是赵凌冲到二楼去找陶纸安慰人。
赵凌用仇视的目光看着陶洛。
你又要陷害阿纸吗?赵凌很不客气。
陶洛贴在白傅恒的背后,不给他眼神。
白傅恒大声说:别废话,看视频去。
监控室里。
视频中,陶洛先过去抢胸针,然后打开窗户扔出来,随后陶纸扑过去。
看完后,一直保持沉默的靳辽先一步开口:发生矛盾打闹,有失足跌落的可能。没有证据说陶纸是故意的。
陶纸被吓坏了,哽咽落泪:表哥,我真的没想故意推你,就是个意外,你原谅我吧。
陶洛摇头:我不原谅。
赵凌出来当和事佬,大手一挥:小事情,互相道个歉就行了。
陶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我不要。
赵凌额头显青筋:为什么?
陶洛对他说:因为我没错,而且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有错,我也不会道歉了。
自己要当个超级大坏蛋。
说罢,陶洛还冲他露出一个自认超级恶毒的歪嘴冷笑。
反正就是不要脸了。
陶洛挽住白傅恒的手:我有哥哥帮我。
白傅恒感动地看着陶洛。
小可怜蛋说没忘记就是没忘记自己!
白傅恒站出来主持大局,用熊孩子家长的语气说:不就是抢陶纸你的一个胸针?至于要把人弄死,太歹毒了。快点道歉!
陶洛当一个狐假虎威的跟班,在背后张牙舞爪:是的,太歹毒了。
白傅恒说完后,弯腰附耳:洛洛,幸好你没忘记我。
还记得当鬼时候的事情,那真是太好了。
陶洛也小声回:是啊,休息了几天后记得清清楚楚。
陶洛心中感慨,幸好两个人都没有忘记
陶纸看到他俩亲密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的他早就养成了自己为中心的性格,更加不乐意道歉。
贺倡揉眉心:洛洛,你就别硬犟着,分明是你先扔陶纸胸针的。
陶洛醒醒鼻子,带着鼻音说:贺倡,那胸针应该是我的
如果没有意外,贺倡精心挑选的玫瑰花胸针应该要送给自己的。
为什么要给陶纸送自己最喜欢的玫瑰花,送陶纸假模假样喜欢的白百合不好吗?
陶洛冲着他一仰头,清脆的声音露凶意,头发都气得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我是个超级黑心的坏蛋,不需要道歉。
客厅里,谁也不肯认输。
白傅恒解开袖扣,挽起袖子,冷笑:怎么?不服气,想打架吗?
陶守一在外面应付宾客而忙得不可开交,抽空望向别墅方向,他希望年轻人的事情快点解决好。
宾客们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
你看到没有,白傅恒第一个冲过去接人,他和陶洛的关系
贺倡也冲上去了,贺总不是最讨厌陶家这个废物少爷吗?
真奇怪
陶洛和陶纸这一对表兄弟互不对付,难为陶家二叔这个抱养的长辈从中调解。还准备了小礼物让我们带走啊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骤然停在大门前。
门童前去开门。
靳董事长和夫人穿着正装过来,二人脸色不善。
陶守一说:靳董事长,你俩能来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夫人挽着丈夫的胳膊,拎着一个白色的小包,拿手帕遮了遮嘴:散的这么早?我们来迟了吗?
陶守一摇头:不迟不迟,不过今日小宴会,大家来就是尽了心意。
靳董事长漠然哼气。
所以说别人都走了,靳辽还待在这里?
就为了那个陶纸和自己作对!
走,进去看看靳辽在干什么。靳董事长大步流星进去。
夫人紧随其后。
众人没想到他俩也会过来,直呼陶家这次宴会太令人难忘了。
众宾客稍微寒暄后,靳父径直走进别墅二楼,语气冷漠:靳辽你在做什么,今晚要推了和林氏小姐的见面?
陶洛跟炸毛猫似地正准备和表弟对骂,突然就被董事长这一声给激灵吓住了。
是来找靳辽的?
陶洛心道太好了。
自己让两位长辈带走靳辽,那么表弟的助力又能少一个。
其他人看到靳董事长,都按着气头喊了人。
靳董事长随意点点头:在这里玩啊。
靳辽不是省油的灯,眼皮都不抬:这么着急逮我回家吗?
靳董事长冷哼:来看你的心上人还差不多,回家!
