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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起掀开被子一角,上了床,对着唐眯勾唇一笑:“怎么?被我帅呆了?”
他拍了拍隔壁的枕头,诱惑道:“上来,让你看个够。”
唐眯鬼使神差地走到床边,掀开被角坐了上去,犹疑了一会,脱掉鞋子把脚也放上来了。
她把身后的枕头立了起来,靠在上面,然后——
真真切切地把“看个够”贯彻到底。
顾起:“……”
两人对视了一会,顾起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笑说:“这么听话,叫看就看啊?”
“不然呢?”
“你不要和我对看啦,这样你怎么睡着?”她催促,“快点躺下,闭上眼!”
“……”
好吧,顾起终于确定了,今天自己的示弱,让她有了那点母性泛滥了。
他听话躺了下来,微眯着眼耍起诱她:“一起睡吧,这样我才睡得着。”
唐眯果然躺了下来,还给他掖好被子,手放在被子上轻轻拍着:“睡吧,我就在这。”
昨晚唐眯回自己家睡了,因着周五,她放纵地看了两部电影,四个多小时,躺下床的时候已经零晨两点了。
这会床很柔软,她哄睡的姿势又很到位,拍着拍着,自己困意来袭,没一会就沉睡过去了。
听着沉稳有规律的呼吸,顾起睁开了眼,把她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给她掖好被子,自己才重新闭上眼。
意识朦胧间,他想,让姑娘家不明不白地陪他睡一张床上,也不太好。
要不趁机把关系确定下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快在一起啦啦啦啦!!!
下一更还是凌晨~
第39章
唐眯醒来后房间漆黑一片,缓了一会,寻找到窗帘缝漏出来的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睡在顾起住的房间里,还是和他一起睡的!!
她下意识往旁边看,光线虽弱,也能看个大概,被角掀开一小角,人没在床上。
她起身赤着脚把遮光窗帘拉开,隔着纱帘光线依然刺眼。她不敢拉开,怕被人拍到。转过身往回踱,床头处她手机下压着一张撕下来的酒店便签纸,上面写了一行字:我出去一会,等我回来。
等就等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唐眯捞过电视摇控,趴在床上寻找想看的电视节目,十分钟后,搁下摇控器,目光一转,看到搭到沙发背上,顾起换下来的灰色睡衣。
这节骨眼出去,是处理绯闻的事吗?
孙娅妮是他姐姐,顾博桉是他爸,任一件事流出去,都是个炸弹式新闻。
唐眯下了床,走到吧台边,有烧水壶、白色瓷杯、还有袋装咖啡茶包,都是酒店标配。打开冰箱才发现别有洞天,是把便利店的饮料都搬回来了吧?咖啡、茶、果汁、牛奶,应有尽有。她拿了一瓶扁瓶装橙汁,拧开喝了一口。望着满冰箱的琳琅,忽然想起中秋那晚,他递给她的那叠,囊括他身家的文件。
和眼前的情景不相同,却带来相似的震撼。
她关上冰箱门,走到床头拿起手机,点进通话按钮,拇指在“小线”上方停住了。
齐小线才护送自己来这里,这个时候向齐小线查问顾博桉事件,那不是间接在说,顾博桉和顾起有关?
虽然她对齐小线人品有信心,但怎么说她都是一名记者,还是娱记,为她的职业操守也好,为顾起也好,目前并不是把这些事告诉齐小线的好时机。
她坐在沙发上,埋头手机上,寻找网上关于顾博桉当年的事件。
她记得齐小线在顾博桉忌日当天做过报道,第一份悼念的报道成功发出,第二份是八卦当时发生的事,还收集了当年的报纸等等,当时发出没多久就被撤下来了。这么想来,叫撤下来的人就是顾起了。
也正如齐小线当时所说的,网络上关于顾博桉事件提之甚少,有帖子拉开话题,寥寥几人回应过后就没下文了。找了好一会,发现一个名为“忍者多劳”的人,在关于顾博桉的帖子里最活跃,发的帖子也最多。
唐眯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齐小线说的那个帖子。费了好些时间才翻到帖头,最活跃的时期是顾博桉逝世的那几年,一开始是讨论顾博桉和情人去世的事,个中不乏一些精辟言论,热度过后,那批真正讨论事件的人消失了,剩下一些人打着寻找顾博桉家人的名义,肆意讨论顾博桉的一对儿女。
顾博桉的家人从未在大众面前露过脸,不管出于保护还是怎么的,这倒成了他出事后,给家人无形撑起的保护伞——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妻儿女长什么样。
倒是搜到顾博桉儿女的名字。原来当年孙娅妮的名字叫顾明娅,顾起的原名叫顾明启。
一开始,大家妄意讨论正上高中的顾博桉的女儿,有的还言词露骨,被保护妇女机构人员在线警告过后,都消停了。有些人把目光转向那个还没上初中的顾博桉的儿子,说什么这个年纪准备进入叛逆期,经常耳濡目染,儿子最容易走老子的老路。
顾博桉有才华,多情甚至滥情,不喜欢被约束,道德感弱。有这么个老子,儿子能好到哪?
于是那拨人打着“维护正义,弘扬道德”的旗号,大肆寻找顾博桉的儿子,还呼吁知情人提供线索,让他在公众的监督下规矩地成长,别走老子的老路。
唐眯翻了下讨论顾博桉儿女的时间跨度,一开始说女儿的也就几天,后面扬言公众“教育”儿子的长达两年,拥护者还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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