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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这边自温娘松开权利后,高炳便奉温娘的命盯着其他四位,后面索性称病不管事了,这时候称病让其他人都觉得他是在躲容贵妃的风头,试探几次他都忍着,见他彻底怂了也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可其实高炳一直在暗中收集后妃收买宫人以及他们受贿贪污的证据,谁都没办法逃脱,谁的手上都沾了事。
温娘把她查出的账本摔到四人脸上,直接就要调查清楚内务贪赃受贿一事,有了证据谁都经不起细扒,这就是温娘想弄大还是弄小的事。
“本宫是动不得容贵妃,可你们当中容贵妃能保下几人?”一顿威慑下去让容贵妃的布局毁于一旦,还顺势把权利收拢在手,又以需要给宗族贵女挑选亲事的理由,顺势把宗族那方面的给拿回来。
谁都知道温娘凤兮宫住着平王府的两位郡主,再过几日燕王府的小郡主也会进宫,这是皇上都允诺的事,这块几乎受不到阻力就收回来了,谁家都有嫁娶丧葬事宜,宗室也不想得罪温娘,更何况温娘办事确实比容贵妃好,这种权利更换对他们都有利,他们没道理蹚浑水。
温娘抬眼问佳文与佳慧,“这事上可看出什么了?”
她主要问的还是佳慧,佳文性子不能用急招逼,得慢慢的一点点扭正。而佳慧胆子比佳文大许多,年龄也比佳文小上几岁,教导起来没有那么束手束脚。
佳慧顾忌佳文的感受,小心地觑了眼旁边的佳文,温娘瞧见了她的小动作。
“难不成你还想向你姐姐求助,叫她帮你答题不成?这是问题是拿来考你的,我可不准佳文帮你。”打消了两人觉得温娘喜欢这人不喜欢那人的疑虑,说到底还是敏感了些,可温娘尽可能的给她们包容与退让。
佳慧这才回想自己方才看到的,在温娘的注视下缓缓道:“原先他们还有恃无恐,被皇婶点明的那两个副总管仗着背后有容贵妃故意怠慢皇婶,几人里他们最晚到的凤兮宫,但皇婶强势他们就怕了……他们是怕皇婶手里的证据,也是怕皇婶手里的权利。”佳慧的眼睛刹那间亮了,“当初皇婶放权并非真的放权,其实就像是放风筝似的,看着风筝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可线始终被牢牢的抓在婶娘手里,皇婶从未如他们所想出局过。”
“知道为何人人都爱权势了吗?手里有了权利所有人都要敬着捧着,可除非你有能驾驭权利的本事,不然一朝落败便是人人皆可践踏,分而食之。”
“皇婶最后那番话是何意?”佳慧辗转反侧睡不着,小声地嘀咕。
原本她和佳文分别安排在凤兮宫偏殿的两间房间,可是让人刚入宫不习惯,身边只有对方可以依靠,便偷偷的睡同个房间了,温娘知道这事让宫人别管,由着她们睡一块儿。现在佳慧怎么都没想透温娘的意思,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扰得佳文也休息得不好。
佳慧趴在床上问求助旁边的佳文,“姐姐,我还是没想明白。”听着像警告她们不要沾染权利,可皇婶手里的宫权也是权利啊,身处在漩涡之中得要有权才能保全自己。
“皇婶让我们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莫要心比天高,也莫要白白浪费自己的能力。”今儿皇婶这一手其实前不久她们也见过,就是九皇叔对李曜、李昉身上用过的,九皇叔能把李曜李昉放出来任职,可在两人有不臣之心时能一把摁下去,旁人以为的放权在他们眼里只是左手倒腾右手,他们能将权利收放自如,“干实事比其他都重要。”只要不想着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踏实办事,哪怕风筝的线在别人手里牵着,那风筝也是飞得高高的,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她教她们要懂得本分却又得学会不本分,比如她们也能做那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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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枝面对温娘毫无招架之力,她就索性只关注在未入宫的秦惜安,就是一直拖着不愿让人家进宫,温娘手里正忙着教导佳文佳慧没功夫注意容昭枝,也不想注意那位秦姑娘,所以便没有过问。
而李承胤要准备春耕祭祀,每年立春后的亲耕礼,帝王需要亲自示范扶犁耕田,忙得脚不沾地。
秦惜安进宫时间便一直拖延,她也不知道怎么帝王迟迟没来见她了,月心又在旁边念叨她是不是失策了,不该拿乔三四次才点头答应入宫,早入宫就没有那么多事。秦惜安实在是被她烦得不行,连带自己都焦躁不安起来,只能提起别的话转移月心注意。
“你说皇后是那个秦温良?”月心惊得瞪大眼睛,差点都没站稳撞到后面墙上,实在是这消息太让人错愕,秦温良自四年前不知所踪后,很多人都猜测这位年少成名,戍守西北的女将军是不是已经身死,胡地有关她的传闻数不胜数,更是不少人恨不得她真的死了,如今突然说秦温良已经成了大启皇后,换成谁都会感到震惊。
“不会有错的。”
“这种事情你不能胡说,蛮奴。”月心甚至不惜喊出眼前人的真名,如果她说的全部是真的,那这件事可太重要了。
被唤作蛮奴的女人厌恶的皱眉,显然她极其不喜欢这个名字,做着厌恶的表情连带着破坏了几分她的容貌,她瞥见镜中自己的脸好似有些不同,连忙收止住自己的情绪,紧张地凑到镜子前确保自己容貌没有损伤,她为了能成功换成这张脸,动了不知多少回刀子,吃了多少苦头,因着这事就弄坏了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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