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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阅读-狸花和大橘(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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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伸出右手要把盘子从柳峻面前移走。
    柳峻捏住盘子一侧,说道:我想尝尝。
    在吧台后看热闹的田薇薇笑笑,没有插话。
    柳峻将帽子往上移移,谢渝北这才看清柳峻的眼睛,松了盘子。
    在田薇薇好奇的目光下,柳峻先是摘了帽子,又摘了口罩。
    许是口罩戴得太久,柳峻下半张脸微微泛红,上挑的眼角微显凌厉,即使坐在以貌美出名的谢渝北一旁也并不显逊色。
    若说谢渝北平日冷冰冰不近人情,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更不好相处,干净、刻薄又优雅,像一枝养在金笼子里的带刺玫瑰,妄图接近者会被刺伤。
    柳峻吃蛋糕的动作缓慢有礼节,很像一个田薇薇认识的人,这让田薇薇的神情愈发深邃。
    柳澜是你什么人?
    田薇薇向来心直口快,有疑问就要问出来,之前谢渝北突然向她问了柳澜的事情,甚至带走了唯一一张存有柳澜的照片,田薇薇就察觉到将有事情发生。
    谢渝北那人平日里对谁都爱搭不理的,一下子对一个没见过的人感了兴趣,田薇薇才不信谢渝北随便问问的说辞。
    盘子被推到谢渝北面前,柳峻小声对谢渝北说道:吃完它。这才抬眸看向吧台后的田薇薇。
    我是她哥哥,柳峻。
    田薇薇眉头一皱,柳澜从来没有说过她有一个哥哥,但眼前这男人和柳澜确实很相似。
    尤其是那眼角,许是都随了父亲或者母亲。
    不等田薇薇再细细打量,柳峻又把口罩带上,他只吃了一口自己做的抹茶蛋糕,看来是不合口味。
    我想知道柳澜现在在哪里。
    谢渝北叉蛋糕的动作一顿,给了田薇薇一个眼神。
    田薇薇故意忽视掉谢渝北的警告,反而倾身向前:那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说自己是柳澜的哥哥?
    柳澜的右耳耳垂有颗暗红色的痣。
    田薇薇一笑,杏眸一弯:柳澜的哥哥,你好。
    看着田薇薇伸出的手,柳峻眼角一抽。
    他不和别人握手。
    田薇薇尴尬地收回手,刚才明明你们两个是牵着手进来的,虽然这样想着,但田薇薇没有多说什么。
    关于柳澜,我知道的不多,那群穿红袍子的人来接柳澜时,我被我爸关在了屋里,只从窗户里瞧见了一个女人的侧脸,她戴着金色耳坠,下方是一块水滴样式的翠绿宝石。
    谢渝北吃完最后一口蛋糕,问田薇薇:模样呢?
    说了只看到了侧脸,而且比起那女人长什么样,我更喜欢她的耳坠。
    那时她才十岁出头,正是爱美的年纪,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听完田薇薇的解释,柳峻也皱起眉头:其余的消息吗?
    田薇薇:没了,只有这些。
    结果,还是没有柳澜的下落,看来一时半会难以打听出消息了。
    柳峻起身,对田薇薇说道:谢谢你的蛋糕。转身离去。
    谢渝北将瓷盘往吧台里侧推推,对田薇薇点头致谢:谢谢你。
    田薇薇摆摆手,调侃谢渝北:行了行了,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谢谢真不容易,快去找你的男朋友吧。
    明明魂都快跟着走了,还在这和她说谢谢。
    不过,田薇薇开酒瓶的动作一顿,那个叫柳峻的男人眼睛有点奇怪,眼白处的红血丝很多,像密密麻麻的蛛网,是因为没有睡好吗?
    小老板娘,来杯烈酒。
    田薇薇甩开思绪,带着笑意答道:来了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3=,么么么~
    第39章 丧尸圈的快乐生活
    虽然有夜色的遮掩下, 但为了安全起见,谢渝北还是带着柳峻走人少的小路。
    小路上人少灯暗,走在前面的谢渝北时刻听着身后的动静, 柳峻的脚步声沉重又没有节奏, 谢渝北疑惑地放缓脚步, 和柳峻并肩走偏头问柳峻:那块蛋糕好吃吗?
