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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诸葛抱富(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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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要看,姜以忱很坚决,还有,严格来说我已经一百一十七了。肆虐残暴又怎么样?这是你的以前,你遭遇了这么不公平的对待,被自己的父亲丢在这种鬼地方,性情不变才奇怪。
    姜以忱如此义愤填膺,他旁边的季轻墨却并没有觉得这个场景有多么苦痛,于他来说,阴暗过去的标签只有一个不堪。
    幻境的时间是可以由季轻墨调节的,姜以忱匆匆看了季恍这两年发生的事情,看的他心揪痛。
    季恍才十五岁,日日夜夜都要被林子里的毒虫噬咬,他挺过一个月之后没有见到季承懦,还以为季承懦是因为有事情耽误了,所以乖乖地在林子里等了第二个月。
    还是没有等到。
    他跌跌撞撞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却被季承懦派来的人拦在了林子的入口,他恍然大悟,季承懦不是因为有什么事耽误了所以不来接他,季承懦只是想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于是季恍开始自暴自弃,林子里什么样的毒虫都有,近乎两年的噬咬下都没能让他死在这里,他阴郁,日日低垂着眼,盖着眼中明显的嗜血欲望。
    两年来,季承懦也派过不少人来林子里给他收尸,可是季恍所在的位置是林子的核心部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走到这个地点。
    这日,季恍坐在树上,他身边是一只大花蛇,他在这里待了两年,又被咬了很多次,大花蛇有灵,咬不死他,索性把他当成玩伴。
    季承懦走到了树前,这地方是他把季恍一开始带到的地点,一路走来,他只看到了那些不中用的人的尸体,虽然看不太出来模样,但身上的衣服他还是认识,却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
    他想或许是已经被毒虫吃完只剩下白骨了,但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爹,阴沉低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季承懦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看到头发盖了半张脸的季恍,和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画蛇,季恍半眯着眼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颤,你是在找我吗?
    季恍问完之后就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季承懦的面前,大花蛇也随之从他的脖子上爬了下来,高高昂起的的蛇头和季承懦的脑袋齐平,它吐着蛇信子,蛇脑袋歪了歪。
    你怎么还没死?!
    爹很想我死吗?季恍伸手摸了一下花蛇的七寸,又拍了一下花蛇的脑袋,花蛇便离开了这里,做完这些,季恍才看着季承懦笑了笑,吓着爹了吧?爹怎么突然有时间来这里看我了?
    季承懦隐约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他强行压下那一点害怕,和季恍对视:好儿子,爹把你放进来就是为了你能有这一天
    如果你刚才不说那句话,没准你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我就信了,季恍唇角扯了一下,来检查我死了没?那可太不巧了,没死成。
    季承懦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到季恍说:这林里的所有毒虫都为我所用,爹今天要留下来陪我吃饭吗?
    我我季承懦深吸几口气,我今天来是接你出去的,小恍,我接你
    两年前到底是贤安王要我死还是公子留要我死亦或是爹你要我死啊?
    季承懦满头冷汗,他沉默了三分钟,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他身体颤抖,然后直愣愣摔在了地上,断了气息。
    季承懦旁边爬出来一只小青花蛇,它朝着季恍吐了吐蛇信子,似乎在说你的事情我已经处理了,你可以去玩了。
    季恍看着季承懦被毒虫瓜分的尸体,笑出了声。
    姜以忱的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季轻墨安慰他:哭什么?不觉得我那时候很厉害吗?
    姜以忱转头看着他,然后转身伸出双手抱住了季轻墨的腰身:你这么好,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作者有话要说:
    贤安王朝:杜撰的杜撰的,大概时间在春秋前一点
    文中提到的东唐:私设,为秦汉之间的朝代
    蛊术:上古就有了,但蛊师不清楚,我编的
    马:外来物种,贤安时间线是有它的
    字:起源于商朝,盛行于周,源于商朝祭司的代号。
    第134章 劫运
    姜以忱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他性子在别人眼里也是属于阴晴不定那一挂的,又顶了云槐山小山主的名号,不长眼睛惹到他头上的基本没有,更别说让他哭了。
    可季轻墨带他从幻境里出来的时候他都还没有缓过来,那种巨大的悲伤快要把他吞没绞杀。
    季恍是被一把火烧死的,林子里很多毒虫都没能幸免于难,九成以上都死在了那个林子里,贤安王容不下季恍。
    姜以忱的头埋在季轻墨肩膀处,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季轻墨却没有听到抽泣声,他轻一下重一下地拍着姜以忱的后背,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姜以忱闷声问他:你哄小孩儿呢?
