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bibi(10)
我自己的数学也不是很好,所以陶酥吐了吐舌尖,而后端起茶杯往嘴里送了一口茶水,好不自然地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
她眉眼弯弯,满是朝气。
宋桑池眼神在她身上停顿许久,终究是没忍住低笑出声:那以后如果还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要麻烦别人了。
这句话虽然下午在线上的时候已经说过一遍,但是当面再听一遍陶酥也不会觉得多余,她满口答应了下来,为了弥补下午的被抓包的窘迫,还再三和宋桑池保证下次绝对不会找别人。
这让宋桑池很是受用。
闲聊了那么一会儿,点的椰汁和前菜都已经上来了,没多久厨师带着食材来到了桌前,开始准备现场做菜。
餐厅的氛围不错,陶酥和宋桑池也聊得很开心。
期间谈论到之前提起过论文的事情陶酥这才知晓,原来大周末的对方之所以会在学校的数学实验室是为了论证论文里的实验数据。
这又是她永远不会涉及的领域了。
仔细想想宋桑池这样满身光芒的人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简直可以说是一场奇遇。
陶酥一面觉得自己很幸运,一面又觉得自己和对方比起来是那样微不足道,从小到大被他人套在身上的光环此刻到了宋桑池的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晚上睡前,陶酥再一次打开了几天不见的树洞,却发现这一次有新的两条消息提示。
一条是昨天半夜发过来的,对方说忽然想吃烤酥鸭,这句话将陶酥的记忆拉回了傍晚两人在餐厅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宋桑池为什么和自己刻意提起烤鸭这道菜,她暗暗懊恼自己怎么就没看到这条。
另一条则是今天晚上新发送过来的,是条语音消息。
她伸出指尖点触屏幕,播放。
久违的语调夹着几分熟悉的懒意,在黑夜中响起。
女人说,可爱是对一个人最高级的赞美。
消息播放完毕,四周再一次被黑夜的寂静所吞噬。
这是陶酥第一次在树洞里听到关于自己的形容,感觉很微妙,即使只是很平常的话心跳也开始加速。
是在说她吗?
是在说她吧。
她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而后才平复下来,重新拿起手机又再播放了一遍。
陶酥知道,自己身上又被宋桑池重新冠上了一层不会黯淡的光环。
只是她不知道这句在网络上风靡一时的形容还有后一句。
可爱是对一个人最高级的赞美,可爱就是正义,在可爱面前,所有人无条件投降和沦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说夹子可爱没人有意见吧?
ps 章末对可爱的释义摘字百度。
第17章 倾慕
新的一周,陶酥没有如往常一样前往学校打卡上班。
这是她入职的第一个学期,学校之前考虑到她身份的特殊性所以特地和系里说了不要安排太多的课,恰好现在正逢期中,手头上好几个班的课程都已经结了正在进行等待考试,所以她也跟着清闲许多。
如果说南城是块养人的风水宝地,那么京城就是整个国家的最为的繁华的心脏,于是在郁安的极力邀请下,陶酥直接请了三天假飞来了京城。
暂别熟悉的城市,又是一番新的体验。
为此,郁安也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经纪人,趁着闲暇的时候陪着陶酥逛遍京城有名的景点,两人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标准双人间,这样给人感觉又好像回到了在大学宿舍的时候。
上次见面还是没多久以前,却感觉过了好久。
晚上,她们人手一个抱枕打开了房间的投影仪,白色的幕布上播放着随意点开的电影,陶酥的怀里夹着抱着,一面低头玩手机,一面漫不经心朝身旁的人道:别说我不够朋友,特地飞过来陪你过生日够可以了吧?
知道你够朋友了,不过我也不赖。郁安神秘一笑,从抱枕后面忽然抽出两张门票来,明天生日的节目,当当当当!
幕布反射过来的光源照得郁安半边脸有些曝光过度,可陶酥还是看清楚了对方脸上的兴奋。
很少看到好朋友这么高兴的时候,她放下手机将门票接过来,语中藏着几分揶揄:没听说最近有谁要开演唱会啊,你怎么这么开心?
