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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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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侯面色沉了沉:靖之,你这说得像什么话,这是先帝给你们镇国公府的,我怎么可能会觊觎?
    哦?裴文箫靠近,眸中的笑意已全然散尽,漆黑的瞳仁里满是狠戾,那齐国诏狱里的袁复可不是这样说的。
    靖安侯神色大变:你怎么进的去不对,你怎么知道袁复被关在齐国诏狱?
    裴文箫武力高强,铜墙铁壁都能劈开,所以他能进去并不稀奇,而是他为什么要进去。如果他提前不知道袁复在诏狱,必不会冒险前往。
    五年前,齐魏交战,魏国出征的是老镇国公,也就是裴文箫的父亲,副将是袁复靖安侯的同窗。当时这玉骨扇还在老镇国公手上,靖安侯就与袁赴勾结,在路上就杀了老镇国公,但却遭遇齐国大将突袭,袁赴就一直被关押在诏狱里。
    这事还多亏了表姐呢,裴文箫的眼神透出寒光:她并没有死?对吧?表舅?
    这一声表舅叫得靖安侯胆颤心惊,他稳了稳心神,抓住裴文箫的手臂,冷声道:你见到白鹭了?
    呵,裴文箫轻笑了声,看来真是她,表姐在齐国的锦衣卫里混得可是风生水起,也多亏有了她,我才想去这大齐的诏狱看看,怎么堂堂靖安侯府的大千金,要来看守齐国的邢狱。
    他拿玉骨扇拍了拍靖安侯的肩,沉声道: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是让人难忘。原来表姐不惜冒死,远赴千里,竟是为了替你看好袁复,不过这袁复确实是有经文纬武之才,表舅留着他,倒也合乎情理。
    只是不知表舅这煞费苦心,是为了现在的魏王,还是,为了以后的自己。
    语调古波无澜,但却一字一字让人心惊胆碎,饶是在诡谲朝云中摸爬滚打如此之久的靖安侯爷,此刻也是脸色煞白,他经营了几十年的野心,被昭然若揭。
    靖安侯缓缓说道:那你既然已经得知真相,为何不杀了我替你父亲报仇?
    裴文箫声线冷如冰霜,难掩杀意:你是该死,但得生不如死。
    他得让他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悬刀之下。
    靖安侯往后跌了几步:裴文箫,你这个疯子!原来你去齐国早有企图,娶齐国公主只是为了掩耳盗铃。
    裴文箫扯了个淡笑:表舅,你想错了,五年前的真相只是意外之喜,不在我的预料之内。
    我去齐国只是想娶姜如倾。
    他头也不回地走在阳光之下,红墙黄瓦,镶金嵌银,宫内一片澄净。
    但裴文箫知道,这澄净底下是多么的秽恶污浊,而他能做的,就是在污垢泼上他之前,全身而退地带姜如倾逃离。
    一宅一铺,把酒言欢,泛舟而游,遁世无闷,他都要让她如愿以偿。
    待从凌烟阁出来,天色已暗。
    裴文箫已是一天没进食,但存着旁的心思,并未觉得饿,飞奔着出了宫,上了马车就往两义轩去。
    可客栈哪还有姜如倾的身影?
    裴文箫从木制梯阶上匆忙跑下,碎发已被汗意浸透,下颌轮廓更显凌厉,坐在一楼正在吃晚膳的众人都被吸引,就看这硬朗的少年郎一上一下地忙活。
    他大步迈向前台,稍有气喘地问道:掌柜,昨日住在南面的舟公子呢?
    众人暗叹了口气,果然好看的男子都是断袖。
    掌柜对那舟公子也是印象颇深,虽也长得俊秀,但却略有柔媚,不过和眼前人一柔一刚,倒很是相配。
    便好心地提醒道:那小公子中午就走了,走的时候面色不是很好看。
    裴文箫喉结微滚了滚,众人也跟着咽了咽口水,但他面上的神色真令人心疼,眸中的神采瞬间就晦暗了。
    掌柜离得近,听他心酸地喃喃道:怎么又跑了?