    戴着白色棒球帽的柳峻眉头轻挑, 脚步悬浮:说实话,没什么味道,没你做的好吃。
    这话取悦了谢渝北,他略带兴奋地说道:那好, 以后只吃我做的。
    还有
    柳峻侧目望去,正好撞上谢渝北疑惑的眼神。
    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黑色?
    要知道猩红的眼睛是高阶丧尸的主要特征之一,如果它们学会掩盖,这将是一个多大的祸事。
    先前柳峻的眼睛血红血红, 眼白处是血红色的玉石,眼球像是能上了血雾的黑宝石,充满美感的同时还有诡异。
    而方才在田薇薇面前,柳峻不假思索地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直到谢渝北看到柳峻和常人几乎无异的眼睛时才在椅子上坐稳了。
    只是柳峻的眼白处还覆着些许红血丝, 像熬夜成瘾后眼红的后遗症。
    柳峻思索片刻,略显沉闷的声音从口罩后传出:我来过人类基地数次,为了更好的打探消息, 我学会了怎么和人类相处以及怎么隐藏自己的特征。
    只是, 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你想收获或者得到些什么, 就需要付出点什么, 这样才是公平。
    以我目前研发出的药剂水平, 它只能维持半天的时间。
    药剂?
    谢渝北一怔,直击要害:没有副作用?
    有,当然有。柳峻眼睛的血色渐渐浓郁起来,身子微抖,痛不欲生的副作用。
    扶我一下。这次出来药柜里只剩下一个半成品,维持时间不仅短,而且副作用大。
    谢渝北立马走到柳峻身侧,握住柳峻的胳膊,柳峻似浑身脱骨一般软趴趴地倚着谢渝北,喉咙里压抑着些许痛哼。
    你开的哪辆车?柳峻低头闷声问谢渝北。
    一辆红色吉普。
    柳峻痛得想弯下腰蜷缩身体,他手指攥着谢渝北的胸口,有气无力地开口:吉普就吉普吧,快开车,回巢。
    我要痛死了。
    比起柳峻偷渡到人类世界的行为,谢渝北就比较轻松了,他把吉普车停到了要塞门口,看守入口的白袍子守卫只是多看了几眼就被谢渝北威胁吓得收回了视线。
    这个男人不好惹,不仅实力出众,甚至还有铜色巨鸟的徽章,整个要塞只有十个人有那个象征强者和权力的徽章。
    只是,这个男人确实数次出入要塞,这还是第一次他和别人同行,一向不显情绪的脸上浮现出担忧,这比今天报纸上最劲爆的新闻还要离谱。
    那辆红色吉普车路过白袍子守卫时,他大着胆子往里看了一眼。
    隔着墨色的车窗,他只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和衣袖上深浅不一的颜色。
    不等他再细看,吉普车像是油门踩到底,像离弦的箭只离开了要塞。
    *
    四周的景物疯狂地后退,那辆红色的车像是起飞一般,开得飞快。
    谢渝北手握方向盘,余光始终盯着柳峻,即使有安全带的加持,柳峻还是晃来晃去,衣袖上裤腿上被鲜血濡、湿,几声痛苦的闷哼从他喉咙里溢出。
    这就是柳峻说的副作用吧,谢渝北眼神里也掺杂痛苦,他咬咬嘴唇,用力拍击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引得过路的丧尸纷纷侧目,但不等它们反应过来,车已经消失在它们视线里。
    他好恨自己此时的无力,他只能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车终于停在了巢外,谢渝北猛踩刹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很长的一段轮胎印。
    谢渝北打开副驾驶的门,小心翼翼地为柳峻解开染血的安全带,一手环在柳峻的腋下,一手穿过柳峻的双、腿,把柳峻抱在怀里,一步又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向巢内。
    你看,你连反驳我的话都说不出了。谢渝北嘴角扯出苦笑,想起第一次用这个姿势抱柳峻差点被捏碎了喉咙。
    躺在谢渝北怀里的柳峻吃力地睁开眼睛,瞥见谢渝北紧皱的眉头和嘴角的苦笑,嘴唇蠕动半晌,也没说出个话来。
