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by抱猫(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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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陆祁年让云初自己选想要吃什么,直接过去,他不管了。
云初很认真地想了想,拿出手机本来想搜一下附近有什么感兴趣的美食,无意瞧见祝柠给她新发来的信息,乍然间忘记了刚刚一直没回她。
祝柠:【初初,你心情好些了吗?】
祝柠:【老师不让我去找你,也不告诉我你在哪个房间,你也不回我,我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情况。】
祝柠:【我和朋友在烧烤店吃东西呢,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祝柠:【有什么不开心的,出来大吃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后,见云初一直不搭理她,还使用激将法。
祝柠:【你别让我看不起你,云初!你还是以前那个云初吗?不就一个小比赛吗?快过来!】
祝柠:【定位】
云初打开定位跳进导航软件瞧了眼,发现竟然就在附近,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步行十多分钟就能到达。
这也太巧了。
云初将陆祁年扯过去时,祝柠是第一眼看见他的,霎时被吓得没缓过神来,低骂了句。
咬牙偷偷瞪云初一眼,眼神仿佛在说:叫你过来吃东西,没叫你顺便把冰箱一起搬过来了!真讨厌!
主要是她经济新闻看多了,加上云初和陆祁年又不是那种爱到死去活来然后结婚的类型,无形中有点犯怵,一有他在就感觉哪哪都不自在,笑都不敢放声大笑。
但还是很礼貌地招呼:陆先生怎么也来了?你也来看云初比赛吗?
一走进闹哄哄的烧烤店,陆祁年就皱了下眉,这才刚舒展没一会儿,点头嗯了一声。
祝柠对他略有些改观,竟然会来看云初比赛,看来并不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嘛!
祝柠过去让服务人员给他们加多两个位置,其他人瞧见陆祁年立马停下手中的游戏,不怕死地起哄云初。
哇哦!!!!!
我当是谁来了!!!居然还带家属!!!!
云初,你够不够意思啊?来虐狗的是吧!
怎么迟到了还能带家属啊,这不得先罚杯酒啊?不喝说不太过去吧,兄弟们!!
人家有家属在,我可不管让她喝酒!!!
过来之前,云初其实有点犹豫,这样的场合陆祁年应该没怎么见过吧?
他从小出生在陆家,在陆爷爷的管教下长大,跟她被云高朗放养似的养育不同,陆家的家规和教养都极好,而且在很小的时候就出国读书了,就算是聚会也是特别高端的那种酒会,跟这比起来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梁屿刚从洗手间回来就看见了云初,心里还没高兴上两秒,视线扫到她身侧的男人时,彻底愣住。
脚上跟灌了铅似的,走过去时每走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这里的人没人不清楚当初新闻的事儿。
情敌相见,就算是朋友也觉得格外有意思,生怕他们尴尬,有个人自告奋勇地出来说了句:陆先生喜欢吃什么?桌上的应该不太够,而且我们都吃得七七八八了,你看看菜单,我们再多加几样。对了,你喝酒吗?
陆祁年眉眼疏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教养让他很好地应付了这样的场面,言谈举止都能看出他似乎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但从他的言行中却丝毫看不出鄙夷。
他笑了笑,回答得很随意:我都行,让云初先选吧。
云初不客气地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然后陆祁年再加了两样,看清楚他加的是什么之后,没忍住偷笑,小声说:这很辣的。
陆祁年掀了掀眼皮,我知道。
云初平时没怎么见过他吃辣的东西,以为他不喜欢呢,意外地说:你居然喜欢吃这些?
陆祁年默了几秒,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淡淡地说了几个字:入乡随俗。
好吧。
云初给服务人员让她们下单了。
有人瞧见他们咬耳朵,故作恶心地啧了声,笑着说:果然是来虐单身狗的,你们也太腻歪了。随即,拿了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杯酒,冲陆祁年说,陆先生,之前一直只在新闻上看见你,第一次见真人。其实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们老师上课经常提到你,我舅舅也在邺枫上班,但是你可能不认识他,也就不多说了。现在能借着云初的光,跟你在一个饭桌上说话,还挺挺激动的,我能敬你一杯吗?
云初告诉他,这位是经管学院的学生,跟她同级的。
陆祁年知道这群人都是云初的朋友,也当然清楚能逃课来看她比赛的一定关系不简单,利落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放下,问他: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那位朋友惊了一瞬,说:曾辉。
陆祁年仔细回想了一下,笑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我们财务部的副经理吗?
