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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需要锻炼嘛,师父让我来磨练磨练,唉,可是我还是搞不定,只能逃。”
艾兰和我对视一眼,碧石冷哼了一声,艾兰看我,估计是因为她觉得我们俩有相似的经历,都是有过不少部下的人。
如果在并非紧急的情况下,派个新兵上前线,还是单兵作战,那她的上司肯定不是想磨练她,只是想让她死而已。
葛旭自己没有多想,对他的师父十分信任,他很健谈,给我的感觉是没什么心机。
我问他八楼的服务生是不是知道怪水的事,因为回包房前我听到有人服务生问他什么又来了。
而且我们出来的时候其她服务生没在,现在看来可能是葛旭让他们离开了。
葛旭回答说那个女孩子知道KTV闹怪事,不过是无意中发现的,她有天晚班的时候偷偷跑去天台吸烟,回来发现楼里一片寂静。
在怪水灌满房间的情况下,音响里的声音也消失了,她看到同事和顾客出现的异状,立刻返回天台,因为没拿手机,她联系不了家人、也打不了报警电话。
她想过扔纸条到楼下求救,可惜钱包也没带在身上,没有钱光有纸条,她觉得不行,没人会注意。
直到凌晨三点,怪水退去,她听到楼下有车子发动的声音,到楼里一听,果然有音乐声,她的同事看到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葛旭到店里来调查,最先接触的就是这个女孩儿,听她讲了怪水何时出现,何时消失。
女孩儿本来想辞职,她跟经理说了这事,经理是新老板从南边带过来的心腹,但他没有只听女孩的一面之词,他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
发现事情果然如女孩所说,每天从午夜到凌晨三点之间的这几个小时,KTV里会出现古怪的情况。
那时他们并没有亲眼看见怪水,只以为所有人都‘静止’了,可手表指针仍然在走,说明时间并没有停滞。
经理安抚女孩,让她保守这个秘密,然后把怪事告诉老板。
经理劝女孩坚持到月底再走,就算辞职也得提前一周打招呼,她突然离开没有人接她的位置。
而且KTV只是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没有人员伤亡,也许仅仅是超常的物理现象,没必要因此大惊小怪。
女孩被经理说服,也是有点舍不得钱,于是没有声张此事,打算坚持到月底再走,当然,如果老板能请人解决麻烦,她就不用辞职了。
从那天起、每到晚班,她都会在午夜之后到天台上去休息,这也是经理特许的。
她知道葛旭是来调查怪事的,所以把自己看到的全说出来,她的岗位在八楼,这样方便她去天台。
也就是说我们下楼的时候,她应该在天台,那里比较安全,怪水不会跑到天台上去。
葛旭说他扮成服务生在店里的这几天,还没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
怪水虽然会把人‘吞’掉,但它不会追着人跑,否则女孩和他不可能在怪水出没的时间段四处走动查看。
葛旭还说,怪水就是一种透明的液体,没有出过声,就像是古怪的潮水,到点涨、到时退。
所以葛旭才慌了,带着我们一路狂奔,这是人的本能,有东西追、自然要跑。
艾兰问女厕所有什么玄机,为什么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葛旭说他认为怪水的源头就来自八楼的公共卫生间,他来的第一天就在KTV打烊后将整栋楼全检查一遍,发现八楼公共卫生间那的磁场很不对劲,他跟老板说了这事,所以老板跟前台打过招呼,尽量不要把客人安排到八楼。
他还查了最近一个月的监控,KTV的电脑设备不错,能查到一个月之内的监控,他重点看的是八楼。
要说怪水出现也不过是最近半个月的事,前一个老板应该没有故意隐瞒什么,这店转给新老板的时候确实没问题。
况且这家店一共没开几年,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客人喝多了打架的情况都很少。
葛旭说他在监控视频里发现了一点线索,不过他不能告诉我们,他师父不让说。
同行嘛…同行是冤家,他其实说的已经不少了。
他能看监控,我们单位的同事也可以看,所以他说不说出来无所谓。
葛旭以为我们不能,因为我们和KTV老板没有‘雇佣’关系。
老板特意请他师父过来,没请别人,那就是把这单生意交给他师父做,别的同行插不上手。
在葛旭看来,只要他师父出手,这事儿不可能解决不了。
大约四十分钟后,KTV的老板过来了,葛旭也是跟他说,有几名顾客遭遇怪事,人出来了,老板便急急赶来。
他可能怕我们报警,或者把这件事发到网上,给他的生意造成负面影响。
双方见了面,他便抢先开口,连连说抱歉,葛旭告诉他,我们是丁师傅的同行。
老板秒懂,既然是葛旭师徒的同行,他就无需编故事瞒我们了,瞒也瞒不住,里边发生的事是真是假,我们自有判断。
老板看看我们几个,赔着笑脸,说一看就是高人。
他这话说得委婉,我们没反驳,高人是真的、但从外表看的话,只能算怪人。
碧石大夏天穿一身特严实的皮衣皮裤,衣服还是立领的,包着脖子,这还不算,晚上吃饭外面加披了一件皮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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