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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风给我发的消息,说甘泉在行动中骨折了。
我安排好早餐店的事,便抽空去探病,我们单位的人受伤,如果条件允许,也会住在单位的医院。
我去的时候甘泉一条腿打着石膏,靠在病床上看书,好些日子没见,她黑了些,萧长风说在高原地区待的时间长,那边紫外线强。
看望同事这种事,我是头回做,听陈清寒的建议,拎了个果篮。
甘泉还是老样子,不苟言笑、不爱说话,萧长风在医院陪护,见到我特别热情,拉着我聊了好半天。
如今我已经不怕和他们聊天,可以聊聊单位的八卦,说说任务的事情。
水泥厂任务结束后,我问过林组长,那个长的像太极鱼的东西是什么,林组长说,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做我们这行久了,自有一套鉴别分类的方法。
这就好比,当你遇到一种生物,你不需要知道它叫什么,只要会分辨它是食草还是食肉,可不可以用笼子关起来就行。
甘泉和萧长风遇到的怪物多,于是我问他们,见没见过这种东西。
甘泉给我的那本图鉴里,并没有关于这个东西的信息,但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他们俩期间一直有任务,兴许有新的收获。
萧长风听完我的描述,‘搜索’了一下记忆库,说:“见到没见过,不过听说过。”
他说他刚入行的时候,有位前辈跟他讲过一种能量体,它们天生具有特殊能量,可以模糊‘界线’,连通阴阳。
其实就是它们能影响一定范围的磁场,让人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层面。
它们可以移动,但必须借助物体,可以是死物、也可以是活物。
萧长风的前辈遇到的那个能量体,起先藏在一只留声机里,是一百年前的老物件,被一个收藏家买下,自从把这留声机买回家,他家里就不断出现怪事。
刚开始怪事只发生在午夜至凌晨三点之间,后来时间长了,白天也能看到一些怪东西。
他们家的古物多,且一买就是好几件,开始他没有往留声机上面想,而是请‘大师’查看了其它两件古董,一个是明朝的殓服、一个是清朝的棺材。
要说这位收藏家,兴趣特别广泛,连宋朝的裹脚布都在他的藏品名单里。
大师去他家转悠一圈儿,看过殓服、摸过棺材,说这两件东西都没问题。
两人聊天,说到了同期收购的另一件藏品,收藏家把留声机摆在卧室,还跟大师说这东西很牛,一百多年了照样能用。
他出于展示的心理,想给大师放一张唱片,让他听听看。
放的是随机附赠的老唱片,据说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唱片一出声,可了不得,大师直接从别墅里跑出去了。
他不光自己跑,还拉着收藏家一起跑,收藏家七十多了,胳膊差点被大师拽脱臼。
大师的岁数也不小,俩人呼哧带喘跑出小洋楼,大师一边喘、一边抬头望着整栋小洋楼,说那台留声机必须尽快处理掉。
它播放的不止有唱片,还有一股很强的能量,可以扭曲空间。
这种扭曲是肉眼不可见的,人也无法感知,但本不该出现的东西,会因此被人所见。
我听过犀照的故事,觉得他说的这种能量体,好像跟传说中的犀牛角有差不多的功效。
后来那位大师并没有处理掉留声机,非但没处理掉,还被留声机里藏的东西给攻击了,双腿落下残疾,只能坐轮椅。
既然是萧长风的前辈讲给他听的,我想后来真正处理掉那东西的人应该是这位前辈。
萧长风说我猜对了,那位前辈不仅处理掉那东西,还救了收藏家的命,所以收藏家去世前,特意改了遗嘱,将他的全部财产赠与那位前辈。
收藏家的老伴儿去世早,他一生无儿无女,也没收养过孩子,本打算死后将财产捐赠给福利机构。
被那位前辈救下后,他改变了主意,希望给那位前辈一笔资金,让他成立个民间除邪机构。
那位前辈退休后真的用这笔钱组建了一支队伍,萧长风说前辈给他发过邀请,希望他和甘泉以后有机会能去他那。
好歹是从我们单位退休的,倒不至于挖墙角,只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俩闲下来,还想继续从事这类工作,可以去找他。
萧长风和甘泉的怪物图鉴只记录他们见过接触过的怪物,单听别人说起的,没有记录进去。
比如那前辈的经历,比他俩加起来还多好几倍,光听他讲自己遇到的怪物,估计就能编本书。
我说单位的数据库里应该有记录吧,那位前辈处理完收藏家的麻烦,肯定会写报告,最后登记到我们单位的档案库里。
萧长风说这个任务发生的年代比较早,全是手写的报告,没有录入现在的电子档案库。
我想起图书馆地下室的那间老档案馆,早期手写档案的文件全在那保存着,上次我过去挑着看了几份档案,也许下次有机会再过去查查,能查到详细的信息。
但就像林组长说的,做我们这样的工作,不必事事追根究底,那样效率会降低,只要将闹事的‘东西’处理掉,保证社会的安定就成。
探望完甘泉,我到单位领任务,陈清寒有大学那边的工作,他不能做兼职,他跟我说单位有间办公室,只在年底时开放,全国各地处理不过来的任务全上报到这间办公室,愿意领的就去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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