樊林的!郁安也没有要瞒着陶酥的意思,只见她脸上扬起一个荡漾的笑,一看就是陷入了恋爱的陷阱。这是他出名之后开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给我留的两张VIP座。
言外之意,两人自上次南城酒吧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线。
你小心点,别被骗了。陶酥拧了拧眉,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但还忍不住提了句。
娱乐圈太乱了,谈真爱未免有些荒谬。
果然,郁安听完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放心,他和别人不一样,明天晚上演唱会结束以后我让他带我们吃烧烤。
说着,郁安顺手拿起茶几上几瓶五颜六色的鸡尾酒饮料递了一瓶给陶酥,将未完的话题延续了下去,既然谈到感情这事,那当然就不能只她一个人说。
那,你和那个数学老师呢?话题一下就绕到了陶酥身上。
陶酥有多久没有正经恋爱过了她可是知道,平日里两人也会聊天,关于宋桑池的事情郁安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凭着她对好友的了解,总觉得两人之间是可以有些发展苗头的。
我和她现在应该算是好朋友吧。听到郁安忽然提起宋桑池,陶酥还没得由来小小惊讶了一下,她人很好。
说着,她用下唇含住瓶口边缘,往嘴里浅浅送了一口酒。
清新的果香味在唇齿间四溢散开,很巧,她手里这瓶是青柠薄荷味的,酸甜的味道里更为明显的是那股专属于薄荷凉意,就像宋桑池这个人。
关于宋桑池陶酥可以用太多美好的词语去形容了,正是因为太多太多,最后才只简单用了很好这样字眼一句带过,有些人的美好和耀眼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想到这里,陶酥脸上的酒窝不自觉就出现了,她在笑。
这个笑恰好被郁安抓了个正着,很快,陶酥的耳边就响起了唏嘘的调侃声:天呐,陶酥你笑得好荡漾
是春天来了吧?
拜托,立夏刚过,哪来的什么春天。
陶酥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郁安,而后盘起腿坐在了沙发上,两手交叠在一起抱住怀里的抱枕,继续道:这一次你还真的没有说中,我对宋老师真的就只是欣赏而已,如果非要说有一点什么其它的成分在里面
那可能就是敬慕吧。
陶酥顿了顿,选择用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情,幕布上反射过来的光映入她的瞳孔,成了她眼里的光点,一闪一闪,像闪耀的星星。
她偶然间通过树洞了解到了宋桑池不露于人前的另一层性格,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但较真了说,陶酥觉得反而是这一层反差巨大的性格使得对方在她的眼中变得更真实,更有烟火气。
毕竟,人都有七情六欲,无欲无求才是强人所难。
树洞说的那些,不管是性癖亦或是一些极为私人的习惯,都是个人喜好,这完全不影响宋桑池仍旧是一个很好,很优秀的人。
陶酥没有刻意收敛眼中的笑,她捏着青绿色的酒瓶朝郁安继续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我觉得她特别厉害。
你知道吗,我前两天搜百度的时候才发现她发表过的一篇论文竟然还登上过国际期刊!
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了高级知识分子身上所拥有的的魅力。
那你可要分清楚,到底是敬慕还是倾慕。将好友的脸上的表情和反应尽收眼底,郁安了然一笑,随意地往身后的沙发上靠去,这两者间的区别可太大了。
有什么分别?陶酥歪了歪脑袋,朝郁安望过来。
前者,是简单的敬仰和崇拜,后者,则是由敬仰之情生出的爱慕之意,简而言之呢就是郁安抿起双唇,眉头微蹙,似是卡在了形容这一关。
啊!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灵光一闪,重新坐了起来和好友解释,简而言之就是你可以想想,你会期盼和她发展一些普通朋友以上的关系吗?
陶酥拧眉,认真想了会儿之后犹疑着问道:想做更好的朋友?
郁安扶额。
当然不是!她搞不懂为什么陶酥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纯情,只得把话说得更露骨一些,我是指,你会对她进行性幻想吗?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会不会想和她上床?
大胆,直白,直击要害。
陶酥宛若被电流击中,心口轻颤了一下。
她两边的脸颊瞬间就烫了起来,呼吸也因为心虚变得紊乱,好在现在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除映照在幕布上的微弱光源之外再无其它,郁安看不清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只是她自己知道身体的变化。
握着酒瓶的手也在无意识中收紧。
心脏跳动的声音耳边无限放大,这一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会吗?
她曾经在四下无人的深夜里幻想过宋桑池是怎样自己一个人去做树洞里的那些事情,那时候的她只觉得新奇,还有害羞。
但是郁安刚刚说性幻想。
也就是如果在她曾经想过的那些画面里再加上一个人,不再是宋桑池单独一人的话如果加上自己。
陶酥双唇紧抿,一双长睫微微颤动着暴露了些许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肆意翻涌的那些情绪浪潮暂且压了下来,逐渐归于平静。
会吗?
她又问了一遍自己。
答案很显然,那她可太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界上哪有不色的人啊!
