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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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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温府之后,正巧撞上从官署回来的温浦长,他瞧见了谢家的马车,正惊着世子怎么这个时候来,匆忙要上前行礼:下官不知世子尊临,有失远迎望世子见谅。
    温梨笙从里面探出头:爹,你干嘛呢?
    温浦长一听见是温梨笙,立马抬起头,表情整个变了,皱起眉道:你怎么在世子的马车里?
    温梨笙从车上下来:我坐他马车回来呗。
    温浦长伸长脖子想往里看,就听她说:别看了,世子没来,只有我。
    温浦长一下松散了行礼的姿势,气不打一处来: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还敢用谢府的马车,不要仗着世子忍让你就胡闹!
    哪有啊!温梨笙为自己辩解:我怎么可能在世子面前胡闹呢!
    说着她冲门口的护卫招手:来,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温浦长一听,直觉不好:什么东西?
    一些从世子那拿来的东西。温梨笙说。
    紧接着几个箱子就被搬进温府,还有几盒子糕点,温浦长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都是糕点:你怎么又从谢府偷东西,上回把人家偷来的厨子送回去后,你还不死心是吧?
    这怎么是偷的呢?这都是世子给我的!温梨笙气道。
    温浦长纳闷嘀咕:怎么送这么些吃的?
    说着他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一件墨红交织的氅衣差点闪了他的眼睛,温浦长瞪着眼摸了一把:这
    很快将剩下几个箱子打开,其中有四件颜色漂亮,触手光滑的氅衣,还有两件流云锦所制的短袄坎肩,一个箱子中放了不少发簪镯子,每个看起来都极为精致。
    温浦长眼尖,从当中看见了那个先前被还回去的墨玉扳指,他眼都直了。
    最后一个箱子则是放了一些分装好的香料,温浦长用手指沾了点闻闻,身子忽然晃了两下,好似站不稳。
    温梨笙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爹!爹你怎么?
    温浦长意志消沉,脸上浮现绝望之色: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你从谢府偷出这些东西,咱们温家怕是真要折了。
    爹啊,这真不是我的偷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小偷?温梨笙十分纳闷。
    不止,还是耍横无赖的头号恶霸,坑蒙拐骗的一把好手,只有你写不出来的文章,没有你闯不出来的祸。温浦长对自家女儿了解甚深。
    温梨笙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道:这些都是世子送给我的,我怎么可能去他府上偷东西,我还没进门就被侍卫叉住了。
    温浦长当然知道这不能是她偷的,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世子为什么会将这些东西送给温梨笙,他指着最后一箱中的香料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温梨笙上哪知道去,只道:是世子平日里点的香。
    这叫龙涎香,被誉为香中黄金,是皇室特供的顶尖香料,这种东西无法制作,每年上供的数量也不稳定,是极其珍贵之物,唯有皇帝亲近的重臣会获得这些赏赐。温浦长道:世子把它送给你?还送那么多?
    有价无市的东西,不管出价多高也是买不到的,温梨笙原本以为谢潇南当初说的你买不到,是因为这东西可能只在奚京卖的有,但没想到是确确实实压根就没得卖。
    温梨笙走过去看了看,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会儿,才说:或许是见我乖巧懂事,聪明伶俐,所以世子将东西送给我。
    话音一落,温浦长立即跟看鬼一样看着她:别说这种胡话。
    好的。
    温梨笙挥手,让下人把东西抬回后院去,对温浦长道:爹你放心吧,我跟世子关系好着呢。
    温浦长原本是不相信的,但这些东西往温府一送,再不信那就是掩耳盗铃的傻子了,虽然知道自己女儿平日里很不着调,可世子若是愿意与她交好,温浦长就觉得这是件大好事。
    指不定梦里的那些事还有些希望。
    温浦长拍了拍温梨笙的头:记得给世子回礼。
    温梨笙点头应下,心里却盘算着送什么好,谢潇南能缺什么东西呢?
    当日晚上谢潇南送的香就被点上了,那香料中不仅有龙涎香,还掺杂了其他许多种东西,混在一起,燃起烟之后,淡淡的甜香果然就从房中散开来,这种味道让温梨笙一闻就觉得无比舒心,躺床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她安安稳稳的睡着,却做了个噩梦。
    梦中她似乎坐在一个马车里,马车的窗子门帘都是墨黑色的,导致视线里十分昏暗,可见度很低。
    她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从视角上看似乎是没坐在椅子上,抬头往上看有个男人坐在对面。
    那男人身影隐在暗色里,忽而说了句什么话,温梨笙听不懂。
    忽而又有一个别的声音响起,带着怒意道:这些事情与她又没有关系!