是你们误会了,我和陶纸没有关系。靳辽抱着双臂语气冷漠。
靳夫人要调解父子间的矛盾,实在无从下手。
家里就只有靳辽一个孩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等着抱孙子。
靳父又特别讨厌他学一些不入流的东西,比如喜欢男人。
今日过来,夫妻俩要大庭广众之下带走靳辽并和陶纸说清楚了。
他们要靳辽彻底断了念想。
至于陶纸想提情理之中的条件,靳家可以给。
靳辽咬牙:回家说。
靳辽要走,可靳董事长却单独点陶纸:我要和他聊聊。
陶洛躲在白傅恒背后哇喔了小小一声。
这靳家的父子关系真的不太好。
陶洛看到一向端着架子,大夏天也得穿正装的靳辽此刻目露凶色:和他没有关系。
在场的都是熟悉的人。
大家都知道当年靳父为了一张照片抽得靳辽皮开肉绽。
靳家是绝对的豪门,但家庭成员也是人。
这事在商业圈子里几乎是人尽皆知。
陶洛和贺倡还给他买了很多东西补身体,怕被打废了。
靳辽从小被他们精英化培养,唯一离经叛道的点是喜欢男人。
据说靳董事长气得好几年没睡好觉。
他是个直男,而且是个极度厌恶男同的直男。在这个老古板看来,靳辽喜欢男人还不改的行为和黄赌毒层次不相上下。
说出去都丢人现眼!
陶纸看到靳辽维护自己,挑衅地看看陶洛。
气运还在自己身上,他测试也没有用。
死心吧!
陶纸轻声说:靳叔叔,你别生靳辽的气,都是我的问题,要生气冲我来吧,是我影响了靳辽。
不干净的玩意。靳董事长一直脾气暴躁,憋了好几年的气,上去就狠抽了他一个巴掌。
陶纸被打蒙了。
真的打中了自己?
靳辽不拦着?
陶纸看向一侧,真准备拦人的靳辽被白傅恒挡住。
白傅恒一边推一边说:靳辽,你冷静点,别和你爸打架!靳伯父,你太冲动了。幸好今天也没有媒体记者,要不然这事传出去就不好了。
陶纸疼到嘴角都在抽搐。
靳辽炸了:白傅恒!你让开!
陶洛看出来了,哥哥是故意挑拨,让靳董事长这个更年期长辈动手。
气死这群人。
陶洛兴奋到头发都翘了一缕,兴奋地窜到白傅恒身边,推推靳辽、拉拉要帮忙的贺倡,再顺便给靠脸吃饭的赵凌面前比划一爪子。
忙得不可开交。
唐拯比较有眼力见,果断地把靳夫人拉远点。
美人迟暮还是美人啊,别和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凑一块,容易误伤。
靳夫人无语地蹙眉:又闹起来,父子俩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吗?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唐拯笑道:靳叔叔的性格大家都知道,雷厉风行,做生意的谁不知道。我们这些小辈还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呢。这事别闹出去就行了。
靳辽红了眼睛,死死地按住白傅恒的肩膀:放开我!我已经把那张照片烧了,爸,你还要怎么样?
靳父嗤笑一声:不是睡觉那张照片,是你上高中跑去初中部偷亲人被拍了照片寄给了你爷爷,你爷爷还要瞒着我,不肯把照片给我,要保护那个男狐狸精。
陶洛抱住靳辽腰肢往后使劲拽,同时竖起耳朵听八卦,听到脸红扑扑的。
读书时,睡觉,偷亲
是靳辽未成年的时候就把对方哄上。床了吗?
以前只知道有这回事,但大家都不知道掰弯靳辽的人是谁。
靳爷爷还是通情达理,据说是靳辽一厢情愿,所以不想把那个男生拉进来。
但靳叔叔不这么想,陶纸现在再一莲言莲语,他果断炸了。
陶洛还要再听
靳辽恶狠狠地说:不要针对陶纸,不是他,我说了不是他。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保护陶纸。
靳董事长走到夫人面前,从她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装着的照片,甩到靳辽身上:今天从你爷爷手中拿回来的所有照片,拍的不清楚但我一猜就知道,不是陶纸还能是谁?