你居然知道他?朋友挠了下额头,口不择言道,我一直以为最顶上的老总都是很难记住底下员工的,毕竟手下那么多人。
新员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熟悉,老员工不会不记得。
陆祁年一杯酒下肚,神色毫无变化。
做生意的人酒局是家常便饭,这点儿啤酒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
云初本身就蛮喜欢喝酒的,也跟着喝了半杯,热腾腾的烧烤端上来时,她饿得立马用纸巾包着竹签的尾端拿起来吃。
祝柠:慢点,没人跟你抢。你不会从比赛结束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吧?
云初点头:没什么心情吃。
祝柠似有埋怨地看一眼陆祁年,没想到他加了一句:连这趟出来,都是被扯下来的。
云初瞪他一眼,哼了声,在朋友面前揭别人的短是不道德的。
祝柠看这眉来眼去的互动,笑了。
在这饭桌上只有祝柠一个人知道云初和陆祁年只是婚约才结的婚,其他人都被云初领证前一晚的爱情故事骗了,一直以为他们是真的互相喜欢才结婚的。
有人问他们:你们什么办婚礼啊?这领证也快一个月了吧?
梁屿喝酒的动作顿住,看向云初。
陆祁年说:不急,她还小,等毕业后慢慢筹备也不迟。
既然知道她还小,怎么这么早就领证结婚?
在还算缓和的对话中,众人都以为今晚不会插话的梁屿突然冷笑着冒出了这么一句,气氛当下就变了。
空气仿佛凝固住。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末双更!!晚安,今晚不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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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着迷
场面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刚跟陆祁年喝了酒的朋友拿起一串骨肉相连,还没吃进嘴里,闻言怔了怔。
觉得梁屿多少有点奇葩, 出声喝止道:这不是人家的私事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大家都是朋友,有人怕梁屿得罪陆祁年, 之前新闻闹那么大, 人家名声被毁不跟他计较已经很仁慈了, 现在碰了面也不提上次的事儿, 大家都选择沉默,装作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梁屿竟然还上赶着送人头,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景城大学理事会的理事长是陆信然,整个学校无人不知, 邺枫又是景城呈垄断存在的跨国集团,梁家也是做生意的,两家之间的生意往来一定不少, 梁屿还在景城大学读书,陆祁年想要弄死他简直绰绰有余。
其实想要问一问为什么这么早结婚有很多种问法,但绝不是以这样的质问语气。
朋友尽量用轻松的语气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纷纷调侃他。
梁屿你也太八卦了!
就算八卦也不是你这种八卦法,哪有一见面就打听人家私事的?
这臭小子说话经常这样,没点情商, 还不顾场合。
这趟来上海本来就是为了云初,就别谈其他的事情了,及时打住吧。
在一来一回的圆场话中, 陆祁年冷冷睨着梁屿 , 不发一言, 脸上的表情除了又淡又冷之外, 看不出其他的变化,心思连猜都猜不透。
其他人都开始犯怵了,心想不会要打架吧,电视剧里情敌相见气到头上基本都会飞对方一拳,打得头破血流。
就在他们在陆祁年应该不会这么粗鲁去打架和要是打了该怎么办之间无用的徘徊时,陆祁年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兴致盎然的神色,决定跟他说道说道,嗤笑一声问:在国家的法定年龄之上结婚,是有什么问题么?
梁屿说:法定年龄是没错,但你刚才也说了云初还小,不适合这么快办婚礼,既然如此何必这么快领证。
说出这一句话,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真的不甘,他眼眶竟然有些红了。
默默围观了一切的云初看了他俩一眼,决定不吱声。
她也觉得梁屿有点多管闲事,弄得她里外不是人,像是专门带陆祁年过来给人添堵似的。
陆祁年又好脾气地说,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定义的小和国家定义的小怎么能是一种概念?
言外之意就是,走程序领证时国家并不觉得她小,是可以结婚的,但婚礼却不是一板一眼根据国家规定要办或者怎么去办的事儿,那便可感性处事,他觉得她还小,不想匆忙又着急地去办又如何。
周围的人一开始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后来才渐渐明白过来。
有的女生哪怕已经成年了或者到了三十岁以上,被自己的恋人认定还小,不是很常见的事儿吗?
这确实没什么好杠的!
梁屿顿时被噎得说不上话,也真正闭了嘴。
云初的烧烤忽然因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吃得索然无味,但好在她那群朋友个个都是搞气氛的好手,没一会儿就把氛围给扭转回来了。
只有梁屿一个人去外面透了透气。
大家七嘴八舌地聊天,有人见云初心情好起来,试探地问她:所以你今天在台上发生什么了?
