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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摩挲着她后颈那颗他用符纸做了标记的红痣,红红的一粒像是错点的胭脂,为她增添了几分魅色。
笑着端详片刻,他环着她的腰低头亲吻,又把她发间的草屑摘下,摘完了,目光又落在她衣服上。
男人熟练地为她解开衣裳,粗糙的外衣放在一旁,还有那束缚她的白绸,三角之地所系布带,都放在一旁,只剩赤/裸的她。
看她脖子上被草割破现在已经结痂的伤,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乌青,让他心疼又愧疚,当时没想那么多提着她就走,幸好后来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脊椎手脚都没太大的伤。
男人不疾不徐解了自己的衣裳,然后抱起她,跨入泉水之中。
温泉水很清,池底岩石缝隙走向都能清晰看见,他靠着池壁而坐,让她也靠坐在他怀里,四肢交缠,先给她洗了头发,几个月奔波,芷珠心心念念水坝修建,哪有多余的时间打理,头发现在是又长又多,男人耗费一番功夫,终于给她清洗干净,敲了敲她额头,又用了她最喜欢的玫瑰花露,抚过这具身子每一处。
随了他的手掌四处游离,芷珠哼哼唧唧了几声,显然是不舒服才发出的,带着含糊鼻音的嗯哼声钻入他耳廓,男人听了她的呻/吟声,忽然觉得贴于她后背肌肤的心胸阵阵发热,像要跳出来。
从温泉池边回来,男人将她擦干,在身上伤处涂抹了药膏又推揉开来,将她躺靠在自己臂膀处,低头轻吻她,男人满足笑笑,果然还是睡着了更乖巧,只能任由自己折腾,拥着她慢慢睡去。听着他熟睡均匀的呼吸声,怀里的女人慢慢睁开了眼,感受到腰间禁锢着她的臂膀,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夜芷珠睡得很不踏实,第二天一早醒来时,身上又换回了那套旧衣服,等男人过来给她上了药,身上酸痛也减少许多。
桌子上摆着白馍清粥和小菜,男人已经坐在桌前等她,芷珠走过去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道了声谢淡淡说道:“皇上,散人也耽搁了许多时日,今天便走吧。”
“也行,只是朕这里有了珠儿的消息,还请道长一同前去。”男人笑了笑回她。
“娘娘她追求和普通人不一样,皇上何必这样强求,难道不怕鱼死网破。”她放下筷子,双手平放在膝前直立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准备再和他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
“你是何意。”康熙俊美的面容上阴晴不定。
芷珠又拿起筷子,笑了笑:“只是想起娘娘曾和散人说过的话,一时有感而发,我们多久出发?我还需要回一趟五河,那里有我的小弟子。”
她刚刚的确是准备和他好好掰扯掰扯,但想到御儿只能再作打算。
男人也不知信没信,端起面前的粥喝了口慢悠悠回她:“用过膳就走吧。”
两人走在山间的路上,身后的男人望着面前女人的背影,想到刚刚她和他对立,准备撕破脸皮的样子,心里沉了沉。
等到了五河县他们接了御儿,芷珠甚至来不及和慕天颜等人道别就被康熙塞进了马车,一行人缓慢北上。
马车里御儿紧挨着芷珠而坐,康熙面无表情盯着她,吓得御儿往后缩了缩,芷珠放下车帘,沿途的道路她不甚熟悉,也不知道她们要被送到哪里去,回头看她害怕安抚性的拍了拍她。
到了晚上,几辆马车驶进了徐州府,等众人睡去,芷珠拉着御儿小心翼翼下了楼,到马厩随手牵了一头便直奔城外而去,疾驰的她还想着也不知道刚刚下的药剂量够不够,他们能跑多远。
屋檐上有一修长的白袍男子负手而立,面沉如水,身后的玄一看着这一切,上前问道:“皇上,可要奴才去拦。”
快马奔驰了半个时辰,芷珠也不知道她们到了哪里,举目四望不见其他,只有茫茫黑夜。
又走了一会儿,前方火光隐隐乍现,当看到前面那个熟悉的男人时,芷珠知道原来一切都在这个男人掌控之中。
天上银河闪烁,月色很好,皎白的月光洒满大地。芷珠靠在马车壁上,僵着身子看窗外,男人双手紧握,两人一时无话,马车内的空气像凝固空中,压抑得让人心头沉闷烦忧。
康熙阴沉着脸,低低的声音传来:“为什么骗我?”
“皇上在说什么?散人何曾骗过皇上。”芷珠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他给戏耍着,她就恼羞成怒,咬牙死不承认。
男人眼角余光微微打量着冷静的她,看她现在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他心里就窝火,事到如今她都不敢对他解释,还在狡辩,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朝她低吼:“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虽然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她在装傻,但芷珠怎能承认。
而且她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说她就是讨厌宫内生活,还是说她想实现自己解救天下女性的伟大目标,亦或者说他以后会有负于她所以她要跑,这些理由以她现在的处境连自己听到都想笑,别说这么一个封建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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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呀大家 :-D
谢谢大家支持我这个孤寡老人(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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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朝朝暮暮
想到上辈子的压抑,这辈子自以为自由的生活还没展开就历经波折,芷珠满心孤苦。
看她对此避而不答,男人忍不住期身压来,伸手捏住她下巴,不觉用力:“朕问你话!难道朕就是洪水猛兽不成,让你如此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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