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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儿抱住芷珠脖子朝他啊啊怒喊,显然不想离开香香软软的怀抱。
男人啧了一声,无奈看了看芷珠:“这小子就是太霸道了,哎我真是没法子了。”
芷珠才不想拆穿他做作的演技,捧住玺儿的脸亲了亲,对他温柔道:“额娘晚点去找你好不好呀!宝贝。”
一旁的男人听了这话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她都没喊过他宝贝呢!
玺儿啊啊朝她啵啵,还拉过一旁御儿的手,似乎想带走,芷珠笑了笑,捏住他胖嘟嘟的小手:“不行哦,御儿姐姐也要去读书呢。”
三人又言语不通的说了好久,玺儿才闷闷转身想扑进男人怀里,他抱胸不理会,任由玺儿啊啊喊叫,赶在芷珠瞪他前,才一把环住玺儿胖胖的身子朝他不耐道:“行了行了,赶快走吧,你阿玛额娘上朝要迟到了。”
又对芷珠温柔道:“那一会儿见。”这才哼着调伴着玺儿啊啊声往外走去。
在南书房当值的人是不用去上朝的,等芷珠进去,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里面静坐。
看见有人进来,张英抬头望去,那人不正是他们在皖南遇到的白竹道长嘛,看他风度翩翩,张英不禁感叹,少年英才啊!
早间芷珠还向玄烨打听过,她官职在其中为几何,男人歉意对她道:“珠儿,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听这话她狠狠松了口气,白身到从五品侍读,没谁比她升迁更快了,她最担心惹人嫉妒,来找她破绽,现在只要她在南书房做实事,慢慢地别人会忘记这件事。
现在一看两人里竟然有自己认识的人,还是张令婉的阿玛,芷珠担忧的心又松了一半。
她连忙挂着笑上前打招呼,三人一次报上名。
高士奇赞叹芷珠小小年纪就能被皇上破格赐给职务与官衔,肯定身怀不凡之处,而这点张英早已看出来。
本来这个时间,张英还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读学士,但这一世芷珠已经改变太多,皖南之行,让本该五年后才能熬出头的张英,提前被康熙记在心头,虽然之前有些微印象。
高士奇则是由于在国子监试中成绩优异,在翰林院里办事效率高而被康熙看在眼里。
等他们互报姓名后,几个太监拿出一摞摞书卷,摆在他们面前,恭敬道:“几位大人,这是皇上看过的书籍,里面有些批注,皇上希望你们也看看。”
芷珠拿起一本十分厚实的《资治通鉴》仔细看了起来,里面是密密麻麻地康熙写下的心得,
“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①”这句话果然不假,难怪那男人都快把这本书翻烂了,芷珠一边翻看一边抽空想到。
这本书里面记载的各王朝的治乱兴衰、人物命运,让人能明显感受到历史的车轮有多无情,芷珠在读的时候已经全身心都投入到其中,连玄烨走进来都没发觉。
还是面前的男人咳了咳,她才回过神,随众人一起向他行礼。
男人说了句起吧,便走到高位笑着道:“今聚众卿家于南书房,望诸位能为朕解疑答惑。”
另两人自然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无非就是增长皇上诗词歌赋上的见识,学习儒家经典,再习得一手好字便可。
可芷珠此时不知道啊!她还以为那狗男人会把政事摊出来让大家讨论制定。
所以在他们回话之际,随即有太监呈上画作,诗书,笔墨以供他们使用。
就在芷珠懵头懵脑之时,男人走到她身边,拿了一卷自己作的的画递给她:“白爱卿,你看朕的画作如何?”
芷珠接过翻了翻,是比以前更活灵活现了,她不禁赞叹道:“皇上所作惟妙惟肖,这偏偏蝴蝶如画龙点睛。”
男人笑得畅快,另两人也停了交流的声音,过来看芷珠手中的画,的确是不错。
芷珠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过了几天平静日子,早上按时来这里打卡,平日里有空就和玄烨三人吟诗作对,谈经论史,作画下棋。有时候晚上,玄烨不想和其他人浪费时间便和她早早回了云岫间。
在作诗品诗这点上,芷珠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完全比不上张英、高士奇两人百分之一,时常虚心请假,谦逊但不卑下。
男人站在她身后看她作得乱七八糟的秋日吟,闷笑不停,咳了咳。
芷珠转头朝他斜了个白眼儿,又低头冥思苦想,她对作诗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玄烨看旁边两人没注意,悄悄勾了勾她手指,低声说道:“我也不如他们,咱俩算是难兄难弟了。”
看她苦恼,他低声安慰。
男人也知道高低,和芷珠一样,在那两人面前也把态度放得比较低,所以一直以来,他和这些文人词臣相处得还挺不错。
甩开男人的手,芷珠又把自己想好的词添了上去,只能算马马虎虎。
又走到那两人面前,把自己的拙作恭敬递上:“两位大人,麻烦帮在下把其中不足加以指出,多谢了!”
两人对于同僚倒不像对皇上那样委婉,他们也知道面前这人是真心请教,一时两人分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发表了自己的建议。
芷珠点了点头勉强懂了,以后作诗要注意格律,有立意,最重要讲究押韵,要求韵脚。
芷珠越发觉得自己在这里的作用并不大,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也怀疑那男人是否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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