    谢渝北抱紧怀里血糊糊的柳峻,像是要把柳峻彻底揉碎了,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忍受这种痛苦了。
    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直到谢渝北把柳峻放在了床上,谢渝北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他倚在床边,眼神落在柳峻身上。
    躺在床上的柳峻嘴唇和身子抖着不停,他的视野满是血雾,浓稠的红色血液从他的毛孔里涌出,像是薄雾覆盖在他身上。
    柳峻又一向偏爱白色,此时血漉漉的他仿佛开在洁白雪地上的一枝艳丽玫瑰,只是这枝玫瑰快要痛到窒息。
    血污已经渐渐覆盖住了柳峻全身,谢渝北手足无措地看着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柳峻,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咬紧牙关,爬上了柳峻的床。
    滚开。柳峻像一头被入侵领地的野兽,意识已经从他脑子里抽离,只觉得有东西接近他,本能地发出恐吓和警告。
    那东西离柳峻越来越近,药剂的副作用让柳峻浑身滚烫,那些贴近皮肤表面的浓稠血液已经蒸干水分变成血垢覆盖他的全身。
    只听那东西说:是我,十三。
    一只冰凉的手贴近柳峻的脸,一点一点揭开已经成膜的血垢,不厌其烦地用自己的衣袖为柳峻擦拭新冒出的鲜血。
    柳峻浑身的肌肉松弛下来,脑子晕晕乎乎,似乎对十三这个称呼充满信任。
    以柳峻目前的状态,实在不适合洗澡,谢渝北不知道接触水源会不会带来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假如水透过溢出血液的毛孔进入柳峻身体,想想就已经很可怕了。
    察觉到脸上那双游移的手,柳峻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不少,从身体里冒出的血液也渐渐变少。
    他哑着嗓子,睫毛轻颤:十三,我要洗澡。
    谢渝北看着柳峻斑驳的脸,一时只蹦出一个字:好。
    *
    柳峻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浴室的门大开,他能看到谢渝北来来回回为他整理床铺的身影。
    这是第一次,有人陪他度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煎熬,每次挺过来,像是又重新过了一次。
    柳峻看着自己还在打颤的指尖,现在想来,好多次,都是谢渝北陪他度过的,他也为谢渝北破了许多规矩。
    也许,对自己来说谢渝北的存在要比自己想象的重要许多。
    柳峻在浴缸里把自己洗干净,拿过一旁的白色浴袍,垂目手指打着颤系腰间的浴带。
    我来帮你。谢渝北不知道看了柳峻多久,他走了浴室,细长手指专注地为柳峻系浴带。
    柳峻缓缓呼吸,盯着谢渝北低垂的眼睫毛,显得谢渝北温顺听话。
    好了。
    谢渝北抬头,视线正好撞进柳峻温热的眼睛,他心头一跳,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柳峻露出这般柔和的眼神,忍不住盯着柳峻多看了几眼。
    直到柳峻轻挑眉头,说:你挡我路了。
    谢渝北才错在身子,双手环着,紧紧跟在柳峻身后,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柳峻忍着脚下的剧痛,似蹒跚学步的婴儿缓缓走到床边。
    柳峻看到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略带赞赏的看了眼谢渝北,迫不及待地钻进被子里,副作用留下的余韵还在他骨头里流窜,牵一发而动全身,柳峻闭上眼准备睡觉。
    听到谢渝北缓慢离去的脚步声,柳峻才出声,抬起眼皮,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轻颤:你不来床上睡吗?