    继而他身边有个女人道:要怪就怪谢潇南,是他害了这姑娘。
    她想说话,但是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半点声音发不出来。
    那发怒的人似乎有些情绪激动地挥舞手臂,一阵铃铛的脆声传来:牵连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就算是目的达成,也会让人瞧不起,先前的活人棺也是这般,我不明白这样得来的胜利有什么意义。
    男人又说了什么,女人好像只是负责翻译,她说:活人棺是我族古老的秘术,是他们自己要去的方法,害了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且这也是大梁欠我们的。
    女人又说:这世上只有成王败寇,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错误,任何东西都是通过手段得到的。
    温梨笙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无比慌乱,在他们争吵时,马车忽而被颠簸了一下,有一束光透过帘子照进来,打在男人的脸上,温梨笙在那一瞬看清楚。
    坐在对面的男人高大魁梧,眉眼凶狠冷厉,正是洛兰野。
    她一下从梦中惊醒,这个噩梦让她出了一身的汗,温梨笙几个深呼吸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梦境中的所有画面仍记得清楚。
    自从她重生之后,隔些时日就会做这种梦,这种梦与其他梦是不一样的,一些寻常的梦温梨笙睡醒起来之后基本上忘记大半,记得并不分明,但这些梦却清晰而真实。
    之前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但之前梦中看到那个悲伤的谢潇南和现在做的这个,她记忆并不存在,像是一个陌生的场景,但又有几分熟悉。
    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她臆想之下的一个纯粹梦境?还是这些事情,可能是以后会发生的?
    难不成她重生回来,还能梦到未来之事?
    温梨笙坐在床榻上一阵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离谱,可她都是重活一回的人了,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更离谱的吗?
    她愣了半天,直到鱼桂发现她睡醒之后,让人端了水进来伺候。
    温梨笙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不擅思考,因为很多问题搅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头绪,但她本身又是个脑子很灵活的人,总是忍不住乱想。
    这个奇怪的梦没能想出什么苗头,她暂时搁置在心中,起床洗漱穿衣,然后前往长宁书院。
    腊月天冷,长宁书院取消了早课,即便是如此,温梨笙也依旧不是准时的那个,她紧赶慢赶的,总是晚一步到学堂。
    今日许檐没有守在堂中,她一进门先往自己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就见谢潇南正坐在那里,低头写字。
    整个学堂里乱哄哄的,夫子还没有来,谢潇南坐在其中一角,一身雪白的衣袍衬得他气质冷清,散在心口和臂膀处的长发又添几分懒散,似儒雅随和。
    温梨笙看到他的瞬间,脸上就出现个笑容,蹦着轻快的脚步朝他走去,走到边上才道:世子今日也得了空闲?
    谢潇南仍在写字,头也不抬道:也不总是在忙。
    温梨笙想了一下,印象中的谢潇南好像就是一直在忙,是那种神出鬼没的感觉,有时候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与他相遇。
    她坐下来,忍不住把肩膀往他身边凑,看他落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便伸手将他的笔抢走了:你在写什么?为何不看我?
    她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到:许是沂关居于大梁北境,这里的寒冬格外冷,风吹在身上极为刺骨,且
    且后面就没了,温梨笙想了想,对他道:这后面的我帮你写?
    谢潇南嘴角攀上些许无奈,说道:你想写什么?
    看样子似乎是同意了,温梨笙端坐下来,提笔将且划了个斜杠,在后面加上:但郡城风景宜人,雪景也是难得一见的秀丽,城中百姓善良淳朴,热情好客,尤其是温郡守其女,简直犹如天女下凡,心善而伶俐,于我有颇多帮助,我不胜感激。
    她写完看着谢潇南,乐道:我这样写对不?
    谢潇南将纸拿来看了一眼,笑了一下,而后继续提笔,在后面添了一段,之后不知道从何处摸出来一个信封,又拿出两张纸,将它们折起来塞在其中。
    这是信?温梨笙原本以为他不过是随便一写,却没想到这是信。
    谢潇南把信封好,在信封上落下四个字:父亲亲启。
    而后对温梨笙笑道:嗯,是家书。
    你怎么在这写家书啊?温梨笙非常惊讶,他不是说自己不忙的吗?怎么到学堂写起家书来了?
    谢潇南却面色如常道:家书就是何时想起何时写,在哪里写都一样。
    第 64 章
    温梨笙伸手捞了一下, 想把那封信给拿过来:算了吧,你再重新写一封。
    谢潇南却将手一扬,避开了她的手:信已封好, 用不着再拆。
    可是你父亲看见了那段话,不会对你生气吗?
