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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楼国崇尚力量至上,谁厉害谁便有权利掌管别人,他们对强者有着天生的臣服与畏惧。
谢潇南离开之后顺手带上了柴房的门,路过温梨笙的房间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见沈嘉清正挥舞着那把短刀各种得意,只是他双臂没什么力气,晃了两下短剑就脱了手,摔倒地上正好滚到谢潇南的脚边。
他弯腰将短剑捡起来,很是正经的问道:“不想要是吧,那我拿走了。”
然后揣着短剑就离去,沈嘉清连忙追出去:“哎!小师叔,我那是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温梨笙看乐了,简单把自己的一些小发带首饰收拾了一下,衣服之类的东西已经被整理好搬上马车,基本就没有剩下的了。
几人吃过午饭之后,就坐上马车启程回沂关郡。
虽说来这里才不过三四天,但也发生了不少事,让温梨笙颇有一种离家很久的感慨。
行出川县后就看到连绵不断的高山,温梨笙正瞧着外面的景色,就忽而看见有一座山似乎坍塌了一半,露出一尊大佛像,佛像的身子小半埋进了地中。
“爹,这是什么佛像啊?怎么没听说过呢?”温梨笙转头问道。
“这个佛像以前是藏在山里的,十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的山突然塌陷了一部分,才露出了这尊佛像,不过由于地势偏深和佛像损坏,所以根本无人前去祭拜,并没有人为佛像命名。”温浦长一边解释,一边将帘子放下来:“天冷,莫开窗。”
既没有流传开,就说明这件事在当时压根不算轰动。
她不看窗外的风景,就觉得有些无趣。加之连续两日没有休息好,不消片刻就在摇摇晃晃中困得只打哈欠,最后躺在窄榻上沉沉睡去。
沈嘉清这两日也都在喝药,喝完之后让他就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也没坚持多久就东倒西歪,最后温浦长见他这模样实在辛苦,便将另一边窄榻让给他睡,而后自己跑去谢潇南的马车上借乘。
在马车的摇晃中,两人睡得很安稳,几乎没有醒过,再一睁眼就回到沂关郡了,天色渐晚,街上的灯笼一串一串的点着,来往的人依旧非常多,单是从声音就能听出一派繁华之景。
温梨笙听着街上的喧闹,顿时觉得无比心安。
回家了。
与谢府的马车分别,回到温府门口的时候,沈雪檀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看见温梨笙之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梨子出去玩得可还开心?”
温梨笙老实回答:“不太开心,很危险,差点死掉了。”
沈雪檀哼笑:“无妨,反正这次有惊无险,接下来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沈嘉清从一旁走过来,两条手臂无力的垂着,往沈雪檀面前一站,将胯往前一顶。
沈雪檀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揣摩了一下没想出原因,便有些疑惑道:“伤到脑子了?”
沈嘉清啧了一声:“爹,看我腰上别的是什么?”
沈雪檀仔细瞧了一眼,看到一柄漂亮的短剑:“这是你新买的?”
他眼睛毒,一眼就看出这短剑是个极为上乘的宝贝,这种东西在川县是买不到的,所以他几乎立即猜到了短剑的来源。
就听沈嘉清得意的笑道:“是世子赠与我的。”
沈雪檀皮笑肉不笑:“风伶山庄什么宝贝没有,一柄剑就让你高兴成这样,你倒还不如伤了脑子变成个傻子,如此一来平日里傻了点也不算丢人。”
沈嘉清不满:“有你这么说亲儿子的吗?”
温浦长从一旁走过,脚步都未停留,说道:“你们父子俩快从我家门口滚蛋,别站这闲聊。”
沈雪檀好脾气的笑笑,带着沈嘉清麻溜的滚蛋了。
温梨笙回到自个房中坐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热茶,而后从梳妆柜中拿出个小瓷瓶,抬步往蓝沅住的地方走去。
她轻轻叩门,蓝沅便将门拉开,看见她之后一脸惊喜:“梨子,你回来了?”
温梨笙笑着点头,往房中走去,说道:“川县没什么好玩的,比沂关郡还小点,一到晚上街上都没人,无趣的很。”
她坐下,扬了扬手中的小瓷瓶:“不过我买了当地的一种药膏,说是抹在皮肤上,就能让皮肤变得更白更嫩,我便买了好些,先拿来给你一瓶试试,若是那你肌肤能够用的了这种药膏,我就给你几瓶。”
蓝沅推辞:“不必了,我不抹这些东西的。”
“我买的很多,反正也是闲置,给你用也是一样的。”她打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而后用手指头抠了一大块,对她道:“把你右胳膊上的衣裳捋上去,我给你抹着试试。”
蓝沅毫无防备一般,将右臂的衣袖全部捋去,递到温梨笙面前。
她将膏药涂抹在蓝沅的手臂上,而后轻轻揉搓,而后顺着手肘往上,温梨笙将她的手臂一翻,赫然看见手肘后面有图腾。
是一只黝黑的鹰,呈一种展翅翱翔的姿态。
第74章
上回看见蓝沅在院中折树枝的时候, 她就隐约看见了这个黑色印记,但当时并没有在意。
但身上有黑色印记的人实在是不多见,加之那个洛兰野的妹妹脖子上也有同样的黑色印记, 所以温梨笙很难不去猜测蓝沅胳膊肘上的这个是什么图案。
她原本只是轻微的怀疑,但是当她看到这个黑色的鹰之后,温梨笙一下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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