    作者有话说:
    裴大人:追妻千千万万遍。
    文笔挑战:
    我夹在时间的裂缝里,____________。
    我夹在时间的裂缝里,被这苍白的人间遗忘。
    小天使们也可以浅玩一下~多多收藏呀!
    第35章 、媳妇
    一夜无眠。
    品山给裴文箫换袍时, 就发现他眸底泛着血色,一看就是没睡好。
    以为主子是在为骁骑七营的事发愁,宽慰道:大人, 这骁骑军都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兵,即使落到旁人手上, 心也是向着您的, 您别忧心, 得都顾着些自己的身子。
    这骁骑军分为一营, 三营,五营, 七营,编码越往上, 实力就越强,但也越难管理。
    所以裴文箫对靖安侯所说的那句骁骑七营人人都和泼猴一样倒是所言非虚。
    他对于骁骑七营并不担心。
    裴文箫理了理衣襟,从书案上拿了两张画像, 说道:品山,你今日帮我找这个人。
    品山接过,左看是穿留仙绮罗裙的女子, 右看是着绸衫的小俊郞,但从五官轮廓中很容易辨认出,是同一个人。
    品山瞪大了眼睛, 所以裴大人一夜未睡,是在想姑娘?!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又细看了看女子的神情,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确实是人间少有的姿色, 难怪连裴大人也动了凡心。
    品山还在怔愣,裴文箫已经走出了门,还不忘嘱咐道:一有消息就来军营禀告,任何时候都可以。
    我的乖乖,大人何时让他去过军营?!
    品山抱着画秩,一时间不知是替那位还没进门就要惨遭抛弃的齐国五公主感到难过,还是得替自家大人二十二年来的春心萌动感到欣慰。
    他现在感到自己身负重担,无论如何,先找到画像上的女子再说,没准这才是未来的镇国公夫人呢。
    而裴文箫在军营里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品山的好消息,反倒等到了马副将。
    后者兴致冲冲地奔进了裴文箫的军帐里,大笑道:靖之,你都不知道上午发生了啥,可乐死我了。
    裴文箫头也没抬,翻看着来自边境的军报,淡淡说道:你们整了靖安侯爷?
    马副将吹捧道:要不是都说你料事如神呢,果然一次就猜中。
    裴文箫面无表情道:废话少说,说事。
    马副将看他心情不大好,有心逗逗他,略带犯贱:要听的话求我、求我、求我。
    裴文箫眉头都不皱一下,浅酌了口茶,缓缓吐出个字:滚。
    马副将也不逗他了,笑道:其实倒说不上整,就是让他按规矩办事。这骁骑七营的规矩是您当初定下的,以实力服人,谁能打得过营中所有人,就听谁的话,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守这规矩。
    靖安侯爷想逃过这一茬,就坐在我们头上,那不可能。结果他连第一个还没开打,就摔了一跤,骨折了。
    马副将一想到靖安侯爷鼓足劲,结果一伸腿就四脚朝天的情景,忍不住发笑,最后捂着肚子乐得停不下来。
    裴文箫略略地扫了他一眼的憨憨状:嫂夫人容忍你很久了吧?