云初挠了挠额头,有些不好意思:抽筋,你们信吗?
祝柠刚喝了一口的果汁险些喷出来,真的假的?
她笑了声:假的。她回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紧张过头了吧,刚开始的时候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很奇怪,眼前的景象像是倒过来了。后来跳的时候也有点类似的状况出现。
有人经历过相似的情况,猜测了一下:难不成是低血糖?我之前有一段时间为了减肥就出现过严重的低血糖,整个人直接晕倒栽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而且是无缘无故的那种,尤其是躺下或蹲下要起来的时候。
祝柠对云初说:你跳舞前不是鞠了一下躬吗?可能就导致了晕眩,你以后训练比赛的时候别乱减肥了,多吃点东西吧。
对啊,对啊。朋友好心劝她,再因为这搞砸了比赛,可就得不偿失了,是不是?
云初点点头,先勉强应了下来,打算等回学校以后再仔细找找原因,调理一下。
毕竟现在低血糖也只是个猜测。
一晚上,又吃又喝的,还玩了一小会儿游戏,谁输了谁就喝酒。
这种聚会上的游戏,云初玩多了,平时谁也灌不倒她,可不知为何今天手气差到极致,几乎把把输,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跟她玩得熟的朋友都觉得撞了邪,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云初,你这是什么情况?
可别说我们灌你啊,拿出你平时灌我们的气势来呗。
大小姐,这还是你的真实水准吗?上上回把我们灌得都要吐了,我回家都吐了好几轮,不会因为陆先生在这儿,想改改以往的人设,给我们放水了吧。
最后一句话,陆祁年听完,淡笑了声。
其他人瞧见他们起哄有了效果,也跟着笑她,仿佛还真就这么一回事。
云初涨红了脸,站起来,厉声反驳:谁为了他要改人设啊,好端端的改什么人设。我只是今晚没什么状态,你们等着,等我状态回来,将你们都给灌趴下。
来啊!有人挑衅了句,我等着。
然而,吼得越大声,输得越惨。
陆祁年也喝了酒,但他一点儿也没醉,也没云初喝那么多。
陆祁年叫了辆出租车,准备带云初回酒店。
祝柠见云初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便问陆祁年:你们什么时候回景城?
陆祁年说:明天下午。
祝柠挠了下额头,行,我们早上的飞机就回去了。注意安全。
陆祁年点点头。
刚好出租车来到,云初钻进车里,他也跟着上了车,顺带关上车门。
从这儿到酒店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但现在仍旧有点塞车,估计要三十分钟左右才能到。
云初安安静静地靠在车窗边上不说话,吹着外面的冷风,因为醉酒,脸有些微的绯红。
一般来说,云初醉酒不会当下就醉,大概会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先是头痛、脸红,然后开始胡说八道,喜欢问各种奇奇怪怪或平时不会问出口的问题,最后连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控制。
陆祁年没见过她醉酒的样子,见她在车上那么乖,以为她大概也只会这样了。
下了车,从酒店的大厅坐电梯上楼,云初走得歪歪斜斜,左右脚经常绊来绊去,险些撞到了人。
他为了防止她不小心摔倒,不得已用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让她走得稳当了些。
这酒店极大,乘电梯到了所在楼层之后,距离房间还有一段弯弯绕绕的走廊。
陆祁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带着她走。
突然,感觉云初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整个人像是得到了借力,完全黏在他身上,塞在裙子里衬衫下摆被她的动作弄得滑出来一点儿,呜咽着小声抱怨他:头好痛,走太快了。
陆祁年,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了。
嗓音软软糯糯的,手指抓着他的衬衫,抱着他,脑袋像只猫一样烦躁地在他怀里蹭。
陆祁年低眸注视她两秒,眼神漆黑深邃,隐约可见温柔,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头很痛吗?
怀里的小猫点了下头,有点。
他脚步真的放慢了许多,一步一步地迁就着她乌龟般的速度走。
随即,听见她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梁屿?
怕他根本不清楚梁屿是哪个人,云初又多嘴补了一句,就是今晚一直臭着脸那个。
陆祁年通常讨厌谁都不会摆在明面上说,在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和朋友,可能上一秒针锋相对,下一秒就能结盟,所以,他真正讨厌的人用手指数都能数得过来。
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指名道姓地谈到梁屿,上次还是在民政局的那天。
陆祁年意外地嗯了一声,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
为什么?云初醉得可爱,一双眼瞪得直直的,天真地问,是因为他和我的事情,让你被网络上的人随意讨论吗?只是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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