白傅恒神情严肃地说:靳辽,别嘴硬了,坦白吧。
陶洛也点点头:坦白吧。
打起来,打起来,最好靳叔叔以一敌几。
白傅恒看着靳辽逃避现实不想打开信封,索性拿过来抽出上面的照片:看看。
十二年制学校,高中部和初中部不在一栋楼,不共用一个操场。
穿着高中部校服的靳辽坐在操场斜坡的草地上,双手撑着校服外套替自己和身边的男生挡太阳。
穿着校服的小男生隐在外套下的阴凉处,靠在他的肩头打瞌睡。
操场上的足球队员在随风疾跑,靳辽在风中偷亲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白傅恒os:妈的,这不是陶洛还能是谁?伯父,你特么是眼瞎了吗?
(把照片塞回信封里)
白傅恒:伯父认得没错,是陶纸,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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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是谁的乖乖老婆呢?
陶洛看着白傅恒脸色一变,好奇地凑过去,按着他的手臂探头:让我看看。
陶洛刚一探头,见到白傅恒动作利索地把照片塞回信封里。
这一反常举动让陶洛好奇。
现场就只有靳辽不喜欢照片暴露,但为什么白傅恒看过照片后突然不让别人看了?
陶洛看到白傅恒眼神复杂地瞥了自己一秒,心中忐忑起来。
白傅恒眼角抽搐,开口:照片没什么好看的,这是别人的家事。
赵凌,贺倡两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不愿意让靳伯伯和靳辽的事情牵扯到了陶纸身上。
他们想要凑过去抢走,碍于张牙舞嘴上蹿下跳,头发都炸毛的陶洛原因,只能在原地发言。
贺倡低声道:靳辽,你的事情不要牵扯到陶纸。
赵凌摸了一下右颊,刚刚被陶洛的指甲划了:靳辽,当初陶纸第一个和你透露出柜事情,你不是说厌恶同性恋吗?
他的阴阳怪气让当事人脸色愈发阴鸷。
靳董事长恶狠狠地瞪着陶纸:还第一个告诉靳辽,真是别有用心啊!
陶纸被那一巴掌扇晕了,眼眶里泪水打转。
他现在维护我其实陶纸欲言又止,不甘地看着表哥,只想着不能让大家看到照片。
气运会让所有人误以为照片上的人是自己。
这些照片一直被靳辽的爷爷保管。
靳辽手上有一张陶洛睡颜的偷拍,被靳父发现后已经烧毁。
而靳老爷子手上有别人送到家里,靳辽偷亲陶洛的照片。
靳老爷子维护自己的孙子,这组照片被他私藏,从不拿出来。
后来大家默认照片上的人是陶纸。
陶家毁不掉这些痕迹,干脆顺势默认。
没想到今天靳父使了法子拿到照片,突然发难。
陶纸看向那信封,自己要把照片拿到手,然后毁掉。
陶洛正缠着白傅恒想看照片,眼角余光觑到表弟往这边挪动。
而靳董事长浑身的气血又涌上大脑,大声说:走什么?今天把话和靳辽说清楚。
陶纸被靳董事长揪住衣领:靳叔,您冷静一下,我和靳辽真的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当我不会调查,你私底下求着靳辽帮你办了多少事?
靳辽放水,你爸的公司才能和靳家合作,私底下警告过你多少次,如今还和靳辽往来。
一时间现场又乱成一团。
陶洛看到他们那组闹的太凶,也不敢往前凑了。
难为靳叔叔憋了多年,今天靳辽放了李小姐相亲宴的鸽子,让靳父下不了台才发作。
靳辽一把扯开了挡路的陶洛,把人推搡在地上:滚开!
白傅恒看到陶洛被推,阻住靳辽:你推他?!
靳辽眼睛布满血丝:我凭什么不能推,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来拦我!
白傅恒看到陶洛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脸上蹭伤了一小块,从左颊到下巴留下一道血痕。
陶洛抹了抹脸,血痕被抹开,小半张左脸被抹花。
茫然无辜地看着手中的鲜血。
白傅恒用力地攥紧靳辽衣领:你会后悔的。
靳辽愤愤不平:白傅恒,你不了解陶洛,这种人不值得你在意。
陶洛被手掌上的血小怔住了。
自从死过一次后,他就很害怕这类和死亡相关的词。
靳辽为了陶纸发疯。
当初自己无意中上网看到了同性恋相关的内容,然后结合自己的喜好,发现自己对男人更感兴趣。
但他不懂为什么。
所以他去找了靳辽纾解。
靳辽冷归冷,但他的确是最适合交流的朋友。
但那一天,靳辽听完了自己的话后,表情从呆滞到复杂,最后到厌恶。
他讨厌同性恋,两个人以后减少单独来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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