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5)
好。顾臻说,你选地方,选好了我去当地买栋房子。
张既白懒洋洋地点了点头,说:冬天到了,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顾臻抱紧他,深吸一口气,说:是软绵绵的,还很香呢。
张既白笑着说:别闹了
顾臻抱着张既白,说:宝贝,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吧。张既白眨了眨眼睛,说:啊?
顾臻说:我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张既白看着他,眼眶有些温热,重新开始吗他点了点头,露出笑容,顾臻搂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办公室里,张既白望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傻笑,陈慕桃拍了拍他的脑袋,嗔怪道:哎哟,真是有了老公就不要老妈了,你说说,这一个星期你有回家吃过一次饭吗?
张既白不好意思地说:妈,对不起,我明天就和顾臻回来吃饭。
这还差不多陈慕桃满意地说,不过我真不敢相信,小臻会对你这么好,他以前多恨你啊,其实也不能怪他,你以前确实有一点
张既白眨了眨眼睛,陈慕桃急忙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当然你是我儿子,不管怎么样我和你爸都爱你啦~!只不过,你以前为了和顾臻结婚,逼我捐骨髓,还说不如你的愿就和我们断绝关系,那时候真的让我很心寒啊
妈,对不起张既白轻声说,虽然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张既白所做。
陈慕桃笑了起来,说:傻瓜,我哪会怪你呢,你现在改好了,我真是高兴哦,我们既白现在是人见人爱。
张既白笑了起来,说:对了,顾臻和我要重办婚礼,到时候妈你可要来坐主位哦。
陈慕桃说:重办婚礼?你们年轻人真浪漫哟,好的好的,妈妈是一定要来的啊~!
门打开了,周霁走了进来,看到陈慕桃,他笑了起来:顾太太,您也在。
哎呀,这不是小霁吗?陈慕桃走过去,亲切地说,你上次送我的护肤品可好用了,这次的项目还得谢谢你帮衬着我们家既白啊。
周霁笑着说:既白很有能力,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我打扰你们聊天了吗?
不打扰不打扰。陈慕桃急忙说,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既白和小臻啊,要重新办婚礼,他们年轻人啊,就爱搞些花样出来,到时候你一定要到场啊~!
周霁愣住了,他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情绪,笑着说:当然,既白,恭喜你啊。
张既白笑了笑,没说话。
第45章 阴谋
别墅里,周霁点燃了一支烟,看着沈荟,说:那些照片并没有对顾臻和既白造成什么影响啊。
朦胧的烟雾中依旧可以看见他冰冷的眼睛,沈荟打了个冷颤,说:顾臻直接向媒体澄清了,我也没有办法。
周霁吐出一口烟,他的手指修长苍白,整个人如同蛇一般阴冷,他说:这样看来,我们得想别的办法了。
周霁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针剂,沈荟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这是什么?
你放心,这东西对身体没有害处的。周霁勾起唇角,说,只是会让你的身体短暂地陷入衰竭,不过那只是假象,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沈荟惊叫起来,这么危险的东西,我是不会碰的。
周霁挑了挑眉,说:你是打算终止我们的合作了?
没错,你这个疯子。沈荟转过身就要走,周霁的声音像冰冷的蛇一样攀附上他的背脊:你确定?我手里头可有何少棠临死之前的录音,天才画家沈荟伙同他人绑架顾夫人,这样的标题一定很有趣~!
沈荟打了个冷颤,身体微微颤抖,周霁冷冷地说:顾臻不会放过你,媒体会大肆报道,你会从艺术家沦为阶下囚,沈荟,你可想好了,你真的愿意,失去现在的一切吗?
沈荟的眼睛里有痛苦和挣扎,他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项目基本完成了,张既白和顾臻一起准备婚礼的事,顾臻已经在法国南部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城市买了一栋房子,两人准备办了婚礼就去度蜜月。
下午,外面下着雪,两人在开着暖气的房子里,窝在沙发上挑选婚礼礼服。
顾臻指着一套,说:这套怎么样?白色很衬你。
嗯,剪裁很漂亮。张既白说,不过腰身的地方我不太喜欢。
顾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也喜欢更贴身的,毕竟你的腰很细。
含#哥#兒#整#理#
好好挑,别动手动脚的。
顾臻抱着他,说:礼堂我已经选好了,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张既白点了点头,他心里有紧张有期待,这还是他第一次结婚呢
两人讨论着婚礼现场要用什么品种的玫瑰,这时,顾臻的手机响了,他随意接起来,说:喂?