    这话不亚于惊天巨雷,把谢渝北炸得一时愣在原地。
    之前柳峻为了允许谢渝北提出一个要求,谢渝北也委婉地说了句他想取代金块的位置,不多,就一晚,柳峻也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到底来不来?柳峻的脸色瞧起来要比之前好上不少,语气也变得和平时一样。
    谢渝北自然不会错过和柳峻亲密相处的机会,立马去了床的另一侧。
    一股凉意钻进被窝里,热意渐渐在被子里积攒。
    柳峻平躺着身子,很难忽视一旁睁着眼看自己的谢渝北,那股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柳峻烧穿。
    你还睡不睡?柳峻唰地睁开眼,皱眉望向一侧的谢渝北。
    谢渝北黑沉沉的目光里都是柳峻的侧脸和暖呼呼的小太阳光。
    柳峻,我喜欢你。
    是非你不可的喜欢。
    也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喜欢。
    有完没完,现在是倾诉爱意的时候吗?
    柳峻耳垂微红,只带了一点红意,反手捏住谢渝北喋喋不休的嘴唇,眼睛里红光暗沉:闭嘴,给我睡觉。
    被捏住嘴唇的谢渝北笑笑,软肉在柳峻指尖微滑,他点点头说:好。
    第二天的太阳冉冉升起,谢渝北伸手拨弄柳峻的头发,柳峻的睡相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药剂的缘故,柳峻在睡梦中也会时不时闷哼几声。
    谢渝北整个人被柳峻锁在怀里,替代了金块取暖炉的角色,这对谢渝北来说是值得纪念的里程碑似的成就。
    或许,柳峻不知道自己对谢渝北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柳峻他看似什么都不缺,但其实什么都缺。
    又敏感又脆弱但他强大到容易被人忽视掉这些看似是缺点的东西。
    就像自己一样,从见到柳峻的第一眼起,谢渝北就知道,他和柳峻是同一类人,同一类强大而又脆弱不堪的人。
    他们会互相舔舐伤口,成为对方的退路,直到眼中只剩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用力贴贴~
    第40章 丧尸圈的快乐生活
    半成品药剂的副作用要比柳峻想象的厉害的多。
    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天, 身体里的痛意才完全平复。
    柳峻捂脸,方才他不信邪,自己下床走了几步, 痛意由先前的钝刀子割肉变成了绵绵密密的细针。
    柳峻忍着尖锐的痛意走到门口, 如果恢复顺利, 他想尽快再去要塞一趟, 尽早找到柳澜才能放心。
    可惜,柳峻低估了药剂的副作用,从门口折返时被,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从图书室取书回来的谢渝北打开门后先是一怔, 坐在地上的柳峻下、半身半遮半掩,浴巾松松垮垮挂在柳峻身上,头发湿漉漉的,像淋雨的小鹿。
    处于视野优势的谢渝北一眼望见了一抹诱人的艳色, 要不是柳峻那张不耐烦的脸,谢渝北一定会会错柳峻的意思。
    愣着干嘛?扶我起来。柳峻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臂,谢渝北不自在地从那抹艳色撇开视线,弯下身把柳峻从地上扶起来。
    柳峻整只丧尸完全靠着谢渝北移动,像一床陈年老被子压着谢渝北。
    一抬头可以瞧见谢渝北紧绷的下颚, 光洁似玉石,柳峻动动牙齿,他想啃一口尝尝。
    柳峻一向喜欢压制自己的欲、望, 但在面对谢渝北时, 这种克制往往变得更加薄弱。
    他死扯着谢渝北的肩膀, 试图踮起脚去啃谢渝北的下巴。
    不明所以的谢渝北恰好带着笑意垂头, 他以为柳峻有什么事要他帮忙。
    一温一热的嘴唇碰在一起, 谢渝北身子一僵, 他不想柳峻露出厌恶的神色,略显慌张的后退。
    结果,被柳峻突如其来的手拉下去,质问的语气从柳峻嘴里吐出:你躲什么躲?
    只允许你主动亲我,不许我亲你?许是副作用的缘故,柳峻失了往日骇人的气势,脸上恶狠狠的表情似一只穷凶极恶的奶猫,仿佛如果谢渝北反驳他一句,他会立刻伸出软软的猫爪呼在谢渝北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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