    马副将顺了顺气,嘴角还是咧上了天:你就刻薄吧你,好好的美男子,可惜长了一张嘴,难怪媳妇都到魏国了,宁愿在乐城呆着,也不跟你回晋阳。
    裴文箫凛冽的眼神扫了过去,似芒寒冷剑,马副将忙噤了声,往帐外走去,单手掀起帐幔时,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靖之,我在长阳街的那套宅子快修葺妥善了,等你嫂子做完月子,我们就搬过去。
    裴文箫呷了口茶,漫不经心道:不着急,郊外的那处宅子本也就闲置在那,你让嫂夫人好好养了身体再搬吧。
    马副将一看他愿意多说几句,就蹬鼻子上脸,退了回来,笑道:可别,你那两处私宅山清水秀,天天有人来问,我们倒成了看宅子的了。
    裴文箫点了点头:也是。倒是给嫂夫人添麻烦了,我在周围再添些人手吧,省得那些人靠近。
    马副将只是说笑,但他知道裴文箫这人,嘴损之时有之,但疼起人来倒也是处处考虑周全。
    他摆了摆手:添啥人呀,一般都能应付过去,不过听你嫂子说,昨日去的三个人倒是难缠了些,态度极其诚恳,想是真看好了你那处宅子了。
    裴文箫端起紫砂杯茗的手顿了顿:三个人?
    马副将本就是个话痨,听他有兴趣闲聊,便将昨日所闻都转述了一遍:听管家阿涂说,那小公子长得很是俊俏,眼眉弯弯像姑娘家,对隔壁的宅子很有意向,但你那时说要养老啊
    说得正口干舌燥之时,马副将给自己添了茶,正欲啜茗一口,却被裴文箫抢过:先说完。
    马副将看着自己手中空空,满脸诧异,这可是第一次裴文箫对这般家长里短之事如此感兴趣。
    他咽了咽口水,对着眼前人那双充满求知的眼神,继续说道:阿涂就以宅子要留给你养老回绝了她,但她还是不死心,说是只租一年,走之前定把宅子清理利索了,好让你安心养老。
    只租一年?裴文箫蹙了蹙眉,和那时她对他所说的一年之约也很吻合,而且那宅子四边水软山温,是她喜欢的地处,他已经可以确定昨日的小公子是姜如倾了。
    这傻瓜,他是想和她一起在那里养老啊。
    裴文箫的唇角不经意地上扬了个好看的弧度,晃得对面的马副将更是愣了神:靖之,你还会笑啊。
    难道他就喜欢这样租客紧追不舍的故事?
    裴文箫轻咳了两声:后来呢?
    马副将想起阿涂那满脸的惆怅,说道:阿涂见她诚心正意,实在难以拒绝,就将你的名号告知了,说这两处宅子都是裴大人的,那小公子听罢,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又打趣说道:靖之,你看看你在外面是什么形象?别人一听到你的名字就退避三舍。
    裴文箫蹙了蹙眉,细细分析,前夜的缱绻绵绵,姜如倾是不抗拒的,甚至,他能感知到,她和他有着一样的欢喜。
    但是她却在听到那宅子是他的时候,也不想租了,心灰意冷地离开。并且回去后就退了客栈的房间,明显就是在躲他。
    难道还在吃白涟的醋?
    这小孩!裴文箫宠溺地笑了笑,不过她要租房,这就好办了,他有得是闲置的私宅。
    满眼都是璀璨的星光,极致的柔和。
    他赶紧起了身,抚了抚身上的褶皱,大步往外迈去。
    马副将看得愣怔,这人怎么还有受虐倾向,租客越跑,他越开心?不会是魔怔了吧,忙问道:靖之去哪?
    裴文箫唇角挂着笑意,头也不回地说道:哄我媳妇去。
    马副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里讲着租客呢,和他媳妇有什么关系?!
    正值晌午,夏日的阳光灼灼,蝉鸣不止。
    在一片杂草丛生前的姜如倾,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滴,没入干涸的土地,无形中发出滋啦一声,瞬间泯灭。
    公子,打听过了,这片是官家的地皮,一直对外售卖。
    站在一旁的孟仁抹了把汗,继续说道:但这里开铺子吧,离闹市太远,没人愿意来,建屋宅吧,且得从头开始建,周围也没山山水水,不如直接买个宅子划算,所以这块地就闲置了下来。
    周围的蚊蝇嗡嗡个不停,芳沁不断拿手拍打:主子,不会真打算在这里建商铺吧?