顾臻听着,脸色变得凝重,他说:你说的是真的?他现在在哪里?我知道了
顾臻挂断电话,张既白说:怎么了?
顾臻看着他,说:小荟突然晕倒进了医院,抢救了九个小时,医生说,他的全身器官衰竭,状况危机。
什么?!张既白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小说里写的,沈荟突发疾病,自己要捐肾了么?!
顾臻眉头紧锁,张既白咽了口唾沫,说:你去看看他吧。
顾臻说:你又让我去他那里
张既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先生的身体状况这么糟糕,你还是去看一看吧毕竟你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顾臻握住他的手,说:那你和我一起去。
好。
两人赶到医院,看到沈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发白的。
看到顾臻,他想要起身,被医生制止了,顾臻问医生:他状况怎么样?
医生说:沈先生突然全身多处器官衰竭,我们也查不出原因,如果情况危急的话,可能需要器官移植手术。
张既白眼前一黑,器官移植?不会要挖他的肾吧?!
沈荟轻声说:顾臻,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顾臻皱起眉,说:你怎么这不注意身体?这段时间你什么也别想,安心地在医院治病。
沈荟看着天花板,笑容凄凉: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本就没有什么牵挂,其实你不用管我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一个人就这样去了,也算是干干净净。
张既白鼻子一酸,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沈荟的身世和他一样啊他无法放任这样的沈荟不管,他走到沈荟身边,握住他的手,说:沈荟,你放心,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沈荟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顾臻说:既白
张既白一脸正义地说:你安心养病,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沈荟,千万不要放弃希望啊!
张既白的星星眼看上去太耀眼了,沈荟眨了眨眼睛,喃喃道:啊,好
张既白又嘟囔唠叨了好久,才被顾臻拖着离开了病房,沈荟看着自己被张既白握得通红的手,捂住眼睛,露出了苦笑:张既白,你这个傻子
回到家,张既白很沉默,顾臻把他搂到怀里,说:宝贝儿,怎么了?心情不好?
张既白低垂着眼帘,说:我有些担心沈先生,我觉得他很可怜。
顾臻摸着他的头发,说:你放心吧,他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不管他的。
张既白抬起头,说:对了,如果沈先生需要器官捐赠的话,你一定一定要走合法渠道!!
顾臻愣了愣,然后哭笑不得地说:我当然会走合法渠道了,既白,你在担心什么啊?
张既白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11月下旬,天气越来越冷,11月28日,是韩肆锦的生日,韩少爷包下了一整个酒店,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上,张既白吸了口果汁,笑着说:好热闹的派对啊。
怎么什么人都请来了,真不愧是韩肆锦,浮夸。顾臻喝了口红酒,不咸不淡地说。
张既白无奈地说:你对他友好一点嘛。
顾臻挑了挑眉,表情像吃了苍蝇:友好?你居然要我对他友好?我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大度,会对情敌友好的。
韩肆锦走了过来,他戴着生日帽,俊美漂亮的狐狸眼瞎贴着亮晶晶的贴纸,他一把抱住张既白,高兴地说:既白,你来了~!吃生日蛋糕了没有?
顾臻一脸怒气地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开,韩肆锦撇了撇嘴,说:既白,你老公真是个醋坛子。
张既白无奈地说:你们就别闹了
顾臻揽过张既白的肩膀,说:我们明年春天要重新举办婚礼,礼堂也找好了,到时候请韩先生一定要出席啊。
韩肆锦愣了愣,说:你们要重办婚礼?你们感情还真是越来越好的啊。
那是当然。顾臻说,你没机会了。
韩肆锦看着张既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第46章 不幸的事
吹完蜡烛,切完蛋糕,顾臻和几个商界名流在一旁交谈,张既白准备去拿几个甜甜圈,看到韩肆锦在朝他招手,张既白愣了愣,跟着他走出了宴会厅。
游泳池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张既白说:肆锦,你有话要跟我说?
