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你-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
那些她从未说出口,也从没有人会听她说的话,她终于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清晰准确的让人听到,在这一刻她终于有了人的感觉,她是容卿,圣公主、祭品王妻,这些只是一个身份,她不再需要被这些身份架在高台上。
她是容卿,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前路。
突然之间, 她很想拂雪衣还在, 她想听听拂雪衣会怎么对她说,拂雪衣一定能明白她这一刻的喜悦,比杀了殊苍云时还要真切的喜悦。
身为圣公主她被送到殊苍云身边,她一步步摸索着活下来, 直到殊苍云死。
如今,她的前路要自己来选。
她想起拂雪衣最后对她说的话我要走了,从今以后你要自己走了。
容卿踏下回廊, 前路清晰, 就在她脚下。
卿卿!黄二推开把守的侍从冲进庭院里, 三两步就跑到她面前, 低下头, 一张脸被太阳晒的皱起来:你要回家去了吗?
他看起来委屈又生气:他们说, 人族要来把你带走了, 是不是真的?
他嘴筒子上还沾着雪白的糖霜, 像是刚刚在偷吃什么点心,嘴也顾不上擦地来找她。
我不同意!他拉住了她的手,魔尊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傻狗。
容卿掏出帕子,替他擦掉糖霜,认认真真回答他:我不走,我要等着你做威武大将军,要等着谢和做魔尊。
黄二盯着她看,试图分辨她说的是真话假话: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容卿反问他。
他歪头想了想,嘴一咧地笑了:卿卿从来没有骗过我,好卿卿。
他高兴的一把托住容卿的腰,将她托起抡了一圈。
不要!容卿晕的忙拍他的手臂,又忍不住笑了,怎么一高兴就爱转圈!
去看狐狸狗吧!黄二依旧没将她放下来说:狐狸狗醒了,说要给你磕头道谢,我倒是要看看他磕不磕。
狐狸狗?容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黄二抱出了庭院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殊月?你怎么又给人家取外号。
嘿嘿。黄二傻笑说:你不许我叫他娘娘腔嘛。
那就叫人家狐狸狗?
容卿回头张望,看见戴雪被一名兽族不知道请去了哪里,问黄二:谢和呢?
魔尊大人他们在谈话。黄二说:也不知道谈的什么话,还不许我偷听。
是和其他兽族在商议新的魔主之位吧。
容卿不清楚谢和的打算,不知道谢和想不想做魔主?
戴雪被请到了议事厅之外,等着其他兽族一一退下,才进去。
谢和就坐在厅中,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一沓信函。
戴雪只是踏入厅中便被谢和的灵压卷裹着,无法再朝他靠近,看来他真的入魔成尊了。
如今的谢和比殊苍云还要令人忌惮。
我该怎么称呼你?戴雪朝他微微拱手行礼。
谢和抬起眼看向了她,幽碧的眼睛中冷淡至极,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要见我?
是人族的圣上要见你。戴雪将灵气镜投放在厅中,容玄琅要和谢和亲自谈谈。
谢和看住了灵气镜中浮现的那张脸,是卿卿的三哥容玄琅,他的眉眼与卿卿生得有几分相似,只是卿卿眉眼更加明媚皎洁,容玄琅却阴郁得展不开眉头。
我该叫你谢和,还是新的魔主?容玄琅冰冷的问道。
谢和并不喜欢他,也能感受出容玄琅也不怎么待见他:有话直说。他不想与容玄琅说话。
容玄琅也没有客气,直接说:卿卿要留在魔域。
谢和一愣,是吗?当真吗?卿卿要留下来?
我会撤兵,与你签订交好的盟约,助你登上魔主之位。容玄琅简洁明了地说。
谢和垂下眼,心中涌动着说不出的喜悦,卿卿真的要留在魔域?为了他吗?若是她愿意留下,他会成为魔主,成为魔尊,与人族签订永结交好的盟约。
其实这番话他在湖边就想对卿卿说了,她若是留下,他就做魔主,只要他做魔主一日,就会与人族交好、永不侵犯人族。
可是他怕卿卿觉得,他在要挟她。
他不希望卿卿为了保人族安危才留下,只要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容玄琅皱眉问他。
好。谢和再次抬眼看住他说:你不必助我登上魔主之位,原本我与你们人族就没有什么好交易的,我愿意签订盟约,是因为斩杀殊苍云的是容卿,她为你们人族夺来了生机与和平,你们人族该感谢她。
容玄琅在灵气镜中呆了住,是容卿斩杀了殊苍云?他的妹妹,杀了魔主。
让你的国师将殊苍云的一半头颅带回去。谢和与容玄琅说:如实的告诉你们十二州的人族,斩杀妖魔的是容卿。
她理应被感谢,而不是只作为祭品,无足轻重的被人族谈起。
容玄琅静静地凝视着谢和,他没有想到谢和会为卿卿做这些,考虑这些。
谢和。容玄琅郑重地叫他,问他:你喜欢卿卿吗?
