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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送你。”
“不必……”
听到秦温良还想拒绝自己的那刻, 李承胤的食指在拇指的指腹狠狠掐了掐控制情绪,瞬息就让他收敛好神色,露出无害的表情望向秦温良,“我不送你,你连第一道宫门都出不去。”
听闻李承胤这么说,秦温良哪里还能再回绝他,除非自己不想出宫。
那李承胤恐怕真的会强将她留下。
可是才刚出乾清宫不远,跨过门槛人还没有走几步,秦温良脚底突然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上跌去,她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她已经做好摔倒的准备,可是李承胤眼疾手快地慌忙让秦温良靠在自己身上。
这一支撑,让秦温良缓了缓神,浑身的血液都似在倒逆,她只是虚虚的利用李承胤站稳,还想撑着继续往前走。
李承胤怎么可能放任她继续,拉住秦温良的手腕不松,“方才蛊毒是不是又要发作?”语气肃穆而严厉。
他没有见过秦温良蛊毒初发,但是明显方才她突然差点儿摔倒,就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情况,很是不对劲。
“照顾随随是体力活,得陪着他玩闹,太久没有这么胡闹过,身体一下子吃不消罢了。”心口隐约传来的酸痛感,让秦温良觉得自己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震动,犹如雷声般在耳畔炸响,但是她不愿意让李承胤知道,紧绷的嘴角往后微微扯了扯,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点笑意,
李承胤不信秦温良的鬼话。
反正她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几句真话透露的,要么就是半真半假、似是而非,要么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他扫了眼秦温良,“跟我回乾清宫。”
不由分说,态度强硬的要求秦温良跟他走。
“我不回去。”秦温良试图甩开李承胤的手,她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那里不是我该留的地方。”她已经没有办法面对眼前这一大摊子事情,现在她最想做的竟然是逃避,是她以前最为不耻的选择。
“回乾清宫,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李承胤与秦温良僵住,他眸子半眯,这回丝毫不退地站在秦温良面前,关乎秦温良身体要事,他不能任由着她胡来。
秦温良脸上露出烦躁郁闷的神色,她体内的蛊毒好似也不安躁动起来,她与先前在屋内温柔截然不同,眉尖如同沾雪,透着几分疏离,“用得着你管吗?李承胤,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你是随随的亲爹就能管到我头上。”
“那我告诉你,我是谁。”李承胤眸色明明灭灭。
趁着秦温良精神紧张,死死盯着他眼睛的时候,他忽然抬脚逼近秦温良,扣住她腰肢让她倒向自己,带着股野狼般迅猛而强烈的攻击力,张嘴便咬在她微凉的唇上。
反应过来的秦温良下意识就要打他,却被他反手将手锁住,哪怕是先前已经换过一身衣物,但是他身上还是带有墨香,一股冷冽的墨香味便钻入秦温良鼻间。
他贴着她唇用着极为缓慢,但是无比清晰的字音出声道:“我是你的夫君,这辈子生是,死亦是死。”
“你不是,你妄想。”秦温良瞪着眼睛望向李承胤,她体内蛊毒已经开始发作,加上李承胤将她禁锢在身边,那种无力感重新席卷她身上,她凤眸撞上李承胤眼睛,“你在意的不过是死去的温娘,她从登月楼上一跃而下,她已经死在你面前,而我会嫁给你兄长,会嫁给阿郢为妻。”
“他到死都没能娶到你,如今已经死了多年还想娶你?绝不可能的事,你绝了想嫁给他的心思。”李承胤眉间张扬而嚣张,这不是他的自信叫他说出这番话,而是他有把握秦温良嫁不了李承郢,只要他李承胤不肯点头,嫁给李承郢这事只能是秦温良的妄想。
他低头与秦温良额头相抵,两人的呼吸相缠,“你看见今儿随随有多高兴你在,他离不开你。”都说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可是死人已经死了,往后人生不是与死人过。
“我能把随随交给你,就不是不怕你拿随随胁迫我,李承胤,你入魔了。”
李承胤闻言一笑,箍住秦温良的手松开。
瞬间,秦温良因为体力不支,整个人往他胸口倒,结果又状回他怀里,而如果不是李承胤扶住她腰肢,恐怕她的脸会直直地撞在他心口。
李承胤悠悠叹了口气,“你看,这是你自己靠近我的,到头来反倒怪我痴迷?”知道她现在身上不好受,他将秦温良头上发簪取下,让她头皮能够完全放松,顺势将大掌放在她脑后揉了揉,掌心触感就像是划过上等绸缎,细腻且光滑。如果不是秦温良现在体力正若,李承胤趁人之危,他都没有机会对秦温良做这个动作。
秦温良不满地撇开头,可下一刻李承胤就已经弯腰将她抱起,“回乾清宫。”
瞿安之在听到‘蛊毒’两字的时候,就赶紧让人去请顾玉尘。
如果真的是蛊毒发作,那宫里其他医师都不行,只有把顾医师找来才可,现在见到李承胤抱着秦温良回乾清宫,又让人快去收拾床榻。
结果,李承胤却是直接将人带到自己就寝的寝宫里。
瞿安之明白李承胤的意思,他眼皮子跳了跳,没有在这种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既然主子想做的话,那就让主子去做。
而被李承胤抱回乾清宫的秦温良,在她躺在李承胤龙床上的瞬间,脸色霎时间毫无血色,苍白的就如冬日里落在地上铺了满地的大雪,李承胤着急查看她的情况,在碰到秦温良手臂的刹那,被秦温良用尽浑身力气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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