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免费阅读-免费阅读笔趣阁(59)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李弗襄面不改色道:那是小时候的特质,长大了就不行了。
    高悦行哭笑不得:李弗襄,你是属猫的吧!
    李弗襄少见的不能明白她的意思,直接问道:你在说什么?
    高悦行:记得许昭仪留给你的小棉花吗?
    许昭仪养的那只猫。
    在许昭仪薨逝之后,李弗襄把猫抱回了自己身边,可惜不巧的是,那段时间正好赶上李弗襄的身体大悲大恸之后十分脆弱,几天之内,频发了几次喘疾,药奴勒令他必须将猫养在别处,绝不能共处一室。
    那只温和粘人的猫咪,后来被高悦行带出宫,随着她一起去了药谷。
    李弗襄与小棉花的缘分只有那短暂不到几个月的时光。
    高悦行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会儿经常半夜被猫闹醒。
    李弗襄:不记得了。
    高悦行一努嘴:哦,是我忘了,你那会儿睡觉乃是一绝,别说猫了,打雷都闹不醒你。
    李弗襄:
    高悦行接着说回猫的事情,道:小棉花那时候夜里闹得很,养在乾清宫暖阁里,经常又抓又挠,搞得人晚上睡不好觉,可那小东西又机灵的很,每当我忍无可忍,命人点灯的时候,灯烛亮起的那一瞬间,它一定在自己的窝里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仿佛是我打扰了它的好梦。
    李弗襄把自己听入了神:小棉花,它现在还好吗?
    高悦行道:它有点老了,我们刚去药谷的时候,它经常在药库里帮忙抓耗子,可后来它渐渐折腾不动了,便老老实实的呆在萱草堂里养老晒太阳。
    李弗襄露出怀念的目光。
    高悦行道:我前些日子和药奴姐姐互通了书信,托她此次进京将小棉花一同带回来,它今年十一岁了,好让你再见见它。
    李弗襄: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总觉得世间万物都是永恒的,星星和月亮永远都在,太阳也会每天照常升起,而你,也不会离开我。
    高悦行听不得他说这些话,心疼极了,深情地瞧着他,说:我不会离开你。
    李弗襄:你骗我。
    高悦行拖长了尾音,百转千回地哄道:没有
    李弗襄: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我,只要你觉得你做的对,只要你觉得你是为我好。
    高悦行被他的目光逼视着,却发现退无可退,偏他说的似乎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几年之后众位的结局,但李弗襄不知道,自然也不能理解。
    高悦行试图转移话题:快帮我找先太后的医案吧。
    李弗襄很失望,但是他不说。
    他越是不说,便越能搅得高悦行心里难安。
    高悦行一边翻着木架上的案卷,一边听着身后浅浅擦擦的动静,终于忍不住回头偷偷瞧了一眼。
    殿下
    她轻轻唤了一声。
    李弗襄彻底背过身去,留一个不言不语的背影给她。
    从前他们两个身量差不太多的时候,高悦行只要一伸手就能揉到他的脑袋。可是现在完全不能够了,李弗襄只要直一直腰,就能在身高上将她完全罩住。
    上一世,高悦行拿他当夫君敬重,他是说一不二的襄王殿下,是肩比骄阳的少年将军。
    曾经高悦行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能机缘巧合逆反时间,见到幼年的李弗襄,还能将人按在怀里一顿搓揉。
    可惜的是,她还没有过足了瘾,李弗襄又长大了。
    高悦行有些恋恋不舍。
    但也没有办法。
    高悦行一想到自己在多年后极有可能生死难料,眼神就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李弗襄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倏地又回头看她。他的动作一时不受控制,碰到了木架上的几卷书册,架子年久失修,吱呀呀地摇了两下,最上头的一卷竹简摇摇欲坠地就要往高悦行的头上落。
    李弗襄慌了,抬手就接,肘部却很大力的撞了上去。
    木质的架子怎经得住他一下又一下地碰撞。
    哗啦
    书卷落了一地。
    终于惊动了外面值守的太医,脚步声渐渐靠近,有人隔着门嘟囔到:什么动静
    高悦行左右张望,下意识地想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一排一排整齐罗列的书架根本无从藏身,一览无遗。
    窗纸上一个提灯的人影到了正前。
    李弗襄一手揽住她的腰,贴着柱子,悄无声息的带她跳上了高高地房梁之上。
    屋顶梁比想象中的还要窄,高悦行脚下发软,几乎是用双膝落在了上面。李弗襄半抱半拖着她,将她安置在隐匿的角落里。
    值守的人推门进来,身上披着外袍,脚下趿着写,昏暗的灯笼提着在屋里照了一圈,发现了地上散落的书卷。
    值守人登时一惊,困意都散干净了:谁!?
    他根本顾不上收拾地上的书卷,而是寒意自心头起,一步一步地向门口后退,太医院里夜班遭人闯入可还了得?
