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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快完结就好啦。
peace&love。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过了两天,是舍友的生日,她说晚上邀请宿舍的几个人一起看电影。她做东,大家随意。
舒泉不愿扫兴,便点头答应了。
那天白天,舒泉想了很多,到最后想和陈博洛告白,却不知道纠结该怎么办。她觉得他们之间其实靠的很近,有些默契其实就在眼前,可究竟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舒泉不清楚。
她觉得他们之间是彼此喜欢的,彼此愿意接近的,但为什么,又好像靠的很远。
望山跑死马,舒泉忽然想到了这个词,这其实就是他,是他们。
她不想让自己后悔。想了很久,到晚上时又开始问陈博洛愿不愿意送自己下班。
人就是这样,有第一次,便开始希望有无数次。
陈博洛那时正在擦机器,他漫不经心地垂着眸,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常是这样的人,看着冷淡,其实心也是冰凉的。
他低着头,细细的听舒泉所说的一切。
舒泉看着他,而陈博洛只是摇头。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的身份,很少互换过。永远都是陈博洛站在最高处,舒泉仰视他。他好像很耀眼,很触手不及。
舒泉没有再纠缠。她抿唇,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何必伤心,可难过的情绪还是包拢着她,让她抬不起头。
她跨步想离开他的身边,陈博洛低沉的声音却忽然在身后响起:“舒泉。”
闻言,她回过头,“嗯?”
他看到陈博洛此刻眼里有些许嘲讽,但笑意占了上风。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酒精瓶,酒精透明,在白炽灯下熠熠闪耀。
舒泉皱起眉头,无声的询问怎么了。
陈博洛没有情绪的说:“你把这个酒精喝下去,我就送你。”
轰——
舒泉觉得,她心里有一道防线一瞬崩塌,本就岌岌可危,这句话一出,她甚至希望自己聋了。
她一步步靠近陈博洛,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以为他眼中的嘲弄是她看错了,没想到他真的这样看不起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和她说这样的话?她难道就这样下贱吗?难道就这样让他觉得不堪一击吗?她喜欢他,但绝不会放下自己的尊严。
舒泉拿出了从未有过的蔑视的表情,她那一刻什么都不想了。她这个年纪,能做的事情很多,少年以梦为马,勇往直前,没必要忍气吞声。
“你以为我在求你吗?”舒泉嗤笑一声,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上下扫了陈博洛两眼。不屑的模样她做的完美。
陈博洛啊了一声,微微皱起眉,不再说话。
舒泉重复:“你以为我在求你?”
她挑眉,唇角微勾。
陈博洛沉默几秒,抿唇,说:“好拽啊。”
“呵。”舒泉冷笑,没说话。
继而,陈博洛略显委屈道:“本来想送你的,但是你这么拽,我不想送了。”
闻言,舒泉转了下脑袋,她的视线望向他的右侧,笑容更甚。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舒泉顿了两秒才看向陈博洛,她低下头轻笑,竟有些像自嘲,“马后炮谁不会?”
她又说:“陈博洛,你也不要心口不一。”
她想说,不想送就别送,现在看她这样表现的委屈又是干什么?他不给她面子,她何必委曲求全。
在有些事情上,舒泉很有原则。
闻言,陈博洛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顿时没了表情,如同南方二月末的冷风,刮到脸上生疼,凉意浸透皮肤。
他低下头,也撇开脸,装作不在意道:“你说我心口不一就心口不一呗。”
舒泉笑了,她的眼是六月的雨,“你爱送不送。”
空气都凝固了一会,他们没有对视,过了很久,陈博洛拿着酒精离开。
他们直接总像个无声的火山。人与人之间要磨合,可有些人是不必的,就算要磨合,也不该如此。
已经安及到他人的自尊了。
舒泉不像以前那样生气,她更多的是失望。她不明白陈博洛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能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抽烟喝酒没关系…可说出那种蔑视的话,莫不是他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舒泉发了个抖,过了一个小时才完全将这件事情撇到脑后。
快下班了,她一直闷闷不乐。陈博洛也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有时会有人找舒泉聊天,可她一直笑不由心。
两个人还是会一起聊天,陈博洛忽然又和她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但舒泉都是表情冷淡的点头回应。
次数多了,陈博洛笑着看她:“你好像很失落?”
耳熟的话,可舒泉这次没有撒娇。她假笑:“没必要失落。”
时间停了两秒。陈博洛说:“不要心口不一。”
话落,舒泉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他的眼好深邃,如宇宙漫长的岁月,如孤独的星群。却又是闪着光的。此刻勾着笑,揶揄。
这个回答,也很耳熟。舒泉轻哼一声,学他:“你觉得我心口不一就心口不一呗。”
——
到晚上离开时,室友的线体临时通知开会,舒泉便一个人在厂门口等她们。
她站在光下,背着米色的帆布包。她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七,身材中等,穿的很朴素。可舒泉身上一直有种清冷的气质,与她这个人形成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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