第18章 生日
深夜,寂寥的黑悄无声息笼罩了整个城市,饶是整个国家最为繁华的都市在凌晨的深夜也不得不放慢节奏,沉寂下来。
陶酥闭着双眼侧对着床的另一面,始终难以入睡。
而在她的另一边,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郁安早已经沉沉进入梦想,恋爱中的人怎么会睡不着,恋爱中的人可能连梦也都是甜的。
陶酥还在想着晚上郁安问自己的话,虽然最后话题被轻轻带过没有再提起,但终归还是在心里留下了浅浅的痕迹,这道痕迹使得她在无人深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越是想要尽快入睡,闭上眼睛之后就越是浮现宋桑池的脸。
如梦魇入梦,如影随形。
最后陶酥还是选择了妥协。既然睡不着,她干脆放弃摸到了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亮起来,时间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这个点还没有睡的不是熬夜爱好者就是失眠的人了。
她打开企鹅通讯录,翻开了通讯列表,属于宋桑池的那个猫猫头像早已经灰了下去。
点开资料页面,又点进了企鹅空间随意翻看了一下,除了学校通知分享之外就是专业知识分享,没有任何一点私人生活的痕迹,一看就只是个用来工作的账号。
无趣极了。
屏幕中散出来的昼白光线照在陶酥的脸上,使得她原本柔和五官略显几分苍白感。
兜兜转转,陶酥又打开了自己的公众号后台。
这个公众号她以前基本是几天到一周才打开一次,现在知道了对着树洞倾诉的人是宋桑池以后,基本隔两天就会打开一次,实在是因为对方倾诉的频率也不是很高。
最近这两天她打开树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这一点她自己也有发现,却不是很想去控制这个频率,然而不管她打开的次数多或者少,对面倾诉的频率也不会因此变高。
晚上睡前她才打开过一次,现在又
咦?原本有些游离的目光在看到红点的提示以后霎时有了聚点。
陶酥精神一振,有新的消息进来。
一个小时以前,看来今晚上熬夜的不是她一个人而已。
树洞收到一条这样的感慨,简短的文字里透着几分淡然,几分冷清,像是在叙述一件最为平常的事情。
陶酥回想起自己。
生日这种事情她从来不会忘记,当年还念书的时候基本上提前一个月就会开始和大家预告自己的生日,到时候要去哪里玩,准备请哪些人吃饭,分几批请,这些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从来都是热热闹闹开始,然后意犹未尽的散场。
像宋桑池这种不把生日当回事还忙工作忙到忘记的,压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也很符合宋桑池的个性,不爱热闹。
想着想着,陶酥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整个房间窗帘拉得严实,饶是如此,仍旧有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缝隙中钻了进来,漏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金色的线条。
再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将近十一点。
今天是陶酥在京城的最后一天,下午的行程是去举世闻名的故宫游览,郁安身为东道主,早早就买好了门票,还请了专门的导游帮她们沿路讲解。
初夏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不会觉得太热,反倒很舒服,昨天夜里那些琐碎的心情被暂时抛到脑后,她们痛痛快快玩了一下午。
樊林的演唱会是晚上八点开始,七点半就要入场,临近傍晚,两人从故宫里出来了。
好累啊,没想到走了一下午都没能走完故宫。陶酥手里捏着一把故宫出品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声音里都透着难言的疲惫。
今天的温度很适合出行,可是在室外走太久仍然会觉得热,这把扇子是在游客纪念馆里买的,只是这样古风的扇子拿在一身休闲装的她手里,倒显得不伦不类。
没关系,下次再来,下次我们从没走过的那部分开始走!郁安的精神还很好,看起来今天的也很开心。
卖饰品了,故宫纪念手工品,手艺精湛,价格不贵,走过路过都来看看!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拐过路口的时候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大声的吆喝,原来是街边的店面在出口的地方拉客,为了更加吸引顾客,甚至还在自己身上挂了各种各样的饰品。
陶酥的步子顿了一下,她的眼神被对方挂在手上的一款手镯吸引住,阳光下,金色的手镯熠熠生辉,手镯下方还悬挂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同色花囊,戴在手上给人一种古质的优雅感。
别买了走吧,好饿,吃饭去。郁安见状,催促着拉了拉好友的袖子。
等等,看一下。
陶酥扒开了对方的手,朝吆喝的人走了过去。
她们很快转变方向,跟着拉客的人朝不远处的店铺走去,一边走,郁安的嘴也没停,现在开始嚷嚷着腿酸了:怎么了,你手上从来不戴东西的,想给家里人带礼物吗?
被说中了。
陶酥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确实是想要给人带礼物,不过却不是给家里人,给家里带的前两天都已经买齐了,之所以忽然停住脚步是想起了昨天晚上树洞收到的那两条倾诉。
店铺离先前那人拉客的位置并不远,没走两步就到了,装潢得古色古香,以复古的暗红为主,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味,吸入进去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点。
领路的人显然对店内物品摆放位置熟门熟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变出了一个新的手镯送到陶酥面前:老板,你看上的这款手镯是我们店刚设计出来的新品,叫暗香盈袖,表面镀金的,镂空花囊,半立体浮雕,戴在手上很有质感,不贵,399,划算的!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