    你在我这里可不是小朋友?季轻墨郑重地抱了他一下,我感受到你对我的心疼了。
    这哪够
    已经足够了,季轻墨喟叹,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把自己的过去剖开放在一个人的面前。阿忱,你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给你时间考怎么了?
    他这段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以忱推开了,小可的眼睛还是红的,眼下的泪痕也没有擦干净,小可这时候说话也没什么气势,但他执拗地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尽数说出来。
    你带我去看你的过去是为了让我重新选择?
    因为哭了很久,出口的嗓音还是哑的,隐约带着点哭腔,听起来有点儿可怜。
    你听我说,季轻墨没有去拉他,站在原地说,你看到了我那么不堪的过去,我也应该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了解我,现在知道了,还想跟我在一起么?
    姜以忱抬手胡乱擦了擦眼睛,看着季轻墨很认真地说:你那算什么不堪的过去?你明明可以过的很好,你才十八岁,你有那么长的未来
    我杀人了,季轻墨低垂着眼眸,很多人,包括我的父亲,你也能接受吗?
    姜以忱歪了一下头,然后发出了一声带着很浓重疑问色彩的笑声:季轻墨,你不会真把我当成普通小朋友了吧?不算我封印的一百年,我也十七岁了。我是在玄学界长大的,玄学界什么地方你清楚啊,我跟那些老狐狸周旋这么久,跟他们对峙从不落下风,你觉得我没有心理承受能力?在地府能当公务员的哪一个生前不是大善人或者被欺负的人?你能说他们奋起反抗的行为是错误的吗?你是在自保,不是故意杀人,你能分清楚这两个概念么?
    我季轻墨卡了一下,面前的小朋友凶呼呼的,之前明明还哭唧唧的,现在说话底气就这么足了,你们玄门弟子不是最看重因果了么?
    因果?姜以忱被这样的季轻墨气笑了,你既然提起因果这个概念了,那我就来跟你扯扯这东西。季承懦把季恍丢进林子里让他被噬咬、自生自灭是因,季承懦的死是果;那些人奉季承懦的命令进来找你的尸体,如果发现你还活着即刻绞杀是因,被毒虫害死是果。你自始至终都只间接导致季承懦的死,那么多人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
    季轻墨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另起新题:那么贤安王身上的因果呢?
    姜以忱语气生硬:贤安王死了,贤安王朝也没了,这就是他的果,所以你不用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
    季轻墨眼眸亮了一下,如同坠落的星辰再次找到星海。
    我知道了,谢谢阿忱花时间开导我呀。
    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姜以忱的气一下就消了,其实哪里有在生气呢?不过是觉得季轻墨不爱惜自己,这么多年困在虚无的愧疚里,季承懦本就该死,贤安王也是一样。
    你知道就好,姜以忱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你找过季承懦的转世吗?
    不重要,不需要找。
    季轻墨并不在意季承懦现在成了什么,过去也只是过去。
    姜以忱表面不动声色:嗯,的确不是很重要的,你不用在意他。你只需要记住你值得世间所有美好一切。
    阿忱,季轻墨只当是没看透姜以忱的想法,以后你可没有机会逃离我身边了。
    求之不得。
    这世间颜色众多,唯有这么一种色彩充满了他的世界,让他枯燥无味的生活莫名多了趣味。
    我们在姜以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轻墨一把拉近了几分,季轻墨低头,额头贴着姜以忱的额头,你,你这是做什么?
    姜以忱感觉到自己的眉心有一股暖流,他抬眸看向季轻墨的眼底,只看到了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他听见季轻墨开口询问他:可以吗?
    姜以忱呆呆地:什么?
    阿忱,季轻墨的额头蹭了一下他的额头,我想问可以亲你吗?
    这这
    他的脸羞得通红,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季轻墨轻轻地笑了一声:害羞了?不拒绝我就当你默认了?
    姜以忱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季轻墨双唇贴上来的时候他也没躲,反而下意识扬了下头,方便季轻墨亲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嘴就是不大听使唤,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对方长驱直入,攻城掠地,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总之他现在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双腿都软软的,差点站不太稳,还是季轻墨伸手把他给捞了起来,季轻墨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气息,有点像槐花的味道。
    他对香不太熟悉,但能辨别出来这应该是熏香。
    他的思绪飘远,唇上却传来一点清晰的痛感,将他的思绪彻底扯了回来。
    季轻墨咬了他的下唇一口。
    季轻墨微微错开几分,盯着他的唇看,姜小可的嘴唇现在泛着水光,下唇还有季轻墨刚刚咬出来的浅浅的牙印,季轻墨的眼神暗了几分:男朋友,做这种事也能出神?这次就算了,如果有下次,我会罚你。
    什么?!姜以忱惊呼出声,刚刚明明是他被季轻墨压着亲,而且他又没有多想西想,实在是季轻墨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他之前都没有发现,今天却像是开了闸门一样,槐花香味冲着他鼻子就来了,不闻都不行,明明是你突然那样,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怎么还能反咬一口?