    高悦行瞟见他的动作,心道不好,他要去叫人了。
    她握着李弗襄的衣袖一紧。
    值守人在退至门外时,忽听梁上传来了一声细声细气的喵呜~
    在静夜里清晰可闻。
    他停下脚步,慌乱的心忽然间便安定下来了。
    高悦行屏住呼吸。
    李弗襄摸了摸自己身上,找出了一块乳酪,也是从今夜的宫宴上顺手捞的,他瞄准了另一侧相反的方向,将乳酪扔了下去。
    值守人只听到噗嗤一声轻响,立刻扭头去声音传来的地方查看,然后发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乳酪。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高悦行也跟着平缓了下来,浑身乍起的毛恢复如常。
    值守人轻叹道:原来是只贪嘴的猫啊
    他没有考虑到太细节的事,比如太医院的书房里怎么会出现乳酪这种东西。
    总之,高悦行他们眼下是暂时安全了。
    值守人一本一本,有条不紊地整理地上的书卷。
    高悦行这才有心思抽眼看向眼前的李弗襄。
    李弗襄不知是嫌累还是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窝里。
    碍于值守人尚未离开,高悦行不好动作,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怎么了?
    李弗襄对上她的目光,很是光明正大的在她颈间蹭了一下。
    高悦行忽然琢磨清楚了一些事情。
    想到了刚才他那声惟妙惟肖的猫叫,和小棉花是同一个调调的。
    高悦行一直想不明白,他小时候动不动就贴脸蹭人的撒娇本事是从哪学来的了。
    他在小南阁里,常年只有哑姑做伴,再难见到旁人。
    在孩子求知欲最强的年纪,他身边当然是有什么,就学什么。
    除了哑姑。
    只有许昭仪送了小棉花进去陪他玩。
    小棉花那样温温软软的脾性,自然被他学了个十成十。
    高悦行想到这儿,心软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等到值守的人整理好散落在地的书卷,不慌不忙地退了出去,高悦行动了动自己酸麻的肩。
    他可能是不知道人的脑袋有多沉。
    高悦行忍俊不禁,轻轻地笑了,继而,望着脚下悬空的横梁,她笑容干在了脸上,像湖心的涟漪,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她望向李弗襄:带我下去。
    李弗襄这次却不那么干脆了,就盯着她不懂。
    高悦行只好妥协:你想要什么?
    李弗襄侧过脸,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后,道:你再吹一次,我抱你下去。
    作者有话说:
    五一疯狂加班,所以最近更新有点单薄。
    下周起安排加更。
    第84章
    他怎么还在惦记着那事儿呢?
    怕不是食髓知味了吧!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 以他的性子,盯上了一件事,就是会长长久久不能忘。
    高悦行眯着眼看他:你是想掉下去吗?
    李弗襄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耳后。
    他不见得真想掉下去, 但他现在很天真的笃定自己掉不下去。
    重刑加身的疼他都能忍得住,吹一下耳朵又有什么忍不住的呢!
    高悦行最知道他,他不把苦头吃进嘴里是不会罢休的。
    她只好应允:你先抱我下去,想吹几下都行。
    李弗襄只可以容忍她的讨价还价, 于是揽着她的腰, 将人带到地上。
    高悦行迫不及待地去翻阅那些封存的医案。
    先太后的身份尊贵, 关于她的医案和脉案存放不同于旁人, 高悦行目的明确,专往看起来庄重的地方找, 很快, 借着明珠的光, 发现了两个鎏金的匣子。
    它们并肩安放在架子上最稳妥的地方, 表面上不见任何浮灰,看得出是有人时常擦拭。
    高悦行约莫着,是皇帝一个,太后一个。
    她掂了掂,有些沉,里面的案卷定然厚重, 于是, 她对李弗襄说:都带走吧。
    李弗襄:他们定会很快发现的。
    高悦行一笑, 无所谓道:随便, 反正我们已经拿到了, 除非他们有胆子去搜查乾清宫。
    她的态度忽然之间变得非常微妙。
    见李弗襄正疑惑地看她, 高悦行于是多解释了一句, 道:其实宫里很多事情,并不一定能做到天衣无缝,至于惠太妃,只要她还不想撕破脸,即使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的。
    李弗襄:但是会打草惊蛇。
    高悦行:不怕她动,就怕她不动。
    她这份先疑心再下饵的套路,施展起来得心应手,甚至还令人觉得十分的熟悉,凭她的心计和狠绝,将来若是上了位掌了权,与当今皇上约莫能是一路货色。
    而像他们这种人,往往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坏在哪里。
    端的是算计得明明白白。
    高悦行对李弗襄道:你怕不怕我?