谢和动了动眼皮,他喜欢卿卿吗?不止是喜欢,卿卿是他的月亮,把他泥泞污秽的道路照得亮堂堂。
他没有回答,容玄琅便又对他说:你若是喜欢卿卿,就不要继承她,让她一女二嫁。
谢和吃惊的抬起眼看住容玄琅,眉心一点点蹙紧,继承她一女二嫁这两词令他不舒服,尤其是放在容卿身上。
而容玄琅也很不舒服,他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卿卿身上:我知道你们魔域向来有父死子承的荒唐规矩。殊苍云那些事迹魔域谁不知晓,他只要想到就作呕:如果你喜欢卿卿,就不要让她受这样的折辱。
谢和看着他,听着那些话,一点点垂下眼去,折辱,他不喜欢这个词,不喜欢用在容卿身上。
可他明白容玄琅的意思,容卿是殊苍云的王妻,而他没有办法摆脱殊苍云儿子的血脉。
他当然可以娶她,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在魔域这没有什么,父死子承也没有什么。
可是她的故乡,十二州的人族会污名化她,哪怕她是杀了殊苍云的英雄,是为了十二州才来到魔域,人族依然会用父死子承来折辱她。
甚至是魔域之中,也会认为她是被继承的美貌王妻,她的所有努力都会被无视。
明明这一路走来,是容卿救了他和黄二。
他不喜欢,他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愤怒。
她是斩杀殊苍云的圣女,她该是不被任何人折辱的圣女。
殊月居然真的结结实实给她磕了个头。
容卿吓了一跳,黄二却还在一旁边嗑瓜子边说:不够响,你这心可不诚呐,卿卿可是豁出命保住了你的元丹!
殊月脸颊发红,瞪了一眼黄二,看向容卿脸就更红了,小声说: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容卿笑了,你别听黄二胡说,我救你是因为我想救你,不是图你感激我。
殊月低着头不说话,只一对狐狸耳红的滴血,平日里他最会甜言蜜语的哄人,可是如今站在容卿的面前,他竟一句好听话也说不出口,因为他很清楚千言万语也无法表白他的万分之一。
他的元丹在容卿身体里时,他是有感应的,他能听到容卿为了救他,在与殊苍云周旋。
他从未想过,容卿有一日也会这样救他,仿佛他和黄二一样,成为了她在意的人。
狐狸狗,你要想感谢不如弄点好吃的来。黄二又趾高气扬地耍心眼:你们狐族不是有什么吃了就长生不老的大桃子吗?卿卿还没有吃过呢。他朝卿卿挤眉弄眼。
是他想吃吧。
容卿笑着拍了他一下,你那点心思全用在了吃上。
卿卿。殊月忽然叫她,红着狐狸耳垂着眼,轻轻说:你想吃吗?
容卿看着他,漂亮的小狐狸羞答答的站着,狐狸尾巴在地上轻轻摆动说:我想报答你。
真可爱。
容卿其实一直都想摸摸他蓬松洁白的狐狸尾巴,可是
一双幽碧的眼出现在门外,谢和站在门口瞧着她,又瞧殊月,挑挑眉开口道:要不要以身相许?
殊月吓了一跳,狐狸尾巴都立了起来,慌忙扭头后退,差点撞在容卿身上,瞪着谢和嘟囔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那是他不想吗?
那是他打不过谢和。
谢和跨步进来,黄二立刻就扑过去说:卿卿说她不走,她要等着我当威武大将军,还要和魔尊大人生小狗呢。
黄二!容卿臊的脸红心跳,马上起身打了一下他的大脑袋:你再胡说!她哪有说最后那一句。
黄二挨了一下,脖子一缩,却嘿嘿傻笑,卿卿虽然没说,但他就是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谢和看着容卿绯红的脸,伸手摸了一下黄二的脑袋,故意说:成天就知道生小狗。生孩子那么痛苦,不好。
做那些事情也不是为了生小狗,傻黄二懂什么。
容卿总觉得他眼神里藏着话,看的她更脸红了,瞪他一眼,都是他把黄二教坏的。
黄二,你和殊月先下去吧。谢和瞧着容卿说:我有些事要跟容卿说。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面说?殊月不满意的撇撇嘴,还要再说什么,就被黄二一胳膊肘子夹了住。
当然是生小狗的事。黄二又朝谢和挤眉弄眼,夹着殊月将他拖了出来,啪啪将门关了上。
房间里光线一暗,容卿站在桌子旁心口突突跳,他他是不是诅咒又快发作了?想要做那些事了?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这些天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想她吗?