    你可不要乱说,季轻墨拒不承认,我是问过你的意见的,明明是阿忱你自己害羞没有拒绝,我才开始的,这也能算突然吗?
    姜以忱:
    他说不过他!
    你身上的槐花香很好闻,姜以忱扯开话题,我闻着有点像熏香的味道。
    季轻墨挑了挑眉:喜欢?
    姜以忱点了点头:味道很清新,很好闻。
    季轻墨若有所思:你觉得好闻也好,就算觉得不好闻以后也是要习惯的。
    季轻墨习惯在休息的时候点槐花香。
    咚咚咚敲击门框的声音伴随着宋烨君的声音,我说二位,幻境过完了就出来。你们一直在这里不出来我还以为是构造过程出了问题,着急忙慌跑过来结果看到你们在这里咬耳朵,我说殿主,还有殿主的小男朋友,调情大可以回鬼殿嘛,何苦在我的府邸偏房里面卿卿我我?
    在宋烨君开口的那一瞬间,姜以忱就猛地后退,离季轻墨大概三米远,宋烨君说完之后,姜以忱又看着宋烨君,有点凶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宋府主,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烨君浅浅地指了一下季轻墨,说:哦,殿主问你喜欢的时候来的,不过看二位的表情我大概是可以猜到之前发生了什么的。
    姜以忱:无语。
    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行了行了,清高的二位也别站在这里了,出来吧。有点事和你们说。
    宋烨君早已经把茶水倒好了,等姜以忱和季轻墨坐下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本来,我也不是很想去打扰你们的,但是不巧,幻境刚结束我面前就放着一张岚灵宋家的符篆,还有一封诚意十足的手写信,上面说客锦张家所在的皓庆出了点乱子,几只小鬼抱团玩了一场劫气运的游戏,皓庆好几个富豪的气运都被带走了。
    打劫气运?姜以忱琢磨了一下这件事,气运被劫的案例并不常见,之前的几次都是在大乱之前,看来这是个提醒,容我猜猜,皓庆被带走气运的富豪应该都是些为富不仁,或者手上还沾了人命的吧?
    小山主厉害,宋烨君顺口夸了夸姜以忱,是这样不错,事情发生之后,那些富豪是人心惶惶,可惜客锦张家不管事,还是岚灵宋家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派弟子前去打探,是岚灵山那位小山主亲自抓到的三只鬼,只可惜都是小喽喽,就算是让他们魂飞魄散也挖不出多少料来。
    宋家人送信的时间是多久?落款有时间么?
    三月一日,宋烨君说,幻境时间你们看着短,实际上还挺长的,现在对时间轨,世俗应该是六月初了,但这段时间岚灵宋家没有送消息,守在玄门世家周围的无常组也说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我估计三月份或许是二月份的事情应该是官肇初拿来试水的,他还没有想要和玄门世家正面对上。
    以盛君帝的聪明才智,怕是不止那么简单,姜以忱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严查皓庆,里面的探子肯定不少,抓一个算一个。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我现在就给宋家的人回信,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们的,你们可以回去了。
    宋烨君连逐客令都下了,姜以忱也没那么厚的脸皮继续呆在这儿,他想伸手去拉季轻墨的手,又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收回途中就被季轻墨反抓住了。
    小进展就不必来报信了,季轻墨瞥了宋烨君一眼,什么时候官肇初现世了什么时候你来说吧。
    宋烨君对着空气踹了一脚,他也想成为宋祁双那样的府主,好歹平时也能和殿主局长平起平坐。
    府主,世俗来报,说盛君帝给他们送信称七月初就要开战。
    七月初?宋烨君皱了一下眉,从今日开始,全力构建共渡阵法,柳挽不会撒手的。
    第135章 前行
    姜以忱回到鬼殿之后就昏昏欲睡,好不容易下午清醒了点,去主殿见季轻墨的时候就发现季轻墨也在休息,听到他来了的响动,季轻墨才醒过来。
    在幻境待了几天是不是很饿了?季轻墨上前几步牵着他的手坐在软榻上,想吃什么?需要我让府君去云槐山给你抓点鱼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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