    李弗襄只是摇头。
    他说:我知道你是为我
    不。
    高悦行打断他:我不骗你,你也别骗自己我不是为你,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李弗襄:那我也不怕,你是什么样子,我爱的就是什么样子,你若想要杀谁,记得回头看看我,我会给你递刀。
    高悦行心中大震。
    再多敷衍了事的承诺,都比不上李弗襄这离经叛道的一句话能让人定心。
    高悦行心中黯淡的阴霾一扫而空,笑了笑,说:好。
    她笑起来时的美好,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耀眼的神采,只要她愿意,京城里多的是少年人愿意为她颠倒神魂。
    李弗襄却不敢多看,一下两下的低了头,将那个两个鎏金的匣子抱在了怀里,趁着夜再带高悦行翻墙离开了太医院。
    李弗襄:回乾清宫?
    高悦行点头:当然。
    他们能在宫里肆意横行的最大底气便是皇帝。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总要先告知皇帝让他心里有底才好。
    高悦行正好也想借机看看皇帝的医案有没有猫腻。
    他们俩偷偷摸摸回到乾清宫的时候,巍峨殿里有零星几盏灯亮着。
    皇帝已经回宫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向他禀告温昭容怀孕的消息。
    皇帝今晚不留宿靡菲宫,显得有些不合常理了。
    李弗襄进出乾清宫不需要通禀,他吃住都在这儿,哪有回自己屋子还要等人允许的。
    但是高悦行就不同了。
    许修德在外面见了,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敢拦,欣慰的是高悦行还算懂规矩,停了在门口给他福了个礼,道:劳烦许公公通报一声。
    许修德顿时露了笑,哎了一声,退回了殿里。
    李弗襄半只脚都踏进去了,又退回来等她一起。
    许修德很快便出来传皇帝的旨意,请她进去。
    皇帝等在正殿中,见两个孩子一前一后进门,一眼便瞅见李弗襄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黑布包。
    皇帝停了下来,眯眼打量,问:又往哪混去了?你藏着什么东西呢?
    李弗襄将两个鎏金盒子轻拿轻放的搁在了皇帝的书案上。
    高悦行站在李弗襄的身后,几层台阶下,是寻常臣子觐见陛下时站得位置。
    她说道:是陛下和先太后留在太医院的医案和脉案,我们借阅一下。
    皇帝反问:借阅?
    因为李弗襄挡在面前,他想和高悦行说话要稍微侧一下身子。
    李弗襄今天有点怪,硬要挡在皇帝的身前,皇帝侧身的幅度越大,他越要站过去,挡得严严实实。
    皇帝终于注意到他的情绪,一挑眉,问:你又闹觉了?
    通常李弗襄只有睡不好的时候,才会处处给人找不痛快,但那都是小年纪时候的事儿了。
    皇帝一句丝毫不给面子的调侃,把高悦行给逗笑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值得笑,总之就是心情忽然之间愉悦。
    李弗襄:
    他转身警告地看了高悦行一眼,无声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后。
    李弗襄故意藏着比划,皇帝没看清。
    话说回来,皇帝望着面前的两个匣子,神色凝重起来:你们怀疑什么?
    高悦行道:臣女现下不敢直言,要看了才知道。
    两只匣子上的锁都极为精巧,没有钥匙很难打开。
    但他们一点也不发愁,锦衣卫人才济济,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皇帝一句话吩咐下去,一盏茶的功夫,丁文甫便带着一个人来了。
    那人给皇帝磕了个头,上前当着皇帝的面,三下五除二撬开了两个匣子上的锁。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乱瞟一眼不该他看的东西。
    撬了锁,他便跟着丁文甫退至了门外。
    皇帝一句赏。
    他隔着门槛跪下谢恩。
    皇帝瞧了一眼两个匣子,对高悦行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上眼吧,小神医。
    高悦行从两个匣子里,挑了属于先太后的那一份,许修德给她搬来了椅子安置在皇帝身侧,又填了两盏灯,高悦行端坐,不慌不忙地开始翻阅。
    她静下心来是真能坐得住。
    皇帝也能坐得住。
    只有李弗襄,他见没有自己坐的位置,并不想在此浪费宝贵的时间,决定先去干点别的事。
    他出门的时候,许修德特意跟出门注意了一下他离开方向。
    皇帝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
    许修德回来后在皇帝耳边轻轻道:似乎是太医院的方向。
    今晚的事情是有些拖泥带水的尾巴没有处理干净。
    李弗襄自己再回了一次太医院,干脆利索地翻进院子,轻车熟路地往值守太医的寮房摸去,宫中每晚值夜的太医有两位,今夜周太医是其中一位,早有耳报神告知李弗襄,周太医回了院子。
    李弗襄要找的就是他。
    周太医今晚给温昭容诊出了喜脉,必然要载入温昭容的脉案中。
    难保他不会忽然兴起,去查看皇帝和先太后的匣子。
    李弗襄贴着墙根摸到窗下,正好听见刚回来的周太医与另一位值守太医的回话。
    值守人问道:今天你出风头了,宫里正经十好几年没有过喜事,你去禀告皇上了?给赏了没有?
    周太医解开领子,有些颓丧道:快别提了,出什么风头,我可是触了大大的霉头。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