    姜如倾看着这一大块地,若有所思。
    这两日她也走访了不少地方,但不是地方太小,就是没法合并,但眼前这块地接近半坊,相当于是三百亩,用来做他们所畅想的商区再合适不过。
    虽说离长阳街那等繁华的街区有些距离,但离清月坊倒是不远,姜如倾知道,那坊内居住的均是富家子女,有的是钱,若是能把他们笼络住,日进斗金不是问题。
    其次若真是嫌远,他们刚开始可以提供马车、牛车接送服务,把名头打响,待有了口碑之后,不愁没有人来,毕竟连郊外的远山寺距离城区有几十里,照样天天香火不断。
    可见只要有名声,那些人再远的路也会心甘情愿跑来。
    姜如倾双手负背,已在脑海中布局规划,很是笃定地说道:就要这里了。
    待回到敬云客栈,姜如倾就感到浑身疲乏,沐浴完后想躺会,就听到孟仁敲门:公子,阿皮来了。
    阿皮是他们昨日找的掮客,是个买卖屋宅能手。术业有专攻,与其茫然地找私宅,不如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但姜如倾真没想到,这人做事如此麻利,昨日才交代的事,今日就办妥了?
    她赶紧起身,束了束衣袍,请阿皮进来。
    姜如倾问道:可是有好消息?
    这是自然,这整个晋阳城内就没有我阿皮找不到的宅子。阿皮自卖自夸道,舟公子,您看了绝对满意。
    姜如倾笑道:还真有既不靠近闹市,又要买物什便利,湖水相依,柳岸小亭,还要红瓦绿墙,满地的胭脂云,价格还不能太贵的宅子啊。
    昨日阿皮问她又什么要求,她说了这一长串后,就看本是满面春风的阿皮,脸色暗沉了好几分,估计心里已经在开骂了。
    她也越说越不好意思,也没想着能成,但又不想将就,想着等商区弄好,就自己建一个吧。
    未曾想今日就搞定了?
    阿皮点了点头,欢畅道:这可真是喜鹊落头上鸿运将至,那宅子就在清月坊,景色不要太好。
    姜如倾诧异:这清月坊住着的人非富即贵,租金不便宜吧?
    阿皮摇了摇头,红光满面:要不是说舟公子是个有福之人呢,那宅主要云游江湖一年,但又舍不得宅中的猫,他往外租,其实就是想找个人替他看个家,照顾好小猫,租金当面详谈,您说了算。
    宅主挺急,您看现在若是得闲,要不和宅主见面谈谈?
    姜如倾难以置信,这也太好运了吧!
    她刚想应下,但又想到什么,挠了挠头,虽然知道那人不会把另有用处的私宅出售,但仍警惕地问道:那宅主不会姓裴吧?
    阿皮浅笑否认:不是,姓非,叫非衣。
    作者有话说:
    诡计多端的某人。
    文笔挑战:
    偷偷浪漫吧,____________。
    偷偷浪漫吧,少年的热爱温柔且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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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靠近
    阿皮有在很努力地学习官话, 可还是带了点地方口音,所以落在姜如倾耳里,非衣变成了费姨。
    费姨?
    姜如倾有些诧异, 这么别致的名字她还是头一回听说,她虽没有偏见, 但越听越有些想笑, 乐道:阿皮, 这费姨好不好说话?
    是非衣, 不是费姨。 阿皮矫正道,好说话, 租金都由你说了算,还不好说好啊?
    但姜如倾听了阿皮用心的纠正, 无所差别,听起来还是费姨。她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姓裴就好。
    姜如倾也想尽快搬到屋宅中, 这在客栈住着,吃得过油,睡得过吵, 每日全靠意志维持,能早一天搬走就早一天。
    但看了眼窗外的夕阳西下,踌躇道:这个点去打扰费宅主是不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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