韩肆锦点了点头,说:你真的打算和顾臻一直在一起?
张既白愣了愣,说:有什么问题吗?
韩肆锦看着他,眼神很严肃地说:既白,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们继续在一起,顾臻可能会遭遇不幸。
张既白皱起了眉,说:你在说什么啊?韩肆锦,你怎么这么奇怪?
韩肆锦往前走了一步,张既白想起了他身上有何少棠的领带夹,下意识感到恐惧,往后退了一步,韩肆锦说:既白,我是为你好,也是为了顾臻好,你不能你不能
会场里突然想起一声巨响,两人一齐看过去,一个侍应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韩先生,出事了!灯光架子突然倒了,顾总好像被压在下面了!
什么?!张既白急忙跑进会场,会场内一片狼藉,灯光架子倒在地上,吧台的香槟酒杯被砸得稀碎。
张既白人都快要站不稳了,剧烈的恐惧快要把他撕碎,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蹲下身,用手搬四分五裂的灯光架子,韩肆锦急忙上来阻止他:既白,别这样,小心受伤!
张既白没有理他,继续执拗地搬着,他看到蜿蜒的鲜血从架子下流溢而出,他的手一抖,然后更卖力地挖。
顾臻,你这混蛋,你可一定要活着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了要重办婚礼吗?你要是敢有事,我绝对会揍你的信不信?!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张既白的一双手已经伤痕累累,韩肆锦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张既白的胳膊,张既白回过身,看到了顾臻的脸,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顾臻捧着他的手,心痛地皱起眉,说:傻瓜,你流血了,这么重的东西,你去搬它做什么?!
张既白抽了抽鼻子,喃喃道:你,你没死?
顾臻无奈地说: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呢,我没被压在架子下面。
那些血
韩肆锦蹲下身摸了摸红色的液体,放到鼻下嗅了嗅,说:既白,这是红酒,还好没人受伤
张既白的眼泪却止不住了,他打了顾臻的胸口一下,说:你这混蛋,吓死我了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顾臻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傻瓜,我不会抛下你的。
张既白抬起头,看到了韩肆锦的眼睛,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心里一阵发毛。
回到家,顾臻替张既白包扎伤口,他眉头紧皱着,一言不发,张既白说:顾臻,你干嘛这么严肃啊?
顾臻凶了他一眼,说:你说呢?怎么这么冲动啊?手上的伤才好没多久,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没事啦张既白嘟囔道。
还说没事?!顾臻心疼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以后你再敢受伤试试看。
张既白笑了,钻到他怀里,眨着大大的杏眼说:知道了,你也是,凡事都要小心一点。
我能有什么事?顾臻笑着说,张既白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医院,沈荟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他喃喃道:可能又要下雪了。
周霁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驼色的围巾,金丝边眼镜让他看上去极其斯文,他很适合冬天,整个人像雪一样沉默安静。
他说:顾臻最近有来看你吗?
沈荟点了点头,说:倒是常来,不过都是和张既白一起郊醣 團隊 獨珈 為您 蒸礼,更像是张既白带着他来的。
周霁愣住了。
沈荟看着灰暗的天际,说:你说张既白是不是一个傻子啊,我也算是他的情敌吧,他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一个阴险毒辣的人,没想到就是个单纯的傻瓜啊
周霁的眼神变得温柔,他说:既白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不然我也不会
沈荟看向他,说:周霁,既然你很爱张既白,为什么还要破坏他和顾臻,他幸福你不开心吗?
周霁走到他面前,冰冷的镜片后是蛇一样的眼睛,他说:沈荟,你不会明白的,你的大度在我眼里就是一种懦弱,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有资格彻底占有张既白,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沈荟没有说话,他知道周霁太过偏执,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的。
周霁说:你在医院里好好休养,其他的事交给我。说完,周霁转身离开了。
韩肆锦在走廊的尽头,正好看到周霁走出来,往反方向的电梯走去,他皱了皱眉,喃喃道:周霁,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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