    谢潇南摇头:不会。
    温梨笙从未想过谢潇南会在家书里跟他父亲唠这样的闲话,像他这种性格的人, 家书应该就简单的几行字吧。
    比如一切安好,勿念之类的。
    没想到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张纸。
    要不还是算了吧,免得被你爹笑话。温梨笙本来是跟谢潇南闹着玩的,结果写到他家书里去了, 她还是有些泛怂的。
    虽然她没有见过景安侯, 但用脚指头想也该知道,那种生自名门望族, 久居高位的侯王,定然是不怒自威, 不苟言笑的,对于谢潇南这种家书不知道会不会责罚与他。
    但谢潇南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将家书封好之后压在书下, 转头看见温梨笙眼中有担心之色, 便笑道:放心吧。
    温梨笙看了一眼那封被压在书下的信, 心中忍不住猜想景安侯看见家书中那样一段话时, 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正想得入神, 就见夫子夹着书走进学堂,学生们齐声问安, 而后就开始授课。
    像这种纯讲课, 一点不带互动和不需要回应的授课, 一直都是温梨笙的死穴, 只要她听上一刻钟,就会开始犯困,然后忍不住打瞌睡。
    今日也不例外,温梨笙听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打哈欠,眼眸中积了一层水蒙蒙的液体。
    谢潇南侧头看她一眼,低声问:没睡好吗?
    想起晚上做的那个梦,她点点头:做了个噩梦。
    但其实她做了这个噩梦,也并没有睡得不好,一睁眼就到了天亮,只是那个梦的内容让她耿耿于怀。
    谢潇南眸光变得柔和:若是困得厉害,就睡会儿吧。
    温梨笙摇头:我不睡,你平日里总忙其他事,好不容易能够跟你同坐一处,我怎么可能再睡。
    昨日去谢府找他,就一口气睡了一个时辰,已经浪费了不少相处的时间,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睡了。
    温梨笙睁大自己的一双眼睛,用手支着头,定定的看着谢潇南。
    谢潇南的表情有些惊讶: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要保证我自己不会睡着。
    谢潇南低低地笑了一下,拿起墨笔在纸上写着东西,说道:若是困倦了,即便眼睛睁得再大也是没有用的。
    温梨笙不信:不可能,只要我的眼睛不闭上,我就绝不会睡着。
    是吗?谢潇南道。
    温梨笙心说当然是,她坚定地盯着谢潇南的侧脸,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微微低下的头,俊俏精致的侧脸,墨黑的眼眸微微转动,在纸上落下漂亮整洁的字体。
    虽然以前可能也如此感叹过,但温梨笙还是在心中再次叹道:谢潇南真是生了一副让人百看不厌的好皮囊。
    前世即便是她对谢潇南有着排斥之心,但仍旧承认这一点。
    温梨笙就这么盯了一会儿,耳朵里全是夫子授课的声音,说的尽是些听不懂的话,没过多久她就撑不住了,支着头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磕在桌子上。
    谢潇南见状停了笔,看着她的头一点一点的,便将掌心伸到她面前,耐心等了也一会儿,果然见她整个脑袋往下掉,磕在了他的掌心上,被稳稳的接住。
    温梨笙迷糊醒来,从他的掌心里把脸抬起来:世子想把我的头按在桌子上吗?
    是怕你把脑子里最后一点智慧给磕没了。
    温梨笙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这满脑子的智慧,磕掉一点儿也不碍事的。
    谢潇南低声说:磕掉人就彻底傻了。
    她没听见这句,扭了扭脖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瞪眼睛。
    本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会再课上睡着,却没想到放课钟响的时候,她猛地睁眼,发现自个正靠在谢潇南的肩上呼呼大睡。
    温梨笙一下惊醒:什么,什么?!我就闭了一下眼睛,放课钟怎么响了?
    谢潇南把书合上,忽而说一句:时光如梭。
    她揉了一把困倦的脸,就见周围的学生已经收拾东西陆续起身往外走,还有几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温梨笙有点接受不了她一闭眼就睡了一个上午这件事,撇着嘴对谢潇南说: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谢潇南捏揉了一下肩膀:你没说让我叫醒你。
    我也没说我想睡觉啊。
    由此可以得出,不可阻挡的事情就算再努力阻止,还是会发生,所以不要做无味的奋斗,望世人引以为戒。谢潇南一边穿上大氅,一边说。
    温梨笙觉得这话颇是耳熟,而后想起这是她那篇《青蛙说》结尾的那句话,从谢潇南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一股莫名的讽意。
    学堂内的人已经走空,就剩下两人,温梨笙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仰头控诉:你笑话我!
    岂会,不过是觉得你写得很好,拿来引用罢了。谢潇南抓了一下她的手,探了探温度,她虽然穿得看起来并不厚,但一双手却出乎意料的热乎乎的。
    温梨笙笑嘻嘻的问:那我跟状元相比,差了多少?
    谢潇南想了想:差了两个字。
    什么字?
    你自己想。
    温梨笙自己琢磨起来,心说会是什么字呢?原来她在谢潇南的心中,跟状元的差距这么小吗?
    她得意的笑起来。
    谢潇南捏了捏她的脸,忽而说道:我要离开郡城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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