容卿偷偷瞧他,对上他的眼又下意识的挪开,看着他的脚步挪到她脚尖前,他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她的腕子,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这些信函,你替我念念。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沓的信函,放在了她手上。
容卿一愣,脸登时又烧起来,原来他是要让她念信啊
她哦了一声,垂着眼翻开了上面的一封信函,听见他落坐在身侧笑着说:怎么母后看起来有些失望?
没有,她哪有失望。
容卿刚想还嘴,他突然抱起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了他的膝上,软绵绵的人肉坐垫,容卿坐进他怀里的瞬间心就慌乱地跳起来。
在失望什么?他箍住她的腰,凑近了看她的脸,声音又低又轻:卿卿,这些天你好不好?
容卿也不知为何,心发烫,眼眶却热起来。
明明她没有想哭,可他这样问她这些天好不好,她竟是生出孩子气的委屈来。
她好吗?
好的,杀了殊苍云,和三哥说了一直想说的话,一切那么的顺利。
可是又不好。
她靠进谢和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脖子,将热热的脸埋在他的银发中说:谢和,我很想你。
谢和坐在那里,突然觉得灯烛在他心上荜拨爆了一声,他那些担忧、不快乐,全部消融在她这句话里。
什么都足够了。
我也很想你。他抱紧卿卿,闭着眼轻轻用脸颊蹭动她的额头,卿卿,你若想十二州我就带黄二陪你回去,你若想留下我就陪你留下,你若想成仙,我便成魔让你杀了证道
容卿抬起眼,蹙眉看着他,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要杀他或是杀黄二证道才能成仙,那这条成仙之道就并非她要走的道。
谢和她想和他说。
谢和却托起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唇舌全堵在一起。
他就那么闭着眼亲吻她,将她的背抵在桌沿上,又怕她痛的将手掌垫在她腰下。
容卿被吻的晕眩,手指无措的抓在他的银发上,他的唇往下挪亲在了她颤动的脖颈上,她又痒又麻,听见他喃喃说:卿卿,你想不想做魔主?
容卿惊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抓着他的银发,伸手托起了他的脸:你、你在想什么?
谢和睁开眼,一双眼微微发红,并非诅咒发作,是他动情的发红,幽碧的眼里湿漉漉的像是要哭没哭,他的爱意那么汹涌地呈现在双眼里。
他亲吻她的手指,哑声对她说:你做了魔主就没有人能折辱你了。
他的爱既然会折辱她,那就尽他所能的给她权利、荣光、能力、一切一切。
我只想做你的玉鼎。他在她的手掌下说。
容卿呆呆看着他,他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卑微的乞求做她的玉鼎。
可他明明已经是无人能敌的尊主大人。
结婴
谢和。容卿想对他说话, 可是他眼眶通红,抱住她又吻上来。
这一次, 容卿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谢和湿漉漉的泪水掉在她脸上,滑了下去,坠在白衣上是红色的。
他的诅咒还没有解。
容卿原以为杀了殊苍云,拂雪衣得以解脱之后,她下的诅咒就会一同消失了
谢和痛苦的嘴唇在发抖,不自觉的用力咬了一下,又忙松开,极力克制的低下头将脸埋进了她的怀里,垫在她背上的手掌抓住了桌沿。
是不是他没有亲手杀了殊苍云?杀尽他的儿子?以及奸||淫|王妻?
可是这诅咒当初拂雪衣在那么愤怒仇恨的情况下立的, 她那时就是要谢和死, 弑父与殊苍云同归于尽。
这诅咒除了死路一条,真的没有破解办法吗?
她该在拂雪衣走时问清楚。
容卿托起他的脸来,又吻上了他的唇,运转体内的灵脉流转在他身体里, 试图用灵脉镇压他的剜心之痛,传音对他说与我双修吧,谢和。
谢和突然抱起她, 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信函咚咚掉在地上。
那一股股沁凉的灵脉仿佛包裹着他被千刀万剐的心, 他俯身无法控制力道地亲吻她。
不知道是蹭破了谁的嘴唇, 一丝丝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他快要疯掉了, 他不想伤害容卿, 让她痛, 可是
容卿抱住了他的脖子, 穿着罗袜的脚踩在他手背上,低低地喃喃:谢和我不怕了。早就不怕了。(审核员只是亲,没有脖子以下)
或许,与她双修之后他就会破解诅咒?
谢和心咚咚跳得猛烈又发麻,他热的脑袋空空,本能的去亲她,融化她。
她像蜜糖,越来越热,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味,叫他:哥哥。
像一剂猛药,他的心全乱了。
有人在外敲门。
他不想理会,挥手设下结界,低低叫她:卿卿、卿卿却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
他闭上眼亲吻她,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了卿卿,他怎么能不明白,卿卿是为了替他解开诅咒。
可奸|淫|王妻这一道诅咒,他不能做,不能对卿卿做,做了便是真的在折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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